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爸和保姆好上了?”
“错!”廖安的手指晃动。
我马上为自己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感到异常的不好意思,就听见廖安说,“我爸跟保姆的女儿好上了。”
我,“……”
过了好一会儿,我似乎找不到张嘴的正确方式,而廖安只是喝酒。
我想到很多很多,廖安的父母少年夫妻,如今已经算是白头到老,这个时候出这样的事qíng,按照我们中国的正常传统,就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大家都是劝合不劝离。
我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说,“别喝酒了,你喝点茶吧。”
她,“小艾,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我,“这事听你妈的。”
廖安,“她说要把我爸净身出户,让他和那个小妖jīng一起过去。”
我,“这个……”我吞了一口口水,说,“那个,即使他不是你妈的丈夫,他毕竟是你亲爹。”
廖安,“我爸铁了心要离婚。”
我,“为什么?难道他年过半百,终于找到了真爱?”
廖安,“这年头儿哪来的这么多真爱?那个女的怀孕了,听说做了B超,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儿子。我生的那一年正赶上计划生育最严的时候,我妈当时生了我,我奶奶就特别不高兴,可是当时我爸有一份公职,不能再生,不然就要丢公职,我奶奶又提议说要把我抱回乡下,让我爸我妈再生一个。我妈当时就抱着我回姥姥家住着去了,后来,我爸见熬不过我妈,再加上工作上的压力,他和我奶奶这才放弃。其实,我爸一直特别想要一个儿子,想了这么多年,这不,我手边有钱了,能给他花,于是,他想要儿子,他就有儿子。”
我疑惑,“难道,一个儿子对于你爸爸的吸引力,比相伴了近三十年的老妻,还有闺女,还有这个家更具诱惑力吗?”
廖安一耸肩,“昨天我还接到那个保姆的闺女的电话,她说她不计较名分,不计较金钱,她特别喜欢我爸,让我成全他们。然后,她还说,她现在怀着我们廖安的骨血,不能离开北京,她的肚子马上就大了,再在出租屋子里面住不好,再让我成全她和我爸。”
我惊奇,“既然说了不计较名分,为什么不安静的走来,反而选择坚qiáng的留下来呢?如果怀孕的是我,我会做好一个独立抚养孩子的准备。不过,她给你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
廖安,“她想要我爸,不,确切的说是让我,再给她买个房子住。她不要大的,只要北城的一个80平米的小公寓就好。”
我,“啊??!!这个姑娘脸太大了,北京现在的房价是80平米600万。她就算怀上了huáng金也没有600万!哦,廖安,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可能把你的弟弟给损了。”
廖安,“没事儿!那孩子是不是我爸的种还不知道。不过,她说,给她一个房子,这样,她就不bī着我爸离婚了。她可以生下孩子,然后自己带,这样,她可以给我爸和我妈、还有我一个完整的家。Alice,你看,这个姑娘比我小整整8岁,她却比我聪明多了!我爸甚至让我多学学人家那个姑娘,多在男人身上用心思,不然,等再过几年,我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我,“……”
廖安,“Alice,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我,“啊?我不知道,其实,我自己家里也是一堆破事。那个,你想怎么办?”
廖安,“我叫你出来,就是这个事。我想带着我妈先去LA躲几天,让我爸和那个保姆的闺女找不到我们两个。所以这段时间,这个戏,估计还需要你自己亲自出马。我给他们一段时间来考验他们两个所谓的‘爱qíng’,如果,在我断掉我爸的信用卡,封掉我们住的200多平米的大房子,没有一点外来的收入,只靠我爹的退休金养保姆的闺女和她肚子里面的金儿子,一个月3000多在北京生活,租房子,吃饭,上医院,jiāo通费,等等,等等,说实话,这点钱,还不够我爸原来随手给她买的LV的包的钱。如果他们还能过的无比的幸福和爱qíng至上,我想,我会给他们另外买一个大房子,让他们两个人安度人生。”
我赶紧点头,“没问题,戏我可以接手。不过,你妈真的舍得这么整治你爹吗?”
廖安,“我妈伤透了心,她说,就算我爸和保姆的闺女分了,她也要离婚。”
我,“……”
廖安忽然笑了,这是她这么郁闷之后,第一次笑,“我妈比我看得开。她说了,最好的时光遇到了我爸,然后,她最好的感qíng也给了这个人。应该得到的,她都得到了,这些,都留在了他们的生命中,谁也抢不走。时间对每个人都很公平,不但女人有huáng金年华,男人也一样。我爸老了,虽然他不承认,可是他真的老了。他这样的男人,如果没有外在的金钱,不足以吸引一个21岁的年轻姑娘,这一点,他看不清。”
我,“廖安的妈妈很有才华!”
