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杜墨忽然怀念起原来世界的相机,他真想将焦七各种样子都记录下来。
晃了晃脑袋,将乱七八糟的想法忘掉,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看到桌上的残局,想起之前灌焦七喝的一坛酒,杜墨的心中升起了一点愧疚。
唤了焦七两声也不见他醒过来,杜墨略一犹豫,便认命的拿来恭桶。
将恭桶斜放,帮焦七摆好姿势,杜墨等了半天,焦七仍是在那里哼唧,却不见他放水。
见状,杜墨帮着扶住小小七,哄道:“好了,好了,到茅厕了,焦七大人赶紧尿吧!”
一息之后,水声响起,躺着的人的表情从皱眉到舒爽,可见杜墨伺候的很周到。
帮着抖了抖小小七,给床上的人盖好被子,杜墨拿起恭桶,准备将这些污秽的液体倒掉。
今日双喜临门,便是提着恭桶,杜墨脸上的笑也止不住,他将门闩拿下来,拉开门,紧接着整个人愣住了。
哐当一声,恭桶落地,里面的不明液体飞溅出来不少,杜墨顾不上脏了腿脚,他赶紧将外衣的两边拢起来,想起之前自己的模样,他的脸色青红不定。
杜墨皱眉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第25章
本以为渔村将是他与焦七的二人世界,杜墨自然怎么随意怎么来。
他急着处理完恭桶,回去睡觉,所以外衣里面未着寸缕。
刚刚开门的那一刻,门外的几十人将杜墨从上倒下看了个明白。
看着面前或掩面,或看东看西,或闭眼的众人,杜墨心中气愤之余庆幸刚刚给焦七盖了被子,他咬牙切齿道:“左丘长老,你们这是何意?”
原来左丘冷与冯倾带着被救出来的妇人与孩子来了渔村。
左丘冷回到岸上便发起热来,所以还未启程归京。
今日这事本来不用他来,但焦七于他有救命之恩,他本着表示感谢的心思,便亲自带着众人来了。
不等他解释,杜墨又眯着眼睛问道:“你们来了多久了?”
不能怪杜墨不警醒,初经人事,又有焦七的声音伴奏,温柔乡太过美好,他根本没空分心。
相当于直播了自己与焦七欢好的过程,杜墨眼中的怒火快要燃成实质了。
左丘冷也很尴尬。
一夜疲累,丐帮的人没有什么精神,没有说话的欲、望,而被救的人们则有着自己的心事,前路坎坷,他们也没心思说话,所以来的路上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待到了渔村,听到屋内传出的声音,众人纷纷红了脸,不好出声打扰,又不想就这么回去,进退两难。
就在众人犹豫的时候,杜墨敞着衣襟打开门,给众人看了现场。
听到问话,左丘冷摸了摸鼻子,道:“我们也刚来。”
鉴于左丘冷帮焦七上了户籍,还将渔村的地契带来了,杜墨接过金钱龟,黑着脸问道:“那边那一群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妇人和孩子无处可去,若是送去官府,他们十有八、九会被遣回原籍,想必不用官兵送,他们就会自己跑。”左丘冷道。
这些妇人基本上都被海寇糟践过,此时见到自己的孩子,她们高兴之余,心中也升起了绝望。
这毕竟是一个对女人格外苛刻的朝代。
左丘冷道:“他们中有人提议回渔村生活。”
杜墨顺着左丘冷的视线,看到不远处的红娘,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些都是可怜之人,以焦七的心性定会将人留下,杜墨没有拒绝的理由,但他可不想今后日日有人听墙脚。
一个月后的一日。
日上三竿,焦七才爬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穿好的衣服,丝毫不觉惊讶。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简单洗漱了一遍,又与院中的金钱龟打了个招呼,才出门。
焦府的前门正对着酒楼的后门,这家酒楼名唤“渔鱼愉”。
酒楼乃是焦七用海里“捡来”的不义之财开的。
渔鱼愉是一家专门做鱼的酒楼,除了已有的各种风味的鱼之外,这家酒楼最特别的菜便是烤鱼。
活鱼收拾干净之后,架在火上烤,烤好后淋上酱料,装到特制的铜锅中,锅下放上火红的木炭,一顿饭的时间,鱼都是热的。
这道烤鱼有好几种味道,选的鱼也从常吃的草鱼、鲤鱼到珍贵的深海鱼不等。
不论味道还是吃法,渔鱼愉都是江亭府甚至是全赵国独一份,每日来尝鲜的人络绎不绝,酒楼的生意也红火的很。
当然这一切都归功于酒楼的管事杜墨。
焦七板着脸敲开了酒楼的后门,巡视了一遍后厨,看着穿着统一的厨子,他很满意。
享受了一路的恭维,焦七走进了酒楼的前厅。
看见面色愁苦的账房先生,杜墨凑过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回东家,”账房先生道:“这半个月已经有好几桌人记账了。”
焦七的酒楼从不赊账。
渔鱼愉的规矩便是点菜的时候付账,若是交钱爽快,会得一块木牌,下次再来可以抵一些餐资,还可以免费得一壶凉茶。
渔鱼愉酒楼已经在江亭府开了半个多月,人们也习惯了这里的付钱方式,很少有人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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