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冷哼了一声说:“你懂个什么?妇人之见,目光短浅!你以为我就是让咱们儿子去给那个逆子当短工?”
“不然呢?”
“要不就说你目光短浅呢?我让他去,主要是为了让他把技术给我学回来,有了这酿酒技术,还怕赚不来钱?以前我家里就是做这个的,你看柴房里扔的那些工具也应该有点印象,这逆子估计是改良了方子,所以做出了这等有价无市的好酒,等我们学会了,也做,好酒不愁没人来买。”
郑娘子这才明白郑北的打算,立时喜笑颜开。
“果然还是掌柜的有法子!还以为你真的为了让裕儿给他当短工,逼着我们给他好脸,还给他道歉。”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嬉笑着靠近了郑北。
郑北在想什么,郑之南稍微猜一下就能猜出来。
郑家以前就是酿酒的,因为没有什么新意,也没有什么销路,久而久之,严重滞货,虽然还到不了入不敷出的地步,可原主爷爷辈做的行当,郑北可看不上眼。
所以到他这一代,也就没落了。
郑北不乐意干这个是觉得赚不来钱,还累。
但是现在看到郑之南做这个,肯定会心痒痒。
就算他不心痒痒,剧情肯定也让他心痒痒。
所以给郑裕开那么低的工钱,郑北还要郑裕过来给他干活,郑之南就什么都明明白白了。
别说拦着郑裕不让他窥中内里玄机,就算他看个清清楚楚,也未必知道这酒如何酿出来的。
郑之南这个技术可是提前了几百年才发明出来的。
拿现在的酿酒技术和他这个现代人的酿酒技术比,那中间有多大的鸿沟,郑裕肯定参详不透。
但他还是要为难为难郑裕,不会让他刚开始干活就直接知晓里里外外的流程,也不会让他看到所有的工具,他要戏弄他们这一家三口。
这事儿解决了,郑之南专注事业归专注事业,攻略的事儿也没有忘。
晚上回到家,借着酒劲儿,政治那撒酒疯,黏着凌崇。
就想知道凌崇为什么不碰自己。
总不可能也是个阳痿。
其实阳痿还不可怕,他更惶恐的是,凌崇会不会是个直男?
当初买了他,也不过是因为他可怜,并不想和他真的搭伙过日子。
阳痿不妨碍好感度,就怕是个直男,根本不稀得和男人过日子。
其实当时和郑之南在一起,凌崇什么心情都有。
有怜悯,有同情,有好奇,有有趣,还有一丝对郑家人的不屑,以及想看到郑之南变得越来越好等等。
甚至期待,期待郑之南的另一张面孔。
现在看到他将两张面孔慢慢的融合在一起,凌崇知道,郑之南如他预料中的那样,在变好,甚至更好。
从少年蜕变成青年,如青竹,又如美玉,自信,聪慧,甚至可爱。
他有种老父亲般的欣慰。
觉得这样的郑之南值得有一份更好的姻缘。
他甚至想着是不是该给郑之南说一门亲事,给他娶个媳妇。
结契兄弟并不妨碍各自再次娶妻,所以作为古人的凌崇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正常。
所以郑之南借着酒疯抱住他的时候,凌崇下意识要把郑之南给推开。
郑之南立即假哭起来,他是假哭,但表现给凌崇看,凌崇以为是真哭。
顿时让第一次见到郑之南哭的凌崇有些手足无措,停下了推开他的举止。
“别哭。”
郑之南用难过的声音说:“你不喜欢我。”黑暗里,他的眼眸里并没有眼泪,但声音足够凄苦难过,让人心中生怜。
“我没有。”凌崇直接反驳,想都没想。
第241章
郑之南靠在凌崇的怀里,用醉话说:“你……就是……是不喜欢我……”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凌崇今日喝的没有郑之南多, 今日郑之南是主角, 其他人都敬他酒, 他喝醉了,凌崇并不怀疑。
郑之南靠在凌崇的怀里后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凌崇还把他推开, 就这样靠着说:“明明……明明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为什么你要和我分开?”这个分开指的是分床睡, 现在凌崇已经睡在东次间了, 郑之南睡在西间。
郑之南不用说的明白,凌崇也知道郑之南在说什么。
凌崇拍了拍他的背说:“夏天了, 分开睡凉快一些。”
这么坦荡的回答让郑之南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这才不是真正的原因, 当他真的是小孩子吗?
“你骗人。”郑之南深谙一个道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卖可怜绝对永不过时,百试不爽。
特别是对这种人设是硬汉, 糙汉的家伙。
“你就是讨厌我,才和我分开睡,别人搭伙过日子,都是在一起睡的。”郑之南说的头头是道。
凌崇抬手摸了下鼻子, 轻咳了一声, 他觉得郑之南应该还不知道搭伙过日子是什么意思。
他认为的搭伙过日子就是必须睡一起?应该不是非要和他做点什么。
凌崇就是把郑之南想的这么单纯。
他觉得自己没引导过郑之南,那么郑之南绝对不知道两个男人结为契兄弟, 可不是真的要做兄弟, 而是“夫夫”, 他大概紧紧是觉得,结为契兄弟就应该吃住同步,不应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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