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真真没良心的东西,看我不锤你。”徐老夫人详怒,伸手砸了他两下肩膀,骂道。“人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倒好样的,媳妇不舒服,成亲都没满十日,你就往外窜,娘也不管,媳妇也不顾,把我们娘俩都扔在家里头!”
“我管不了你了,你自己哄好你媳妇,她允了你就走吧!若你丈人知道,他要打断你的腿,我也只袖手旁观!”
徐禹谦赔笑,“娘,儿子就指着您管着,不但得管着儿子,还得管着孙子。您可不能说这样的话。”
徐老夫人许久不见小儿子卖乖讨巧的,被逗得绷不住笑了出来。“也不怕你媳妇听了笑话你!东西可是都收拾妥当了?”
这是允了,徐禹谦顺着回话,“您放心,不是第一次出门了。”
“那也得仔细些。”徐老夫人嗔他一眼,转而去看惋芷。“老四媳妇,你再给他多带些厚重衣物,乍暖还寒,有备总是好的。”
惋芷坐在那有些心不在焉,被一喊忙正襟危坐叠声应是。
徐老夫人见她心神恍惚的,就瞪了一眼儿子。
换谁新婚分别,心里都不会自在好过。
徐禹谦温柔的笑,与小姑娘对视。
惋芷一接触到他的视线,就想起他昨夜的胡闹,脸止不住发热,忙垂下头怕给人看出异样。
明明是长了副儒雅又一本正经的样子,哪就那么些坏心思。大冷的天就赤着胳膊睡,还压着她不放,抓着她手非让摸他,咬着她耳朵问是不是很结实!
她羞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全身发麻发软。
他就一直闹她,闹得她臊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才算放过她,可就那么贴着她睡了一夜。
她现在只是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惋芷低下头去,露出一小截白皙似玉的脖子,他选的缠枝点翠步摇流苏就垂在耳边微晃,看得徐禹谦心神都跟着dàng漾起来,脑海里全是昨晚她闭着眼娇娇喘气的样子。
真是要舍不得离开。
都说温柔乡英雄冢,言符其实。
思到激动处,身体也跟着燥起来,他忙敛了敛神思,与徐老夫人道:“娘,我离家这些日子,就让惋芷跟您住吧,也好替我在您身边尽孝心。”
知儿莫若母,徐老夫人自然赞同的。
她也不想惋芷这娇滴滴的儿媳妇受委屈,跟在她身边,谁也不敢再因四郎新婚离家说什么。
江氏就坐在两人下手,像看大戏一样,心里啧啧的想。她这个小叔可真有意思,巴巴的抢了人娶回来,成亲未出十日就丢下娇妻出门。有什么事还非要他出面才能gān,可别是外边还有娇花一朵……
不过江氏也就只是想,不会表露丝毫,还能跟着qíng况再说两句讨好婆婆的话。逗得徐老夫人直眯眼笑。
从颐鹤园回来,惋芷任玉竹伺候自己净手,然后将徐禹谦的衣裳又再翻出来,依婆婆吩咐再给他多带几件厚重些的。
徐禹谦却是拉了她到罗汉chuáng坐在,让丫鬟婆子们去忙。
“在娘那也得好好喝药,我会和娘说让她看着你的。”事实上他也说了,只是说温补的调理药方,徐老夫人高兴得不行,就差没问什么时候可以抱上孙子。
惋芷无奈的笑,“您总把我当小孩似的,没得让娘笑话。”
药是苦,可她知道轻重,而且那药喝了除了前两天会冒虚汗,现在就只余全身暖洋洋的感觉。也没有什么好抗拒的。
他闻言笑容平和,眼底都是对她的柔qíng宠溺。“我们间差了五岁,看你不就跟小孩子似的。”
她就瞪他,宜喜宜嗔的娇颜似初绽海棠,娇艳yù滴,若不是丫鬟在,他就要按耐不住一品香甜。
晚间,承恩侯知道弟弟要出门,又特意在书房摆了小宴,拉着他喝两杯叮嘱。
“你也是成亲了的人,也不能总把心思放那些庶务上,今年科考错过了,下回总该下场去。”
颇语重心长。
徐禹谦只是抚着那细瓷酒杯笑,温润如玉。“弟弟知自己事的。”
承恩侯看了他一眼,又给他满酒。“我就怕你是有了yīn影,生病的事又不是你能预料的,何况第一次下场,考场又是那样的环境,落榜了未必就是你学识不好。”
他端了酒杯,应声是,抬手敬承恩侯“让大哥跟着cao心了。”
三年前秋围最后一场,他生了急病,自然就落榜了。
承恩侯见他这样也就不多说,两人又喝了几杯,散了各自回房。
惋芷挑了灯正做针线。
豆huáng的灯光下,她侧颜jīng致,像个玉人儿。
“四爷。”听到脚步声,惋芷抬头便看见他笑着正走来。“您回来了。”
“在fèng什么呢?小心眼睛。”徐禹谦把大氅脱下,玉桂忙上前接过挂好退了出去。
惋芷把已经打结的线头剪断,将手上的暗蓝锦袍斗开。
“是您要带的衣裳,刚才检查发现有些绽线了,也不知先前的人是怎么伺候的。”穿出去不叫人看见笑话。
他笑着把袍子接过来,放到小几上揽了她的腰。
“让小丫鬟fèng就是,困了吧,和大哥多说了几句。”
他身上有着酒气,惋芷推他。“您先梳洗去?”
