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阁是丐帮的产业,冯倾作为管事,这点小事他自然可以做主,只见他笑眯眯的说道:“焦公子请自便。”
谈判的过程异常地顺利,焦七满意的下了楼。
待焦七走后,冯倾便差人出门了。
二楼的房间南北通透,一侧临街,一侧则对着春风阁的大堂。
透过二楼的窗户能看见大堂的全貌。
台子上挂着轻纱,摆着一架古筝,台子下面则放着几排椅子,椅子上早已坐满了人,后面还有一些站着的。
今晚春风阁热闹异常,起因便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要拍卖初夜。
在老鸨将那姑娘夸上天之后,一个身着鹅黄色襦裙,遮同色面纱的女人聘聘婷婷走上台。
不论那姑娘弹奏的如何,单单她露在外面的一双桃花眼,便勾起了底下男人们的兴趣。
待歌声响起,男人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如痴如醉的表情。
不是因为她的歌声多美妙,而是因为她的声音太销魂,这些久经沙场的男人自然都联想到她在床上的叫声,一个个蠢蠢欲动。
二楼的视野很好,却看不清人的容貌,焦七扒着窗子往外看,那动作表情让人不忍直视。
听到歌声,常玉的耳朵有些红,他喝了口茶,故作镇定道:“小七,你若是喜欢,大可拍下她的初夜。”
在江亭府生活了近一个月,焦七早已明白青楼楚馆的含义,听常玉如此说,他回道:“我只是想看看她长成什么样。”
“美人长的再好看又如何,怎能比得上自己家的好。”
想起杜墨坚实的后背和强有力的腰身,焦七脸色一红,他又道:“有一个就够了,太多了身体受不住。”
常玉的娘管得严,连通房丫鬟都未给他安排,他对此道,知之甚少,便未接话。
待看到焦七放到桌子上的皮包,常玉奇怪道:“小七,这是什么?”
此时,焦七才想起包里的金钱龟,他赶紧将包打开,把里面的乌龟拿了出来,还讨好的给它摆茶杯,放肉条。
接受了金钱龟一个白眼,焦七边伺候它边道:“这个是杜墨给我做的皮包,结实的很,能装好多东西。”
一盏茶之后,焦七面对常玉闪亮的眼光,豪气道:“等皮具店开起来,我送你几个。”
“你没看到,杜墨还画了好多不同的皮包样子,到时候随你挑!”
“不用给钱!”
见焦七如此爽快,常玉高兴之余,终于想起二人相聚的目的。
下个月便是五月端午,江亭府有赛龙舟的习俗。
凡是江亭府的人都可以组成舟队,每条龙舟长约十丈,需要水手约三十人。
因为制舟、请人都需要花不少钱,所以这项活动多是商户们参加。
他们一是图过节热闹,二便是为自家商号扬名。
商号扬不扬名焦七不在乎,那些都是杜墨的事,他问道:“既然是赛龙舟,那比赛得了第一会有什么彩头?”
“自然有,往年的彩头是纹银百两或是地契房契。”常玉道。
计算了一下得失,焦七便来了兴致,若是他能得第一,那么他少说能净赚几十两。
常玉今日可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焦七一高兴,便唤门外伺候的人拿酒来。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屋子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人率先走了进来。
听见门声,焦七微微皱眉,待见了来人,他不高兴道:“你们春风阁怎么教育龟公的,怎么这么不懂事。”
“看你面生,莫不是新来的?”
不等焦七的话说完,常玉手里的茶杯便“嘭”的一声砸在了桌上,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道:“爹,爹,你怎么来了?”
跟在常知府身后的常秋面带愁苦,他将酒和酒碗放到桌上,又瞟了一眼常玉,给了常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退出房间,顺手关好了门。
上一刻屋门关好,下一刻常知府便横眉瞪眼,指着常玉道:“你个混账东西,老子让你好好读书,你偏偏不听,竟然还瞒着我和你娘跑来这等污秽之地。”
“你简直就是乌龟的儿子,出头难!”
焦七和金钱龟看着将自己都骂进去的中年男人,齐齐瞪大了眼,原来人类当官的竟是这等风采!
在朋友面前被亲爹责骂,常玉的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常知府年轻时家贫,乃是游学书生,他参与科举的那一年,也只考了个二甲末尾。
如他这般成绩的人,十有八、九是要下放的,熬上个十年八年才有机会升迁。
巧就巧在,他被常玉的娘亲捉婿了。
常玉的娘亲是尚书的嫡女,名唤明卿。她自小淘气,徒有大家闺秀的外貌,却没有大家闺秀的品性。
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明卿参加花宴时,贪玩落了水,那一日她落汤鸡的样子被京城不少公子、姑娘看到。
这种不光彩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京中之人便都知道了。
之后,近一年没有人上门提亲。、
为了不让爹娘操心,明卿便上演了一出榜前捉婿的戏码。
人潮拥挤中,女扮男装的明卿差点被挤到,在危机时她被一个抻头抻脑的汉子扶住,自此二人的命运便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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