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也不能把咱家怎么样,这小姑娘一没犯法二没藏了人,王家不能那样的。花氏麻利地切着菜说着。
娘啊,难道咱们去告了官府不会包庇王家么,那可是大户人家啊。云巧站了起来,这剧本不都这样么,通常受伤害的都是小老百姓。
那不成横行霸道的霸王人家了,当人不会,官府办案也要看证据,哪能因为王家家大业大就包庇了,那这镇上大户人家就这么几家,咱们还要不要活了。花氏笑着说,云巧默默地拿过jī蛋给她打碎,果然是她电视剧看多了被洗脑的太严重么。
也不是没有做官的和大户人家勾结害人的,不过咱们这的县老爷可是个好人。花氏又补充了一句,那王家肯定是不会去报官的,闹大了对那王家小姐没好处。
云巧点点头,出去到云苗屋子里,云苗已经替喜鹊收拾好了,小姑娘还拘谨的很,嗫嗫地说着谢谢,云巧拉着她坐下,柔声问道,等立扬回来了,就让他来接你回去。
等立扬哥回来,我就回镇上去。喜鹊轻轻摇了摇头,朱婶那嫌弃的表qíng太过于明显,就像当初爹和娘死了之后,哥哥带着她去投奔大伯家大伯娘那嫌弃的眼神。
你不怕那王家再来人。喜鹊沉默了一下,若是王家来人,我就按照姐姐说的那样,去报官。
若是他们真有心要抓你,你哪里会有那个报官的机会。云巧叹了口气,又不是能飞檐走壁,一个大汉就能制服好几个她了,哪里跑得掉。
喜鹊的脸色苍白着,双手紧紧揪着衣角,我不能让他们找到哥哥的。
那你知道你哥哥在哪么,你可以去找他啊。云芝在一旁cha嘴道,喜鹊摇摇头,我不知道哥哥带着王姐姐去哪里了。
能和我们说说你哥哥的事吗?在云巧看来,喜鹊哥哥这么做的行为是极为不负责任的,留下妹妹一个人来面对,就为了追求所谓的爱qíng自由,那他的责任心都去哪了。
哥哥他是在书院里认识王姐姐的,王姐姐去看望她弟弟,后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开始通信的,今年年初,王姐姐定了亲,曾经来求哥哥带走她,可哥哥放心不下我,后来王家夫人知道了这个事qíng,还派人打了哥哥好几回,哥哥书院也去不成,就在前几天,哥哥终于决定要带王姐姐走,不让她嫁给那个整天逛窑子的富家子弟。
哥哥很舍不得我,所以托了立扬哥照顾我,他说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要我照顾好自己。喜鹊至始至终都没想过怪哥哥,因为从小大到,哥哥都想把最好的给她,努力上进也是为了两兄妹能有好日子,哥哥说他们想往南边去,不能让王家知道,否则哥哥一定会被他们打死的。
你别想太多了,好好在这住下,等立扬回来。云巧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吃完饭的时候,花氏往喜鹊碗里夹了不少菜,让她多吃点,云巧知道这是娘心疼这个孩子,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她们三个,每个做娘的心中都有着极其柔软的一面,若是她爹娘在世,怎么会舍得自己的孩子这般受苦呢。
晚饭后云巧和阿憨就回去了,云巧看着拿着衣服去洗澡的阿憨,撇不去心底的异样,从爷爷家回来之后,阿憨的神qíng都有些奇怪,还有那个叫银虎的护卫说的话。
云巧靠在chuáng沿看着记账的本子,阿憨走了进来,两个人对视了一下,云巧在他眼底看到了一抹从未有过的平静,她忽然有些心慌,试探地喊了一声,“阿憨。”
阿憨回过神来躺倒了炕chuáng上,云巧把本子搁在一边,阿憨望着那房梁忽然问道,“阿巧,你说我以前是谁。”其实从一个多月前阿憨的脑海中就逐渐有什么片段闪过,一如那晚上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那闪过的无比凄惨的画面,今日和那护卫jiāo手之时,他下意识的动作,好似这个身体已经做过千百回,所以不需要他如何去思考,身子就已经很自然的给出了回应。
“我也不知道你是谁,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昏迷在糙堆中,你记起什么了吗?”云巧摸了摸他的额头,该不会是那次被熊挠了之后撞到过,淤血散了?
“有好多好多的画面,可是我却不知道那是什么事qíng,还有今天,我明明不知道怎么打,可这双手却会自动的去回击。”阿憨伸出手看着,那一招一式也不是一下学会的,他过去是谁?
“你想知道自己是谁么?”云巧看着他一脸的疑惑,开口问道,阿憨回头看她,摇了摇头,云巧楞了一下,“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谁?”
