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君侯奋斗史_缘何故【完结+番外】(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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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如今国库的丰盈程度,哪怕是立即开战,大厉也没有怕了谁的道理,兵马丰足资金充裕,既然如此,那便寻个好时机赶紧将关外总是挑衅的元兵给拿下吧……
心qíng不好的皇帝大笔一挥,便决定了关外那群时不时来进犯的兵匪日后的命运。
大厉朝新结jiāo小国的消息在第二日便传遍了整个大都,大都人喜爱谈论政事,尤其是这种冷门又劲爆的消息,这种对于政事的热qíng是许多大都以外的人无法理解的。
大都内最新兴的《大中华报社》便出了号外,头条就是《喜讯——大厉又结友邦,陆寺卿与使节团友好握手。》底下配了个图,上面是两个火柴人手拉手的模样,古人的艺术细胞无穷无尽,他们总能从有限的线条里脑补出无限的内容,于是这批报纸被百姓们一抢而空,不得不加印第二版和第三版,同时的,报纸的内容也因此在民间广为流传。
yīn谋家们总是意味深长的蹲在酒楼里眯着眼分析:“我觉得朝廷在下很大一盘棋。”
乐观主义者们则总是笑呵呵的:“我听闻巴马那产珊瑚呢,不知道大都内的珠宝行什么时候来新货。”
悲观主义者便则仰天长叹:“有违圣训!非我族类,怎可自降身价与他们握手?鸿胪寺卿简直太让人失望透顶!”
细心一些的人总能发现,从大中华商行开创了海贸生意以后,大厉朝的变化就在有序而稳固的进行着。
修路、通商、外jiāo,如此种种,则让热爱商行的人和痛恨商行的人同样极端,时常这样几次下来酒楼里就唧唧歪歪骂成一团,黑黑和粉粉混战中,又掀起下一轮争端的变革。
而守备森严的禁宫内,yīn僻静谧的寝殿中,卧榻酣睡的皇帝却全然不知民间又掀起新的腥风血雨,他在梦中使一柄长锹,神qíng肃穆的紧盯自己对面正在瑟瑟发抖的先帝,一挥手就砸了一锹下去——
——“你个王八蛋还敢来见老子……”
血花迸溅,惨不忍睹。

第65章 寿宴

忠贤候的老母亲韦氏要过六十大寿了。
这在大厉朝的上流圈子里可是个不得不重视的大事儿。
韦氏很低调,从来不因为儿子的发达而忘记本心,她很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与普通人家的当家主母相比,她无疑要单纯一些,好在她这个阶层已经不用随意和底下人斗智。既然明白自己不是聪明人,韦氏就很老实的按照自己规划出来的笨人的方法小心翼翼的活,她吃得好穿得暖,生活顺遂心意,于是也提醒自己随时待人谦和,行事小心,不为自家儿子招致灾祸。
所以纵然温家韦家的旁系亲戚千千万万,想走她关系攀附上侯府和商行的也不知凡几,却从没有人从她这个所谓的薄弱防御处得到一丝半毫的好处。
平时jiāo好的机会太少,给老太太过大寿这种侯府为数不多的宴会自然没有人会错过,于是从老太太寿宴的三天之前,侯府的老管家忍冬便开始了自己天昏地暗的忙碌。
寿礼被人一担一担的挑进大门,放入库房中,字画、古董、绸缎、珠宝乃至于稀世罕见的一些药材在这里就像是挑大白菜,就算他将自己栽培出师的三个跟班儿一起给叫着打理,每天的礼物也够让人收拾半天。
韦氏没有别的要求,她老了,也已经风华不再,不同于中年时对于美貌的追求,现在的她,最希望的就是府内能够一家人团圆相聚。
她坐在侯府在大都的别苑里慢悠悠的饮着温乐特意找人为她调制的奶茶,夏季的阳光毒辣,但在这个僻静的院落中却感受不到丝毫暑气。忍冬带着一列仆役小心的端着托盘进来,瞅着老太太的表qíng谨慎的开口道:“老夫人,宫内派人送来了上好的宫锻,小的特意拿来给您过目,您瞅瞅花色可还合心意?”因为温乐久久没有回府的关系,老太太这几天有些忧郁,作为管家,忍冬自然肩负着调节主人心qíng的重任,恰好宫中送来了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货色,他忙不迭的就拿来给韦氏看。
老夫人一愣,支起自己上半身向那些托盘看去:“宫内送的?是……是哪位贵人?”
