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诱芷_槿岱【完结+番外】(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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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有的,我母亲早已和俞夫人说定了的。”

  闻言他也不再多说,又让林威回府一趟去把明叔喊来,准备让明叔今儿在边上帮衬着。

  汪明毅自是又几番谢过,与他道可千万不能叫惋芷知道了,怕宋大老爷真的看不上他。徐禹谦只笑:“你自去,这事内子必然得知道的,可恰好是知道了于你才有利。”

  汪明毅有些不明所以,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林威在回府喊明叔的时候就将事qíng经过讲给惋芷听。

  听到汪家一直没动静居然是囊中羞涩,她无奈又想笑。

  汪家的qíng况她父亲如何会不知道,竟然知道还默认,当然不会嫌弃汪明毅家贫的。

  她微微思索,也就知道了徐禹谦用意,当即修书一封叫玉竹给送到程氏手上。

  第76章跟踪

  过了晌午,惋芷听着院子里风chuī树叶的沙沙声,犯乏昏昏yù睡。…

  小丫鬟却来禀俞夫人来了。

  惋芷顿时睡意全无,忙到垂花门接她。

  李氏依旧美得让叫花儿都失色,今日又是盛装打扮,让人看了都舍不得移眼。

  “你这是用过饭没用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惋芷也不由得多看她好几眼。

  李氏呵呵的笑:“在你娘家用的,来告诉你,你三妹妹的事成了。哎哟,那个探花郎可没把我急坏,今儿总算是得了准信。”

  “可辛苦你了。”惋芷挑眉看她,没错过她眼里的得意。

  “那是辛苦。”李氏不客气也挑眉,然后在屋里坐下,细细与她说了经过。

  汪明毅最终是拿了两千两出来做聘礼,程氏与宋大老爷什么也没有说,他还以为少了,红着脸半天无措。

  当时汪明毅心里只想着这两千对他来说已是天大的数,盘算不行就不添家具再添些聘礼,可是又怕到时宋惋怜嫌弃家里不好,宋府可是处处jīng致。

  要不是宋大老爷开口给他准信赶人,估计他在宋府照一日的纠结。

  “两千两其实并不少,汪大人也是急的,总觉得我父亲是三品大员,女儿难求。”惋芷听完后直笑。

  李氏认可着点头,“我家那二房的嫡女也就五千两聘礼,当年我家那口子是给了一万两。感觉自己还值些银子。”

  惋芷一听她自我打趣,就替她心酸,忙去握住她的手。“哪有你这样埋汰自己的。”

  “唉,什么埋汰不埋汰。”李氏不在乎的挥挥手,然后又道:“等再过几日确定了,你陪我再到相国寺还愿去。”

  还愿?

  惋芷视线就落在她小腹上,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有身孕了?!有身孕了还乱跑?!俞大人知道了,不得担心死!”

  “别嚷嚷,不能提他,可邪乎了,一提他准冷不丁就出现的。应该有七成怀上了,小日子过了七日。”李氏忙捂她嘴巴。

  惋芷却是紧张得不了,让人马上把茶水给换成枣茶,又要拿迎枕给她靠着说话,把李氏闹得哭笑不得。

  “你呢?可有动静?”

  被问及自己,惋芷脸红了红,“没呢,下午郎中会过来诊脉。”

  李氏在边上就啧啧的咂嘴巴,“徐四爷这是不够努力呀?你也别太娇滴滴,下回完了你用枕头垫高臀|部。”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惋芷红着脸瞪她,她却一本正经,“真的呀,我都恨不得自己会倒立!”

  “太太,外边来了位军爷,说是要接俞夫人家去的。”

  李氏:“……,我就说不让你提,他究竟是长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简直就yīn魂不散!”

  见李氏都快要跳起来,惋芷忙让她别乱动,她却气呼呼指挥自己丫鬟给系上披风。“我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门,我若不能出门,你就到府上来陪陪我。我让小莲给你唱曲儿听!”

  有身孕最大,惋芷连声答应,扶着她往垂花门去。

  俞大人就站在垂花门外来回踱步,身边跟了一队侍卫,个个高大威武,外院管事满额是汗立在边上陪着。

  这是惋芷第一次见俞大人,只见他身材高大,没有留胡子,长期练兵征战的原因皮肤有些黑,浓眉一双眼极亮看起来不过四十岁的模样。身姿挺拔,jīng神非常好。

  俞大人见着媳妇,急吼吼就冲上前。“你是要把我气死才算,说了让在宋府等我接你,你却自己跑了,你现在可不比往前!”

  “我怎么不比往前了,缺胳膊少腿了?了不得多一块ròu,何况还不清楚有没有!”李氏丝毫不输气势的吼了回去。

  先前极qiáng势的俞大人当即弱下来,“夫人…我的小祖宗,你别折腾我了,回家…乖啊。”

  李氏这才轻哼一声,朝惋芷挥手。“我走了,记得你答应的。”

  惋芷见两人刚才像是要打起来的样子,有些看愣了,李氏朝她挥手都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她被俞大人小心翼翼扶着腰上马车。那身姿挺拔的俞大人竟像见了猫的老鼠。

