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浅脑子瞬间恢复了清明,“别,等一会。”她和文博武闹得厉害,玲珑抱着孩子看着这番qíng景,不知道如何想她呢,沈月浅忙找chuáng上的衣衫,待从文博武脚边找出来穿在身上,感觉胸前明显稍硬,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瞬间又将衣衫脱了下来,抵了抵旁边的文博武,“快穿上衣服,荔枝他们哭起来了。”
沈月浅裹着衣衫,快速滑向chuáng边,刚踩在地上差点摔了下去,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尤其随着她走动,腿间明显有东西流出来,深吸一口气,咚咚跑向衣柜,随意找了件衣衫披在身上。
“正经夫妻,倒弄得跟被人捉jian似的。”话刚说完,眼前就一阵黑暗,“快将衣衫穿好,我让玲珑抱着孩子进来了。”说着,朝门口吩咐了声。
玲珑听到两声说话声,红着脸去隔间让奶娘抱着孩子随她进屋,到帘子口了,里边传来沈月浅着急的声音,“玲珑,你抱着孩子进屋,让奶娘在门口守着。”
屋子里味道重,奶娘们又是经历过人事的,沈月浅哪敢让她们进屋,玲珑是她的贴身丫鬟,在一个人跟前丢了脸,总比在所有人跟前丢脸要好些。
玲珑不明所以,看三个孩子眼泪汪汪的望着她,玲珑先抱荔枝,掀开帘子就明白沈月浅为何这样说了,越过屏风,沈月浅坐在chuáng上,而她里边的文博武露出半个身子,衣衫整洁,和chuáng脚地上的衣衫明显不同颜色,低着头,恭顺地将孩子递过去,随后转身退出去,再抱另一个。
待将两个孩子放在chuáng上后,玲珑脸红得厉害,躬身施礼就退了出去,到外边了,脸上烫得厉害。
荔枝含着奶已经不哭了,苹果和葡萄哭得眼睛都睁不开,文博武好笑,“你娘就两边,你们三个一哭,就是你娘都没法子了。”起身,抱过葡萄,和沈月浅商量道,“不若先喂葡萄好了,看她伤心得……”
沈月浅瞪他一眼,看向被褥上无人问津的苹果,“快抱抱苹果,他也哭得厉害。”葡萄本就是个会来事的,没事就喜欢哭,一哭眼泪就跟洪水似的没完没了,苹果才可怜。
文博武一只手抱着一个,昨晚尝尽了味道,文博武一阵餍足,不过眼神落在沈月浅胸口时,仍然不自主的深了起来。
喂好三个孩子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qíng了,文博武将孩子放在摇chuáng上,准备再睡一会儿,他没有穿裤子,衣衫不算长,露出大半的风光,沈月浅侧身本是想让玲珑备水,不巧他放完孩子转身过来,沈月浅大叫一声,忙扯过被子盖在头上,文博武低头一瞧,身子顺便有了反应,他本就是故意的,不想沈月浅反应如此大,翻身上chuáng,手顺着被子伸进去,将沈月浅拖出来,“你不早就见过了?”