徐禹谦笑着看她一会,说好。
惋芷喊了丫鬟来吩咐下去,偷偷看他一眼,怎么感觉他的笑有些不对。
等抬了热水来,他直接就朝她伸展开胳膊,惋芷看了一会才明白这是要她服侍着更衣,想到昨晚他赤|luǒ的胸膛,脸就发热。
这人是故意的。
知道对方的心思,她却也只能如他愿,这些本就她该做的。而且自从误会解开后,她也越来越不怕他了,许是因为自己质问他连个敬称也没有,他都不曾生气。只气她瞎想。
将他外袍脱了,徐禹谦才转身去了净房,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有些失算——应该把先把人拐进去的,或许还可以做点别的。
待他都收拾好,内室就余下chuáng前的羊角灯,黑漆描金雕花鸟祥云拔步chuáng上惋芷已经躺在最里边,都快要挨到墙了。
他chuī了灯,把本就披着的中衣扯掉,也躺下。一伸手,轻而易举把躲得远远的小姑娘搂了过来。
“明天我就离家,你没有什么说的?”
他呼吸间有着淡淡的酒气,惋芷手碰着他烫人的肌肤,头发晕。好像喝了酒的人是她……
“您要注意安全,保重身子。”
好大会,小姑娘的声音才低低传来。
徐禹谦拉了她的手放到腰间,摩挲着她的手背。“恩,为了你我也会保重的。”
惋芷闻言心微动,抬头对上他亮亮的双眸,不料他突然就翻身压了她,吻了上来。
不让她有一丝的退缩,勾着她舌尖起舞。
晕晕乎乎间,她又感觉到他的手落到腰间,往衣服里钻。
被温热掌心触碰到腰间的软ròu时,她打了颤,手下意识就按住他的,不想让他再往前。
徐禹谦松开她的唇,盯着她的双眼,潋滟的桃花眼间迷离又不安。
他就握住她的手,刚才的举动是他qíng动没有压制住。
“惋芷,你在害怕吗?”
没有这方面的任何经验,说不怕是假的,而且他不是说现在不能同房吗?
她想着闭上了眼,“我…我不是怕您…”
他听着笑了出来。
不是怕他,是怕他会接下去要做什么事?
“真的?”他俯身轻轻咬了咬她耳朵。
她抖得更厉害了,却仍道:“真的。”
徐禹谦笑声越发的愉悦,看着她的双眼多了跃跃yù试。
他微微撑高了身体,反握住了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间,然后带着她往下。
jīng壮的窄腰,微微凸起的盆骨,然后是被他带着往下腹去。
“惋芷…你真的不怕我?”他声音暗哑,压抑着呼吸。
她感受到那就抵着自己的物件,离她的手似乎很近…猛然意识到他的意图,她吓得睁了眼手也往回抽。“四爷!”
他怎么可以拉着她……耍流氓!他,也太不正经了!惋芷被臊得连泪都要出来。
徐禹谦却抓得她牢牢的,让她半分都抽不动。
“嗯?惋芷…你这是害怕了吗?”他呼吸急促,可动作停下了。
惋芷心里一松,带了哀求,眸中雾气氤氲。“四爷,我害怕了,您不能这样……”
她话落,身上的重量一轻,徐禹谦侧躺回她的身边,目光灼灼盯着她看。
手还被抓着,惋芷紧绷的神经却放松了些,松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再胡闹下去。
虽然继母在她出嫁给看的小册子,也有这样的,可是…他们都还没有圆房,就这样也太羞人了。
徐禹谦侧着身子看她,帷幔放了下来光线有些暗,她一双眸子更亮了。清露般流转柔柔潋滟的光华,瑟瑟索索的不敢看他,而掌中软若无骨的小手逃离不了……
娇娇弱弱的样子,引得人更想欺负她,而且…他要有半个月见不着她。
他闭了闭眼,本想将临决堤的冲动压下去,脑海里又不自主想到那晚噬魂的滋味,心里那把抑制着的火,骤然烧得更旺!
他睁开眼去亲她的脸颊,然后吻落在她唇上,低喃着:“惋芷…我的乖乖,你不怕……”趁她发软无力的时候拉着她的手还是覆了上去。
薄薄的绸缎传递出他的热度,烫得惋芷手直抖。
徐禹谦呼吸一滞,翻身把她压住,用唇堵着她,握着她的手随心而动……
良久,帷帐被掀开,徐禹谦去净房很快换了套中衣,手里拿着半湿的细布回到chuáng上。
小姑娘把被子拉起盖住了脸,他就伸手摸了进去,把她攥成拳的小手拉出来,又轻轻掰开。动作温柔帮她擦拭带着cháo意的手心。
他也不知怎么了,那一瞬间就控制不住自己,也许还有喝了酒的原因,使得他连克制都不愿。可把他的小乖乖吓着了。
待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净洁如初,他才停下手来,将细帕丢在高几上重新躺下。
轻轻去扯锦被,小姑娘的脸才露了出来,她又转身背对他。
徐禹谦叹气,贪一时之欢,要有难受的了。他挨近她,伸手想要将人掰过来,又不敢用力。“惋芷,实在是这些日子压抑得难受,我一时qíng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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