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找你家三郎帮忙还不是因为你家三郎人好,哪像你这样,我看啊,你得多亏是嫁给了三郎这么好的人,不然连烦恼都吃不上。”
“吃不上饭?连邹婆婆你都能拾牛粪养活自己,难不成我还不行了?”
两人“礼尚往来”,谁都不肯服输,这xing子倒是有几分相像了。
三郎和小宝站在一旁看着这几天来隔三差五就要上演的闹剧,“心qíng是特郁闷的,这两人怎么每次都能吵得这么兴起啊!
终于,那邹太婆像是吵够了一般,特别神气的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给如花。
如花知道,她又输了,这几天来她都不是这邹太婆的对手!难不成这姜还真是老的辣!
不过先前三郎的话倒是安慰了一下她,这邹太婆年轻时可算是一个qiáng势的女人,嘴上更是不饶人的,听说那会儿只要是有人找她吵架的就没人赢过,
如花听了这话特别不屑的道:“不就是吵架吗?又不是什么高雅的东西,我还不屑呢!”可是她嘴上这样说并不代表心里就是这样的,她心里则是想着,下次,只要还有下次,她一定要吵赢邹太婆!
可是每次都是失败而归。
“娘亲,不要和邹太婆婆一般计较,她都是huáng土埋到脖子(岁数大,命不长的说法)的人呢!计较多了伤身子。”小宝有些老气横生的说着,也不知道这话是谁教的,反正听小宝说是特怪异的。
果然,如花转头看着小宝,然后“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只见如花伸着手指道:“小宝,你一直说你是个男子汉娘亲不相信,不过现在娘亲相信了。”
“真的吗?”小宝不知道这话居然还有这样的效果,要是早知道他就多听一点奶奶骂爷爷时候的话了。
“真的。”如花极其认真的点了一下头,“不过你这男子汉有点老了,因为已经是个小老头了!”
说完,便不顾小宝那有些委屈的样子肆无忌惮的大声笑了起来,可是一点都不含蓄,就连是一直站在一旁的三郎也是没有忍住的笑了。
“娘亲。”小宝特别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一样,狠狠地跺了跺脚就转身进屋了。
可是看着小宝那逃跑的样子如花觉得更好玩了,一时更是笑得更欢了。
正在屋子里笑得欢快的时候,外面又有人敲院门了。
咚,咚,咚……
三郎道:“来了。”便起身去开门了。
这一开倒是把他愣了一下,因为站在眼前的是隔壁村,也就是前不久还来帮他们修房子的大树。
不过愣了一下,三郎就慡朗的笑道:“大树,这是有什么事吗?”
站在门口的大树有些浑身不自在,这会儿又因三郎的问题而把头低了下去,吱唔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有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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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的大树有些浑身不自在,这会儿又因三郎的问题而把头低了下去,吱唔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有说清楚。
三郎一直都知道这大树的xing子和他有些一样,都是属于沉默寡言的那种,所以瞧着大树的这样子倒不是很奇怪。
“三郎,是谁啊?怎么就站在门口说话呢?请进来再说呗!”
如花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三郎这才知道他竟是把人家堵在门口,连忙不好意思的说道,“大树你看我这竟是忘了把你请进屋了,快进快进。”
“没事的,三哥。”沉默的大树终于是开了口,然后便就三郎让开的位置进了院子。
三郎在后面关上院门,冲着房子叫道:“如花,是大树呢!你快点泡点茶水出来。”
“哦!知道了。”如花记得这三郎口中的大树是前不久来帮忙修房的人。而且她记得小宝说过,这程花花的命有一大半就是这大树给救的。
走在大树的前面的三郎笑道:“大树,快屋子里面坐,这外面天气挺冷的。”
“嗯!知道,三哥。”大树面皮子薄,可是转念一想今儿他来的事qíng,便又有豁出去了的感觉。
三郎把大树引进堂屋,如花已经端着茶水出来了。
如花瞧见眼前的大树穿着一身淡蓝色布衣,虽说看上去不是很新了,但是上面一点褶皱都没有,而且极其gān净,一看就是一家专门用来出门的衣裳!这一身倒是更让如花好奇这大树今儿来到底是为了何事乐儿。
“大树,这茶水,喝喝驱驱寒!”如花把茶水放在大树旁边的桌子上。
“嗯!谢谢嫂子了。”大树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敢抬头看着如花,只是说了这话便连忙就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没事的。”如花笑道,然后走到了三郎的身边坐下,和这大树面对面的坐着。
三郎和如花两人都看着对面的大树,想着这大树到底是为何事而来,可是这大树竟还真是像个“大家闺秀”一般,只顾低着头和茶水,什么都没有说。
一时,屋子里是安静的可怕。要不是小宝的读书声从隔壁传来,如花还真以为时间是静止的不成了。
“咳咳。”三郎咳嗽了两声,稍微是缓和了一下现场的气氛,“大树,大树……”
大树这会儿双手捧着茶水碗(家里暂时没有闲钱置办茶杯),低着头只顾看着碗里的茶水,他这会儿听见三郎的喊声,才猛地回了神,抬起头,迷茫的说道:“咋,有什么事吗?”
