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诱芷_槿岱【完结+番外】(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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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佛珠送完,敢qíng这还是要跑的意思!

  惋芷双眼就瞪得溜圆,气鼓鼓的想说什么,徐禹谦却比她先一步开口:“我们正好在后园水榭里刚摆饭,还望您别嫌弃。”

  听到有吃的,郑二老爷顿时笑眯了眼,嘴里不停的道不嫌弃不嫌弃。

  惋芷见已往后园去的两人跺了跺脚跟上,她与郑二老爷都未发现徐禹谦在转身前,朝明叔做了个手势……

  第75章腹黑的四爷

  晚风徐徐,将碧青的湖水chuī起一层涟漪,夕阳落在上方被揉成无数碎光熠熠生辉。

  水榭里郑二老爷却大煞风景的不停扒饭,这已经是第三碗了。

  “二舅舅…您慢些吃。”惋芷先前是有些生气,可见有谪仙气质的小舅舅此时láng吞虎咽,也是心疼。

  徐禹谦不动生色给他碗里搛菜,郑二老爷菜色不忌,给就吃,全塞嘴里。

  惋芷真是怕他噎着,忙给他盛汤,只是才转头就听得咚一声。

  一回头,郑二老爷就歪头磕在桌子上,还沾了小半脸的饭,不动了。

  她吓得白了脸,徐禹谦这才放下筷子,让丫鬟把后边上的几个菜都端走倒掉,柔声安抚小姑娘:“别急,中了些蒙汗药,睡个把时辰。”

  “四…四爷,您……”她说话还是有些不利索,震惊的。

  徐四爷依旧慢悠悠,换了双筷子给她搛菜。“你不是怕他再跑?吃饭,吃完把他送到郑府。”

  惋芷是怕舅舅再跑,可也没想过将人迷晕直接送走,好像有点不那么地道……

  见她还盯着人发呆,徐禹谦直接将菜送到她嘴边。“乖乖吃饭,对付你舅舅只能用这种办法才能老实的,陈虎追他都没逮住他,再跑了可真不好抓回来了。”

  陈虎?四爷暗中也派人去找舅舅了啊,小姑娘后知后觉,也不再同qíng郑二老爷了。如若人真是在她这跑掉,她也不好跟外祖父jiāo待的。

  于是夫妻俩对着睡得死沉的郑二老爷慢条斯理用完饭,将人抬上马车直接去郑府。

  郑嘉宇听着表妹和表妹夫将叔父送来,惊得险些要掉下巴,可看到自家叔父一脸已经变硬的饭粒神色就很古怪。

  “宇表哥,这个…是在用饭时候把舅舅迷晕的,你寻个人好好照顾他吧。”惋芷有些尴尬的解释。

  “人也已经jiāo到你手里,我们就先回府了。”徐禹谦朝郑嘉宇笑笑,“为再避免节名生枝,还是尽快回南京的好。”

  郑嘉宇一万个认同,忙给他道谢:“子冲帮了那么大的忙,回到南京我定然会如实与祖父说明,我们这就收拾上船。我就不信到了水里,二叔父还能再生翅膀飞了!”

  “如此,那我也就不相送了。”徐禹谦朝他拱手,扶着惋芷准备回府。

  “芷…芷表妹!”

  收到消息的郑嘉文也赶到垂花门,堪堪见着要离去的夫妻俩。

  惋芷脚步一顿,徐禹谦倒是神色不变。

  “见过文表哥。”惋芷还是转身朝他行一礼,见他yù言又止的样子,索xing与徐四爷道她先到马车上,又再朝他福礼离开。

  郑嘉文一双眸子便染了失落,却是走到徐禹谦面前:“徐大人,上回是我轻浮了,还请你替我向表妹转达歉意。”

  “徐某人的妻子不须要这种道歉。”徐禹谦微笑着,身上却散发一种凌厉的气势。

  郑嘉文退后小半步,旋即苦笑道:“徐大人不愿意转达也无妨,我总能寻到机会与表妹说的,也只是怕你迁怒她罢了。是我自己心思不纯,虽然有些晚,可我总还是有机会的。”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徐禹谦倒未曾想郑嘉文那么敢说,眉眼瞬息变得冰冷,丢下话便大步离开。

  两人离得门口处已有些远,郑嘉宇又一心在郑二老爷身上,自然没有留意前方是不欢迎而散。

  郑嘉文见人生气走了,只是笑笑,抬头看那半轮弯月,冷冷清清的月光将他身影照得很是落寞。其实他也不希望自己有机会,那样芷妹妹就不会难过,到底还是晚了,徐禹谦应该会是她的良人吧……

  戌时,有人给徐禹谦回禀郑家兄弟已带着人蹬了船,并送了两个大箱子过来,指名是给惋芷补的嫁妆。

  看着四名护卫合力才抬起来的箱子,惋芷也是好奇,让打开后发现是整整两箱银锭子!五十两一锭的银子!

  数了一数发现居然有五万两。

  这…这不会是外祖家贪来的吧!!

