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真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看到双双的紧张,说:“酸酸,你胆子何时变的这样小了?你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用指腹摩挲着下巴,心里其实有些后怕:“多亏了颜小姐赠予我们的鬼打墙,不然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双双刚想发表一番难得的忠心宣言,谁知秦玉真话锋一转,指控道:“酸酸你刚才抱我的时候把我摔着了。”
“没有,你摔在我身上。”
秦玉真道:“可你从没抱不住过我。”
“那是因为……”
“还有,你今夜行为着实可疑。扭捏作态,像一朵迎风招展的白莲花,令人心生厌恶。”
“……”那是你自己好么。
双双其实没告诉秦小姐,她学的,不及秦玉真表现过的十分之一。
秦玉真反握住双双的手,说道:“酸酸,你要做自己。”
“……哦。”
“就算你想学我,也只是东施效颦,徒增笑话。而且你这种行为,极为下流、无耻、不堪入目,你是一个无耻之徒,还是一个学人精,这点你要永远记住,因为这是你的耻辱。”
“……呵。”双双即将爆发。
“不过!”秦玉真双眸迸发出光芒,“只要你做自己,其实会发现,你没有我说的那么不堪。你是那样的坚强勇敢,自尊自爱。”
双双从愤怒转为一点感动:“小姐……”
“可是酸酸,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个小肚鸡肠,为了三文钱而不择手段的人。”
双双眉头一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嘘。”秦玉真一指抵在酸酸唇上,“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感受,你冷血、自私、无情,简而言之,你不是人。”
双双即将爆发:“……呵。”
就在这时,秦玉真话题一转,与对面的颜淮道:“你是颜家的公子吧?名淮,三点水的淮。”突然被点到名的颜淮放弃骚扰扶苏,抬头看她,还未开口,秦玉真先一步说道:“我姓秦,名玉真,我们小时候见过面的。我是你……”
“未过门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压力很大写不出来qwq
☆、闺门怨8
“啊,是吗?”
秦玉真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皱了皱鼻子,敛起了眉毛,一脸嫌弃的模样:“看你这身装扮,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喜欢的款。”
颜淮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装扮,露出好奇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何出此言?”
秦玉真展开双臂:“你看我的打扮。”
“?”颜淮百思不得其解。
双双为其答疑解惑:“前几日梨园的新戏《良缘·酆都城燃烧的赐福天女》你没去听?我家小姐身上穿的就是戏中女主角良缘娘娘的装扮,而我穿的,是娘娘身边……”
颜淮:“侍女的?”
“错。”双双摇头,“大错特错。”
颜淮:“……那是?”
双双很自豪:“她手中的姻缘簿,当然是拟人化的。我还是头一次扎丸子头穿红衣服呢,这种感觉着实奇妙。”
一直默不作声的扶苏突然开口:“红衣?”
双双不知他为何问起,再一看原来白衣公子目不能视,于是道:“我穿的确是红衣。”
扶苏道:“你不知这半月来发生过的命案?”
“知道是知道啦,只是那女鬼不是找即将出嫁的新娘子下手吗?我一无婚约二无婚期,不必担忧才是。”双双顿了一顿,忧心忡忡道:“我家小姐婚期将至,这次能躲过去,下次可能凶多吉少。”
扶苏略一沉吟,说道:“她今晚前来攻击,大概是因为你穿的红衣。我听说这几条街上的姑娘们,都是在试穿过红嫁衣之后被杀害的,碧落街被杀害的那位姑娘婚期是在半年之后,不是最近。也就是说……”
双双道:“也就是说……是我把女鬼招来的?”
扶苏浅浅一笑:“应该是。”
双双后怕的握了握秦玉真的手,说道:“这鬼新娘到底是什么来路?若不是我看到她那副惨死的尊容,还有在车顶飞了半柱香的时辰,否则真信了官府安抚人心的那些鬼说辞。”
扶苏看起来对此事格外了解,他说:“前段日子恭亲王不是娶了亲?他娶的那名女子不知来路,没有背景,竟能享有风光大嫁的荣光,成为恭亲王府的女主人。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秦玉真听到这种八卦立即兴致勃勃的披露:“恭亲王前次娶亲是由我做的嫁衣,按理说做嫁衣应该由我去亲手量尺寸才是。到了约定时间,却是一位老妇人拿来了身量尺寸,来时只说王妃身体不好,不便见外人,那老妇人留下纸条就离开了。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从她身上闻到一种熏香的味道。那股味道很熟悉,我却一直想不起来从哪里闻过……”
“熏香?”颜淮想了一下,“寺庙里那种香?”
“不像。”秦玉真摇了摇头。
双双打断秦玉真的思索,好像要营造某种氛围的悄声说道:“先不管什么熏香不熏香的,关于这件事,我倒知道一点小道消息。恭亲王身体一向不大好,又迟迟未娶亲,老王爷心急如焚,时常去良缘庙祈福。后来有一次从良缘庙归来后,就把一位老妇人和一位姑娘带回了家,姑娘漂亮贤惠,温柔善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老王爷一看能成,便为恭亲王和那位姑娘主持了这桩亲事,美名其曰为冲喜。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说是恭亲王的身体愈发强健,而姑娘的身体愈发虚弱,那冲喜的新娘在月余前因病去世,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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