阿憨即刻把她抱在了怀里,他不想知道,脑海里有什么在一直抗拒着,他并不想回到过去,也不想知道自己是谁。
“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阿憨紧紧地抱着她,很怕会失去她。
“不想知道就不想,没关系的,我在的。”云巧拍拍他的肩膀,阿憨还在喃喃低语,忽然他将她压在了身下,像是要证实自己的存在xing,猛烈地吻落了下来,云巧被亲的快要喘不过气了,阿憨朝着她的耳垂攻去,云巧才刚刚建立起来的意识又即刻被打散了。
“阿巧,阿巧。”阿憨不断地喃喃低语,心中有多怕,他的依赖就有多qiáng,云巧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不再这么幼稚,不再傻气,就仅仅是一个失去了一段记忆的男人,云巧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阿憨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解开了她胸前的衣服,脱光了她身上的衣物。
云巧迷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厚厚的胡子遮盖去了部分的脸,下腹传来的一阵激流让她的身子猛然一弓起来,嘤咛声脱口而出。
云巧努力地摸着他的脸颊,“阿...阿憨,下次把胡子剃掉好不好,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这应该是阿憨最为之全力以赴的一次,他努力地取悦着眼前的女人,听着她不断的喘息,不断地叫着自己的名字,那心中的一股空落被填的满满的,他失去了很多没关系,他不要记起来,他还有她,还有她在,只有她能够让他安心。
云巧的腿不知道何时被架了起来,阿憨这一回没有听她的话chuī熄灯,他低头看着云巧那脸颊上的红晕,还有那脖子处点点的红痕,慢慢地进入了她。
两个人同时发出了一声轻叹,阿憨随即动了起来,云巧除了呻/吟外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什么。
这一夜云巧不知道他在自己的身体里驰骋了多久,也忘了他抱着自己喃喃说着什么,更不记得他在身体里释放了几回,她唯有努力地抱紧他,再抱紧他,给他她能够给予的...
这一回云巧直接睡到了快吃午饭,厨房里的香味都飘到了屋子里,她才悠悠的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绝对要给他禁/yù,纵/yù/过/度的后果就是某人神清气慡,而她,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她怎么不知道有点恢复记忆的人脑子里还能想到别的姿势。
阿憨很勤快的煮好了饭,他的厨艺不jīng,但是学的快,简单的菜还是会烧,一个咸菜炒蛋,一个娃娃菜豆腐汤,另外还有蒸ròu片。
吃饭的时候看着阿憨不断的往自己碗里夹jī蛋和ròu片,云巧的神qíng很微妙,一吃完饭阿憨就主动收拾了桌子还有厨房,一会就跟着张老爹下地去了,云巧忍着酸痛到了院子里,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去鱼塘那看看。
快两个月了,鱼塘里的鱼长大了许多,云巧把长的不均匀的都捞着分开来养,大的和大的,小的和小的,种的荷花只长出了叶子,云巧喂食过了之后把几条死鱼捞了出来扔在上面的鸭舍中,关上了篱笆门往爹和娘家里走去。
才刚上了田埂就看到了李翠兰,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从自己眼前跑过,末了还不忘记瞪自己一眼,云巧看着她哭哭啼啼地往远处跑过去了,还能有人惹她哭了,还真是神奇。
到了傍晚的时候在娘家云巧就知道了李翠兰哭的原因了,李屠夫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小丫头不依,但是李屠夫说你不嫁也可以,那就在家做老姑娘,谁也别嫁。
李屠夫就是要断了她对陈福的念想,所以李翠兰伤心了,觉得爹娘他们都不理解她。
喜鹊在张家住了几天,云苗都遇上有共同话题的了,喜鹊的绣活也很不错,两个人坐在一块就常说这个,云巧算着立扬走了有五六天了,再来两天就要考试了。
王家确实没有再派人过来,而朱氏一趟也没来看过喜鹊,直到许城那考试结束,朱氏每天就翘首在村口等着,等着儿子回来。
考完第二天张立扬就和陈福他们回来了,牛车到了村口,朱氏高兴的迎了上去,又是帮忙拿东西,又是细心问候,“你奶奶给你炖了好汤,回去多喝点,哎哟,这些天可累坏了吧,看你瘦的。”
立扬看了一下朱氏周围,“娘,喜鹊人呢。”
朱氏的脸色即刻有些难看,她拉起立扬的手往家里走去,一面念叨着,“你别跟我提这丫头,晦气的很,谁让你带这么个人回家的,王家都十几个人找上门来了,说咱们张家藏了人,你说你怎么会和一个敢拐跑大户人家小姐的人来往,还把人家妹妹带回来。”
张立扬挣脱不了朱氏的桎梏,路上闹着不好看,只能被她拉着走,一听她这么说,不免提高了音量,“娘你让王家人把她带走了,那可是会害死喜鹊的!”
朱氏见儿子激动了,讪讪地笑着,“哪能啊,娘怎么会让他们把人带走,当然没。”
张立扬这才松了一口,“那人呢?”
“你咋一回来就问喜鹊在哪,究竟谁是你娘谁是你家人,一路过来念叨几回了,我可和你说了,娘不同意你娶她的。”朱氏又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等你高中了,纳她为妾还是可以的。
“娘啊,你说的什么胡话,喜鹊是她哥哥临走前托付给我的,我自然要好好照顾她了。”
“好好好,托付的托付的。”朱氏连声说道,终于把他带回了家,赵氏看到孙子回来了,也很高兴,厨房里闷了一早上的炖汤即刻给他盛了一碗,一旁的哥哥张立辉在那计较,“作个还不肯给我们喝,原来都是给二弟准备的。”
朱氏掐了大儿子一把,“你不跟着你爹下地去,在这做什么,快去去去。”张立辉被推了出来,脸上不满极了,“爹一个人那些地也弄好了,我才回来就赶我去,娘你也太偏心了。”
“你这都做爹的人还这么说要不要脸皮子了,你弟这才刚回来你就说个没完,他辛苦好几天了。”张立辉哼了一声,“最好是中了。”否则家里这些年话下去的银子,他种多少年田都补不回来。
张立扬默默地喝完了汤,出去喜鹊住过的屋子里看了一眼,果然没看到人,回到厨房看大嫂正忙着,问道,“大嫂,你知道喜鹊去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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