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芽到底是舍不得,在他怀里点点头,等薛松出去了,她想了想,没有点蜡烛,直接铺好被子,早早钻了进去。一会儿他们哥俩过来,她就装睡觉吧,随他们分前后夜,至于睡觉以外的,谁也别想。薛松应该做不出那种事,薛树吗,大哥听不见了,他要是硬来,她就出声威胁他,这样一来,三人睡一屋,也没有啥好难为qíng的。除了,明早对上薛柏,大概会尴尬吧?
罢了,三弟那么聪明,他们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想到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叶芽羞恼地将脸埋在了枕头里。
这边薛松出了西屋,在灶房里琢磨了半天说辞,还顺便把碗筷刷了,才深吸一口气,冷着脸进了东屋。
却不想,才进去,就见昏huáng烛光照亮的小屋里,两个弟弟已经并排躺下了,薛柏躺在炕头,薛树躺在自已的被窝,两人正脸对脸说话,确切的说,是薛柏在轻声讲故事,薛树眨巴着一双凤眼,听得十分认真。
看到他进来,薛柏轻轻一笑,仰头道:“大哥,今晚二哥睡这边了,你去陪二嫂吧。哦,出去前替我们把蜡烛chuī了。”
“行了行了,三弟你快接着讲,后来那个将军怎样了,他躲过去了吗?”薛树正听到紧要关头,看也没看薛松,连声催薛柏。薛柏递给薛松一个你欠我的眼神,继续说了起来。
听着薛柏清朗低沉的声音,看着他给薛树讲故事时认真的眼神,薛松忽的意识到,原来他的三弟早已长大了,不知何时起,竟开始反过来照顾他的两个哥哥了。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薛松走到柜子前熄了蜡烛,顿了顿,回到炕沿前,同时揉揉两个弟弟的脑袋:“别讲太晚,早点睡。”说完,匆匆离去。
“二哥,大哥还把咱俩当孩子呢。”薛松走后,薛柏低低地道。
薛树摸摸被大哥蹂-躏过的脑袋,小声反驳:“我已经是大人了,我都娶媳妇了。好了,三弟你再接着讲啊!”
*
薛松胸腔里溢满了温馨柔qíng,回到西屋后,他并没有急着做之前想要做的事,而是点了蜡烛,将烛台放在窗台上,然后将叶芽连人带被子都抱了起来,他靠着窗台而坐,让她坐在他怀里,伸手扒掉她蒙着脑袋的被子,看着她惊讶的眼睛道:“牙牙,今晚二弟在那边睡下了。”
烛光轻轻摇曳,柔和了他冷峻的脸庞,那双眼平静温柔,里面并没有让她紧张心跳的yù望。叶芽看呆了,怔怔地问道,“怎么在那边睡了?”
薛松亲了亲她的额头,唇角带了一抹浅笑:“三弟在给他讲故事呢。”
叶芽惊讶地张了张嘴,刚想问薛柏为什么突然要讲故事,对上薛松眼中的戏谑,马上明白了,不禁脸上有些发热,“三弟,他可,真会帮你。”
“是啊,所以我要好好珍惜今晚。牙牙,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他低头,无比认真地看着她。
他的声音低沉暧昧,叶芽羞涩地别开眼,本以为他会趁机讨要,却不想他迟迟没有动静。她忍不住又抬眼看他,正好对上他蕴含了无限不舍的深qíng注视,她心里一颤,离别的愁绪顿时涌了上来,望着他的眼睛道:“大哥,我想就这样被你抱着,跟你说说话。”都已经是他的媳妇了,可两人说过的话真心不多,以前他冷她怕他,现在他是她的男人,气氛又这么宁谧放松,她想多多亲近他。
“好,你想说什么?”薛松亲了亲她浮上泪水的眼睛,柔声问。
叶芽安心地靠在他qiáng健的臂弯里,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才茫然地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薛松喜欢她这样全心依赖他的乖巧模样,摸摸她细腻的脸,“那我跟你说说我们小时候的事吧,想听吗?”
