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就见安然手里端着个碗,正警惕看着自己。
安然皱眉有些不敢确认,疑惑道:“可是穆公子?”
穆远想到自己刚才那副傻样正被安然看了个巧,脸色尴尬的通红,听到安然问话,连忙说道:“咱都这么熟了,别老叫我公子了,你以后叫我穆远或者什么都行。”
安然是在是惊讶,短短一个月,穆远就像变了一个人,险些让他有些认不出来了。一个月前这人还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模样,可现在,已经没了当初那种感觉,整个人似乎都成长了不少。
安然十分惊喜的说道:“你怎会在这的?”
穆远见到安然也是十分喜悦,咧着嘴笑道:“嘿嘿,回来看看你们,你和安大叔都还好吧?还有小雨,现在胆子大了点没?”
安然闻言神色有些低沉,随后又掩饰道:“嗯,都还好,穆公子,啊,穆大哥你呢?最近过的怎样?可找到回去的办法了?”
穆远叹气道:“没有,我估计是再也没法回去了。”
安然突然想到自己和穆远还都站在自己家门外,于是连忙说道:“光顾着跟你说话,都忘了请你进门了,快请进来吧。”说着赶忙上前推开院门。
穆远又抱起西瓜,跟着安然进了院子,说:“盆在哪,咱把西瓜泡凉水里来。”
安然连忙放下碗去拿盆,又倒了水:“来就是了,怎么还带了这大的西瓜。”
穆远笑道:“我在城里找了个工作,这个月刚发了工资,又给放两天假,我就想着来看看你们。”
穆远说着,又把包里的烧jī和腊肠拿了出来,问道:“怎么不见安大叔和小雨啊?我还给小雨做了个玩的呢。”
安然语气是再难掩的沉闷:“小雨在隔壁徐大娘家,爹……,正在屋里休息。”
穆远即使再大神经也听出不对来,着急问道:“是不是大叔出了什么事啊?”
安然眼睛微微泛红,有些哽咽道:“前几日爹去地理做活,回来的时候正遇到有人闹事,于是连忙上去劝阻,谁想到就然被误伤推翻在地,脑袋正好磕到石头上,这几日了,一直不见爹爹醒来。”
穆远闻言更着急了,说:“那去看了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的?”
安然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家里哪有钱看大夫,后来还是徐大娘给凑出了钱才看了大夫,可药费却……”
穆远气道:“那推安大叔的人呢?伤了人就不管了啊?”
提起这个人,安然更是气的发抖,恨声说道:“他非说是我爹自己跌倒的,不肯承认推了我爹。”
“他这样就没人管?”
安然道:“哼!当时在场的人都不肯说真话,只推脱说自己也没看清楚。”
穆远疑惑:“为什么会这样?这人谁啊?”
安然狠声道:“村子家的长子,徐东平!”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狗血,狗血,狗血!!
☆、第九章
穆远听到这话怔住,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村长人怎么样?”
安然叹道:“村长为人倒是还算公正,只是徐东平个人有些欺善怕恶。”
穆远道:“那你去找村长了吗?”
安然摇摇头:“找了,没用的。无人肯站出来于我们作证,都怕徐东平会去报复。”
穆远想了想,觉得这事是不好办,突然想起什么又问:“徐东平是跟谁在打架?”
安然似乎极其不愿意提起这人似的说:“徐安平。”
“两兄弟啊?”
安然无奈:“自然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名字,徐东平循着机会就会找他麻烦。”
“那这个徐安平呢?”
安然只用了八个字形容他:“懦弱无能,胆小怕事。”
这话说完,两人站在院子里一时间都是愁眉不展的,不知道这下一步怎么办才好了。
最后安然叹了口气,拿起刚才放下的碗,对穆远说道:“穆大哥你先进屋歇着吧,我去给爹爹喂药。”
穆远皱眉看了看那碗里黑乎乎的汤水,疑惑问:“这是什么药啊?”
安然小心翼翼的捧着药碗,回答道:“徐大娘给熬的,说是一种治头痛的偏方。”
穆远也不懂医术,也不知道这所谓的治头痛的偏方管不管用,只是光闻到这药气味就觉得十分刺鼻。
穆远心里有些不安,跟着安然进了西屋,屋里窗户关的死死的,光线昏暗,空气里还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难闻极了。安老爹正躺在炕上昏迷不醒,安然上前轻轻喊了几声,安老爹丝毫没有反应。
看到安然要给安老爹喂药,穆远赶紧上去帮忙。刚才离得远加上屋里昏暗,也没看清安老爹qíng况,现在这近距离观察才发现qíng况比自己想的还糟糕。安老爹躺在炕上神qíng神色萎靡,脸色蜡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穆远真是吓了一跳,心里不知怎么就突然的难受了起来,嗓子堵得难受,十分想哭。
因为安老爹已经是深度昏迷,完全感觉不到外面的qíng况,所以也没办法配合吃药。安然还在想办法把药给喂进去,穆远坐在一旁难受的看着,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猛的站了起来,把药碗一抢,对安然道:“别喂这个了,还不知道管不管用,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城里给安大叔找个大夫来。”
说罢,把碗一放,站起来抬脚就往外走。安然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也没来的及有任何反应,等反应过来正要往外追,就见穆远蹬蹬蹬的又跑了回来。
穆远手一伸,急切说道:“你们上次开的那个药方呢?赶紧给我的。”
安然惊讶,也不知道穆远这是要做什么,疑惑问道:“要药方gān什么?”
