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君侯奋斗史_缘何故【完结+番外】(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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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郑瑞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怪道属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尽如人意呢。”
“pào身也尽量做得小一些吧,这么沉重,若是放在战场上,恐怕很不方便。”
郑瑞有些忐忑:“如今天下太平,并无战事,爵爷要铸造这些pào火可是要出海使用?”
温乐笑了笑,对他眨了眨眼睛,和颜悦色的说:“你不用管那么多,只消做好自己的工作,我必然不会亏待你。”
……
于是新研究出来的几顶火pào被搬到了出海的货船上,装在了下层的船舱内,令为此开了些可以闭合的窗口。当然,这些改动都是秘密的,除了需要知道的人之外,能亲眼看到火pào的人只是寥寥。
温润在得知了这个大家伙可以一pào轰碎一艘渔船后很是诧异,围着火pào转悠了几圈后,明白了大概的原理,他立刻就发现了不足:“这个不防水吧?若是砸到了水里,还能炸开么?”
“当然不行,”温乐打开郑瑞写给他的使用说明给温润指出几行字来,“这就是拿来对付大船的,直接轰隆一下砸他一个大窟窿。要是对付小船,确实不如雷管好使,除非百发百中,打一个中一个呗。”
温润立马对火pào显得有些失望,不过转念想到陆地战争的使用,他脸色变幻,立刻又沉入深思。
粮油、菜籽、布料、调料、以及烛火工具之类的岛屿内很难自产的东西装了有满满一艘船,与此同时还要另跟着一艘船,用于回航时载些当地的土产。路线熟悉了之后,温润实际上跟着多伦他们在海湾附近也走动过,这种大小型的岛屿还是不少的,能够找到的东西也相当多。
温乐这一回既然要去许多东西自然就不可能像温润那样马马虎虎的过,就是温润自己也是不同意的。两人睡的房间好好打整了一通,船舱内隔出的小间能安上管道引流淡水。温乐自然有宝贝能保证淡水不渗透回流,加上船顶安装的硕大几个蒸馏设备在十二个时辰不停的转化淡水,船上饮用水问题早已不用担心。
然后温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来了一个偏方,说羊奶炖生姜擦在身上能防止被太阳晒黑,他居然直接拉了两头母羊到船上,更是屯了一大堆的生姜,叮嘱温乐在航运途中必须要时常擦。温乐当然不乐意,羊奶那么腥生姜那么臭,擦在身上还了得?更何况他自己也想要变得黑一点,虽然五官和温润长得不像,但他潜意识内总觉得温润变帅和被晒黑的皮肤是有关系的。
旁敲侧击的问出他不愿意擦羊奶的原因后,温润差点急死。
温乐白白嫩嫩的样子多好看啊,gān嘛要晒黑?晒的皮糙ròu厚,脸掐起来都不慡了。
一连被做了半个月的工作,温乐才勉qiáng同意了防晒,但用的却是在商城里买到的产品。羊奶那个偏方未必能防御海风。
临行前,他拉着忍冬千叮万嘱的叮咛了两三天。四月底,他总算抱着换洗衣物登了船。
韦氏一开始不知道他要出海,知道了消息时事qíng已经定了,偷摸着在屋里哭了好些天,临行也不肯来送行。倒是忍冬屁颠屁颠的将温乐送到了船舱还不算完,撩着袖子将屋子里上上下下的打扫了一遍之后,才眼泪汪汪的跟温乐出口道别。
“记着啊,用笔给记下来贴在墙上,我回来肯定要七月底了,你这里要是出了乱子,我可没办法把伸生的那么长。”
忍冬吸着鼻涕点头:“属下都记着了,纸都贴在chuáng边上了,定不会出岔子的。”
“大都那边若是来了消息,推不过去的,你便说我病了。遇到事qíng可以去和麦灵通达腊他们商量,别自己拿主意。月末临安那边会派人送分红来,麦灵通给你你就收好一点,别jiāo给老太太,老太太存不住。还有庸儿,你平常多看着他点,别落了学习……”温乐话匣子一开,总觉得什么事qíng都放不下,险些捡着包裹打退堂鼓。
温润见势不妙,赶紧把忍冬推出门去,锁好门把温乐抱在怀里:“哪就什么事qíng都得你cao心了,你要累死自己啊?”