“嗯。”她点头,“我妈是个作家,跟咱们这种不着调的所谓创作者不一样,她真的是一个作家。你看过描写知青的《带着冰碴的小米饭》吗?那就是她写的。”
我,“@-@~~~~~”
虽然我不太喜欢看那个年代的文字,不过我还真听说过《带着冰碴的小米饭》。
那是一位恢复高考之后考上N大的女作家写的小说。
文字朴实到极点,可是也瘆人到极点。
她用一种异常犀利,甚至可以说是荒谬的笔法把那个年代上山下乡的知青故事写的làng漫到狗血淋漓的地步。
士兵和上海资本家的闺女nüè恋。
不被承认的私生女,为了前途不得不抛妻弃女。
又或者是在时代的重压之下,那个女主糙糙嫁人,结果得到了一个游手好闲的丈夫和limited IQ的儿子。
改革开放了,这个闺女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就这样度过。
于是她也抛弃丈夫和儿子,独自带着闺女回上海经商,几十年过去了,她得到了巨大的成功,同时,联络上了在美国的亲人,拿到叔叔死亡之后留给她的巨额财产。
女儿遇到了一个比她小8岁的男人,他们结婚,生女儿,结果那个男人只看中她的钱财,就在男人带着秘密转账的巨额资产偷渡到日本的时候,被女主高价雇凶,杀死在神奈川。
女主,她的女儿,还有她女儿的女儿一起回到了家中。
祖孙三代生活在一座巨大的老式庄园里面。
最后,女主病逝,她死之前,觉得自己一生总是活在抛弃,被抛弃的轮回当中。
不过,她弥留的时候,唯一记住的,是自己当年下乡的时候,手中捧着的一碗小米饭,因为天寒地冻,那碗米饭已经结冰,然后士兵走过来,烧火,为她暖开这个冰碴的小米饭。
小说最后,只有一句话,——她爱过吗?也许。不过,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她自己也忘记了。
我,“啊?原来她就是你的妈妈啊。果然,……”
有些才华,是代代相传的衣钵。
我,“你爸爸不应该放弃那样的女人。不过,你真的不用照顾你爸爸和怀着他孩子的闺女吗?要不,我找人跟着吧,万一在要命的关口,总要有人帮忙啊。”
廖安摇头,“不用。这是我母亲的决定,我尊重她的想法。”
然后,她有些yù言又止,不过,她终于还是说,“我忽然有些理解你为什么选择勋先生了。那样的男人,……”
她还是没有说完。
第36章
其实,我知道廖安的意思。
勋世奉这样的男人,身处物质金字塔最顶端,各种顶级美色戳手可得,不要说维密天使,就连蓝血贵族,名门淑媛也会给他约会的最高优先等级。
只要他需要,他就可以得到。
他自然不会被廖安爸爸的外遇那种姑娘所迷惑。
只是,……
美国人喜欢说的一句话,就好像一块硬币拥有正反两个方面,这个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包括人,同样也有positive与ive连个属xing。
做勋世奉的女人,必然会成为他长长的猎艳名单上的一员,而这份名单上最有分量的名字,只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那就是最后一个。
如果不是这份名单的最后的终结者,那就是只能为这个男人的倾国祸水传说增加一些谈资而已。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成为他最后的女人。
……
一胡思乱想,理智上的防线全面崩溃!
灭顶的qíngcháo来的那样的凶猛,我根本阻挡不住,几乎要保住我身上的男人痛哭!
很久之后,我好像一颗异常渺小的尘埃,在宇宙中飘dàng了半个光年才飘dàng过来。
一回神,我听见他问我,“还能再来一次吗?”
几乎是立刻、本能的,我连忙摇头,但是,……当我努力睁开眼睛,看见他的脸庞笼罩在月光下,我又犹豫了。
“嗯……”我感觉嗓子都有些哑,“那个……”
他看着我,眼神很柔和,好像,月光照着缓慢静静流淌的河流。
我很没出息的感觉到嗓子发gān。
“那个,……”我又扭捏了一下,然后声音如同蚊子一般,轻声说,“好。”
他的吻压了下来,好像点燃了一把野火。
chuáng垫疯狂而剧烈的开始颠簸!
我似乎在巨làng中晕了头的小船。
感觉到他的手指已经死死的扣住我的双腿内侧,让它们完全好像与我主观意思没有一点关系一般分开到了极致!
我的手指撕扯着枕着的蚕丝枕头,想用它遮挡住我的脸。
他的手指cha进了我的长发。
qiáng硬的指骨,托起我,毫无保留的敞开身体接受他。
他的嘴唇就在我的耳边,而我抱着他的肩膀。
勋世奉的喘息声异常清晰。
然后,好像在那么一个瞬间,我似乎看见了白光,——据说,每个凡人都可以在Sex所获得的欢愉的最顶点与众神jiāo流,原来,我以为这是丹布朗的一种妖言惑众,不过在眼前这一刻,我深信不疑。
我似乎好像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一股不知名的感觉,好像飓风中的游丝一般的划过我的灵魂。
“ I love you now,……,I love you always ……”
是谁?
这句话是谁说的?
只有那么一瞬,我似乎将要想到什么,但是身体上的热辣把这一切都湮灭了,似乎有什么,又确实什么都没有。
终于做完,我们抱在一起安静的躺了好久。
我好不容易倒回来这口气,就听见勋世奉说了一句,“约个时间,和你父亲一家一起吃个饭吧。”我差点就把那口气又憋了回去!
“啥?”
男人已经从我身上起来,他从地毯上拿起来浴袍裹在身上就要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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