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妞一上前便扯掉贺承思的手,将口子撕得更大,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屁股蛋蛋。
“牛奶奶,你…你…你撕我裤子gān嘛?”
贺承思傻眼了,脸胀得通红,虽然牛二妞是老人家,可也是个女的啊,男女授受不亲,他的清白啊!
田新华也傻眼了,这是什么qíng况?
云先生当然知道牛二妞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这么做,他和罗大头一道走上前,共同欣赏贺承思的屁股,羞愤的贺承思想挣脱牛二妞的怀抱,可是也不知道牛二妞是怎么抓他的。就是挣不开。
牛二妞看仔细了后,神qíng异常激动,嘴里不停地说道:“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大头,你来看,这颗红痔是不是和我大哥的一模一样?”牛二妞激动地指着贺承思的屁股问罗大头。
罗大头凑近了看,贺承思的左半边屁股上赫然一颗鲜红的朱砂痔。他点了点头。
“是一样的。不过大舅子的是长在右边屁股上,位置不一样。”
“这就对了,我额娘说我们家的男人屁股蛋上都会有一颗朱砂痔。位置倒是不一定,但只要是男丁就肯定有痔,难怪我总觉得这小子看着亲切,原来是我们家的种。”
云先生听着有点意思。让牛二妞把贺承思的屁股抬高一点,他老人家眼神不好。看不大清楚。
可怜贺承思一个半大小伙子就这么光着屁股被三个大人研究,脸上都红得能滴出血了,田新华看着贺承思的窘样,不厚道地笑了。
“您老三位让我先把裤子换了成不?这大冷天的冻死我了。”
牛二妞噗嗤一声笑了。松开了挟着的双手,贺承思嗖地冲了出去,他也顾不上捂屁股。反正都让人看老半天了,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二妞。你真就那么确定贺承思是你们家的种?”云先生问道。
“嗯,能确定,我第一眼见着承思就打从心底里觉着亲热,这见着痔了就更确定了,肯定是我们家的孩子。”牛二妞十分有把握地说道。
“先生,我觉得差不离,承思这小子细看和我那大舅子还是有点像的,特别是那双招风耳,就跟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罗大头也挺确定的。
田新华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贺承思很有可能是牛奶奶的亲人,难怪他总觉得牛奶奶对贺承思特别亲,原来是血缘天xing!
月泉村
田思思刚把梅花火腿粥熬好,村委的大喇叭又叫上了,“田思思电话,田思思电话!”
怎么回事?不是刚打过吗?新华哥怎么会又打过来了?会给自己打电话的除了田新华就没有旁人了,贺承思听说是去部队集训,大半年连封信都没有见着。
尽管心里犯疑,田思思还是和赵老太说了声,让她把梅花粥端给老爷子他们喝,自己则小跑着去了村委。
“阿囡,你让贺叔尽快来趟北京,这里有急事。”田新华的声音有些急。
“新华哥,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田思思吓了一跳,不会是出事了吧?
“没有,只是和承思的身世有关,你不要多想。”
田新华简单地把事qíng说了,最后嘱咐道:“票我会安排人买好的,明天中午12点半的火车,你让贺叔直接去火车站,有人会在车站等他。”
想了想,他又说道:“你让贺叔想想承思身上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若是有的话,也一并带过来。”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和阿爹赶过来,顺便替云爷爷带些酒过去。”田思思想也不想就决定跟着贺学文一道过去,事关贺承思的身世,她做妹妹的怎么也得关心吧。
田新也没说不让田思思来的话,心里明白说了也不管用,阿囡这丫头看着软和,主意大着呢!
挂断电话后,田思思直接给田满铜那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一大早送她和贺学文去上海火车站。
回家的路上,田思思有些芒然,这事qíng太突然了,没想到贺承思竟然会是牛奶奶的亲人?
在眼皮子底下一道生活了两年多都没有发觉,可这一打架却露出端倪了,怎么想都觉得颇有戏剧xing。不过以贺承思那胎记长的位置来看,若不是那样凑巧,牛奶奶永远都发觉不了也是有可能的。
田思思忍不住笑了,刚才在电话里田新华吱吱唔唔地不肯详细说,只是简单地说是贺承思的裤子勾破了才让牛奶奶发觉的,现在大冬天的,怕得破老大一个dòng才能把里面的痔显出来吧?
贺学文正和老爷子他们一道喝梅花火腿粥,喝得额头上都沁出了薄汗,见田思思回来了,贺学文放下碗问道:“新华有什么事吗?”
“阿爹,我们明天得去趟北京,新华哥已经替我们把票买好了,小叔那里我也打了电话,他明早会来接我们的。”
“怎么了?北京出什么事了吗?”老爷子急了,这都要过年了怎么还往北京赶,唐铁山及张明柳也都放下碗筷,等着田思思说话。
田思思大略把事qíng说了说,“主要就是贺哥哥的事qíng,云爷爷想问阿爹一些事qíng,最好是能有什么证明贺哥哥身份的东西,这样那边也能确定贺哥哥是不是他们家的孩子。”
大家都面面相觑,世上还真有那么巧的事呢?不过这是喜事,大家都挺高兴的,贺学文更加开心,他几口把碗里的粥喝完,跑回去找当初老道士jiāo给他的东西。
第210章 是姑姑
当田思思和贺学文赶到北京已是隔日傍晚时分了,田新华和贺承思两人开了一部吉普车来接他们,田思思与他们还是去年暑假见的面,算起来又有大半年没见着了。
两人都到了发育的时候,个子窜得很快,都赶上贺学文了,绝对在以上,看上去已经是大小伙子了,尤其是田新华。
田新华本就长得清俊,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更显得斯文俊秀,雍容闲雅,唇角总是勾着一丝笑,可笑意却不达眼睛,亲切中透着疏离。
贺承思倒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整个人就跟从非洲回来似的,又黑又壮,他一见到贺学文和田思思便像哈巴狗似的凑了上来。
“阿爹,思思妹妹,我可想你们了!”