忍冬笑的很是得意,“来人说是圣上亲口下的命令呢!满大厉翻过去抖搂抖搂,也就只有老夫人您有这个面子!”
老夫人失笑:“若没有乐儿和润儿,哪来我这老太婆的颜面。宫锻你收下去吧,码头的人可有来信?”
忍冬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最近的扬州码头离大都也有些路程哩,侯爷他即便是已经到了,消息传回来也需要个几天时间。”
老太太脸上的希冀慢慢的黯淡了下去,她轻叹一声,忧愁的又想要趴回自己的贵妃榻上,却忽然听到院落门口一阵的骚动,忍冬手下的大跟班对把门的两个丫鬟说了些什么,那俩丫鬟脸上迅速的有了亮芒,皆是一脸喜色的转身飞奔了进来,跪地一拜:“老夫人!侯爷和温大人回府啦!”
忍冬心中一喜,刚想回头说两句吉祥话,那个忧郁缓慢的老太太便早已不见踪影。
温乐回府时受到了相当隆重的欢迎,他家老太太不知道怎么那么快得到了消息,他进门还没几分钟呢,就见人从宅院深处拖着一双布鞋眉飞色舞的飞奔出来。老太太年纪越发大后脾气也像是小孩子,一个飞扑将温乐抱在怀里后就大哭了起来,捶他的后背:“不孝子!你还知道回来!”
温乐被她捶的咳嗽了两声,挥舞着双手一边求救一边嗷嗷叫:“娘!娘!被你勒死啦!”
老太太没好气的一抹眼泪:“勒死你倒好了!省的叫我这老太婆在心里挂念,你说我生个儿子有什么用!”
温润连忙上前搀扶劝慰:“母亲何苦这样说,儿子与乐儿此番出海就是去为您寻找寿礼了。”
说完不待她再说什么,朝后一拍手,就有四个美貌婢女上前,一人托着一个红布盖着的大方块。
老太太一眼看去不甚明白,那红布一被掀开,她便讶异的“哟”了一声——
——四个金丝编成的小笼子里,卧着四只憨态可掬的小动物,一只卷成一团细白如云的幼猫崽,猫崽乖巧安静,抬着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红布外面的世界,脸上的五官似乎被人一拳打扁,凹陷成了一个侧面扁平的弧度,使得它脸变得尤其大,眼睛尤其圆,丑的可爱。
另一只也是猫崽,浑身银灰的绒毛一看就知道柔软有手感,胖的像个球儿,被关在笼子里的功夫还在抱着一块白ròu舔舐。
第三只是一只两个拳头大小的猕猴,浑身毛发金huáng,神qíng并无畏惧,它举止怡然自得轻松活泼,靠在笼壁上盘着八仙腿,歪着脑袋傻乎乎的和韦氏大眼瞪小眼。
最后一个笼子里,浑身粉红的小狗崽还未长出完全的shòu毛,四仰八叉的躺平呼呼大睡,小肚子一起一伏间还能听到细微的呼噜声。
韦氏刚一出口的惊讶声立刻被咽回了肚子里,她诧异的回头盯着自己两个儿子看了一眼,又重新扫视了一眼四个笼子,脸上的笑容是怎么掩也掩藏不住。
哪有女人不爱这些软绵绵乖巧的小东西的?就连爱孙子也是这个道理,小孩儿们年幼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天真活泼可爱无暇么?
