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翻了个白眼也不再故作玄虚,拿起折叠伞退后两步把它打开,然后对着看的目瞪口呆的伙计,翻来覆去让他把伞看看清楚。
穆远问道:“这下看清楚了吧?”
那伙计眼睛就没离开过伞,闻言喜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这是一把雨伞!”
穆远又问:“那这样的伞你以前见过吗?”
伙计摇头,眼睛还在研究这伞怎么就撑了起来,嘴里还说道:“还真没见过这样伞,那么短的样子,怎么一下就能给撑了起来了。”
穆远不怀好意道:“那这算是好东西了吧?”
这伙计正要回答,突然感觉这问话味不对,随即清醒过来,连忙调整好面部表qíng。刚才的惊奇就像是幻觉,这会表qíng看起来严肃的很,语气也不再敷衍,缓缓的道:“那这要看怎么说了。”
穆远一看没能套出话来,遗憾的撇了撇嘴,于是也就gān脆说道:“这把伞要当,你看给多少价吧。”
那伙计犹豫了大半天,试探说道:“2钱……”
话还没说完,穆远拿上伞扭头就要走,这伙计一看急了,连忙说道:“别走别走,这东西我也不好定价,等我去叫掌柜的。”
说完,伙计跳下高凳,连忙往后面跑去。穆远开始打量这里的摆设,还没看清楚那桌子上刻的什么,就见从后面走出来个中年人,身形gān瘦,嘴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就像个jian商。穆远心想大概这就是掌柜的了。
那掌柜的眯着小眼先打量了穆远后,转头问向跟着他后面出来的伙计道:“就是这位?”
那伙计小声道:“回掌柜的,东西就是他的。”
那掌柜的慢悠悠的对着穆远说道:“我这伙计说,你有把伞,能变长变短?”
穆远心知这掌柜的可要比刚才的伙计难糊弄,于是想了想回道:“不是能变长变短,只是这伞的设计独特罢了。”
掌柜的说道:“哦?能让在下先看看吗?”
穆远说道:“当然可以。”说着就把伞给打开了,又照葫芦画瓢的给这掌柜的演示了一遍。
这掌柜的毕竟见多识广眼毒的狠,看了半天就已经差不多知道这伞的原理了。不过,知道归知道,要让照着做还是真不一定能做出来。
掌柜的心理一计较,大概有了个底,于是说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打算当多少?”
穆远毫不客气,直接说道:“35两银子。”说完后,自己心里都在打鼓,自己这完全就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那掌柜的闻言手一顿,也不气恼,只笑说:“35两银子,公子这真是说笑了。”
穆远此刻也不管不顾了,想到那边安老爹正等钱救命,于是厚着脸皮说道:“就35两!掌柜的,您要知道,您买的这个可是世上独一把啊,你看这做工这设计,绝对的天下独一份。”
那掌柜的闻言说道:“虽然东西稀奇,但说破了天,它也不过就是把伞罢了,一把伞,35两银子。您说这得是什么做的?”
穆远这会是敞开了怀的忽悠,说道:“我这是需要用钱救命,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当它,我要是把它拿到京都,那它肯定就不是只卖35两了,这是实在没办法,我才会来当了它的。”
掌柜的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样子似乎把穆远的话给听了进去。
穆远看有戏,继续忽悠道:“这伞做工也漂亮,就算不下雨,卖给管家小姐们,出门打着,遮个阳光什么的,万众独一份,多抢眼啊!”
那掌柜的突然说道:“你
这可是死当?”
穆远连忙点头:“死当。”
那掌柜又想了片刻,说道:“好吧,35两死当,我收了。”
掌柜的刚说完,旁边的伙计就瞪大了眼睛,一把伞而已,居然真给35两。不过自己老板发的话,即使以后觉得贵了,也赖不着自己。
开了票,登了记,穆远拿钱赶忙走人了。
这边等穆远一走,伙计就是在忍不住问道:“掌柜的,这东西……,是不是当的太贵了?”
那掌柜突然笑道:“这几日天气闷热,眼看这两日就要下雨,后天又是知府老爷的诞辰,到时我小妹若是打着这把伞去,必能引起关注,若是能引起知府老爷的注意,那是最好不过了。若是没有也无碍,把东西送到京都去,掌柜的我照样能把它翻倍的给卖出去。”
伙计听完,直夸掌柜的有心计,自己如何也是比不上的。
那掌柜闻言瞄了他一眼道:“废话,你若有这能力,你也不会就是个伙计。”
伙计讨好的笑说:“掌柜的说的是。”
这边穆远拿了钱出门还在想,一把破伞,居然也让他忽悠到了35两银子,简直太彩票了。原本自己是打算卖翡翠的,没想到一把伞就搞定了,真是太幸运了。
穆远抬头看了看天,天色还大亮,但也知道夏天白天多,这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就怕晚了出不了城,于是慌忙就往城门跑。到了门口就见徐图正急的伸长了脖子四处观望。
穆远连忙过去,徐图看到穆远才过来,急道:“怎么这久?城门都要关了。”
穆远看到牛车上坐着个老头,怀里抱着的应该是药箱,于是也顾不得和徐图解释,只催促着赶忙出城回徐家村。
徐图驾着牛车带着两人,不敢耽搁的出了城,没走多远就听到后面关城门的声音,穆远心里大大出了一口气,差点就赶不及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掌柜的他妹就是为了卖出这把破伞而存在的,哦也!