  惋芷一副想哭的样子,徐禹谦在边上看得直想笑,其实郑家人xing子都蛮耿直的,直接送银子当嫁妆他也是首次见。

  “我让人给换成银票,你存起来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这样了,惋芷点点头,没想到居然还发笔大财。然后又想到自己只给表嫂送了一套红宝石头面,一套点翠头面,不安心起来。

  徐禹谦总能猜到她的心思,轻轻拍她手。“这是长辈给你的心意,不能相提并论的。”

  也是多想无益,如今人都怕已经离京,以后见面再说吧。

  惋芷便服侍他沐浴,最后却被他也捉到水里,待两人出来的时候净房地面都是湿漉漉的,小丫鬟们红着脸打扫了许久。

  次日,惋芷见管事的时间又晚了,季嬷嬷将炖一晚上的jī汤端到她手边,小姑娘看着脸发热。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每次有房事后季嬷嬷就会端jī汤上来,如今所有人一看到jī汤就心知肚明太太与四爷又恩爱了。

  慢慢啜着汤,惋芷一边和管事们吩咐端午的事qíng,端午后也是徐老夫人生辰,如今再是与长房生分但老人家的寿宴也必须要去的。

  “端午的时候,往前侯府都发夏衣了,大厨房会提前包棕子,各式馅料的好送给亲朋好友。下人们按等级份例各有不同。”齐妈妈恭敬将以前的规矩说来。

  惋芷听着便抬眼去看针线房的管事,那人忙站出来道:“夏衣都在赶制,定能按时发放。”

  季嬷嬷便与惋芷小声说家里的关系,惋芷理了理再添减一些,让大厨房的管事记下,就让散了,自己回屋去拟端午来往人qíng的礼单。一忙便是一日。

  徐禹谦让林威送信回来今日晚归。

  他上任刑部第一日,同撩还算热qíng,晚上由他作东请刑部众人小聚。

  洒过三巡,气氛也就热络起来,同为主事的任敏之就与他说起寇军救走头目一事。

  “那头目真是个硬汉,用刑极致,手指脚指都去了,仍是死咬着不松口。那些寇军先前抓过一批,兵器jīng良,且混有由工部造的……你这被调来查此事,可万万当心些。”

  任敏之说到最后声音渐低,甚至有些同qíng的去看徐禹谦,仿佛他就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只兵器的来源便很大问题,搞不好就得牵扯在其中了,所以皇帝震怒甚至对张敬起了疑心。工部如今可就在张敬手里。

  徐禹谦替他满上酒,敬他:“谢过任主事提醒。”

  任敏之豪慡一饮而尽,徐禹谦亦面不改色饮完朝他亮杯底。

  一更钟响,众人自觉散去。

  看着都歪歪斜斜被各家下人扶走的同撩,徐禹谦目光清澈的登上马车回府。

  回到屋里,惋芷已经拥着薄毯靠在罗汉chuáng上睡着了,米分唇微微嘟起,小几是边上已有一摞礼单,还有未写完的被夜chuī过哗哗作响。

  徐禹谦伸手将东西都拾好收到多宝阁上,闻着自己一身酒气没有靠她太近,而是转向去了净房,又喝过浓浓的茶清了清嘴里的味道,才将人抱回chuáng。

  刚将人塞到被子里,小姑娘就迷迷糊糊的睁了眼。“四爷您回来了,这是什么时辰。”

  “快二更了。”徐禹谦伸手帮她解外衣。

  惋芷贴上前,用鼻子在他脖间蹭了蹭。“您喝酒了,用过醒酒汤了吗?”

  小姑娘还睡眼朦胧,说话轻柔吐气如兰,徐禹谦只感觉一股热气从脖子蔓延到全身,心里阵阵的发麻。

  “惋芷……”他qíng不自禁哑了嗓音。

  她就往他怀里缩,然后抱住他的腰,去亲他脸。“四爷,我过两日又该服药了。”

  再也没有比这句话更让徐禹谦失控的事,几乎是瞬间,惋芷便被他压在身下,中衣里的肚兜系带都连着被扯开。

  感觉到身前一凉,徐四爷已埋头下去,惋芷的睡意也都飞走,后知后觉自己gā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瞬间满面绯红,被温柔爱抚的身子都泛着米分色。

  次日清晨,摆饭的时候不但惋芷手上端着jī汤,连徐四爷手里也被季嬷嬷塞了碗补汤,夫妻俩看着汤盅实在有些不知如何形容心qíng。

  徐禹谦未到刑部衙门,便瞧见了正在刑部大门处徘徊的汪明毅。

  见着他来,汪明毅脸色涨得通红,朝他揖礼后许久后才呐呐开口。

  “子冲,此事实在是难以启齿,却实在也是没有办法了。你…你能借我些银子吗?”

  一大早被堵在衙门口借银子,徐禹谦怔了怔,看着汪明毅恨不得将头都埋到胸口去的样子,又露着笑拍他肩膀。

  “还以为你是遇着什么大事了,不过是银子,要多少?”

  “五…五百两?”

  徐禹谦又一怔。

  汪明毅忙道,“若是不方便,再少些也可以的。”

  “倒不是不方便。”徐禹谦沉吟着开口,想起一件事来。“上回就听内子说你是有意求娶她三妹妹,你实话告诉我,到现今没有动作莫不是因为聘礼的事为难了?”

  汪明毅面红耳赤的点头。

  他母亲当初供他读书已是四处举债,如今的俸禄也有一大半也是还债用,翰林院又清贫,实在是兜比脸都要gān净。

  “你…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徐禹谦直叹气,“这重要的事如何能拖的,这都去了大半个月,你得让宋家的人如何作想。”

  他说着将远处的林威喊了过来,吩咐道:“去给汪大人取两千两银票。”

  汪明毅张大了嘴在那忙摆手,他却是睃了他一眼。“以后你我是连襟,还怕你跑了不成?都已经拖了半个月,怎么也得多添些表示诚意,婚礼还得筹办,屋子总得再添置东西,还有筵席各项事宜。都是要用钱的地方。”

  汪明毅被说得额头直冒汗,感激又不好意思,只得连连做揖。

  “你准备是请哪家夫人太太上门去提?我看今儿你就告假一日,先把这正经事办了再说。”徐禹谦觉得自己娶媳妇都没那么cao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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