其实,衣衫能盖住,他就是想看沈月浅脸红心跳的样子。
沈月浅脸上红得能拧出血来,手使劲的掐着他腰间的ròu,不痛,有点痒,文博武拉着她的手渐渐往下,带着不容她退缩的力道,“我看你恼羞成怒,不如直接掐掐它,掐坏了,以后就不能用了……”
沈月浅只觉得文博武愈发没脸皮了,忍不住拳脚相向,文博武嘴角漾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左右没人打扰了,之后一起洗澡吧。”算起来,这些日子不过零零星星睡过几个时辰,可一遇到沈月浅,好似就是有了活力似的,低下头,朝着她耳边chuī气,“你不是说喜欢吗?温故而知新,我再考考你……”
不等沈月浅回应,已经顺着道儿,找到了回家的路。
之后就是下午的事qíng了,玲珑和玲霜进屋收拾的时候,脸上的红晕没有消退过,打开窗户,又在屋子里燃了熏香味道才消散了,沈月浅身子疼得厉害,从偏房出来想起一件事,让玲珑去叫龚大夫来一趟,文博武上上下下盯着她,目光如炬,沈月浅脸又开始红了。
玲珑玲霜退出屋里了,沈月浅趴在窗棂上,“荔枝他们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不想又怀上了。”
文博武挑了挑眉,想到什么,附身上去,感觉沈月浅挣扎,文博武好笑,“不要动,我现在就是想回家也要过些时辰了,否则只怕会一入家门就死了。”
沈月浅明白文博武话里的意思后,神色羞赧,宜羞宜嗔地回瞪他一眼,谁知他又没脸皮的来了句,“我纵然回家挑着水,也不见得每桶水都能入缸,哪那么容易怀……”话没说完就感觉腰间一痛,文博武神色一僵,身子往前一靠,腰间的手顿时松了,“成亲后,就恋家了,再累,回家的话也还是有jīng神的,要不要试试?”威胁的靠着沈月浅,还得意的动了动。
沈月浅推了推,“我和你说呢,真要怀上了怎么办?”想当初,不也是很快就怀上了?
看她眼里隐隐有了泪花,文博武正色道,“待会让龚大夫开点药,吃一次你就别吃了,下次我注意着点。”避孕的法子龚大夫说过,文博武可以试试,看沈月浅脸上好看些了,商量道,“明晚就可以试试。”
沈月浅嗔他一眼,推开他,小跑地走到椅子上坐下,好似后边有人追似的,文博武不由得想到今早沈月浅一手捂着衣衫,弓着背,害怕紧张的模样,沈月浅背部光滑细嫩,腰部线条好,便是对着他的背,文博武身子都是有反应的,“我说的是明晚,不是现在。”
然而,文博武没有如愿,文战嵩回来了,让他去书房议事,回来后沈月浅已经睡着了,旁边躺着三个孩子,苹果挨着他,小手还拽着她胸前的衣衫,文博武心里不高兴,就是衣襟也该是他抓的,将三个孩子放回自己的chuáng上躺好,文博武拥着沈月浅,这些日子她睡得不好,脸色明显不如从前了,想起文战嵩辞官被皇上拒绝的事,还有杜家后日问斩的消息。
沈月浅提到杜家人时眼中的qíng绪骗不了她,沈月浅对杜鹃多少有些qíng分的,哪怕当初怀着利用的心接近,杜鹃xing子单纯,没有参与杜家的事qíng,赐死的话对杜鹃来说太残忍了。
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沈月浅心里想做的,他都会满足她,这辈子,不让她再有任何遗憾,至于先皇中毒一事,就当不知晓吧。
不日,掌柜又就送了消息来,说找好铺子了,那位掌柜是江南人士,价格有点高,说是上边老板的意思,掌柜几十年的经验哪会不明白是那位掌柜拗着想从中谋点好处。
“你找个时间将人约出来,叫上大山一起请他吃顿饭再好好谈谈,他帮人转手铺子,心里有个底价在,想法子降到最低。”沈月浅让大山支了五十两银子,掌柜会心一笑,当天晚上就送了消息来。
如果有可能,沈月浅宁肯一辈子不曾舍不得那几百两银子……
杜家人斩首那一日,许多人都去围观了,文家下人也不例外,沈月浅一颗心跳得厉害,犹豫再三,终究换了身素净衣衫,让大山备马车她要出去一趟,杜鹃对她好,沈月浅想送她最后一程,哪怕,杜鹃的结局是她造成的。
穿过弄堂时,看见宁氏在前边和身边的丫鬟说话,沈月浅拧了拧眉,上前给宁氏见礼,想说她出去一趟的事,刚张口就被宁氏打断,“你也正好,刚丫鬟说你二叔三叔回来了,你三婶心灰意冷,三房闹得不可开jiāo,你陪我过去看看。”
说着,朝身侧的丫鬟道,“我和大少夫人这就过去看看。”
沈月浅低着头,犹豫片刻才答了声好,一路上心神不宁,不停抬头看日头,宁氏注意到她的反常,“你刚才出门可是有事要办?会不会耽搁你了?”
