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既明的记忆中一开始他尊敬薛老头把他当做自己的救命稻草,每一次受到了虐待都会去找薛老头哭诉,薛老头只是口头安慰。后来他发现薛老太折磨自己的事他知情,甚至是默认,而最让薛既明心寒的是他母亲的死一半是薛老头的原因。
薛既明的阿母本来和他相依为命,从来没有想过大富大贵,是薛老头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才来找她,告诉她自己要把薛既明接回去过好日子,让她不要成为他的累赘。薛既明就是他阿母的命,儿子没了活着也没有意思,加上薛老太的羞辱和薛家弟兄的虐待,她最终选择了跳河自杀。
薛既明知道后心如死灰,成了行尸有肉,在薛家的虐待中也不还手一心求死。可这薛家兄弟折磨上瘾了,总是留一口气给他,让他生不如死。
“阿爹?”薛铭嘲讽的笑了笑,接过银子一脚将他踹倒,“逼死我阿母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是我阿爹?”
薛老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在看到他眼中的杀气,才闭上嘴。
薛家已经派人去报官,薛铭钱收好拿着衣服离开,迈出大门后回头一笑,“我还会回来的。”
待他离开,薛家人才敢跑进柴房。
没有异能的控制,薛有福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身上的冰化成一摊血水,他躺在血水中央抽搐,舌头怎么也收不回去了。
薛有财和薛有贵则在雇佣的嬉笑中穿上衣裳,随即抱头痛哭,一想到被薛铭抢走的钱,心就滴血,痛的呼吸不畅。
好不精彩!
好在这里的物价接近现代,薛铭离开了薛家直接去薛既明住过的地方,路上花了两个铜钱买了四个包子,又买了三个鸡蛋和打了点酒加一只鸡,正好把所有的铜板花光,拿着三两银子回家。
薛既明家里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不仅潮湿阴气还重。他稍微收拾收拾,在后院荒好久的菜园子里找到了蒜苗和几根萝卜。薛铭在末世极少做饭只能根据薛既明的记忆做饭,先杀好的鸡扔进煮沸的锅里,再把把切好的萝卜放进去,最后把薛家几勺盐和几滴酱油倒腾进去。
吃的时候还是寡淡无味,薛铭也不嫌弃。
既来之则安之!
经过三天的修养他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吃饱喝足之后薛铭就去薛家报仇。
他轻车熟路翻进了薛家的院子,里面异常的安静,连声狗吠都听不到。他侧着身体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一番。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这院子里埋伏着人。他泰然自若地走进了薛有福的房间,心想一窝端正合自己的意。
木门吱呀一声,有人小心翼翼地接着他。
一步、两步……
他嘴角缓缓勾起,继而舒展筋骨,清咳一声。
步伐又急又快,时候到了!
嘭——
“恩……”他捂着头闷哼一声。
措不及防地一棒槌就挥在了后颈上,薛铭眼前一黑,麻布袋就套在他头上,接着就被人甩在肩膀上扛着一路狂颠。
“薛有贵,你给老子记住了,老子是宋平安!”
野性,够劲!昏昏沉沉的薛铭想。
第3章 一见钟糙
薛铭昏昏沉沉的醒来,双手被人用麻绳紧紧的捆在身后,微微转动身体,扯着脖子一顿痛。
“嘶……”他咬着牙爬起来坐地上,昨夜那人简直是恨他入骨,那一棒槌下去差点把他的脖子给打断。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他闭了闭眼睛,好在薛既明这副身体确实耐打,没给打出好歹。只是他一想到昨夜那野性的嗓音,心里就一阵躁动。
两股气息在他身体里横冲乱撞,薛铭顾不上脖颈后的疼痛,咬着牙把薛既明那股气压制住。那股气暴躁起来直接冲向他的心脏,薛铭双手一挣,麻绳便在他手腕处四分五裂。
他捂住胸口,一拳砸在了地上,地面发出呲呲的声响,似要裂开一般。接着那股又连连进攻,薛铭目光凌然,双拳落地,身子猛然往一促,一股罡气重重的扑在墙面上,土哗啦掉了一地,随即地面呲呲作响。
薛铭冷眼看着迅速结冰的地面拭去嘴角的血,对着那凹陷的墙面冷冷地道:“薛既明是你不守承诺。”
那股气虽被削弱了主要的力量,停止了进攻。但是依旧在搅动他的五脏六肺,埋怨着他不为自己报仇。
吱呀——
门被人缓缓的推开,薛铭睫毛颤动,盯着那一丝缝隙,见着一双瘦削见骨的手抓着门框。
不是!他阖眼帘上,听着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噪音,眉心跳动隐隐有些不耐烦。
“进来!”
抓着木门的手僵了一瞬才用将门打开,面色枯黄瘦弱的女人扶着土墙,佝偻着身子端着碗米饭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在薛既明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个女人,但是她的身影像极了他的阿母。薛铭心底泛起一丝怜悯之意,语气不似那么冷冰冰,“你遣人绑架的我?”
“对不住了,咳,那是我儿子。”女人的身子骨很弱,说完一句话就咳嗽喘气,捂着胸口好一会才能说第二句,“是我儿子……绑的你。”
“嗯?”薛铭靠着柴火棍,“那你儿子绑我来做什么?”
“我儿子……咳!咳!”女人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咳嗽个不停,虚弱的像一张纸,她哀求的看着薛铭,“我儿子是为了给我治病,这才绑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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