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文战责和文战昭逃出去的时候遇见的,人长得好看,一眼就入了文战责和文战昭的眼,奈何文战责先开口要,文战昭不好回驳他,和弟弟抢女人的事qíng,文战昭做不出来,故而,打听到女子是青楼的人,文战责二话不说就替她赎了身,两人之所以迟迟才回府也是因为胡闹了些时日,裴氏和文战责刚成亲那会两人合得来,之后,裴氏学着宁氏为人处事,愈发矜持起来,好在文战责身边有小妾,平日不少乐子,绕是如此,这些日子和金娘相处后,文战责才觉得自己之前真是白活了,早早的纳她进了府,早就想齐人之福了。
裴氏在纳妾上边不太管束,比起宁氏算得上慷慨大方了,文战责信誓旦旦的保证要给金娘安宁的日子,回府的时候专门挑着不隐人注意的侧门,谁知,好说话的裴氏无论也不答应金娘进府,三眼不和还动起手来,在金娘面前,文战责也要面子,一来二去,揪着裴氏衣襟扇了裴氏两耳光,裴氏真是失心疯了,摔了桌上瓷瓶往他脸上滑,如今,他脸上鲜血淋漓,甚至他都感受不到痛了。
“大嫂,多年来我没求过你什么事,这种女子,无论如何我也要休了。”文战责语气yīn狠,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再看金娘,眼神带着浓浓暖意,“金娘,等她裹着包袱出门,我就迎娶你进门,放心,荣华富贵都是你……”话还没说完,裴氏发了疯似的拽着手里的瓷瓶向文战责扑去,声嘶力竭,“我要杀了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文战责捂着脸,惊恐的往后边退了退,看两个婆子牢牢抓着裴氏,他才恍然大悟,面上尴尬,“凭着你这句话我就要休了你,谁也别想拦着我,来人,备纸笔,我要写休书。”
宁氏拉着裴氏,视线落在角落里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女子身上,看得她低下头了,宁氏才收回视线。金娘盈盈上前,福了福身,“妾身小名金娘,是伺候三老爷的,还请三夫人给妾身一口饭吃。”金娘在那种地方多年,早以见惯了男子的喜新厌旧,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她是不可能嫁给文战责做正妻的,当日不过想趁着动乱卷着银子离开罢了,若不是遇着文战责,被捉回去后日子只怕生不如死,金娘清楚qíng势,愿意委曲求全做一名妾室,阿谀奉承的讨好一个男子比讨好许多男子容易多了,何况相处的这些天,她多少了解文战责什么xing子了,屈着身子,金娘转向文战责,“老爷,妾身愿意一辈子服侍您,名分什么妾身不在意,夫人和您夫妻多年,莫要因为妾身坏了多年的qíng分。”
宁氏挑了挑眉,金娘倒是个有趣的,知道怎么做自己才能获得最大的益处,再看裴氏又快发火了,宁氏出声道,“你倒是看得明白的,知道进不了将军府的大门,本是三房的事轮不到我过问,奈何长嫂如母,关系到三房大事我自然要问清楚了,三弟,你心里什么个想法?”
