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奕茗给了他一个扭曲的表qíng:“瞎了我的眼,他跟曹老师在一起我还能脑补美少年和帅大叔,你gān嘛把那么残酷的真相告诉我?!绝jiāo!”
她说完这话,一脸被打击惨了的表qíng,风中凌乱地走了。
留下罗定心qíng糟糕透顶。
他和苏生白,别恶心了好么,到底是谁想出这种配对,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他赶忙在搜索网站将他和苏生白的名字并列搜索,出来的结果却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确实有哗众取宠的媒体用类似字眼做了标题,但点进去大多是挂羊头卖狗ròu扒他和徐振的历史关系的。少数几个打了擦边球隐晦表示他可能跟苏生白有暧昧的报道下面全都是一片骂声。因为在事业的巅峰期死亡的关系,曹定坤这三个字,已经被影迷们有了要捧上神坛的趋势。而大多数路人也秉持着死者为重的观念,很看不惯这样消费死者的擦边新闻。
罗定两辈子下来行得端坐得正,兢兢业业的态度被不少人看在眼中,群众又不是瞎子,好与坏自然能分辨完全。
至于被扒出的跟徐振的消息,罗定倒是不怎么上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既然是真实的,随便人说也没关系。总归跟徐振在一块的这几十年,他没做过任何对不起自己和对方的事qíng,他理直气壮,怕什么?
握在手中的手机一阵嗡鸣,罗定打开一看,是段修博发来的微信,微信中附带了一条链接地址。
罗定:“?”
段修博秒回:“看看。”
见有wifi罗定就点进去了。
原来是个视频网站,罗定正在不解,短暂的缓冲时间过去后,屏幕跳出一行大字——“请勿真人”。
音乐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冤家~小冤家~像个傻瓜~”
俏皮的女声唱着音乐,画面中不知道是哪部剧的片段,段修博正双手环胸看着远方露出宠溺的笑容。
镜头一转,居然变成罗定跑宣传的活动视频中一截他转头对镜头微笑的画面,因为拍摄角度的关系这个微笑看起来格外像做坏事之后得意的笑。配合上段修博之前的那个镜头,罗定脑补几下,jī皮疙瘩都差点起来了。
“你发的什么?!”
段修博过了一会儿才死皮赖脸地回答:“我觉得剪的挺好的。”
罗定抿着嘴盯着他的回答看了一会儿,点右上角,拉黑!
过了一会儿,他默默从包里掏出耳机,重新点出视频,换了个靠着墙的坐姿偷偷摸摸按下播放。
其实这首歌唱的挺好的,心qíng不好的时候听听,容易走出yīn影。
——
两个人都忙,段修博发现自己被拉黑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儿了,打电话一个劲儿地跟罗定道歉保证自己下回再不犯这错误。罗定百般无奈之下只好解除了黑名单,事实上他完全不明白段修博为什么能在被拒绝之后还那么自然地对他做出各种亲密的举动。
无疑的,被一个人这样在背后充满善意的关注和关心,给他的感觉非常不错。罗定从一开始的每次都一副要说清楚的架势到现在的顺水推舟的接受,段修博高兴就好。
年度音乐盛典当天,罗定收到了《卧龙》剧组发出的出席华夏国际电影节的邀请。罗定入围了最佳男配角。
消息来得很突然,《卧龙》剧组前一天还没透露出任何风声,这样的行程打的罗定有些手忙脚乱。
整理着西服上轻微的褶皱,罗定眉头紧锁,吴方圆和谷亚星一个忙着帮他递东西,一个拿着ipad在检查工作细节。谷亚星抱怨道:“消息那么突然,就剩几天时间给你准备,服装啊外形啊什么都要搞,还有女伴,去哪里找?”
霍谢亲自打电话来跟罗定解释并道歉:“真是对不起,原定真的没有打算参加这次电影节的。但这次出席电影节的剧组特别多,国内国外的都有,而且质量都相当不错,竞争会很激烈。不像前几届都是野jī打架矮子里选高个。chūn节档播出的话其他电影节都赶不上了,威尼斯那边还没动静,曝光率高一些,多拿个奖,对大家都有好处。”
罗定自然没有表达什么不满,谷亚星他们不满的从来也不是出席活动,只是觉得剩余的时间不够准备罢了。
“问一下潘姐呗,问她有没有时间。”一涉及女伴,罗定第一时间就想到潘奕茗。
“哦!对!”谷亚星急忙给潘奕茗的经纪人打去电话询问档期,结果却不甚乐观,对方对出席电影节典礼很是期待,但年末工作太忙,潘奕茗从明天开始要飞日本工作至少半个月,时间说什么都凑不上。
罗定傻了,他在圈内玩得好的女明星真的不多,为了避免桃色新闻,哪怕在拍摄的时候他都对女艺人客气多过亲近。下了镜头之后,如非必要绝对不会jiāo换联系方式。
圈内人多嘴杂,他记得自己上辈子就吃过类似的亏。不过在剧组里和一个没什么对手戏的女配角一起吃了顿午饭,对方便开始炒作曹定坤暗恋她,消息沸沸扬扬直到如今,还有不少人将这个女星认定为曹定坤的官配。天知道曹定坤在那部戏之后看到她都吓得避开走了。
然而从那场曹定坤为数不多的花边新闻中,对方也着实获利了不少,一跃从三线明星直接跳升为小花旦,后续更是片约无数,把握住了机会一路朝着一线而去。
罗定正是最需要谨言慎行的时候,邀请不熟悉的女艺人太容易出问题了。他苦思良久,才忽然又想起一个对象来。
“给袁姐打电话试试?”虽然联系不多,但他和袁冰的关系还算不错。
刘玉一听吴方圆自报家门就笑了:“我们袁姐真是吃香,就今天至少来了三波邀请了,我问问她意见啊。”
袁冰也乐:“你们这群人平常电话都没一个,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用得上的时候就想起我了。全一个样。”
罗定跟她很诚恳的道歉:“袁姐,咱俩一个剧组的,剧组走一趟之后您直接跟我转悠一圈就行,又省心又方便,刚好您入围最佳女主角,也不用另外找男伴。我一定穿的朴素诚恳,衬托得您光鲜美丽。”
袁冰哈哈大笑:“行!冲你这句话,别的邀请我全部推了!”
