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秋轻声:“扶桑门。”
谢焉没答话,只将揽着他的臂膀紧了紧。
扶桑门之人当真会挑时间,泡完温泉刚出浴的二人,手无寸铁,怎么对付他都不算得占上风,尤其是修为一般的傅庭秋。
谢焉静听,傅庭秋很聪明的没有出声。
一把剑自谢焉身后破空而出,无声无息的即将刺入谢焉后背。
谢焉若有所感的将傅庭秋一把抱起,脚下一动,二人已在十步开外。
来人一声不吭,再次融进了水雾中。
傅庭秋额头生出了汗,来人给他的感觉很强,如若没他,想必谢焉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人打败。
可此时,谢焉很倒霉的带着他这个拖油瓶,生生的将优势拉平。
他想:这已是谢焉救他的第二回,该如何报答?
☆、第十七章
傅庭秋尚且有空冒出这么个想法,与扶桑门杀手对峙的谢焉没这般闲情逸致。
来人身形不定,出手速度极快,招招致命,看得出此人比上次在卿门宗遇见的那人,实力更强硬,正因为如此,谢焉更不能掉以轻心。
他此时此刻并非孤身一人,身边还有个修为一般的傅庭秋。
敌不动,谢焉先动了。
料想折扇并非凡品,亦是傅庭秋的防身武器,必然会随身携带。
谢焉身形一动,带着傅庭秋行至先前脱下的衣衫处,手一伸,地上衣衫便到了手中,衣衫下赫然是傅庭秋的折扇,谢焉将衣衫朝傅庭秋怀中一塞,便要将折扇拿到手。
杀手怎会让他如愿?
这一剑朝着谢焉的手肘刺来,看得出是要阻止谢焉。
杀手心中明白,倘若让谢焉拿到武器,他的优势将不复存在。
咄咄逼人的一剑,势必要将谢焉逼退,可惜的是他应对的是谢焉。
谢焉如今元婴期的修为已足够他游刃有余的应对突发状况,再者扶桑门一而再再而三的同他交手,他再不出手,真让这些人将他看低了。
谢焉不躲不闪,手直直的伸向地上的折扇,在剑即将划伤他的手臂时,浑身灵力大涨,于手臂处形成一层保护罩,硬是将那把剑弹开,握剑之人遭此突变,措不及防的后退两步。
岂料这只是一个开始。
谢焉已将折扇拿到手,将傅庭秋朝旁边轻轻一推,脚下动作不停,追着杀手的方向御风而去。
杀手尚未从谢焉陡然大涨的保护罩反应过来,一把不起眼的折扇便杀到了眼前,他只来得及注意到折扇坠着个玉牌,玉牌随风而动,他隐约看见知南楼三字。
谢焉并不想将此人斩杀,他想要一个活口,以此打开扶桑门隐秘的入口。
他有意留下活口,手下却毫不留情,凭借一把扇子,将杀手逼得步步后退,根本没机会去找傅庭秋的麻烦。
杀手起了撤退之心,可他明白,谢焉不会让他轻易走掉,更何况对方此时正调查扶桑门,但若是就这么命丧于此,亦或者被人活捉,他不甘心。
千钧一发间,杀手想起出此任务前,门主交代过的话,与一件信物。
门主声称:命悬一线方可交出。
此时不交更待何时?
杀手堪堪拆掉谢焉漫不经心的两招,一个空后翻急速后退几步,掏出一物朝着谢焉丢过去,趁着谢焉接东西的空闲,他手速飞快的结了几个手势,眨眼消失在眼前。
谢焉见杀手急于逃脱,情急之下丢出的东西,不过是一件寻常的发簪,心有疑惑,但此时再去追,怕是希望渺茫。
傅庭秋已穿戴整齐,手里拿着谢焉的衣衫,走到谢焉身边,一眼便瞧见他手中之物。
傅庭秋轻笑一声,戏谑道:“这是要对楼主以身相许吗?”
谢焉不答,将发簪与折扇一并塞到傅庭秋手中,接过衣衫,转身到屏风后换去了。
傅庭秋目送谢焉身影消失,低头看着手中之物,眉头缓缓隆起,杀手丢个发簪是何意思?难不成这发簪还藏着了不得的秘密?
傅庭秋将发簪举起,一边仔细揣摩,一边上手摸着,终于在发簪的顶端发现了点东西。
谢焉走出来,便瞧见傅庭秋将发簪塞入袖中,看见自己,便笑了。
傅庭秋:“李婉儿应当在扶桑门手里。”
谢焉闻声,面露惊奇,李婉儿为何会在扶桑门手中,这杀手丢个李婉儿的簪子,是何用意?
傅庭秋:“这根簪子是李婉儿的,尚且不知扶桑门是何意思。”
只丢根簪子,未留一字半句,谁有那闲空猜东猜西的?
今日这温泉泡的当真是跌宕起伏,不说二人温泉泡的是否满意,端是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便让二人败兴而归。
当然,心有余悸的傅少庄主,并不觉得败兴而归。
好歹,借此机会,他彻底跟谢焉冰释前嫌了。
看来,扶桑门当真将他记在必杀名单上了,傅庭秋想不通,他与谢焉一同前往卿门宗的,为何扶桑门单单只杀他,而不愿意对谢焉痛下杀手。
些许疑惑,傅庭秋此时还解不开,只好暂压心底。
第二日,傅庭秋依照跟谢焉定下的计划,起身前往破军城。
此行不再是傅庭秋与谢焉的二人旅程,还多了一名任劳任怨的傻大个——傅来。
傅庭秋本不愿带傅来,奈何傅来得了傅青松的命令,手里捧着傅青松的亲笔信,傻乐呵的傅来,望着面色不虞的傅庭秋,静候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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