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账房先生的意思,不止有人赊账,还赊了好几次。
焦七抻头看账册,待看到上面的签字,他秀气的眉毛都快打成结了,原来那上面签的名字都是“左丘冷”。
海寇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左丘冷病了几日,那几日他缠着焦七要认他作干儿子。
想他堂堂鲛人七王子,怎么会给一个人类作儿子,焦七自然严词拒绝,可左丘冷却好似个老小孩一般,他缠了焦七好几日,直到病愈回京才算事了。
想起那个笑嘻嘻的老头,焦七便气不打一处来,他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晚些时候我亲自去要。”
板着脸又巡视了一遍大堂的卫生,焦七便上了二楼。
酒楼的二楼有一间临街的小屋,屋内虽然不大,但装饰别致,正是杜墨杜管事的屋子。
焦七进屋的时候,杜墨正背对着房门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焦七轻手轻脚的走到杜墨身后,他翘起脚,用双手捂住杜墨的眼睛,粗声粗气的问道:“杜管事,你可知道咱们这酒楼里每日进账多少?”
杜墨缓缓地摇了摇头。
“每日卖出去多少条鱼?”
摇了摇头。
“每日烧多少碳?”
摇头。
焦七恨恨的瞪了一眼这个整日无所事事、不巡视酒楼的管事,道:“那你知道什么?”
杜墨听了焦七略带气愤的问话,嘴角微翘,道:“我知道你是英明神武的焦七大人。”
“哼,”焦七道:“算你识相。”
说罢,焦七便双手支在杜墨的肩膀上,猛地一个起跳,攀上了杜墨的背。
爬到杜墨背上,焦七还不老实。
他环着杜墨的脖子,抻头看他桌上的东西,道:“自从你跟了本大人之后,眼光越来越好了。”
“哎,你这是弄的什么东西,四四方方,怪模怪样的。”
焦七的脸轻轻地蹭着杜墨的脸,那微凉的感觉让杜墨有些心猿意马。
初经人事的第二天,焦七起床后便匆匆忙忙的去茅厕,连着去了好几次。
事后焦七总结道:“酒乃是一堆草酿出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后一定要少饮,否则会屁、股疼。”
焦七对于二人欢好之事只字未提,这一个月的相处也与之前无异,杜墨以为他醉酒之时没了记忆。
起初杜墨有些失落,但他一想到自己乘人之危,便又释怀了。
两个人在一起定要好好表明心迹,即使互有好感,也要说清楚,毕竟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
杜墨用双手稳稳地托住焦七的腿,他道:“这是皮包,送给你的,看看喜欢么?”
杜墨前世便是做皮具生意的,从选料到设计,再到销售,他全都参与过,但他倒是第一次亲手做皮包。
这个包一尺见方,颜色发棕,包里分两个格,包口有一个小夹子。
焦七在杜墨的指导下,将这个皮包看了一个遍,他提着上面的两个提手,道:“这个真不错,可比包袱好用多了。”
“下次出门,我就可以把金钱龟放到这里面了。”
杜墨:“……”
焦七欣赏够了礼物,又看见桌上的几张纸,他问道:“你画了这么多,好像跟我手里这个不一样啊。”
杜墨转了个身,将焦七放在桌子上,他拿过那几张纸,递给焦七看。
焦七还从没见过画的这么生动的画,他拿着那几张纸左看右看,好奇的不得了。
看着焦七晃来晃去的两条腿,杜墨有些心猿意马,不知怎得他就想起了“办公室不可不说的故事。”眼前的桌子和人便有些不和谐了。
他这一想,便入了神,待焦七跳下桌子,说晚些时候要出去的时候,杜墨才愣了一下,问道:“你约了谁?”
第26章
夕阳西下,洒下一道余晖,街边的店铺已经有几家点起了灯笼。
焦七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裳,走在江亭府的花街上,他不时回头看看,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人,还是心有猜疑。
待他走到春风阁的门口,机灵的常秋赶紧一揖道:“焦公子,我家三公子已经在二楼定好了房间。”
焦七原打算直接去找常玉,但他想起一件事,又转而顺着楼梯上了三楼。
冯倾刚吃完晚饭,正在屋内喝茶消食,便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
待冯倾看到进门的人,他将茶杯放下,笑着道:“今日是什么风,把焦公子吹来了!”
冯倾一身银灰色的衣裳,留着两撇小胡子,一看就是精明人。
天色不早了,想着今晚春风阁有表演,焦七也不同他废话,焦七道:“没几日就要到月底了,你们丐帮的人欠我酒楼的钱,也该还了。”
“偌大的春风阁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你们这么大的生意,想来是不会欠我那几十两银子的。”
“你要是不给钱,我明日就让酒楼的伙计来你这里白嫖,你信不信!”
要账的地位高一些,冯倾也不在意他的语气,他点头道:“焦公子说的对。”
见冯倾服软,焦七眼睛闪了闪,又道:“这账欠得有些久,咱们既然这么熟了,我也不要你的利息,今晚我与朋友在这里的消费便抵了利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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