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伤到骨头吗?我明明感觉自己肋骨断了好几根,腿也提不上来力气啊。”顾凌之忍着疼,豆大的汗滴落下来,看着也不像娇气抱怨。
深秋听了这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又去给这小弟子全身上下检查一遍,确认只有外伤后一栗子磕在顾凌之脑门儿上。
“哎呀,师父,疼!!”
“你这个小兔崽子还知道疼!”
顾凌之被包成了一个粽子放在床上。
“既然是我们的镇山神兽,不应该听我们的么?为什么脾气那么大?”躺在床上缠着层层纱布的顾凌之还不忘把脑袋探出来问上一句。
沈秋气不打一处来,正想举手给这小子再来一下,一看他浑身几乎每一处好皮,又无奈的放下手,“连我跟它交流都要礼数周全,规规矩矩,你这小毛崽子就跑去咋咋呼呼,没一巴掌把你拍残废了算轻的。”
“我看书上说饕餮它从至少千年以前就守在这座山了,料想它老人家肯定脾气温和,谁知道……”
“它不是为了我们守的,没人能随意使唤它”
“既然不是为了我们,那它为什么守在这里?”
沈秋张了张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眉头紧锁,顾凌之知道师父又陷入了不知道啥玩意的沉思里,也没继续追问了,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沈秋临走的时候叮嘱顾凌之好好养伤,过几天各仙门有个讲经大会,几乎大部分的仙门世家都会携带着本门弟子参加,一些小的野鸡门派连参加的名额都很难弄到,还是不要错过,到时候别爬不起来床。
顾凌之又开心起来,很多人都来,肯定热闹,都好久没有出去看过了啊。
第6章 讲经大会
不到三天,顾凌之就从床上活蹦乱跳的爬了起来。
祁言一边帮他拆纱布,一边感叹,“啧啧,这小模样,幸亏没毁容,老三长大了绝对是个仅次于我的美人儿。”
顾凌之:“……”
沈秋不由的十分迷惑,好的确实诡异的快,他怕顾凌之受的是内伤落下病根,又仔细的探查了一番。
随后沈秋惊异的发现,其实根本不是这小子身子骨结实!而是他身体内被一种不明液体浸入,里里外外都在迅速的愈合着。
也就是说,当时顾凌之并不是只受了一点皮外伤,而是有可能骨骼尽断,肝脏破裂,毕竟只是一具凡人十来岁的身体,却因为大表面愈合太快以至于让人误以为他根本没受内伤。
沈秋神色凝重的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完全刺入顾凌之身体里后又拿出来。
沈秋仔细端详着针尖,又闻了闻,“你被饕餮吐了口水?”
“没有啊师父,那只大家伙先是拍了我一掌,然后又举着蹄子走过来,我以为它还要给我再来一下,结果它只是轻轻按着我,舔了我几下,然后师父就赶过来了……”
祁言放在顾凌之身上探究的手一顿,口水!口水!!“师弟,你,这几天受着伤肯定没洗澡吧?”还不等顾凌之回答,祁言就转身呕起来。
“凌之啊,你真是气运太好了,饕餮的唾液有着奇效,它舔你不知道是喜欢你还是想吃了你……”
“那师父我是功力大增了吗?还是以后会进步神速?”
“哦,那倒没有,只是你比之前稍稍扛揍了些”
后来的许多事证明,何止是稍稍扛揍,简直是恢复能力变态!
转眼间讲经大会的日子就到了。
今天祁言难得好好穿衣服,没有搔首弄姿的半露他的香肩,而是正儿八经的穿了一套白袍子,还十分骚包的系了一条拿金线绣着云纹的腰带,左侧佩美玉,右侧挂佩剑,头发用细丝带随意的松松绑起,乍一看还真有些名门公子的风范,让顾凌之觉得这才认识这位师兄。
“二师兄,你平时也这样穿多好”
“哼,难道我平时慵懒随意的装束不美么?”
“好,美美美,快些走吧,别照镜子了,师父在门口等咱们呢,一会该迟了”
所谓的讲经大会,不过是各门各派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者讲一些枯燥无味的仙门历史,基本功法,还有一些自己总结自认为十分了不得的修行经验。
讲经大会为期三天,前两天听各位长者啰嗦,最后一天则是集体考较各门弟子,让他们互相切磋的日子。
沈秋带着三个嫡传弟子走在前面,后面还有个二十来个弟子完全是来充人头装场面的,因为普通弟子是没资格上台与人切磋的,来了就听长者讲讲经,第三天观摩一下其他人切磋逗个乐子,空余时间可以随意和其他门派弟子攀谈,形成一个极大的八卦交谈场面,甚至每年这时候还能促成几对仙侣。
顾凌之这个爱热闹的人当然少不了左顾右盼,秦峰一路目不斜视,将端重老成进行到底,祁言也不随意乱瞟,因为他认为会影响他的美观,偶尔看见别人能反光的武器倒是看上两眼,搞得别人都以为他是挑衅纷纷私底下悄悄的注意着他,顾凌之想着大概没人知道他这师兄只是在照镜子。
“让开!让开!好狗不挡路!”
一大队人远远的就传来一阵喧嚣吵闹,顾凌之抬头看去,几十个人簇拥着一个坐在高轿上的少年,轿子做的极为华丽,珠帘都是用南海稀有的金色珍珠穿成,色泽圆润大小匀称,少年坐的垫子都是用天蚕丝织就的,旁边抬起两顶小轿,小轿上两个水灵灵的婢女轻轻的打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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