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就是不喜欢。
这样想的凌崇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是两个男人,睡不睡一起都行,没必要因为搭伙过日子就非得同睡一张床。”
郑之南心里不知道凌崇把他想的那么单纯,所以以为凌崇真的是直男,对他这个男孩子不感兴趣。
可是……明明都和他过了明路,大家也都知道他们是契兄弟,以后都是要互相扶持着走过余生的。
应该不是直男,耽美文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一个份量的直男,就算现在是直男,早晚也得被他这个主角给勾弯,剧情都是这么发展的,前半段直男,后半段也得为受而弯,弯成蚊香那样的弯。
郑之南知道,大多数耽美文里的霸道总裁啊,攻啊,很多都是男女通吃,可男可女,无所谓,反正上男的也是上,上女的也是上。
所以倒不是很担心凌崇真的是直男怎么办,他之前担心是直男是因为攻略起来要比不是直男的攻要难啊。
是弯的话,就轻松一些,是直男,攻略起来肯定要比纯粹的攻要难上加难。
郑之南咬咬牙,圈住凌崇的脖子说:“可是我习惯了和你睡在一起,这几天你没有陪着我,我都睡不好了。”他这几天因为忧虑攻略的事儿,眼窝都青了,并不是不习惯凌崇不和他睡在一起才睡不好。
凌崇知道郑之南这几天没睡好,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操心酿酒的事儿,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自己和他分开睡,他不习惯导致的。
这个时候的凌崇已经忘了郑之南曾经有过两副面孔的事儿。
他先入为主的认为郑之南这会儿醉了。
所以醉话不是伪装的。
都是真的。
所以郑之南现在是个小可怜。
他有点心疼小可怜。
但还是没有因为郑之南看着可怜就继续和他睡在一起。
他笑了笑,把郑之南送到床上,给他端水泡脚,给他擦脸擦手,擦身。
喝醉了没办法洗澡,只能擦擦对付一下。
郑之南被伺候的很舒服,表现的也很乖。
按照以往的套路,他这么可怜兮兮,一般人都会心软,保准就应下了。
但他再一次低估了凌崇。
凌崇把他收拾好后,用单子搭在他的肚子上,起身去了外面。
郑之南闭着眼睛听到洗澡的声音,寻思着肯定洗完澡就过来了,就放下心来,只要同睡一张床,还怕没有擦枪走火的机会?
而凌崇呢?
他洗完澡就回了东次间。
他想的是,不习惯是因为刚开始,睡着睡着就习惯了。
郑之南怎么都没想到,凌崇根本不按套路来。
眼巴巴的等着,等着,等到了洗完澡的凌崇回到了东次间。
他心里那叫一个无言以对,再次茫然。
能不能按照套路来啊?
套路肯定不是这样的!
凌崇虽然回了东次间,郑之南却没有继续穷追不舍。
他现在装醉,刚刚还乖乖的任凌崇伺候他,这会儿因为凌崇没过来又跑去耍酒疯,怎么看怎么像假的。
为了不穿帮,郑之南只好叹口气翻个身睡觉。
今日不成,明日继续。
困难模式嘛……困难点也正常,郑之南微笑着这么告诉自己,但那笑意并没有显得很真诚,因为他心里苦。
翌日,郑裕得到了郑北和郑娘子的交代,承担着发家致富偷学技术的重担来到了郑之南这里。
目前工人有四人,顾家小夫妇,还有顾娘子的哥哥,最后那个就是郑裕了。
四个人加上郑之南和凌崇,六个人,目前来说够用。
分配了任务后,郑裕心不在焉干着手里运谷物的活计,然后和顾易还有顾易的大舅子套近乎。
只是顾易是个闷头干活不怎么说话的性子,他怎么套近乎,有三句里,顾易回复他一句,还是一个字“嗯”要么就是,“哦”。
对于郑裕来说,没有利用价值,从而转战顾易的大舅子。
顾易的大舅子倒是善谈,也能跟郑裕聊起来。
只不过大舅子善谈还擅长四两拨千斤,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蒸馏的屋子是什么样子,一句也没和郑裕说。
郑北和郑娘子吩咐过郑裕要好好干,混日子可得不来信任,也不能让人家多对他改观,想要靠近技术核心所在的地方,就得让人家觉得你勤劳能干。
连续三天,郑裕都埋头苦干,顺便东看西看,却一直受挫。
回到家发牢骚,说自己累,郑之南看的紧,根本不让他进去什么的。
越是这样,郑北越是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哄着郑裕必须继续干,直到看到里面的工具啊器具啊,然后描述给他。
郑北虽然不酿酒,但是从小到大几乎是在酒坊里长大的,还是很了解酿酒的东西有哪些。
他猜测郑之南肯定是研究出来了什么新的酿酒工具,所以才怕郑裕看到里面的东西,然后泄露出去。
越是这样,郑北越是心痒难耐,怎么可能让叫苦不迭的郑裕撒手不干。
“傻孩子,你现在受点苦,以后就享不完的富贵,把东西学到手了,咱们到时候自己酿酒,这样的酒不怕没人买,钱还不如流水的进咱们的口袋?你以后想不想取个美貌姑娘当媳妇了?想不想住大屋,穿绸缎,想不想也有丫鬟小厮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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