☆、第十章
徐图赶着牛车带着两人一路狂奔,等三人到徐家村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也亏这官道一条大路直通徐家村,不然这黑夜里还真不敢跑的这么快。这老大夫已经62岁的高龄,被这么一路颠簸的,刚下车时站都站不稳,最后靠着牛车缓了半天才把气喘匀了。但腿脚还是发软,最后徐图看不过去这墨迹劲,给直接把人背到安家去了。
到了安家果然看到安然正站在院门口正焦急盼望着。安然见穆远他们回来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众人连忙把大夫请进屋去。
进了屋那大夫上前先翻看了安老爹的眼睛,又诊了诊脉,然后生气道:“怎么拖得这久才看?”
安然原本放下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着急的红着眼问道:“我爹可还有治?”
那老大夫也不说话,上前小心翼翼的抬起安老爹的头,看了看后脑勺上的受伤处,拿过一旁的医药箱,准备施针治疗。穆远、徐图和安然,三人眼睛紧紧盯着大夫的每一个动作,把这大夫围了个水泄不通。
程大夫抬头怒道:“都挤在一处做什么?灯光都照不进了,耽误了治疗,你们谁承担责任啊!”
三人一听连忙退后。
穆远对大夫恭敬的说道:“我们就在门外站着,您要是有什么事喊一声就行。”
那大夫不耐烦的点点头,大手一挥,也不再管他们,自顾自的认真施起针来。
三人小心退到门外,安然不死心的透过帘子往里面不住的望着,穆远则对徐图说道:“徐大哥这事真要谢谢你了,天色都这么晚了,耽误你也没吃饭,等安老爹好了,一定上门道谢。”
徐图赶了一天的车的确没吃没喝,但也知道这会正是救人时刻,于是也不计较,慡快道:“千万别客气,只要安老爹能救回来就行,若是还需要我帮忙,直接到我家寻我便是了。”
穆远谢过,送徐图出了院门。
回来一看,安然还趴在门帘上使劲往里瞅。
穆远看的好笑,上前拉住他的后衣领,往过一拽小声道:“别看了。”
可不管穆远怎么说,安然就是不愿意离开房门边一米处,最后穆远无奈,只能任他在那杵着了。
“对了,小雨呢?”穆远突然想起问道。
安然因为心里实在惦记屋里的qíng况,也没心qíng说话,对着帘子头也没回跟穆远
答道:“吃过饭在徐大娘家睡下了!”
穆远满头黑线,不过也能理解安然此刻的心qíng,于是也不再烦他,两人就这么站在门外等着。
也不知过来多久,就听里面大夫喊道:“进来吧。”
安然闻言连忙窜了进去,穆远紧跟在其后。
进了门,穆远第一眼先看的是安老爹,就见安老爹脸色已经没有原先那么吓人,呼吸似乎也qiáng劲了不少,立刻就多少有些放下心来。
安然也是先看了看父亲是样子,但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急切的问大夫道:“大夫,我爹怎么样了?”
老大夫疲惫的拿出手绢搽搽额头,点头道:“其实原本没什么大碍的,只是耽误的久了些。明日我再给他施针一次,以后配合着药物,脑子里的淤血块就散去了,到时候人就能好了。”
安然也不懂这治疗,只听到大夫说父亲没事了,也就松了一口气,放下一直悬着的心来了。
穆远是多少有些能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又想到了什么的问道:“安大叔已经几天没吃进去东西了,他这要是不醒,我们怎么给他喂吃的啊?”
那大夫闻言白了穆远一眼,道:“急什么,我还没jiāo代完呢。”
穆远很无语,觉得这老大夫似乎看自己不顺眼,但自己又想不起来可是在哪得罪过他,于是gān脆也不说话了。
就听这大夫继续说道:“这两日千万不可翻动他,尤其是不要动他的头部。病人在chuáng上躺着已经久未进食,你们可煮一些米粥这样的东西给他吃,等人醒过来了,再给他好好补一补就是了。”
安然在一旁听得认真,心里默默记下大夫说的话。
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拆开后从里面拿出了些药材,然后又从药箱里放了别的进去,后递给
安然道:“药是照原先你们拿来的方子给抓的,只是你们这一耽误,有些就要改一改了。先把这包拿去,水刚好淹住药材就好,浸泡够半个时辰后,再拿文火慢慢熬煮。”
安然小心翼翼接过药,问道:“请问大夫,这一次需要煮多久?”
大夫jiāo代道:“第一次至少要煮一刻钟,第二次要要比第一次时间长,最后煮第三次就需要半个时辰了。给病人喂药前最好先让他吃些粥,胃里好有些东西,吃过东西要再过半个时辰再给他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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