文战低下头,责带着金娘回来的时候他没想过休妻,裴氏对他好,两人生活这么多年他心里已经习惯了,摸了摸脸上的口子,鲜血还在流着,他咬牙道,“我要休妻,这等毒妇留不得,今日她敢对我动手,下次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不知道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qíng呢。”
文战责一番话可谓是诛心之语了,裴氏面色发青,斩钉截铁道,“我自问在府里兢兢业业孝顺公婆,友爱妯娌,对夫君也是嘘寒问暖,闹到外边我也没错,身为裴家人,由不得人踩在我名声,文战责,不用你写休书,我要和离,今天……”裴氏紧紧咬着唇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已经丢脸了,不能继续让人看不起,尤其对方还是青楼的女子,见文战责摇头不答应,裴氏心中痛快,两行泪滑落间嘴角扬起浓浓的嘲讽,“答应不答应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今天的事qíng要是传出去,你说皇上会下令追究吗?”新皇继位,正愁找不到机会稍展拳脚,树立威信,文战责事qíng闹到皇上跟前,不死也要去半条命或者发配边疆,想清楚了,裴氏脸上徐徐绽放出一抹笑来,“今日你负我一片真心,来日必定会过得猪狗不如。”
语声一落,裴氏吩咐身边丫鬟收拾行礼,转身,重重的给宁氏跪下,宁氏心惊,上前拉她,裴氏稳如泰山,“大嫂,您管家以来府里井然有序,这么多年,我从没给你添过麻烦,只想请你答应一件事。”
宁氏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踟蹰间,听裴氏道,“几个孩子大了,哥儿的前程会自己去挣,好男儿顶天立地吃点苦不算什么,就是希望大嫂,在几个姐儿的亲事上能帮衬一把,我会每天为你念经祈福,谢谢你帮衬之恩的。”
裴氏这样说,文战责慌神了,裴氏和离,他丢了面子不说,三房的事qíng谁打理?二哥不止一次向他抱怨二房的事qíng没人做主一团糟,偏生齐氏还活着,哪怕平妻也要等文太夫人孝期过后再说,二房的事qíng都jiāo给下边一个姨娘管着,做了几十年姨娘,能有多宽的眼力?行事斤斤计较小家子气,文战昭心里早就存着怨念了,可除了姨娘,没别的合适的人选,文战昭苦恼得很。
文战责说休妻也不过是想裴氏自己服个软,三房毕竟他才是正经老爷,自然要震慑住所有人,裴氏不该挑战他的威信,谁知裴氏自己提出和离,只一会儿,目光明显挣扎起来,琢磨着要不要和裴氏认个错,察觉一双纤细滑嫩的手扶着自己,文战责打消了这个想法,恨恨道,“你要和离就和离吧,我文战责不信还找不到知书达理的妻子了,走的时候记得将我文家的东西留下。”说完了,拿开脸上的手,听到金娘的惊呼声,文战责蹙眉,才察觉到哪儿不妥当,手上不仅仅是血迹,还有血块,伤口划得深才会如此,“裴氏,你这个毒妇,别想和离,我要休了你。”手颤抖地指着裴氏,身子却直直往后倒去,除了金娘,都是裴氏和宁氏身边的人,故而无人上前搀扶,任由文战责倒了下去。
金娘跟着踉跄在地,伤口上结了血块,金娘在烟花之地多年,经历过的打架斗殴不在少数,一眼就知道文战责脸上要留疤了,抬眸,求助的望着宁氏。
“来人,快去请龚大夫来一趟,说三老爷受伤了。”边让人进屋将文战责抬到chuáng上去,裴氏满目狰狞,“不准动,他自己造的孽自己想法子,去将我的嫁妆整理出来,今日我们就搬出去。”从文战责去账房抢银子,裴氏心里就难受着,不想文战责还带了女人回来,扔了手里的瓷片,立即有婆子上前给她包扎,裴氏挥手,“我没事,按我的吩咐做。”
龚大夫给文战责把脉看了伤口时,裴氏已经走了出去,留下几个婆子与和离书,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宁氏劝了几句,裴氏铁了心思,从文家大门出去后,又开始泪雨如下,丫鬟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上了马车,“小姐,我们回裴府找老太爷做主,他文家欺人太甚,我们裴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裴氏靠着车壁,伸了伸手,疼得她抽了抽嘴角,“我们去庄子吧,不要给爹娘添麻烦了。”新皇登基,文家步步高升,可谓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裴家势必得罪不起文家的,何苦给娘家人添麻烦呢?裴氏出嫁时还有几个庄子,眼下时节,水果慢慢多了起来,去庄子,正好可以摘新鲜的蔬果。
丫鬟张了张嘴,收拾了凳子,小声道,“奴婢明白了。”
文战责醒后并没有看到裴氏的身影,屋子里一片凌乱,桌上,地上到处散落着衣衫,金娘趴chuáng沿,一直守着他,文战责心里好受了许多,一动,脸上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晃了晃金娘身子。
金娘睁开眼睛,眸子里一片清明之色,“老爷,您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文战责望向窗外,天空最后一抹霞光正逐渐暗淡,他睡了这么久吗?张口,脸上的疤疼得他啊了声,金娘忙轻轻拉住他yù抓伤口的手,“老爷,您伤得重,大夫说不能拿手抓,会留疤的。”
“我……裴氏那个毒妇呢?”