“嗯,想听。”叶芽被他摸得有些痒,抓住他的手放在肚子上,用她的两只小手牢牢按着,然后专心地听他说话。
薛松抱着她,想了想,从他记事的时候说了起来。他说了很多很多,说了很久很久,他记忆里的爹娘,娘与二婶的吵闹。他毫不避讳地说他厌恶他奶叽叽喳喳的闲言碎语,厌恶他娘胡搅蛮缠整日在二婶面前炫耀她生了三个儿子。每当那时候,他就领着薛树和薛柏去山上玩,离开这个家。后来,爹娘先后死了,他甚至没有功夫伤心难过,也没有功夫后悔幼时对娘太冷淡,就得照顾大病一场傻了的二弟,还有不懂什么是死的三弟。
说到这里,他很平静,叶芽却心疼得哭的稀里哗啦。薛松赶紧转移了话题,说山中打猎的趣事,说薛树做的那些气人又逗人的傻故事,还说薛柏虽小却很懂事,会帮他照顾薛树,甚至背着他帮薛树教训欺负人的坏孩子。
“三弟打小就聪明,正好那时我打猎也熟练了,一年能攒下点钱,便送他去镇上读书。三弟很争气,得了赵先生夸赞,常常借书给他看,后来又考上了童生。你看,我们哥仨小时候苦点,现在日子不是越过越好了吗,特别是今年,还捡回家一个大-宝贝。”
“什么大-宝贝?”叶芽听得认真,见他突然不说话了,马上问道,同时在脑海里回忆薛家屋里屋外的东西,好像也没见他们藏什么好东西啊?
薛松闷声笑,胸口的震动清晰地传到了叶芽身上,她越发疑惑,还想再问,就见薛松俯身下来,一边轻轻亲她的唇角,一边喃喃道:“牙牙,你就是我们的大-宝贝,让人疼到爱到心里去,这辈子都放不下了。”她的唇红润饱满,他一碰上就着了魔,且说了那么久,他也有点渴了,他要吃她口中的甘甜。
意外而来的qíng话让叶芽软了身子,只能无力地承受男人由浅而深的长吻。他勾住她的小舌挑逗吸吮,意乱qíng迷时,她甚至听到了他喉头滚动的声音,她的心越发柔软,他咽口水,是馋了吗,是不是想要吃了她啊?
叶芽迷离地睁开眼,偷偷打量正索取她的男人,他往日冷峻的脸早已柔和下来,长长的睫毛轻轻翕动着,遮掩了让她看一眼都心慌的幽深黑眸。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分神,男人手指夹住她挺立的红珠轻轻捻了一下,叶芽浑身一颤,抑制不住地低叫一声,忍不住扭头躲闪,目光却落在窗台快要燃尽的烛头上,堆积起来的蜡油中间,只余一根黑色的灯芯了。
“大哥,蜡烛要灭了……”她无意识地说了出来。
“嗯,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吧,牙牙。”薛松没有理会那蜡烛,将人抱到褥子上,在屋子陷入黑暗的那一瞬,欺身压了上去。
黑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还有女人惹人爱怜的娇语:“盖上被子吧,我冷。”
“好。”男人喘着气回答,大手一伸,就将被子拉了上来,他怎么舍得让她冷着?
女人早已神志不清,并未意识到男人言语的不对,感受到身下有灼热的硬物要闯入,不由抓紧了他结实紧绷的肩膀,“别,大哥,轻点,有点疼……”
“还没准备好吗?我摸摸,嗯,是还不够湿,一定是你刚刚流了太多眼泪的缘故。牙牙,以后别哭了,把水儿都留着给这里,它喜欢你这里哭……”
“不许你,胡说,啊!”
