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双手枕着头,笑得自嘲:“哈哈,在我们那个时代的小说,你说nüè,他就能指你为nüè而nüè,你是和,他就能指你为和而和,你写,他能指你为写而写,你完结,他能指你为完结而完结。所以我是为了什么而nüè,不重要。不为nüè而nüè,为什么而nüè?总不成我还要为了世界和平而nüè吧?”她也chuī了一把蒲公英,起身拍了拍双手:“所以寒锋,我一直觉得文为有缘人而写,阅之者有缘,弃之者无缘。有缘无缘无关乎为了什么而nüè。”
几个人静了片刻,还是狐láng拿蒲公英chuī了唐黛一脸:“袋子姐,我刚才好像可能应该大概也许听出了一丝禅机呢……莫不是你呆着不嫁人,是看破了红尘,要出家做尼姑么?”
唐黛顺手扯了寒锋的新书一本砸过去:“狐láng去死吧你!!”
20看本王伐竹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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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看本王伐竹取道
十号,是一个很令唐黛发愁的日子,这是裕王爷收租的日子,也是浮云小筑所有的家人领工钱的日子。
花园里的珍木要定期修枝、施肥,家里的书画珍玩也要定期护理,唐黛和她的财务朴帐房算了半夜的帐,总算东拉西扯地把这一个月的钱给凑了出来。
正午时分,家人们都过来领了工钱,大伙儿眉开眼笑地离开了,唐黛却眉宇不展,温管家很不解:“主子,这个月的工钱可不都发完了么,您怎么还不太高兴啊?”
唐黛亮着一双贼眼:“温老头,这个月是出来了,下个月呢?我们总不能每个月都这么捉肘见襟地过下去吧!”她看着桌上的帐本,言语间透出一股子狠劲儿:“我们那个时代,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有句话,我觉得说得不错——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温管家和朴帐房都很讲义气:“反正只要能够准时发足月钱,老奴们誓死跟定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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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裕王爷便过来收租了,这等小事本是不用他亲自过来的,只是有一个债却必须是得劳他大驾亲自来收的。=。=
公开亭离浮云小筑很近,他去看罢了八卦,便很自然地踱到了浮云小筑。自从经营了广告,唐黛已有十几日未出去要饭了——时间有限,jīng力有限。这时候她正趴在案前想着怡红院的广告词儿。
这可是个大客户,比什么少林、武当更为彪悍。对于每个月四百两银子的官推榜,燕妈妈不屑一顾,她随便一个客人与院中红牌品茗听琴一柱香时间,也是千两huáng金的进帐啊。又岂会在意这每个月四百两银子的广告费?
唐黛被她那个掏钱的气势给震住了——她随意掏了一摞银票,每张都是几千两的面额啊,话却说得很轻巧:“哎呀,四百两啊,出来得匆忙,没带零钱儿……巧姐儿,帮妈妈付了吧,回头妈妈买一件珍珠步摇给你。”
那巧姐儿……是她的贴身丫环。及至一行人离开后,唐黛还遥望着那辆华丽之至的马车,恨不能化身为匪。
此事恶狠狠地刺激了唐黛,她收了那张面额四百两的“零钱儿”,然后她悟了——这世上其实钱很多,但看你会不会挣!!
你说怡红院里的红牌,一柱香时间就真的值个千两huáng金?
不值。一柱香的品茗听琴,本是分文不值,但是如果这一柱香的时间,可以证明你很有身份,很有钱,这大约就值了。
“在想什么呢?”“shòu王”在她对面坐下来,唐黛很老实,赶紧滴就把浮云小筑的租钱给奉上。“shòu王”对此却不是很感兴趣,他摸了一绽银子在手里,饶有兴趣地敲击着案上的砚台,发出悦耳的声响。
“回王爷,小民在想……”唐黛乖乖地跪在他面前:“为什么有人可以过得锦衣玉食,小民却只有过得衣食不接。”
“哦?”裕王爷对这个比较感兴趣:“说来听听。”
“小民没有物尽其用,穷得应该,穷得应该啊!”裕王拿了案上的茶盏,唐黛很有眼色地上前添茶:“上天垂怜,让小人一穿越过来便遇上王爷这样的贵人亲睐,何其荣幸。小人却愚钝,以至于穿越两载,一事无成。可悲,可悲啊!”
“哦?”裕王含笑:“你打算如何让本王这件物什物尽其用啊?”
“小民刚刚突受刺激,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方法。”唐黛得意yù讲,裕王不听:“枯坐无趣,本王坐不住,可无心听你长篇大论。”
唐黛为难:“呃……要么,小民为王爷请几个歌女?”
“你不是有要事要谈么?歌女在,恐怕不方便。”
唐黛便犯了难:“可是……小民也不会唱歌谈琴啊……”
裕王明显已经想好了:“这个好办,你不是还会chuī箫嘛?”
唐黛喷了:“可是王爷,唐黛chuī着箫可就没办法说话了。”
“那就用说话用不着的那张嘴chuī罢。”
唐黛:……= =!
