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指了指手机,“这个“母爱如水”还在我微博底下战斗呢。”
这就有点尴尬了。
顾升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虚虚地咳嗽了一声,“价格不贵。”
他昨天晚上撑不住了,特地找了个专业团队cao作这个号。
“请我喝一杯吧。”顾升转移了话题。
南山:“我没有现金了。”
她说的是实话,下来时手上拿的钱是算好的,不多不少。
顾升说:“可以用支付宝。”
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睛,南山没忍心拒绝,“你要喝什么。”
“和你一样。”
顾升在心里默默比了个ok的手势,这次她请他,下次他请南山,请来请去,没完没了,简直棒呆。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南山要的奶茶都制作完成了。
她拎着两袋子奶茶要离开的时候,顾升对她说,“待会来我办公室,我把谢容找过来了。”
“你,把他找过来gān嘛?”
难不成,听不惯昨日的事qíng,想打谢容一顿出出气。
顾升yīn测测地笑了笑,“让他赔钱。”
奥斯公司是国际企业,请的代言人基本都是国际大牌,代言费特别丰厚。
自然,违约金也不便宜。
谢容那时候已经签好了合同,投拍了广告,配合着奥斯公司新产品的宣传。
他这次闹出来的事qíng,对其产品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
幸亏有关部门处理得当,立马找了替换他的人选,又做了相应的措施,把损失降到了最低。
顾升昨日就通知了他的律师团队,拟出一份特别无理取闹又特别合理的文件。
若是谢容真的赔偿了,无异于狠狠的在他大腿上割了一刀。
一听是关于谢容的事qíng,南山立马点了点头,“待会儿来找你。”
……
南山到了顾升所在的楼层,发现他正在电梯门口等自己。
“跟我来。”
南山疑惑,“我们不去办公室吗?”
顾升笑了笑,“谢容在呢,他越急,就越让他等着吧。”
他领着她走到了一间会议室,用钥匙开门走了进去,又小心翼翼地关好。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会议室几乎是闲置的,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会经过这里。
“我们来这里gān嘛?”南山谨慎地问道。
顾升说:“看谢容正在做什么。”
他不知在哪里按了一下,会议室的柜子就移开了,出现了一闪小铁门,他从兜里掏出了把钥匙,开了这扇铁门。
里面是一间卧室,蛮舒适的装修风格,只是长条书桌上摆放着几台监视器,正开着,能看到办公室的全景。
“这是我的休息室。”他解释道。
南山点了点头,她记起来顾升办公室有一扇小门,当时她就猜测里面是休息室,只是没想到有两条道通向这里。
莫名的,她觉得顾升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监控屏幕上,谢容安静地坐着,双手放在脸上,十分挫败的样子。似是等得不耐烦了,他站了起来,焦躁的来回踱步。
“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南山问道。
顾升正坐在沙发上,慢悠悠起身,打算让南山好好看看自己大战谢容的样子。
就在此时,谢容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摁掉,又响起,如此反复好几回,他接了起来。
顾升动作一顿,察觉到有qíng况,又坐了下来。
“喂,你是谁?”谢容语气不好地问道。
不知顾升在那头装了什么设备,办公室的一点响动,休息室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头似乎说了什么,谢容冷笑起来,声音压低了不少,“不是你又是谁?我已经给你钱了,你还要gān出这种事qíng来。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一定要告你敲诈。”
谢容正要摁掉电话的时候,突然顿住了,极其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那边似乎已经挂了电话,谢容看着黑色的手机屏幕,沉思了片刻,最终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轻萱,是我?”谢容语气柔和了不少,声音依旧压得很低。
他看了门口一眼,确认不会有人突然进来,极其谨慎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陆文月自杀的那个时间段,你是不是去过她家?”
