加上赢子临的点心实在可口,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竟然也慢慢缓和,甚至能称得上不错了。
“那时你受了重伤,我也没来得及赶回去,见你一面。”
赢子临一边回忆,一边想起最后的往事。
那时候,鬼无情不知道怎么的,受了极重的伤势。也是同一时间,北蛮王被不知名的义士摘了项上头颅。
他和父兄都在最前线,自然不能放过这般好的机会,趁乱直攻北蛮境内。他身为将领,虽然那时官职尚小,但也有责任担在肩头。不能为了鬼无情折返回城,也就错过了两人那时的最后一面。
——若说他们初遇时的事情,是赢子临的黑历史。
那他们相离的时候,牵扯到的便是鬼无情的黑历史了。
他见赢子临陷入回忆,顿时脊背一冷,生怕他回忆出什么来,连忙开口打断:“无事,你我本也不应有多少交集。能相识一场,已是幸事。”
“………………”
赢子临被他这话狠狠刺了一下,他顿了顿,才假惺惺道:“你说的不错,你我能相遇一场,本已经是幸事了。”
鬼无情见自己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不由欣慰点头,松了口气。
赢子临却在此刻话头一转,目露凶光,狠扑上来,怒道:“什么叫本不该有多少交集?!你这没良心的,好不容易见一面,不说想想我,竟还能说出这么扎人心窝的狠毒话!”
他猛虎一般扑过来,鬼无情顿时一惊,被吓了一跳。他匆匆要避,赢子临却像是能看见他的想法一般,直将他的退路锁得严严实实。
鬼无情被他偷袭制住,抵在了宫墙上,却也没有多少挣扎心思。他被赢子临紧紧抱住,无奈提醒道:“此乃宫中,你收敛一些。”
他耳力极佳,隐隐听到了同事扒拉着瓦片的细碎声音。
赢子临埋头在他肩窝里,见鬼无情毫无抵抗之意,心中更是酸软一片。他闷声道:“陛下叫你送我出来,本便有叫咱们叙叙旧的意思。我不过是与你叙旧罢了,碍着什么事了。”
鬼无情听着他的哭腔,又感觉到脖颈边的一点湿意,也不好再打击他了。只将目光放空,跟个木偶人一般叫他抱着,心中道:叙旧是叙旧,自然碍不着什么事。但这傻乎乎的木头脑袋也不看一看,谁家叙旧的同袍,会是如今这般姿势?
赢子临狠狠抱了他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他临放手,还寻了地方,狠狠在鬼无情肩上咬了一口。
直叫鬼无情闷哼一声,怒骂道:“你属狗么,乱咬我做什么!”
赢子临在他衣领上擦擦眼泪,才心满意足地退开,听见这问话,竟也丝毫不觉得心虚,理直气壮地回道:“你如今肩上有多痛,我被你那话便刺得有多痛!合该只准你伤我的心,不准我咬你一口?”
系统眼疾手快,只叫鬼无情痛了一瞬,便屏蔽了他肩上的痛觉,同时啧啧感慨道:“你在外边招惹的风流债,竟然是这么热辣的人物。”
“他算什么风流债!”鬼无情气急回他一句,见赢子临更是一副毫不心虚,甚至有些美滋滋的模样,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狠狠踹他一脚。
几年没见,皮的本事倒还是一如既往!
赢子临倒也不躲,只生生受了这一脚,他道:“几年没见,无情还是这么容易生气。”
放屁!
鬼无情在心里冷哼出声,倒也慢慢寻回了二人曾经相处的状态,心中微薄的疏离感彻底碎了,只剩下蠢蠢欲动的殴打谷欠望。
他赶羊一般轰着赢子临出了宫门。赢子临前脚刚刚踏出,他后脚便毫不犹豫转头就走,赢子临尚且提声道:“无情,无情!我明日再来寻你!”
鬼无情脚步一顿,还是未曾回头,只在心中想道:赢子临这脑子缺根筋的模样,还是没被治好么?
不出鬼无情所料,皇帝派他送赢子临出门,自然不能是只叫他们叙叙旧。
他刚刚回去,便见着桌案上摆着些纱巾,金疮药之类的东西。皇帝一边招手叫他过来,一边道:“被咬得狠不狠,痛不痛?”
——他之前听到的声音,果真便是同事弄出来的了。
鬼无情倒也没有毛骨悚然之感,他对于主子们的窥视谷欠望早就有所了解,此刻也只乖乖应道:“尚可,属下不痛。”
皇帝坐在座椅上,叫鬼无情面对着他跪下来,自己拿了剪刀,勾起鬼无情的衣领,细细给他剪开了。
鬼无情五官敏锐,被这等能致死的利刃靠近了要害,身体都忍不住绷紧了。
所幸皇帝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他只是剪开了鬼无情的衣裳,露出他的肩膀,便将剪子放到了一边去。
鬼无情的皮肤极为细白,赢子临咬他的时候,更是半点都未曾留口。此刻他肩上一处深深齿痕,周边还泛着红,直显露出一股莫名的靡靡风光来。
——直叫人想要在他肩上,颈上,甚至更深一些的地方,都留下如这般的撕咬痕迹。
力道半点都不要收,最好能叫他痛得受不了,痛到那双黑沉的眼里,都要盈满了泪才好。
第一十二章 旖旎念想为色所迷
鬼无情察觉不到皇帝心中的旖旎心思。他只被皇帝按着伤处,虽不觉得痛,却也总觉得有一丝丝莫名的异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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