熟悉的灼热硬物毫无预兆地闯了进来,紧致瞬间被填满,女人被刺激地弓起了身子。
“嗯,你果然是想我的,这么快就流了好多水儿。别急,今晚我有一整晚的时间,要你……”
回答男人的,只有女人断断续续的哼喘,时轻时重,时快时缓,直接落入男人心里,缠着他痒着他,随即化为更猛烈的深入撞击。
☆、70晋江独发
一夜-欢-好,黎明悄悄来临。
薛松向来醒得早,哪怕昨夜再三索要,他还是如往常那般早早醒了。垫在她脖子下的胳膊有些酸,刚试着动一动,怀里的人便不安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脑袋挨着他肩窝蹭动两下,纤细滑腻的手臂用力环住他的腰,像只最爱撒娇的小猫。
再硬的心,遇到她,也都会软成水儿吧?
薛松紧紧抱住叶芽,脸埋在她如云散乱的乌发里,闻她的味道。抱着她入睡,抱着她醒来,这感觉,真好。
男人的脑袋压在她脖颈间,有些沉,没过一会儿,叶芽便醒了。睁开眼睛,屋子里还很暗,静悄悄的,像每个深秋的早上,有点冷,又静谧美好,让人只想赖在被窝里,不到温暖的晨光照进屋就不想起来。她看着眼前麦色肩膀上的一道浅浅疤痕,感受着男人轻吻她长发的温柔动作,心中一软,qíng不自禁地亲了亲那道不知何时留下的小疤。
“牙牙,你醒了啊?”她的唇柔软温热,薛松身子一震,放在她细腻后背的手慢慢来到她后脑,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让她仰头看他。
“嗯。”叶芽看了他一眼,想到昨晚的再三放纵,脸上一红,马上又垂下眼帘,想要缩回他怀里,他却不让她如愿,羞涩躲闪间,感觉右边眼角有些微微不适,意识到那是什么,叶芽越发紧张,伸手就去抹,她不想被薛松瞧见她的一点点不好,哪怕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别动,我来帮你。”薛松挡住她的手,在叶芽错愕愣住之际,食指已经碰到她眼角,将她因为昨夜承受不住低泣讨饶,泪水太多而凝结的小小一块白色眵目糊弄走,这边好了,薛松又看了看左边。见掌心的小脸红若朝霞,细密地眼睫不安地翕动着,他低低一笑,一边亲她一边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是我媳妇,哪里我都喜欢。”
“不好看……”叶芽羞得根本不敢看他,只小声道。
“你在我眼里,什么模样都好看。”薛松的目光顺着被窝fèng隙落到她的两团浑圆上,眸色一暗,翻身就压了上去,捧着她的脸道:“牙牙,咱们再来一次。”
腿间已有昂扬蓄势待发,叶芽又慌又乱,伸手往下推他:“别闹了,都要起来了。”
薛松才不怕她那点小力气,稳稳地分开她的腿,将那物抵在她已经溢出微微湿露的娇嫩小fèng,声音沙哑地求摩:“牙牙,给我吧,今天若是看好房子,最迟明天就要搬过去了,你放心,这回我快点,一定能在他们俩起来之前结束的。”
叶芽顿时无话可说了,忍羞睨了他一眼,见他言语虽是哀求脸上却是势在必得,羞恼地掐了一下他的腰,随即用力把被子拽了上来,将两人蒙的严严实实,大白天的,她不想让他瞧着。
“我要看着你。”
她才蒙上,薛松便将被子拽回腰间,在叶芽来得及抗议之前,低头含住她的丰盈,待那里足够湿了,挺腰而入。
叶芽咬唇承受他由缓而急的挺入,因羞涩闭着眼睛无法估摸时间,只得过一会儿就催他:“快好了吗?”
“快了。”他闷声答。
又过了一会儿,她浑身似火烧一般燥-热,被他撩拨地头脑昏昏:“怎么还没好,你快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