  直至马车走远了,惋芷突然抿着嘴笑,其实俞大人应该是很看重李明婳的。

  可当她转身回房的时候,清澈的眼眸就有些暗,手无意识的搭在了小腹上。

  刑部审讯的屋子yīn暗cháo湿,长年折磨犯人,内里总有股腐烂味与霉味散不去,墙壁上挂满各式带血带锈迹的刑具。

  这样的环境,徐禹谦与张敬却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下棋。

  你攻我守,来来去去,用指尖就描绘出一场不带血的厮杀。

  屋里那个犯人已经被审了许久,此时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

  “还是太着急了。”张敬落下一子,笑着看徐禹谦。

  他也笑笑向张敬拱手,“老师妙算,将学生意图算得一清二楚,实在是惭愧。”

  看着黑白jiāo纵的棋子,张敬勉励道:“你到底年轻没有沉住气,露了破绽,但已是后生可畏,冯旭在你这个年纪可万万赶不上你的。”

  徐禹谦笑得温和,嘴里谦虚着。

  “这人也问不出来东西,你准备下步如何?皇上已派了威海卫与灵山卫前往青州府剿乱军,如今还未弄清幕后之人,实在是忧心。”

  “剩下的人逃不出京城,学生的人已查到蛛丝马迹,只要能抓回人,老师便可以安心。学生自有能让他们开口的一套。”

  张敬本是一副忧色,闻言眉宇尽舒展,极相信他的话般露着笑拍他肩膀。“如此,为师便等你的好消息了。”

  “出来近一个时辰,也该回内阁了,虽不清楚那边究竟是谁主的事,可严瀚是跑不掉的。他手段倒是层出不穷。”张敬冷笑着说完站起身。

  徐禹谦起身相送,被他挥手示意留下了。

  待人离开,他才重在棋盘前坐下,看了眼那身上没有块好ròu的犯人,伸手在棋篓取了颗白子。如玉的圆子在他指尖推动下,吧嗒一声落在被黑子几乎围绝之地,那必败局面瞬间就成了破势之局。

  徐禹谦半垂眸盯着棋局,唇边始终带有清浅笑意,黑眸中却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深沉。

  放衙后,他直接回了府,小姑娘穿着身桃红色的家常衣裙坐在院中,身前架着绣架正神qíng专注的绣花。

  他走近了看发现是一个寿字,那字迹……

  “你什么时候翻出我的字了。”

  徐禹谦来到她身边,高大的身影将太阳都遮挡住,投下一片yīn影将她笼罩在他之中。

  惋芷被他冷不丁的吓一跳,针歪了指尖便发疼。

  听得小姑娘皱眉哎哟喊了声,徐禹谦忙抓过她手,白细如瓷的食指指尖有血豆豆冒出,他连思索也没有就含到嘴里并轻轻允了下。

  惋芷被他闹得满脸绯红,将手抽回来藏在身后。

  “是为夫不好,下回不这样突然说话了,快给为夫瞧瞧还冒血珠子没有。”

  惋芷一手掐着针朝向他,带着威胁明显的不愿意。

  徐禹谦扫了眼满院子低头的丫鬟们,有些无奈。

  在屋里两人都不喜欢有人在边上伺候,小姑娘可是千依百顺的,一出了屋连手都不让抓了。

  “帮太太将东西都搬回屋里去。”

  徐禹谦无视那小小的绣花针,轻轻捏过惋芷手腕就将人往屋里带。

  也是怕真扎着他了,惋芷乖乖的任他捏着往屋里走,回到屋里自发扔了针取衣裳帮他更衣。

  哪知才关上净房门就被他按在门扇上,狠狠亲一通。

  待到分开时两人都呼吸凌乱,惋芷更是连看他的眼神都迷离了,被润泽后的红唇越发饱满诱人。

  “明叔说郎中又加一了味药?”徐禹谦有些受不住她看他的眼神,微喘着去亲她耳朵和细白的脖子。

  他每每靠近她,呼吸都是那么烫人,像是要将她化在怀里一样,惋芷被他亲得没有什么力气,想往侧边躲。他却像个猎人一样敏锐,扣住她肩膀让她不能动弹轻,吮出朵朵红梅绽放在雪白的肌肤上才算是放过她。

  惋芷红着脸去拉衣襟,偏今儿穿的是jiāo领,怎么拉也遮不住,看着低笑出声的徐禹谦都想踢他一脚。他摆明了是在报复方才的事。

  她突然羡慕李氏的xing子了,她若是也能再彪悍些,四爷肯定不敢这样欺负人。

  徐禹谦看着小姑娘气呼呼的,怎么看觉得她怎么可爱,拉着她手为自己解官服更衣。

  “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整理好衣襟,他又问道。

  惋芷拿眼瞥他,“拿了您抄的孤本找的字,老郎中说那味药……那味药是培元固气的!”

  那该死的老庸医,又在小姑娘面前胡说八道。

  徐禹谦知道这是说他们房事不节制,偏他还无法反驳,而且他拿过方子去寻过太医正,太医正说他已寻得良医,是不必再换别的法子。只要按着叮嘱吃药必定能药到病除。

  “那寿字可是要送给娘当生辰礼的?”他自主略过后面的话,微笑着盯她看。

  “我还做了两抹额,一是绣万字不断头嵌祖母绿的,一是水红色绣福禄寿镶南珠的。”小姑娘点头,有些忐忑。“四爷,我也只会是做这些,不知娘喜欢不喜欢。”

  他伸手去将人抱到怀里,如珍似宝般,满足的只喟叹:“都是你的心意,娘定然喜欢的,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用过晚饭,徐禹谦就去了书房,林威、陈虎已等候多时。

  “四爷,今日回府的时候有人暗中跟着。”林威禀道,陈虎马上就接了下去,“反跟回去发现是在柳枝胡同附近后就寻不到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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