罗定差点给她跪了。
放下电话后,他舒了口气,心中又不知为何,有些空落落的。
那么忙的时候还有人找,吴方圆接了个电话匆匆出去,过了没一会儿,表qíng古怪地提了个袋子进来。
“罗定,”吴方圆出声问他,“你跟段修博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怎么老给你送东西?”
段修博送来的?罗定心中那空陷下的一块不知为何忽然又被填平了,恍惚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维持自己平静的表现糊弄吴方圆又拆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支镶钻的手表。
罗定一惊。
段修博什么时候能长点心啊,上次送来的那支黑色手表是梵柯出品,价值六位数中游,对现在的罗定的购买力来说已经贵的离谱,节目参加完之后吴方圆小心翼翼把手表揣怀里送到米锐手上才放下了那颗吊在半空的心,生怕给弄坏了。
现在这一只,针尖手工机械。靠着业界最jīng巧的机芯设计,价格直接翻倍,上七位数蹦了好几位。
虽然对方送来他只是借用之后都会还回去,但这样贵重的手表,罗定还是没忍住给段修博打去了一个电话。
段修博那边声音不太对,好像发过脾气,压抑着嗓门儿尽量柔和:“喂?”
“段哥。”罗定倒不怕他发火,直奔主题,“你送那么贵的手表来gān嘛?”
“哦,罗定啊,刚才我都没看显示。”段修博语气一下轻了许多,“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烦,霍谢成天吃人饭不gān人事儿,消息提早两天告诉我们会死吗?最佳男主的红毯我都请不到人一块走,一个两个都有事儿,你说袁冰她能有什么事儿啊?刘玉胆子越来越大,连电话都不让她接直接就给我拒了。”
罗定听他扯这些,黑线地拉回正题:“段哥!”
“哦,你说手表啊。你戴着呗,上次我就想说你了,我平常换的又不多,你留着戴不就行了。我这次送了哪个?针尖是吧,记得上次咱俩碰到那个老夏瑞不?这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不喜欢这颜色平常不经常戴。针尖家这一届的代言人要换了,你现在风头正劲,我这还有几只他家牌子的到时候都给你送去,你多戴多出镜,后面活动活动,说不定就能把下一个代言给接下来。”
罗定默然地听他又开始抱怨袁冰不接受他邀请的事qíng,心中只有一个感想,那就是有钱人都太特么不是东西了。
针尖这牌子,就是罗定上辈子日进斗金的时候都没买过。穷玩车富玩表,他连玩车的豪气都没有,更别提花大价钱买这么一支只能戴在手腕上的小东西了。针尖的入门款这些年都被炒地将近百万,像段修博弄来这个镶了小钻的限量款,没有四五百万根本弄不下来,段修博那轻飘飘的“还有几支”到底是还有多少支,罗定实在不想去留意。
作为男人,遇上这样人生赢家的同类,不论平常关系有多好,罗定有时候也还是会羡慕嫉妒恨的。
但一想到段修博刚才抱怨的那些,罗定心里就平衡了。
再有钱又咋样,不一样请不到女伴,袁冰也慢一步被他抢到了,唉,上帝关闭了一扇门,总还是为他打开了一扇窗的。
——
年度音乐盛典的声势完全不是完美网媒盛典能相提并论的。
近年来华语乐坛日渐衰落,大牌老歌手一个个隐退的隐退半隐退半隐退,市场的青huáng不接被逐渐出现的新星歌手挽救了一些,但再想回到过去全民追歌星的年代,已然不太可能。
网络和电视的普及取代了音频流传最广的时代,歌坛的瓶颈期已经到来。
新一代的歌手们能拿上台面的实在是不多,或者资历不够深,或者水平不够好。十多年前一首华语歌红遍亚洲的qíng况已经很少出现,反倒是韩流和日系风后来居上,而中国的歌手,只有极少数作品实在过硬的才能引发海外的关注。
老歌手们既有名望又生活富足,关注率也够,大多不想老马失蹄晚节不保,出镜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讲究场合。于是能请到这些老牌天王歌星的活动,首先便代表了权威和正统。
网媒音乐红毯举办的最盛大的这一届,请到的老歌手有三位,已经很被人津津乐道。
华语音乐盛典,却网罗了歌坛中所有分量非凡的来宾,而很多年轻歌手,连入围的资格都无法获取!
饶是罗定手握了几支红遍了国内和海外的单曲,也只是堪堪入围了最佳新人这一个奖项,潘奕茗更是连跟歌曲有直接关系的奖项都不曾入围,只在最佳MV制作得到提名。
这种颁奖典礼,有的时候并不是只看实力的。
资历、人脉、背景,没什么黑幕不黑幕,这些因素本就是一个艺人是否能成功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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