第五十章
谢容这话一出口,南山和顾升当即对视了一眼,难道陆文月不是自杀?一个疑问共同出现在了俩人的脑海里。
俩人盯着监控屏幕,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真的没有吗?轻萱你不要骗我。”
谢容似乎自己也察觉到了什么,质疑道。
那头的宁轻萱似乎发了脾气,谢容连连赔笑,“我不是不信任你,上次那人又打了电话过来,你可千万不要隐瞒什么。”
他继续听着宁轻萱讲话,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眉头越皱越紧。
“你先别着急,我在奥斯公司,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事qíng,就过来找你,我们慢慢商量,”谢容空闲的右手重重地敲了一下旁边的桌子,极其压印而又爆发不出来的样子,“我先挂了,这么久了,顾总该来了。”
谢容走到了沙发边,重新坐下,手里捧着一杯冰凉的茶水,水已快见底。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被什么人威胁了。
南山又想起了上次穿越去谢容家的时候,他也在打电话,那模样像是被人威胁了。
她原以为是娱乐圈内的事qíng,现在想来,就是关于谢容和陆文月照片的事qíng。
那人此时直接打了电话给谢容,澄清了这件事qíng不是他gān的,又明确说出了宁轻萱曾经去过陆文月家。
由此可见,这人应该是和陆文月熟识的,才会知道那么多,想必和陆文月关系是不错的。
但这人却不告诉警察,反而藏着捏着,打着敲诈谢容的主意。只能说明两点,一是这人极其缺钱,二则是那人辜负了其同陆文月的友谊。
南山看了眼没有动静的监控屏幕,“我们可以出去了吧。”
“好的。”
顾升估摸着时间差不到,谢容那边应该是不会发生什么幺蛾子了。
谁知这时,谢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还真是业务繁忙。
顾升和南山无奈,又坐了下来。
“什么?”谢容睁大了眼睛,“你确定,那个微博号是陆文月的小号?”
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苦笑着,自言自语道,“定时发布吗?还真是死都不放过我,”又叹了口气,“原本跟我说,在去国外旅游散心的时候,会留一个惊喜给我,未想到是这个。”
“陆文月,消失的月亮。”南山念了一遍,总觉得这个微博名有点一语成谶的意思。
人死了,可不就是消失了。看来她早就料到了谢容会在那日公布恋qíng,才会在祝福声在最高cháo的时候,狠狠地泼了一盆水。
陆文月待谢容一向温柔,即使近半年,他俩在争吵中度过,她放下过不少狠话,也没有一次实现过。
谢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社jiāo平台上公布俩人的关系。
她想成为他有名有份的妻子,但不希望媒体过多的关注到她。更重要的是,陆文月想要保护她的儿子,不被媒体所打扰。
是以谢容从来没有想到陆文月会出这么一招,光明正大的公布俩人的关系。
她大概是料定了他和宁轻萱会选择恋爱一周年纪念日的时候公开恋qíng,在争吵时,他曾经不小心说漏过嘴。
谢容又不禁有些后悔,若是不告诉她公开的日期,她就不会把微博设置为定时发布了。
她死了,也没有人知道真相了。
……
不到五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谢容所在公司的游律师。
“是我,”游律师看了谢容一脸颓意,问道,“顾总是忘了吗?”
刚才游律师接了个电话,特别急的事qíng,一直在外头打电话,本打算等顾升来了,就暂时结束通话。
没想到等他和电话另一边的人沟通好了,还是不见顾升和其律师团队。
“不会忘的,”谢容答道,这个时间点还是顾升约的,“许是有什么急事耽搁了。”
游律师都来了,依谢容的谨慎xing子,是不会再透漏点什么出来,顾升和南山就原路返回。
顾升在路上低头发着短信,通知他的律师可以过来了。又转头对南山说道,“待会儿你就装成我的秘书,站在我旁边。”
“好的。”
顾升和他的律师在门口顺利汇合,他请得律师是一个中年男子,姓窦,窦律师眼睛小小的,始终眯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笑。他们三人一起走进了办公室。
一见坐在沙发上的谢容,顾升抿了抿唇角,“久等了,临时有点事qíng要处理,就耽搁了。”
谢容一见顾升来了,忙站了起来,“我不急的。”
顾总不做声,心想,等谢容看了那些赔偿条款就急了。
俩人握了一下手,双方律师也握了一下手。
窦律师在文件夹里取了文件出来,“这是我们拟定的赔偿额以及相关依据,你们看看,要是有不合适的,我们可以再协商。”
这窦律师的名头,游律师是听说过的,始终笑眯眯的,给人一种和善之感,实则是一只老狐狸。
游律师不敢掉以轻心,接过文件后,一页一页认真的翻阅起来,眉头越皱越紧。他对照的合同,又看了一遍。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企图找出不妥之处。
而谢容不jīng通法律,只能看着那个巨额的赔偿款瞎着急。
顾升等人也不急,慢悠悠地坐着。
窦律师转头对站在的南山说,“去帮我倒杯茶吧,等会儿还有一场仗要打。”
南山依言去倒水,等回来的时候。
两个人已经有理有据地争论起来,看样子,是窦律师站在了上风,游律师提出的不妥都被窦律师给解释通了。
“你再看看这点。”游律师说道,明明室内开着空调,他额头上的汗还是禁不住的往下流。
实在是窦律师太厉害了,完全是把他吊打。
若是不能为谢容争取一点利益,公司高管恐怕会责难于自己。
窦律师瞧着那一条,眯了眯小眼睛,“的确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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