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郑之南说:“中午想吃什么。”完全不去问郑之南要不要把他醒过来这件事告诉郑家。
郑之南看着凌崇说:“你决定吧,我吃什么都可以。”一脸的逆来顺受,乖的不行。
凌崇也没有一再要求郑之南必须说点爱吃的,点点头说:“好。”
等凌崇去厨房准备的时候,郑之南舒服的晒着太阳给凌崇贴了第一个标签。
“闷——”这人真的闷。
似乎不爱说话。
不说话怎么交流,不交流怎么获得更多信息?
这个世界到底是要讲一个怎样的故事?另一个主角是周连义还是已经和他开始过日子的凌崇?
虽然和凌崇算是得到村里认证的夫夫了,可是依照他以往的经验,就算结婚了,就算是生子文中的生孩子了也是可以分开的,而且周连义一看就是被父母给诓骗走的,被动渣其实是可以原谅的,只要有补救的办法。
所以郑之南不知道凌崇是最终的攻吗?
也无法下定论周连义就和他无缘了。
他有两条推测的剧情线,第一条就是和凌崇开始夫夫的农家生活,与郑家夫妇斗智斗勇,直到把他们都斗趴下。
第二条是凌崇忽然死了,然后周连义忽然回来了,开始周连义的追夫生活。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嘛。
所以,不确定让郑之南颇有些束手束脚。
且先混过这一年,等周连义参加完会试后再从长计议。
目前在不确定的时候就好好和凌崇过日子好了,如果凌崇是个家暴男,那他也不会客气,刚出了郑家的狼窝,又进了虎穴,他非得杀杀人泄愤不可。
现在就先装乖探虚实吧。
想到这里,郑之南越发庆幸自己的腿断了,不然没准等自己醒过来不久凌崇就要和他行房。
想到这里,郑之南下意识去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醒过来就觉得脸有些不舒服,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思索就没在意,现在躺在院中晒着太阳,想完了事情就想起了这茬。
他用手一摸,摸到了一层软软的东西贴在自己的脸上,应该是药膏快干的触感。
凌崇挽起袖子准备去拿挂在房梁上的腊肉做菜,就看到郑之南在摸自己的脸,他语气平平地说:“不要碰,你的脸之前刮破了,我给你擦了药膏,敷几日好得快。”凌崇没有说敷几日淡疤,担心这个家伙为了逃避故意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腿都可以狠心的敲断,脸肯定也不在乎有没有疤。
其实有没有疤,凌崇也不在意,他这么做,纯粹是不想让郑之南继续用伤害自己来达到目的。
郑之南看着凌崇放下手说:“谢谢你,你真好。”
凌崇看到他笑得腼腆,故意说了一句。
“已经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
一句话把郑之南给噎到了。
看着走进去剁肉的凌崇,郑之南在心里腹诽。
“难怪年纪一大把还没有老婆孩子,估计根本没有人能看得上他。”
想到这,郑之南觉得,难不成是娶不到媳妇,所以准备碰碰运气从郑娘子那里买个回来,救活了就有了搭伙过日子的人,救不活也不缺那个钱,再不济还能去郑家把聘金讨回来。
这般想着,郑之南觉得,很有可能啊。
但接触下来呢,虽然就这么半天的时间,郑之南目前来说,感觉还不算差,这人应该是个话不多只闷头干活的类型。
外表看着粗狂凶狠了一些,不代表内心也粗暴可怕。
作为过来人的郑之南对于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可是深有体会,不能因为外貌看低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因为外貌而对任何一个人都另眼相待。
有的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的人看着凶,但却有一颗宝石一般的心。
其实现在做饭尚早,但是郑之南其实没吃什么,过一会儿肯定是要饿的,不像之前只躺在床上也没消耗什么体力,现在醒了,动一动,说说话,慢慢的就要饿了。
所以凌崇在里面专心做饭,先炒肉,再焖饭,然后是两盘素菜,萝卜丝,大白菜。
考虑到郑之南的肠胃,凌崇把肉和菜都切的细细的,饭也没有闷的那么干,方便消化。
闻着饭菜的清香,郑之南安慰自己。
总比醒来还待在郑家吃不饱肚子强,虽然换了个地方,虽然已经和对方结为夫夫,日子过得还行就过,过不好就分道扬镳,不用慌。
顺其自然。
到了中午,饭菜都端上桌,他们就坐在院子里吃,冬日的太阳暖暖的,比在屋里暖和。
吃饭的时候,郑之南被凌崇小心翼翼的放在四方桌前的椅子上,等郑之南被安顿好后,他手放在桌子上对也坐下来的凌崇说:“怎么炒了这么多菜。”在郑家,每天最多两个菜,而且这些他都吃不上的,就是吃剩饭剩菜。
“平日都是这样吃的。”
闻言,为了表现的可怜一点,郑之南就只小心翼翼的吃面前的这晚饭。
凌崇看到郑之南一筷子的菜都不夹。
皱起眉头问郑之南说:“你怎么不吃菜?”
“我吃?”
“对。”
“呃……我在家都是不能上桌,也不能吃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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