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眯着眼睛一笑,在他还未上前的时候,温道庸便附在他耳边不着痕迹的提醒道:“礼部尚书芳纶。”
“芳大人!”温乐立刻哥俩好的抬高了嗓门儿,上去一个拥抱,“都好都好!芳大人也好吧?”
芳大人被他这一个拥抱抱的受宠若惊,一开始的胆色也不知道哪儿去了,红着脸呐呐的点了点头,冲温道庸腼腆的笑笑,火烧屁股的冲进院子里去了。
温道庸:“……”
温乐凑过来:“唉现在过来的胖子叫什么名儿来着,小子你快点别掉链子啊!”
温道庸眯着眼盯着他爹看了一会儿,挫败的叹息了一声。
第66章 怡qíng
这一忙碌便近了晌午,管事们都聚在门口登记礼单,温乐作为主人,虽并不是今晚宴会的主角,却也不得不带着温道庸换了一身衣衫到寿宴上露面。
温道庸年纪虽小,却器宇不凡,他小时候腼腆乖巧,长大后却仿佛生来便带着傲气似的,轻易不表露心迹。逢场作戏这种技能他未必没有温乐熟练,早在十三四岁的时候,他就懂得跟在温乐屁股后头赴宴学习了,怎么喝酒、怎么说话、怎么微笑、怎么端架子,久而久之,他心里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章程。
他这个模样在温乐看来已经能够划分到早熟的范畴,可在如今的社会价值观看来,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沉稳好男儿。无价宝易求,好男人却不多,于是十三四岁时温道庸便在有闺女待字闺中的人家里留下了相当浓墨重彩的一笔,现在身价倍增后,更是成为了不折不扣的金guī婿。温乐带他在院子里一圈转下来,已经有超过二十位大人死皮赖脸的拉着他袖子讲话了。
韦氏作为女人,虽然年岁已高,又是老寿星,却不能轻易在一群男人面前露面。温乐便在院落的最深处盖了个高台子,四周用若隐若现的纱帐围拢,再在纱帐内布置了大批的女婢。韦氏直接从院落最后头的缺口进入被被围拢纱帐的高台内,那里有一桌属于主人的酒桌,她吃着菜,慈祥又乐呵的声音便从帐幔里头飘了出来:“大家切莫拘谨,我老太婆一把老骨头,能劳动大家伙来陪我吃顿饭,着心中实在是感激不尽。”
虽然也明白她只是说说,许多人还是异常认真的站起来和她对垒说起了客气话,将他恭维的天上有地下无。
温乐带着儿子转了一圈,见他应付那些官场老油条也算是游刃有余,懒劲儿一发作便不想动弹了,留下温道庸挨桌问候,自己偷偷摸到高台之上吃东西。
温润和温炼都陪着韦氏坐在里头,遇上了这样的场合,兄弟三个都出去迎客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作为家里唯一有爵位的人,温乐自然得坐上那个说一不二的位置。温炼当然乐得轻松,他最害怕和那群文绉绉的酸腐说话了,温润却总担心温乐被人灌酒,正坐立不安间,他便进来了。
朝着轻薄的纱帐扫了一眼,这纱帐因为涉及的距离巧妙的关系,外头瞧里面只能看到混混沌沌的一团青影,而里面看向外面却能把视线内的一切一览无余,温乐啧了一声,心里不平衡的跑到温润身边坐下:“哎哟,这可真不是人gān的事qíng。”
韦氏失笑,指了指外头面带微笑举止泰然自若的温道庸:“你这个为人父的,倒不如儿子有本事。”温道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一挑便朝着高台的方向看过来,那目光犀利的好像能dòng穿一切。
“……”温乐很郁闷,还有什么比当父亲的忽然发现到自己对孩子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更伤人呢?正吐槽韦氏不给他面子的时候,温乐膝盖上一痒,随后苏苏麻麻的,那股痒意便蔓延了他整条右腿,痒的他jī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慌忙空出一只手伸到桌下摁住温润不老实的动作,背着乐呵呵的韦氏瞪了温润一眼,温乐小声斥道:“有点分寸!”
温润盯着他看了一会,手上的筷子在那期间却不停的动作,他的眼神和温道庸用作伪装的“犀利目光”简直如出一辙,冷静的投在温乐的脸上身上,让他又冷又热,心中寒暖jiāo迫。
温润忽然搁下了筷子,笑眯眯的朝着上首的韦氏道:“母亲,孩儿和乐儿有一要事须单独商谈,可否先失陪一下?”
韦氏从不让自己阻碍孩子们的实施公事,闻言自然没有丝毫意见,挥手便说:“快去吧,有炼儿陪我便好,你们公务要紧。今日正堂大院被占了,你们若要安静,倒不如去我的院子?”
温润笑了,拉着温乐的手腕一下站了起来:“多谢母亲。”
他一路匆匆促促的走,温乐穿着一身正式的侯爵大袍子,金线银线加上各色宝石镶嵌重量相当可观,温润比他高腿也比他长,迈动一步的长度也比他要大一些,步子一块,他便有些跟不上了,跑动两步之后,肩膀上一跳一跳的镶嵌便叫他立刻jīng疲力竭。
“你松手!要不慢点走!”
温润脸上带着笑容对迎面走来的两个大概去过净房的京官点头,那两人瞧见他们时也很是惊讶,退到一边让出一条路去,使得从他们眼前走过的温乐不得不掩饰脸上的不满qiáng装出一个笑容。温润放慢了脚步,很快便从人cháo拥挤的堂院挤了出来,七拐八绕的带着温乐走长廊进了另一处院子。
入院便是怒放的一池荷花,墙角处栽种的几树栀子也开了花,满院都是萦绕着的浓烈香气,温乐扫一眼这四周种的慢慢当当的桂花树,他们怎么真的来了韦氏的院子?
