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之眼珠子差点砸在脚面上,“师父,这家伙也是来参加讲经大会的?你看他穿的金灿灿亮闪闪的跟炸了屏的孔雀似的,宫里的娘娘出门也没有这种排场啊?”
轿上的少年似乎是听到了顾凌之讲的话,转头像这边看来,嘴角一勾,“哪个野鸡门派来的村野小子也能参加讲经大会了?”
“你”顾凌之刚准备上前一步却被秦峰拉住了,“三师弟你可别惹事啊,那是付家的大公子付昀泽,滏泽山庄就是这次大会的发起方,也就是默认的各仙门之首,咱们现在还惹不起别人”
“滏泽山庄?我看书上记载是一个门风很正的门派啊,怎么养了个……太后娘娘?”
说话间,那边付昀泽的轿子已经到了主台那边,他从轿子上下来便有下人一层层趴在地上形成阶梯,下人身上铺着华美的垫子,付昀泽被婢女扶着一步步走下来。
顾凌之眼角直抽,都是修行练武的,自己走不动路?活了八百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等奇葩!
苍生派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宾客台那边,因为沈秋和滏泽山庄的三当家素有交情,所以座位安排得离主台较近,顾凌之忍不住又瞅了两眼那边由婢女服侍着喝茶动作极其做作的付昀泽。
看到苍生派过来落席,付尘然走过来打招呼,“沈老,别来无恙啊”
沈秋也回抱一拳,“付老弟客气了”
顾凌之打量着来人,这应该就是付家的三当家了,二当家坐在高台上。三当家身上有些倦旅归来的江湖气,但是礼数周全,样貌堂堂,完全看不出来和刚才的付大公子是一家人。
各仙家纷纷落座,场面开始由吵闹变得安静下来。
祁言轻轻的扯顾凌之的袖子,“小师弟,你说是我与那高台上的付大公子比,如何?”
“二师兄你为啥要跟人妖比?”
“人妖是什么?人和妖的结合?”
“嗯,人妖就是不男不女的意思。”
“我怎么感觉你在说我?”祁言眼皮一跳。
“那师兄你就是讨人喜欢的人妖,那个付什么就是惹人生厌的人妖。”
祁言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衣领口。
听了祁言的话,顾凌之又忍不住去打量付昀泽,其实除了他的种种无端做作的行为和不可一世的神态外,本身的皮囊还是很好的。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略薄,仔细看还有些苍白的消瘦。
付昀泽其实是大当家的遗腹子,其母生产后也去了,两个伯伯把他带大。
关于付家大当家的死众说纷纭,纵使付家有心控制,可是流言这个东西是没办法完全禁止的。
十多年前的那场恶战,许多稍微年长些的仙门弟子都记得,那些可怕的魔物在许多弟子心里都留下了一定的恐怖阴影。
听说付大当家是因为天下苍生在最后那场混战被大魔物吞噬了,换来了各仙门片刻的喘息,最后合众家之力把那些魔物封印了回去,一些小的漏网之鱼也被迅速斩杀。
还有消息说,大当家的死,其实是二当家的设计,更有甚者传出魔物本身就是二当家放的。
由于这些年来付家的二当家和三当家并不十分和睦,甚至三当家几乎不怎么回付家,所以各种版本的流言传得更甚。
第7章 冲突
枯燥冗长的讲经听得顾凌之昏昏欲睡,只有秦峰一直正襟危坐宛如一只乖宝宝。
顾凌之看看右边的祁言,一只手堪堪撑着他那只风骚的脑门儿,睡觉也不忘了摆个好看的姿势。
“二师兄……二师兄……”顾凌之试探着轻轻喊了两声没人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把脚悄悄伸到祁言的椅子腿儿上,往这边一勾……
然而祁言并没有顾凌之预料般的摔倒,而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声色的伸脚把椅子扣住,呵,连他这点尿性都不知道就不是他二师兄了。
顾凌之眼看着自己并没有得逞,不服气的和祁言在下面你来我往打得好生热闹。
于是,在不知道多少个回合后,椅子“哗啦”一声散架了……
数千道目光齐刷刷的射过来……
“呃”闯祸了……
这点动静已经惊到了台上正在讲经的一个神色严厉的老者。
“敢问台下那位小友是否对老夫所讲内容有所质疑?”
沈秋拼命的朝顾凌之递眼色,你要是不好好说话回去后你就完了。
祁言用胳膊肘杵了杵顾凌之,小声的跟他说:“咳,台上那个是无花海不夜岛的古长老”
同样是睡觉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顾凌之规规矩矩的站起来朗声回答,“回古长老,学生听闻古长老所讲感悟良多茅塞顿开,有些许不懂的方才与师兄讨论,没想到惊动了长老,实在是惭愧万分!”
聋子都能听出来顾凌之一本正经的瞎胡扯,但是古长老是一个有学问并且特别喜欢别人认可他的学问的老学究,于是摸摸胡子,“者道者,虚无之至真也,术者,变化之玄伎也。道无形,因术以济人,人有灵,因修而会道。人能学道,则变化自然。”
“道之要者,深简而易知也,术之秘者,唯符与气、药也。符者,三光之灵文,天真之信也,气者,阴阳之太和,万物之灵爽也,药者,五行之华英,天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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