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绞着他脖子的东西转动半圈。此时的薛有福被血水冻了整个身子,只留下一个头颅在外面,舌头拉长,目瞪欲裂。
赶来一看的薛老太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扒着门声歇斯底里,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一张老皮纵出条条皱纹,矮小的身子抖的像筛糠,张口就是各种辱骂的词:“你这个祸害哟,你这个妖孽狗杂种,野种,你快把我儿子放下来!”
平时里薛有福都是对另外两个兄弟呼来喝去,现如今他们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正痛快着。
两兄弟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拉着薛老太往后退,劝慰道:“阿母,现在的薛既明已经不是以前的薛既明,他是鬼上身来报复大哥,你之前找人打他给他吃馊饭还逼死他阿母,他心里记恨着你,你要是上去会和大哥一样的!”
薛老太最疼就是这个长子,听他们这么一说,一把将他们推开,指着鼻子大骂:“你几个白眼狼,快不冲进去把你哥哥救下来!”
“阿母,不是我们不去,只是……”
薛老太捡起一块石头就往他们身上扔,对着身后的几个雇工大吼:“你们还想要月钱的话,快给我进去!”
这几个雇工听了薛家两兄弟的话哪里还敢上去,就怕把命搭上。
“薛老太,你这就过分了,我们之前答应好的,你要是不给钱我们几个兄弟,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和你撕破脸皮!”
“是啊,是啊,薛既明现在被鬼上身。你不让你儿子去送死。让我们去,是不是不道德!”
薛老太放声大哭,怒瞪着薛铭,“你个野种真是恶毒,儿啊,让你受苦了!”
薛有福摇晃着冻僵的舌头,呜咽的流泪。
薛老太急得跺脚,还是闻声赶来的薛老头,一拍大腿对着观看的雇工大喊:“能把少爷救下来的赏一两银子!”
薛家虽然是土财主,但是扣的得紧,长工一年的工资最起码也得六七两银子,到了他们这里就会用各种理由克扣工钱,莫说一年给个三两银子,能给二两也算是发善心了,每次都是用一些烂掉的白菜和红薯抵钱。
可把这些长工气坏了,但是也没办法除了薛家请的起长工别人家最多农忙要短工,可这短工也不时常有,只有穷的日子没法过的才会来薛家。
几个长工一对视争先抢后的冲进去救人,薛铭抿着唇攥紧了拳头,此刻他的身体的两股气还在纠缠,恢复的只有皮外伤,内伤还在调理,和这几个莽汉打斗,有胜算到对身体伤害也大。
而且他并不想多用异能,这个世界的人都封建迷信,他要是想生存下次只能隐藏。
屋里冲进了四个莽汉,他们握着拳头,成包围的趋势在他身边转悠不敢猛攻。薛铭不紧不慢的弹掉袖口的灰尘,神色一凝,三步上前勾住门口莽汉的脖子,膝盖用力抵住他的肚皮。
“操!”那莽汉也搂住他的腰身,手腕用力想要将他放倒。
薛老太拍手大叫,“你们快上,上,一起上!”
薛铭掌心向外一推便将莽汉震倒在地,只是这力道也把他刚刚愈合的伤口撕开,他不动神色的把痛感压下去,回头一记扫腿便把剩下的三个莽汉吓的后退。
被震出去的莽汉还没爬起来,就被薛老太愤愤地踢了两脚,破口大骂:“你这破本事还要一两银子,你快爬起来继续打!”
三个莽汉一起冲了上来抱住薛铭的腰和腿,薛铭一手按住一个脑袋,咬牙推开,两个莽汉因为害怕并没有多大劲跌倒在地喘着气,他轻嗤一声,一脚将抱腰莽汉踹倒。
放倒四人他也不在恋战,转身走出房子,推开还在踹人的薛太婆,逼向薛有财薛有贵,“给你们两个选择,是把衣服和钱拿来给我,还是让我像对薛有福那样对你们?”
薛有财薛有贵忙不迭把袖兜里装钱的荷包全部拿出来了,又顾不得什么颜面把外袍和内衣内裤全脱了下来,就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
薛铭瞥也没瞥一眼,直接拿了两件外衣外裤,打开荷包把里面的钱倒了出来,薛有贵里面就一两银子加五个铜板,薛有财是二子手里的钱少一些就装了满满一荷包的铜板。
按照这里的货币换算,一两银子就一千块钱,铜板等于现代的一块钱。他把两袋钱数了数一共一千四十块钱,搁在以前他不屑这点钱,可是放在这里他省吃俭用勉强能过三四个月。
薛老太看着那一把把钱被装进他兜里,哭天抢地险些昏厥过去。
“你个贱东西哦,你杀我儿子,抢我钱,我咒你不得好死,脚底生疮!”
薛铭本来打算拿着钱就走,听着她骂的那些粗鄙的字眼,两步走到她跟前,简明扼要地说:“拿钱!”
薛老太就是这薛家的主,又恶又扣,这会只会缩着头:“你这个挨天杀的,来问我要钱,我没有!”
薛铭眼前闪过几个她虐待薛既明的画面,狭长的眼睛一眯,身上散发着冷气,“三、二……”
薛老头抱着薛老太噗通的跪在了地上,哆嗦的抓着她的手:“快,快,快把钱给既明,有福还在里面冻着!”
一听到薛有福的名字,薛老太才咬牙切齿地从身上掏出一两银子,后又心痛的捶打薛老头,“都是你把这个野种弄回来,可怜了我的儿!”
薛老头也颤抖着从袖子掏出一两银子,哀求道:“既明,你看在阿爹的份上把你大哥放了,你大哥要是死了你让爹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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