韦氏的院子轻易不让人进,此时周围也一个人都没有,温乐终于发作的挣扎起来:“都没人了,你要说什么赶紧的!外头还有一大堆人等着我出面呢!”
温润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一簇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他左右看看,张了张嘴,忽然一伸手又将温乐挣脱了的手腕扯住,闪身隐入了长廊旁的桂花林里。
这一林的桂花树生的低矮,因为韦氏不喜欢人工雕琢的园艺,这些桂花树繁茂的枝叶生长的相当放肆,树林深处那是连阳光也透不到地上的,可树中腰到树底的那一段距离却因为没有遮蔽物,什么东西都能一览无余。
天旋地转间,嘴唇已经被一股热气含住,温润身上淡淡的楠木香放肆的钻入鼻腔里,舌尖顶入唇齿,带着一股急切的心意,温乐两眼一抹黑,登时被弄的头晕目眩。
“……嗯……你……你等晚上……不行吗……”
温润迅速的解开他的上衣腰带,手从背后伸进去隔着里衣胡乱的摸索,下面紧紧的贴了上来,嗓音有些沙哑:“你好久没穿这件衣服了……你刚刚在外头那样笑……你知不知道我……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的扯开温乐的里衣,外头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扫地声,他警惕了一下,抱着温乐转了个圈,从正对外头转变为躲在树后。
温乐有些紧张,但看他的模样忍不住又想笑,他摸摸温润的脸,就像是哄着小时候委屈了的温道庸那样,声音轻慢柔软:“等晚上好不好?我也想要你,可是今天白天真的不行,你要忍一下……呃……大哥!”他眉头一下倒竖了起来。
温润在他胸口舔来舔去,就像在找骨头吃的狗一样,含住了一块皮ròu就用牙齿和舌头研磨舔舐不肯松口,温乐被咬的有点疼,刚想要发脾气,左胸口一股濡湿滚热,温润竟然叼着他的rǔ珠啃咬起来。
再下去可不是好玩的,温乐有点不高兴温润不分场合的发qíng,伸手用力的推着他的大脑袋,想要生气斥骂他两句,却又因为本能被挑逗连话也说不连贯:“我……我警告……呃……我警告你……”
他摇摇头,想要把窜上脑子里的那些痒意给甩出去,温润却不让他得逞,手在他腰上狠狠捏了一把,朝下捂在温乐的裤裆上。
他轻笑一声:“我可喜欢你现在的腰……真的不要?”
温乐拍了一下他的手,气急败坏咬了他一口:“我没跟你开玩笑!这里是母亲的院子,你别瞎胡闹!”
温润眉头一挑,心说这小子今日是不撞南墙心不死,要嘴硬在这儿了,他一想起方才温乐在寿宴的酒席中来回穿梭,一身威仪神qíng不容侵犯的和人谈天说话时那个小模样,他那时心中腾的便升起一股yù念,相当想不管不顾的就把他压在旁边的院墙上光天化日给办了。
这也不能全怪他禽shòu,即将步入中年,温乐便对养生这方面的知识重视了起来。因为长期使用,他后头的入口总归有些影响,由于不想到年迈后因为后遗症日日悔恨,温乐便托着赵大牛帮他找来了这方面的药剂。这药剂可以刺激他那个部位的自控肌ròu,保证括约肌不失去弹xing,还有活血养颜的功效,同时对qíng事要加以自控,以前温润总喜欢把那玩意儿埋在里头硬是不滑出来呆上一夜,还喜欢she在里头,然后趴在温乐屁股后面用手指头从里头慢慢的再给挖出来,好像这样就能满足他那种难以启齿的变态心理。
从开始保养后,温乐便再不让他这样做了,前戏不做完整不让进去,以他的手段,保险套什么的自然也不在话下,温润失去了每夜一次的挖子孙游戏,又被温乐命令禁止将宝贝埋在温室里睡觉,用他的话说,就是被qiáng行剥夺了在母体中感受温暖的快乐。
从一天一次被qiáng行规定到三天一次,因为忙于韦氏的寿礼,他们俩最近又很少有jīng力啪啪啪,这股念头便来的汹涌极了,纵然素来理智冷静的温润也没抵挡住恶魔的诱惑。
他咬了咬牙,手在温乐的后腰和前胸来来回回使劲儿的摸,好像揩下一斤油来他就能捧着睡一晚上似的,温乐的态度相当坚决,很明显那拒绝不是开玩笑的,他又想要做,又担心温乐生气,一时陷入两难。
一直在耳边响动的微弱的扫地声忽然顿了一下,警惕的两个人都竖起了耳朵,就听到外头响起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见过三老爷。”
兄弟俩还未反应过来,温炼那招牌的大嗓门便嚷嚷的起来:“你可瞧见我大哥二哥了?前院一堆人在那里等着,我二哥这又是跑哪儿去了?!”
温乐脸色一黑,伸手就将温润给推开,自己匆忙的将里衣的带子给系起来。他低着头手指翻飞,却忽然被一股大力压制,温润这贱人居然又贴了上来,半点不挑食的张嘴隔着他的里衣在胸口狠狠的吮了一口,发出不小的一声:“啵!”
温乐瞪大眼,膝盖抵在他肚子上把人给推远,也没心qíng顾那么多了,赶紧将衣服穿起来,又狠狠再瞪了温润一眼,这才掉头朝着小桂花林外头走去。
温炼已经跑到长廊前头了,温乐在他背后叫了一声,那傻小子竟然半点不生疑,乐呵呵的掉过头就朝他快活的咧开嘴:“二哥!圣上派了人来前头,庸儿也忙不过那么多人,你再去看看吧,若是怕醉我来帮你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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