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地方最擅长趋利避害,对一些上层流传的消息也能探得一二,若落户在这儿,给龟公,妈妈一些打点的银钱,藏匿一段时日极为容易,还能快一些得到消息,悄无声息地走了人,也没几个人能注意。
鬼无情当暗卫当了这么些年,早已经摸出一套自己的经验,他知道皇帝派个对这方面一无所知的赢子临过来是什么意思,便也毫不吝啬,只把自己的经验都与他说了。
——总归这人和他也不是同一个系统的,会了这些,与他也没什么业务纠缠。
鬼无情看的很清楚,赢子临却感动得够呛,他道:“这都是你辛苦摸索出来的东西,就这么说给了我………”
也就他爹他兄长会这般无私地对他了。
鬼无情不知赢子临在想些什么,他只道:“无碍。”
赢子临更是感动了。
若不是鬼无情如今身上还有伤,他简直要恨不得将人紧紧箍在怀里,狠狠抱上一时半晌。
但如今条件不行,他也抱不到人,只拉起了鬼无情的手,感动道:“无情你面上不说——但心里果然还是将我当做兄弟来看的。”
鬼无情顿了一下,看他一眼,“嗯”了一声。
若真要有这么个沙雕兄弟,有人能为一点小伤这般紧张他——倒也还算不错。
鬼无情与赢子临待了一整日,等到夜里,诸多暗卫便回来报告了,鬼无情则了他们的消息,凭借记忆绘出了京城布局,又圈出诸多消息重叠最多的几处地方。
赢子临在旁边看得叹为观止,他道:“无情竟还有这般能力。”
鬼无情没有吭声,他先重新与诸人分了任务,又简单排了两轮班,叫他们交替着有了休息的时候,方才与赢子临道:“明日我们先去这儿。”
他在图上一处点了点,侧脸去看赢子临的神情,道:“你应去过,在那儿可有认识的姑娘?”
赢子临略疑惑地看他一眼,道:“你怕是不知道,如今京里的姑娘见了我,可都是要跑的。我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姑娘。”
——好么。
这一直未曾娶妻的小将军,平日里竟然连花街柳巷都不去。
鬼无情与赢子临对视几息,见他当真不懂,便也默默转头。
——所以这人,怕不还是个初哥儿?
他们暗卫之中,休沐之时,也经常有去花楼放松的人。但是身为皇家的暗卫,与寻常人家的暗卫,自然是比不得的。
他们的身份更高,更尊贵,一些地方的权力也很是可观。但相对的,主子们对他们的约束也更紧些。
便比如他们属于御南王的这一支暗卫,不但有“子母蛊虫”控制,他们自幼修习的功法,更是奇诡邪门。
好处是叫他们这些暗卫的身体修复能力远超常人,功法更是进步神速,武功高强的暗卫完全可以批量生产,坏处便是——这神异能力,是靠着压榨他们的寿数得到的。
而且排去本便有某些暧昧作用的女子暗卫,他们这些男子暗卫,却是半点荤腥都不能碰的。
否则便会反噬自身,有走火入魔,经脉逆乱的风险。
尝一口温香软玉的滋味,便有赔上性命的可能。
——这也是为了防止他们会因为对一些任务目标、敌手人家的女孩儿,生出什么异样心思,从而危害主子的利益,而精心设立的屏障。
第二十三章 嫖人不成反被人嫖
鬼无情的心思,赢子临全然不知。他们做好了明日前去叛党可能的藏身之处的准备,两人便歇下了。因为书房里面还是一片血污,暂时不能住人,赢子临便在房里打了地铺,将床榻让给了鬼无情。
鬼无情也坦然受了,他到了赢子临这儿,便一直没有再戴面具,冷玉一般的面庞,在烛火照耀之下,莫名也生出一分惑人的温度。
赢子临只觉得自己是兄弟真真好看,其他的没察觉到,在吹灭火烛之前,他倒是好好盯着自己的好兄弟看了好一会儿,最近将时候的确晚了,方才恋恋不舍地吹了火烛,歇息下来。
两人都睡得颇好,鬼无情的睡眠总不是很沉,听到风吹草动便能惊醒。
所幸赢子临晚上没有什么打呼磨牙,说些呓语的恶习,也没有奴仆过来惊扰,因而这一晚顺顺当当,也叫鬼无情踏实地睡了个好觉。
赢子临第二日一大早便起身了。
他昨夜做了个旖旎的梦,隐隐约约的,只记得梦中人劲瘦、冷白的腰肢,脊背,还有两片展翅欲飞的蝴蝶骨。
他痴痴怔怔地回味了一番梦中的销魂感觉,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又察觉不到哪里不对劲。所幸亵裤濡湿的感觉提醒了他,赢子临没顾得上想太多,便先鬼鬼祟祟,偷偷换了裤子,等到洗了手,才假做刚刚醒来的样子,去叫鬼无情。
“醒了,醒了。”赢子临半蹲在床榻变,用鬼无情的头发去挠他的脸颊。
“说好的今天去赶人,你快些起来收拾。”
鬼无情这才装作自己刚刚醒转。
他在赢子临刚刚醒来,坐起身来的时候,就被惊醒了。本想起来洗漱,见赢子临愣愣地坐着,又嗅见浓重的石楠花味道,瞬间秒懂,便假做尚未醒来的模样,等着赢子临收拾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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