她轻声吩咐人将四个宝贝放回她院里,还特地嘱咐自己的大丫鬟找人去好生照顾,这才没好气的又锤了两个儿子一人一拳:“算你们还有良心!”
温乐哭笑不得的和自己大哥对视,女人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生物,哪怕终其一生温乐也没摸清楚自己母亲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他们也都近了不惑之年,十多年的感qíng经过时间的洗礼已经变成历久弥香的珍藏,每年的出海对于他们来说都像是一场短暂而甜蜜的约会。
手牵着手,俩人在韦氏去梳洗之后,一起回到了独属于他们的院落里。
他们的卧房自然不在一起,而是两间盖在临近的房间,房间与房间在外看去不过一墙之隔。两人挥退了随从和侍婢,分别进入属于自己的房间,锁好门后,温润拿起博古通今架上的一个商朝玉瓶,按了下玉瓶底架子上按钮,再走到衣柜前使了一把巧劲拉动,那衣柜瞬间便向右滑去,如同有早就放置好的轨道一般平稳,衣柜后头的一个暗门顺势就露了出来。
暗门内是一个不算小的房间,运用了外面两个屋子之间的面积落差另外加盖的,从外头根本不可能猜到会有这么一处地方。房间并没有窗户,却也不闭塞,显然是有另外的通风设备。温润正在关门恢复自己屋中衣柜原样的时候,温乐也进来了。
房间顶部有一盏自明灯,开关就在墙上,打开后满室都是通透,兄弟俩qíng难自抑的拥抱在一起,也许是这种无时无刻不在偷、qíng的快感,才造就了他俩十多年都不曾改变的感qíng。
温润咬着温乐的耳朵吃吃的发笑:“那只扁脸的猫,我见你喜欢,已经让人留了一只幼崽送到临安去了。”
温乐耳朵一热,连忙挣扎:“你可别瞎胡闹,明日母亲的寿宴要开场,若留下痕迹叫人怀疑,我可让你好看!”
“再过三日便是乞巧了,母亲的生辰凑得好。”温润亲了亲他的侧脸,放开嘴里含着的耳垂,眸光深沉,“大都的乞巧你还未和我过过,这里可是要摆灯会放河灯的,皆是陪我一起去可好?”
温乐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推开他的脸,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乞巧是什么意思,顿时有些脸红:“姑娘家的节日我俩去算什么。”
温润最爱看他口不对心的qíng态,闻言勾唇笑笑,一手自温乐胸口蜿蜒而下摸上亵裤的系带:“一次好不好?”
温乐吓了一跳,赶忙推拒,“不行不行!明日要早起,我要站外头迎客的。”
温润一脸失望,解开他的上衣抱着胸口和肚子猛一顿亲吻,忽然顿了一下,闷闷的笑了起来:“……胖了……”
温乐大吃一惊,低头看去,可不是吗,小肚腩都出来了!白白软软的摊在那儿不成形状!
温润使劲儿的揪着肚皮上的软ròu揉来揉去,尚且不解馋,又推着人在chuáng上上上下下的舔了一遍,抹抹嘴夸赞道:“胖了好,年纪大了就是要胖一点才不显老。你肚子上虽然有ròu,却十分柔软劲道,我摸起来比揉屁股还痛快!”
温乐面红耳赤的一脚把他蹬到地上。
七月初四凌晨,本该万籁俱寂的时辰,大都忠贤候府已经上下忙碌起来。
一大早打扮的倍儿jīng神的温道庸穿着一身端正gān净的书生袍乖觉的站在温乐身旁,父子俩站在侯府的门边,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笑容,眼看府门口车马喧嚣,心中都在默默哀叹连连。
这个什么什么来了,身后呼啦啦的一大堆,带着走明面过场的第二道寿礼跑上来打招呼:“哎哟哎哟!侯爷!可是好久没见了,您身体可还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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