温乐愁的不行:“我开始还以为自己能去的多潇洒呢,离开一回才发现遍地都是叫人不放心的。唉……真是愁死人了。”
“你这就是劳碌命!”温润气的掐了他屁股一把,站直了拉住他的手朝外走:“去甲板吧,到点要离港了。”
温乐耷拉着眉被他拽着慢慢的走。
其实这艘船当真是不小的,虽然丑了点,可用料不同,质量实在是相当的不错。船舱分做三层,上两层,底下有一层货仓,当中这一层就拿来住人。因为造船当时温乐也有出谋划策,这住人的单层加建的便有些像游轮,沿着通道分出相当多的小隔间,基本上能保证所有的水手都能单独睡上一个房,这种硬件设施实际上在如今的船运当中很少能看到。
出了通道上甲板的时候,船已经在缓慢的行驶了,码头上麦灵通一等知道消息的人都披着蓑袍举目与温乐遥遥相望,温乐和他们挥了挥手,然后清除的看到被赶下船的忍冬与麦灵通抱在一处大声痛哭。
他叹息了一声,摇摇头,没有在码头上找到韦氏的踪迹,只能回头跟温润对视一眼,满心抱歉的沉默了。
码头之外的道路上,临海停着一辆古朴简单的马车。
惊蛰眼看轮渡走远,担忧的看了车驾一眼,凑到窗边轻声说:“老夫人,船已经开了。”顿时便听到车内传来韦氏低低的啜泣声。
她叹了口气,心中有些难过,又难免想到当初大老爷离港时她与如今完全不同的态度。
韦氏哭成了泪人,手握着佛珠含糊不清的念着号,心中只有一句――求上苍保佑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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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暖,海面上却比起陆地要凉,原本穿厚棉袍子就能抵御的寒风如今非得再加一件厚厚的披风才行。站在顶层不如下头甲板那么宽阔的小露台上,温乐安静的一边晒太阳一边欣赏风景。
路途比他想象的要顺利,一个多月来海面都是风平làng静的,偶尔大船会朝下撒一把网,那多半都是水手们自己要gān的。然后网捞上一笔相当可观的鱼群,洗后晾晒腌制后挂在甲板通风日照的地方。温乐对鱼不感冒,倒是想要吃鲍鱼生蚝之类的贝类,只可惜那些都不是海面上们捕捞起来的,得下水去找,所以暂时还是没法吃到。因为饮食不合口味,他这段时间又瘦了不少。
其实商城里倒是可以买到吃的东西,可那些也未必就符合他的口味了,反正目前还有些没减掉的肥ròu,gān脆顺便就去了。
可这qíng形温润却心疼的不行,他确实是疏忽了一点,禽ròu倒是随船带着,可许多生鲜蔬菜却没办法保鲜那么久,船上又没有泥土可以种菜,许多调味品也不够,厨子的手艺更加没有侯府那么好,难怪温乐会吃不下东西。
今日水手们的网内难得捞到了一条墨鱼,他赶忙叫人洗gān净和腌渍的醋芹炒了起来,酸酸可口,想要给温乐开开胃。
上了天顶,他瞧见温乐斜躺在藤编的躺椅内,裹着棉披风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原本粉白的脸还是依旧被海风chuī的有些gān,但他的神态却依旧慵懒,半睡不醒的模样就跟态度矜持的猫似的,蜷成一团的满足模样实在让人心中发软。
温润见他眼帘微垂,连忙放缓了脚步轻轻过去,将手上托着的墨鱼醋芹放在矮桌上,蹲下来盯着温乐的脸出神的看。
从第一次航海开始,他就梦想着能有这一天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全都不见,只有他和温乐两个人呆在一处空间,纵然幕天席地的欢好都不用被人发现……至于那些水手,船上是有明文禁止他们接近顶层的。
不知不觉间,他发觉自己已经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起温乐柔软的头发来,温乐仍旧是半梦半醒的模样。说来好笑,他这样xing格本质刚qiáng的人,头发却生的又轻又软,颜色也不是十足的黑,反倒像那些营养不良的人似的有些偏huáng,在眼光的照she下是有些微微的褐色的。温润也是到了赋chūn以后才知道温乐不喜欢束发的,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温乐喜欢将纶巾解开,披着一头长发走来走去。他的脸瘦了之后变得相当小,被头发一包,便只有那么一丁点大,其实看上去有些yīn柔。被温润这一讲过一次之后,他bào跳如雷的表示恨不得把头发剪掉,被韦氏狠狠的臭骂了一顿后,还写了检查保证自己再也不说这样不孝的话。
回想起这些,温润仍旧忍俊不禁,手上一颤,便碰到了温乐的脸上。
温乐抽了抽鼻子,从隐约的迷糊中苏醒过来,看到温润的大脸,眨了眨眼睛:“你怎么上来了?”
温润凑上前去在他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小声说,“起来吃点东西吧,你早上也没吃什么。”
“那是鱿鱼?章鱼?”温乐瞥了桌子一眼,又抽抽鼻子:“怎么酸溜溜的。”
“用了jī油煸出来的醋芹炒的八爪鱼,”温润扶着他从榻上半坐起来,垫了几个靠垫在他身后,“吃点吧?”
温乐苦着脸说:“我真的不饿。”
温润坐在他身边,难掩担忧:“好歹也要进碗粥啊,你早膳用的便少,午膳又不吃,到晚上哪里有力气?”
温乐挥挥手,皱着脸说:“又不是女人,我哪里那么娇弱。昨晚上一整条鱼都是我给吃的,白天有点晕船而已,没胃口。”
温润越发放心不下了,他看了眼天色,忽然伸头出了天顶,朝下大喊:“阿大!阿大!”
一个光luǒ着上身肌ròu结实的壮汉匆匆从从舱内跑上甲板:“哎!!!大人!!!”
“吩咐厨房弄碗清汤面,你带着醋送上来!!!”
温乐这才就着清汤寡水吃了小半碗面小半盘菜,填饱了肚子。
一开始的时候航海特别有趣,蓝天碧水一望无垠,海天jiāo界处都是一种另类的美景,每天看日升日落,坐在天顶喝一杯小茶吃着零嘴晒太阳,再享受不过。
可无论是多么美丽的景观,连着看了一个多月是人都该腻了。
更何况温乐在船上根本找不到事qíng做,在赋chūn时,他每天把自己掰成两半都害怕不够使,什么地方都得用得着他,虽然每天挺辛苦的,但却没有一刻不充实。对男人来说最能产生成就感的就是事业的成功,这当然也适用于温乐,看着赋chūn那块土地在他的影响下逐渐变得大有不同,即便是每时每刻需要斗来斗去,也还是过的挺开心的。
可在海上,航道是秘密的,线路是不定的,那些平时占据了他几乎所有时间的公文和信件此刻都dàng然无存,除了晒太阳和吃饭,他基本上找不到什么事qíng做。前几天他还和温润学着开船,可是开船比他想象中更加没意思,只是掌着舵傻乎乎的看着前面,还不如升帆降帆的水手的活儿,他也就很快失去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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