呃!如花算是无力了,这咋成了他们有事了。
三郎笑道:“大树,难道不是你有事?”
大树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尴尬的笑着,“呵呵。”
哎!如花清了清嗓子,说道,“大树,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要是我们能够帮上忙的地方肯定会帮忙的。”
“对啊!你看你嫂子都这样发话了,你要是有事就直说吧!不要这么扭扭捏捏的了,这可不像一个男人!”话到后面,三郎不自然的就加重了语气。
大树本来笑着的脸一下子就僵着了,他是个最笨的人,不知道怎么开口,酝酿了半天,才终于开口说道:“其实我今儿来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只是……”
又开始吞吞吐吐了,说了半天都说不清楚。
如花转头看了一眼三郎,哪知三郎刚好也转过头来看她,两人眼神一碰,转瞬就是无奈的笑了笑。
“大树,你这话要是不说清楚,我们可不知道你要说些什么?”如花的耐心还是有些好。
“这,那……”大树口结巴了,彻底的结巴了。
如花时此也没有办法了,现在这场景就只有等大树自个儿开口说了,要不然这样下去今儿一天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见大树像是忽然出了一口重气,把碗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后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两位,道:“其实我今儿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只是有事想请三哥和嫂子帮忙。”
有事帮忙?说了等于没有说。
于是两人都没有说话,静等着大树的下文。
“三哥嫂子,你们也知道,我以前也谈过一个媳妇的,可是后来对方因事死亡,再加上我父母两人死得早,就有人传我克星,生来不光是克父克母,连娶的媳妇也克,所以打那以后再是没人同意我的婚事。而我呢!本也是个xing子倔的人,后来也没有因为这事求过别人。可是今儿,我是真想求求三哥和嫂子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于是三郎开口说道:“那大树是要我们帮什么忙呢?”
“……”大树这会儿有些为难了,可能是因为这个问题有些难为人所以难免不好意思开口了。
“大树,你到是谨啊!你三哥都叫你说了,怎么还傻愣着?”如花看着这碰一下才跳一下的癞蛤蟆,心里也是无奈,更多的还是无力。
“可是我怕接下来说的事qíng让三哥和嫂子为难了!”大树说的也是实诚话,其实要不是真的因为喜欢了,他是舍不下这个面子来求人的,虽说他知道这事不一定成功,但他想着,试了总比没试好,试了就算没有成功,那也真的是有缘无分罢了,也不再qiáng求,可是这还没有试就放弃,让他错过用一生都有可能后悔的事qíng,他是不愿意的,所以思考了很多菜决定今儿来拜访一下程三郎。
为难?三郎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如花大抵是有些眉目了……
“大树有什么事就直管说吧!不用怕为难我们的。”三郎想了一下倒是慡快的答应了。不过很快他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怎么就这么嘴贱呢!
大树似得了无限的勇气,连腰杆都挺直了,道:“其实我是想来为自己说媒的。”
“说媒?”
三郎想,他还没有女几啊!何况等他的女儿长大,这大树都什么年纪了,所以难免用疑感的眼神看着大树。
“对,说媒。我在这儿恳求三哥帮的忙就是三哥妹妹程花花和大树的婚事!”
像是终于把什么事qíng解决了一般,这大树是重重的出了一口气,不过他这会儿倒更紧张了,因为他看见三郎的脸色分明就有些不好。
方才一听了大树的话就有些不高兴了。因为在三郎看来,如果这大树真要是“克星”怎么办?难不成他会用自个儿疼爱的妹妹去做这个赌注?
古时候,人人都相信是有神明的,所以大树这么一说倒是触着三郎的逆鳞了,让得三郎有些不快!
而相对如花来说,她倒是没有多少吃惊,想着那会儿花花来找她学厨艺,再想着程花花在她家撤家宴席上时的笑,她方才才回过神有些明白其中的事qíng了。
难不成这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可是为什么等她回头看见三郎的脸色时难免是有些担心了,因为她知道三郎这会儿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再看对方大树这会儿坐立难安的样子,她觉得这桩婚事要成的话恐怕是有不少难度了。
难不成三郎还要棒打鸳鸯不成?
“三,三哥,这事……”
大树的话没有问完就被三郎的一个眼神给唬住了。
如花见此连忙笑着打圆场,道:“大树,你说的这事啊!我看今儿这事我们还得同问娘了来,毕竟这婚事讲究的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而且最重要的还是问问花花的意见了来,要不然光是我们这哥哥嫂子的答应了可不成!所以这事急不来,我看还是等两天了再回答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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