片刻后,唐黛的绣chuáng上。唐黛半趴,抱了枕头垫着脸,王爷于其后奋勇冲锋:“唔,这就不枯燥了,你继续谈事吧……本王听着。”
“马勒隔壁地!”唐黛很想一把揪断chuáng柱,照着他脑袋上来那么一下。但她最终没做,原因之一自然是因为她揪不断chuáng柱,原因二是她并不想赔医药费或者是去刑部大牢里面过上一过。
唐黛亦有气节,也想过朱自清同志的留取丹心照汗青。她本可以咬舌自尽,但是她又一想……人之一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人之受rǔ,有苟且偷生,亦有忍rǔ负重。
唐黛细细思索了一阵,觉得自己怎么着也算是后者,于是她胸中激怒均平静下来,决定继续忍rǔ负重:“回王爷,小的认为,自古以来想要发大财者,无不是官商勾结。唔……小民空识王爷,却一直未与王爷相勾结,实在是愚不可及!”
身后“shòu王”把着她的小腰,qiáng攻之下不显疲态、勇猛异常:“这么说,你这次是想通了,要来勾结本王了?!”
“唔,小民想请王爷将大荥的广告业承包给小人。”唐黛抓紧chuáng柱,以免发生——shòu王qiángX一女,其女不堪受rǔ,跳chuáng摔死的惨剧。
“本王有什么好处?”shòu王攻得起劲,突然发现一条旱路,他十分感兴趣地摸来摸去。=。=
唐黛未发现敌qíng:“所有收益,小民愿与王爷……唔,五五开。”
“五五开?!”shòu王腰下用力:“三七,你三本王七。”
唐黛怒了,三七?我看你头七罢?!
但是她敢怒不敢说:“那成本王爷出!”
shòu王腰下再用力:“成本是什么东西?本王不知道。”
唐黛泪奔:“王爷,人工、场地,什么都要钱呐!”
shòu王退军,唐黛以为其已经罢兵,正yù起身,他再度攻上来,这次走了这条旱道,唐黛大惊:“王爷……哇,痛!!”
shòu王拍拍她的背:“就这么定了,官府这边本王可以搞定,利润三七开。”
“那王爷……官府那边你真得帮我一个忙。”jú花不保之际,唐黛尚有遗言:“上次在潘太师和简大人牢里面,有个叫何馨的女人,你帮我弄出来吧?她在里面,怕是不好受吧。”
shòu王正忙着伐竹:“唔,本王替你问问。趴好,看本王伐竹取道!”
……= =!
21穿越史上的失败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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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穿越史上的失败之最
送shòu王出来时,唐黛才发现门外直愣愣地站着一身黑透的刑远,脸厚如唐黛,被人听了半天壁角也难免脸红。而刑远看她的目光没变——一如继往的不屑。
送走二人,唐黛便急寻了温管家,这时候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她直说:“温老头,快请个医……呃,大夫,快请个大夫过来!”
她好胳膊好腿儿地站着,中气十足。温管家不解:“主子,您这是伤哪儿了啊?老奴这是请外科大夫啊,还是请内科大夫呐?”
唐黛看着面前的老管家,她深吸一口气,字字清晰地对老管家道:“老子刚才被那个王爷给爆jú了,所以……麻烦你此去请个治屁股的大夫,OK?”
此话一出,唐黛坦然,温管家窘迫而去。
=。=
唐黛的《沦陷女囚的六个日夜》在公开亭手印数每日里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增加,每日里几乎半分钟便有人顶一次板。
众人皆贺,唯唐黛忧虑。
魏青山连连催着唐黛趁着这大好形势赶紧jiāo稿,以便实体书上市。唐黛择了个日子去了公开亭,最终她发现每日里顶板的不外乎三个人,而《沦陷女囚的六个日夜》下面的手印,重复者也远高过以往。
盛极必衰的道理,她还是略懂一些。
仿佛对方也察觉到她的动向,在她还没有做出反应之际,神秘的举报人出现了。
而这个举报人明显对唐黛所知甚多,他若是直接发一封举报信给裕王,或者其他什么官员,或者局面尚可控制。但是他直接贴了大字报,在公开亭墙外的官方广告推荐榜上。
黛色烟青涉嫌刷板,下面是《沦陷女囚的六个日夜》近十天来的指纹、顶板记录,每章下四万个手印,其中一万八重复。每章下大约八百条评论,但三百多条笔迹相同。
此大字报一贴,公开亭举众哗然。
读者分为三类,正方表示色大人气已经这么高了,她还犯得着刷咩?!反方表示谁知道她这么高的人气是不是刷来的?举报人有图有真相,休得抵赖!!更多人表示……我是来打酱油的,才不管谁刷没刷呢,有文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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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众人皆质疑的时候,最为难的还是莫过于公开亭。如果她黛色烟青只是每日里指印数不过百,评不过两位数的小透明,彻不彻查,兴许无人在意。但如今她黛色烟青是公开亭首屈一指的高人气写手,若不查,公开亭难免落一个包庇徇私。
当然也可以彻查,但查出来若是黛色烟青没有刷板,于公众来说,悠悠众口,谁会相信?到头来公开亭依然难逃一个徇私枉法。可是若她真的刷了,公开亭的人气榜成为一个笑柄不说,单是裕王那边……
公开亭上至亭长下到管理,都知道她和裕王相jiāo不浅,真要剁其手?那到时候寿王的小鞋谁去穿?
所以公开亭只有置之不理。阎亭长不许管理再议论此事,决定静观其变。
但这次的举报,来势甚猛。一部分人打着替天行道,为无数辛勤更文的写手讨说法的名目,于公开亭集会,要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严惩刷板者。
jú花尚且带伤的唐黛,就这样被捉了去。
与上次北域狐láng刷分大致等同,因为公开亭是刑部的裕王爷在掌握,所以为了避嫌,她再次被关进大理寺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