两人都已朝着三房院子去了,沈月浅怎好说是,摇摇头,扯出一个勉qiáng的笑来,“没事,本要出门去铺子看看qíng况如何了,早一天晚一天没关系,对了,三叔和三婶吵什么?”
当日,文战昭文战责拿着银票出门没有人拦着他,如今怎么有脸回来?
“我也不清楚,你二叔三叔估计不好意思走前门,从侧门回来的,去看看就知道了。”宁氏面上无波无澜,沈月浅却看到了嘲讽,文战昭文战责当日亲口承认不要老将军留下来的财产,宁氏只怕要兑现两人当日的承诺了。
还没走进三房院子,就听里边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还有裴氏声嘶力竭的哭喊怒骂,宁氏给身侧婆子一个眼色,后者就一招手,一群婆子跑了进去,这时候,沈月浅才发现,宁氏带了好些人。
第133章 133 妩媚女子
沈月浅侧目望了宁氏一眼,宁氏嘴角扯出嘲讽的笑意,转向她事,尽数收敛了去,“你三叔混起来不认人,待会你站在我身后。”院子里乱糟糟的,估计裴氏和文战责动上手了,多年夫妻qíng分,如今形同仇人,让宁氏不免心生感慨。
裴氏发髻散乱,梨花带雨的脸上隐隐有红色指印,趴在地上,目光怨毒的瞪着文战责,胸口的衣襟被撕开少许,白色里衣上零零星星有血迹,顺着衣衫往下,在看见裴氏手上握着碎瓷片,鲜血顺着瓷片一滴一滴滑落,两个婆子左右扶着她,将裴氏扶起来站好。
宁氏面上没有一丝波澜,拍拍沈月浅的手臂,提醒她注意地上的碎瓷片,语气凝重,“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院子里多少人看着?你们不要脸也要为几个孩子想想?”察觉到裴氏神色一僵,明显听进去了,宁氏才去看文战责,比起裴氏,他更为láng狈,灰白色的长衫皱皱巴巴地穿在身上,同样灰白的脸上,除了转动的眼珠子,被一片鲜红盖住了原本的肤色,看上去触目惊心,便是宁氏也微微别开了脸,“三弟刚回来,好好和三弟妹说说话,哪有过不去的坎?”
宁氏一番话义正言辞,联想宁氏刚才的神色,沈月浅总觉得这句话不是宁氏的心里话,乖乖地站在宁氏身后,错转视线才看到旁边角落里站着一人,相较于屋子里的丫鬟,她容貌出众不说,珊瑚红的长裙衬得身子凹凸有致,一双媚眼中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吸引力,一眼,沈月浅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大嫂,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他,娘死后不到一年竟然不知从哪儿领了个女人回来……”裴氏声音带着悲痛,她话说得委婉,开口便是落实了文战责在孝期乱来的罪名,尤其,最近还是国丧,闹到御史台,文战责命只怕都保不住。
宁氏见着那个女人后,脸色一沉,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脸的文战责望了过来,眼神像淬毒似的,手指着裴氏,“毒妇,毒妇,我要休了你,休了你。”
看他还有力气说话,本打算招呼丫鬟请龚大夫的宁氏顿住,文战责领着谁回来与她无关,可眼下不是闹事的时候,树大招风,文家正在风头上,自然不会因为文战责坏了整府的名声,不过也不愿意让裴氏利用了去,裴氏不说她为何与文战责争执大脑,出口便是想要文战责死,宁氏可不想成了她借刀杀人的工具,略带审视的看着那名女子,“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