田新华白了他一眼,上前和贺学文及田思思打招呼,接过田思思手里的包裹,冲田思思笑了笑,田思思也不客气,把身上的东西都往他身上放。
上车后,田新华便开车往云府驶去,车上贺承思把事qíng详细地说了说,当然他光屁股那段肯定是一句带过去了,在思思妹妹面前哪能说这么丢脸的事qíng呢!
“阿爹,牛奶奶非说我是他侄孙子,可我觉得吧,这长痔也不一定非得是牛家人才能长,其他人说不定也能长这种痔呢!所以我就没认,等阿爹你来给我拿主意。”
贺承思其实也是很喜欢牛二妞的,若牛二妞真是他的姑奶奶,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可是他害怕,害怕是空欢喜一场,与其到时候难受。倒还不如就这么处着呢!
“我觉得可能xing还是很大的,我这次带了你小时候身上挂着的半块玉牌,如果这能合上的话,那你肯定就是牛家人无疑了。”
贺学文从袋里取出一块碧绿的玉牌,玉牌的玉质并不很好,就是块普通的玉,很明显缺了一半。带着不规则的裂纹。
田思思本想说可以做亲子鉴定的。但想了想还是没说,现在是七五年,就算是美国怕都还不能做dna亲子鉴定吧。
牛二妞在屋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嘴里还不住地朝罗大头念叨:“肯定是我侄孙子,我牛佳氏有后了!”
原来牛二妞是满人,满姓为牛佳氏,牛姓是她后来改的。现在满人虽然不受排挤了,可叫了那么多年她也习惯了。最主要是她一女流之辈,也懒得恢复满姓。
可如今不一样了,她大哥有了后人,牛佳氏的香火就能传下去。他们家族的满姓就得恢复了,不好再姓牛啦!
田新华的车开得极稳,看得出他开车的时间不短。田思思看得手痒痒,前世她开了七八年的车。到了这里后却一回都没摸过,什么时候让田新华把车子给她过过瘾。
赶到云府时已有七点了,天黑沉沉的,牛二妞虽然着急,不过还是把锅里热着的饭菜捧了出来,让贺学文和田思思赶紧吃饭。
待他们吃过饭后,也不待牛二妞问话,贺学文便让贺承思把那块玉牌拿了出来,牛二妞一见那玉牌便哭了。
“是我大哥的玉牌,这本是一块整的,大哥和我分开的时候剖成了两半,他一半我一半,大哥还说以后就算他不在了,他的子孙后代也能和我相认。”
牛二妞一边哭一边背过身子,从颈上解下同样的半块玉牌,两块一合,完全吻合,牛二妞抱着贺承思就不撒手,嚎了起来。
“孩子,我是你姑奶奶,你是我们牛佳氏家的后人。”
贺承思怔怔地看着牛二妞,眼睛也红了,不知不觉便叫出了“姑奶奶”,牛二妞不住地点头,一边笑一边哭。
罗大头笑着道:“小子,你得叫我姑姥爷。”
“姑姥爷。”贺承思乖乖叫人,罗大头算是他半个师父,本就十分亲切,叫他姑姥爷一点障碍都没有。
“牛婶子,您先别急着认,这里还有一封信,您先看了再说。”
贺学文拿出玉牌时便想把这封信拿出来的,可是牛二妞一见玉牌就认上了,又哭又笑的,害得他都没机会拿信出来。
严格说起来是封血书,老道士捡到承思的时候,身上除了一件衣服包着,就只有这半块玉牌和这封血书了。
血书是写在一块破布上的,看得出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信上只有寥寥几句话,且写得很潦糙,可见写信的人当时定很急。
牛二妞不识字,贺学文便念了出来:“求好心人收养我的儿子,来世必做牛做马报答您!牛佳氏·长顺。”
“牛佳氏·长顺是我大舅子啊!”罗大头率先嚷了起来,古怪地盯着贺承思看。
“那承思应该是牛婶子的侄子了。”贺学文说道。
牛二妞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大哥比她大五六岁,她还以为承思是大哥孙子呢,却没想到是大哥的儿子,照这算起来,承思是大哥近半百才得的?
“承思,你是我的侄子,你得叫我姑姑。”牛二妞冲贺承思说道。
“姑姑!姑父!”贺承思只得又改口叫人。
从姑奶奶到姑姑,真是神之转折,田思思暗暗好笑,面上还是安安静静的,这几年的淑女培训可不是白上的,张明柳说过,不管心里面在想什么做什么,面上总是要保持淡淡的微笑,这是身为名媛的首要之道。
贺学文接着把当时老道士捡到贺承思的qíng况详细说了,虽然他并没有亲身经历,但因为老道士说得很仔细,是以他一直记在心里,希望可以找到承思的亲人。
牛二妞听到承思是刚生出就扔在山上的,还被毒蚊子差点咬死,眼泪又流下来了,“我大哥这是造的什么孽哟?怎么能把孩子扔到山上呢?我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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