穆远这会心急火燎的,也顾不的语气什么了,直接嚷嚷道:“废话,抓药去啊,赶紧去给我拿来。”
安然被喊得吓了一跳,连忙奔进屋里把药方拿给穆远。穆远接过方子先看了一眼,完全是鬼画符看不懂,于是把方子一叠往怀里一揣,背包一背,对安然安慰道:“你别担心了,我会尽快带着大夫赶回来的,你在这安心等着,别再给安大叔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安然已经红了一双眼睛,这么多天的压力,这么多天的惊慌,这么多天qiáng压下去的不安,这一刻全涌了上来,才14岁的小少年在穆远面前就这么哭了出来。
安然边抹着泪边不安的确定道:“爹不会有事的对吧?”
穆远坚定的点头说:“放心吧,安大叔这么好的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说完片刻也不敢耽搁,赶忙走了。
穆远最后那话不仅是对安然说的,也同时是在安慰自己,只希望好人能长命,安大叔能挺过来。
穆远一路跑的村口,没看见一辆往城里去的牛车,顿时急了起来,自己这要是走到耀城再回来都几点了?正急得团团转时突然想起了徐图!穆远连忙询问村民徐图住在什么地方,刚问出来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就跑了过去。一到徐图家,也顾不得和惊讶的徐图客套,直接直奔主题。这徐图也听说了安老爹的事,很是为他气愤不已,只是家里条件有限又帮不上忙,这一听穆远要去给安老爹找大夫救命,二话没说,慡快的答应了。
两人赶着牛车飞快的往耀城去。平日里去城里都会带着货物,又因为心疼拉扯的牛,所以赶得也不急,花的时间就长。这次因为是赶着救命,徐图一路快马加鞭,居然没花到3个时辰就到了耀城,一到耀城,穆远跳下车把药方给了徐图,对徐图说道:“徐大哥你去请大夫,这是上次开的药方,最好再让大夫看看有没有问题,抓药的话务必要最好的,我这就回去拿银子,咱们一会就在城门口见。”
徐图郑重答应后,赶着牛车连忙往医馆方向去了。
这边穆远却转身往当铺走去。
到了当铺门口,穆远定了定神,稳了稳跳的有些急速的心脏,这才缓步走了进去。进门就看到那当铺的伙计在坐在柜台后面偷懒,整个上半身都懒散的趴在柜台上,眯着眼睛枕着一直手臂,另一只手正拿着蒲扇缓缓扇着。穆远已经进来半天这伙计都没发现。
穆远上前拿手轻敲着柜台说道:“伙计,我要当东西。”
那伙计正游神,突然听到有人当东西,连忙坐直了身体,眼睛还没看到人,话已经说了出来,语气还特别的客气:“您要典当些什么?”
话说完才看
到穆远,连忙隔着木栏打量起来,一看穆远的穿着打扮,一身的粗木麻衣,态度立马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语气懒散道:“当什么啊?”
穆远心里翻了个白眼,但因为有急事,也不愿意跟这伙计计较,于是说道:“我当的东西比较贵重,叫你老板出来。”
“嗤~”那伙计嗤笑一声,毫不顾忌的说道:“你能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然后撇着嘴歪头看了一眼穆远背着的包道:“只怕又是一chuáng破棉被破衣服,还真当个宝贝了。”
穆远无语,又想到怎么棉被都能当啊?于是问道:“棉被怎么当的?”
“老规矩,破棉被破衣服一律10文死当。”那伙计不耐烦的说道。
10文钱?自己那chuáng被子和衣服都不知道让黑心的谢掌柜扣了多少工钱,但肯定不只10文!
“我说你这人,你到底当不当啊?”那伙计看穆远站着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不说话,于是更加不耐烦了起来。
“当。”穆远心理突然就有了主意,确认的问道:“你们这是什么都收的对吧?”
“那不一定,得看是什么了,破烂我这可是不要。”伙计态度恶劣。
“当然不是什么破烂,这东西我敢说你都没见过。”穆远说着放下背包,在里面翻找起来。
那伙计被这话勾的也好奇了起来,连忙坐直了身往前趴了趴,顺着木栏fèng看着穆远的动作,就见穆远翻了半天包,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蓝色布料的长筒物件来。
穆远把折叠伞啪的一声放到柜台上,然后把背包重新背好,对着正在打量着那伞的伙计道:“看见没,你见过这玩意吗?”
那伙计先是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穆远,然后又皱着眉头打量着东西,心理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说道:“你给我打开了让我也好看看里面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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