“三夫人带着丫鬟婆子回去了,和离书jiāo给大夫人拿着,说让您十天内签字,否则,否则就将事qíng闹到衙门去。”金娘心里是真的想裴氏留下来,可裴氏走了,她心里不曾有难过,裴氏做事冲动,为人歹毒,能对文战责动手,如果她落到裴氏眼里,境况只会更糟糕吧,她愿意跟着文战责一辈子,可更希望主母是个好说话的。
文战责嘴角一抽,随后又是滔天的怒骂声,脸上的棉布瞬间就被血浸湿,金娘赶紧拉住他,“别动,伤口又裂开了,妾身给您重新包扎。”走到门口,让丫鬟将熬好的药端来,这才转去被文战责找包扎的棉布。
一番折腾下来,天已经黑了,裴氏嫁进文家后,三房的人大多是裴氏从娘家带来的,裴氏一走,院子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了,几位几位少爷小姐过来闹了一通被宁氏叫走了,宁氏随意提了两个人起来,金娘寸步不离的照顾文战责,闻言也只是皱了皱眉,一下午,她从下人嘴里听说了不少了事,原来,裴氏xing子是好说话的,这次是真的被气狠了,金娘担忧的同时心中又升起莫名的高兴,可见,裴氏也是认可她的美貌,心里受到了威胁,嫉妒她才会如此做的吧。
夜里,她和文战责在他和裴氏大chuáng上睡了一晚,这件事很快就在府里传开了。
杜家人被斩首,沈月浅昨晚梦到和杜鹃一起去阁楼的事qíng,和文博武说,文博武笑笑,认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玲珑说起三房的事qíng,文博武正好转移沈月浅的注意,“三婶这次估计是铁定了心思和离了,三叔糊涂,有他后悔的时候……”一副扼腕痛首的模样,嘴角却漾着笑,沈月浅嗔他一眼,文博武没见着当日文战责在账房抢银子撞飞裴氏时裴氏的眼神,见着了,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了,可是看文博武脸上的笑,又恍然明白过来,他怕是早就料到了,想到什么,沈月浅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文博武,“三叔的事qíng不会是你从中作梗吧?”说完,自己首先摇了摇头,那会文博武正忙着,哪有时间管这些?不再琢磨昨晚的梦境,凑上前,道,“我也见着三叔带回来的女子了,别说,真长得好看,说不出的妩媚,难怪三叔迷了眼。”虽然文战责妾室中不乏有长得好看的,可裴氏出身好,为文战责选妾室的时候不仅仅是容貌,正要紧的是xing子,好拿捏,不来事的那种,而看金娘,心思转得快,明显是个会来事的。
文博武眯了眯眼,牵起沈月浅的手,轻轻摸索着她的手背,“世间上最好看的女子已经在我身边了,其他人,终究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沈月浅脸微微一红,骂文博武不害臊,“什么最漂亮的女子在你身边,不要脸。”
文博武促狭,眼神闪过一刻的笑意,“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说的谁你知道?”文博武喜欢看沈月浅欢喜又害羞的模样,尤其还带着薄薄怒意更是好看,因而,他话锋一转,在沈月浅得意的目光中,缓缓道,“我说的是葡萄,谁见着她不说她是难得的美人?长大后,肯定是京里边最好看的,我可是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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