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憨点点头,要给爹拿一只山jī去不?云巧笑了,成,算你孝敬爹娘的。
下午送了阿憨出门,云巧正在张家和云苗聊着天,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好似车轱辘滚过似的,一旁无聊的云芝很快跑了出去,开门间云巧看到两辆马车经过门前。
好多人啊,大姐二姐你们快来看。云芝指着已经走远的,那人人手里都拿着棍子,云苗捏了一把她的脸,一看就是惹事的,你瞎掺和啥!
那马车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来势汹汹,转眼就消失在了拐角处,田里有不少人都看着,张老爹在田梯上远远的看了一眼,不在意地低头整地。
不一会耳边传来了同在梯田人的说话声,张老二,你看那马车是不是冲着老张家去的。张老爹抬起头,那马车确实是沿着去老张家的路过去,老张家后面正是一片水田,若是那马车再不停,之后除了他们家就没别的人家了。
我看就是,那凶的了,该不是你们家得罪人了吧,我看那马车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周围的人都站起来看了,那几辆马车果真停在了老张家门口,被前面的屋子遮挡了一部分看不清院子里的qíng形,张老爹放下锄头决定过去看看。
与此同时,云巧她们也听到了三婶的喊叫声,二丫,你爹和你娘呢。
三婶,出了什么事了,爹和娘都不在呢。云苗放下手中的帕子出去,三婶满脸的焦急,出事了,你爷爷奶奶那出事了,去了大批人,快去找你爹娘过去。
大批人,不就是刚刚过去的,云巧赶紧让云芝去找花氏回来,自己则去了田梯那,张老爹和阿憨已经赶过去了,云巧择道去了老张家,远远的就能看到那围堵在门口的人。
加上那些乡里乡亲看热闹的,云巧好不容易挤到了墙边,看到院子里的爹和阿憨,gān脆停在稻糙堆上直接翻墙进去。
朱氏抱着被打倒在地上的大伯,那十来个人气势汹汹,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半米长的棍子,其中领头的那个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凛着脸并不说什么。
你们这是gān什么,你们这是gān什么,我们家可没犯什么事。赵氏看着他们那架势只能在那gān嚎,很快里正就赶过来了,走进了院子看到这láng籍的qíng形,礼貌地问道,敢问是哪家的,来我们村上又有什么事。
我们是王家的护卫,昨天我们家小姐被人给拐跑了,有人说被窝藏在这了,快把我们小姐jiāo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朱氏口中喃喃道,王家小姐,王家小姐。他们家哪来的什么小姐,忽然想起一个小身影,冲着媳妇喊了一声,快去把喜鹊带过来。
本来躲在屋子里的喜鹊听了浑身一颤,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严氏把她拉了出来,朱氏推着喜鹊到那领头的面前,讪笑道,昨天就这个姑娘来我家,她说她叫喜鹊,我们也不知道她是王家小姐,我们家立扬是不会拐了人了。
喜鹊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吓的浑身发抖,那领队地不耐烦地推开了她冲着朱氏吼道,死老太婆你耍我呢,这根本不是我们家小姐!
云巧把摔倒在地上的喜鹊扶了起来,这时里正也不好说话了,这王家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他一个小小村子的里正,还真是惹不起。
别打我,别打我,我们家确实没有什么小姐,除了她之外就没别人了。朱氏往后缩了一下,不信你们搜,你们搜。
忽然有个护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领头的就看向了云巧怀里的喜鹊,你就是陈路年的妹妹,你哥人呢!
喜鹊害怕地躲着,使劲摇头,我不知道哥哥去哪里了,我不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把你带去jiāo给老爷,就不信问不出你哥的下落!那人走上前要拉喜鹊,云巧伸手挡了一下被狠狠推开了。
眼看着喜鹊就要被拉走,一只手挡在了他面前,阿憨很快拦在了她们身前,低沉着脸看着那人,你敢欺负我媳妇!
阿憨的身材还要比那人高大一些,那人脸上闪过一抹错愕,拿起手中的棍子要敲过去,云巧惊呼了一声,几招之下,都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被治住的,棍子已经在了阿憨手中,人则被他反制地压在那,动弹不得。
周围人哗然了一片,身后的护卫正要围上来,阿憨手下的人忽然高喊了一声,慢着!
阿憨松开了手,那人站了起来,眼中带着疑惑看着阿憨,你看上去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身后的云巧微微一怔,抬头看阿憨的反应,阿憨毫不迟疑地回了一句,可我不认识你。
那人笑了笑,也许世人都有长的相似的,再说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小兄弟,身手不错。领头的拍了拍阿憨的肩膀,继而沉下脸说道,但是人我们必须带走,她的哥哥拐走了我们家小姐,再过几个月我们家小姐就要成亲了,再找不到人,我们可就要报官了。
阿憨下意识地回头看云巧,云巧摇了摇头,这位大哥,小姑娘她确实不知道她哥哥在哪,你们即便是抓走了也问不出什么,若是拿她威胁她哥哥,你们连人在哪都不知道,也无济于事。
照你这么说,我们家小姐这名声是毁定了?那领头的看着阿憨和云巧之间的一来一去,心中对阿憨刚刚制服他的动作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又记不起在哪看到过。
这位大哥,你们若是带这么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小姑娘回去,问不出什么反倒是容易毁了贵府的名声,再者,你们这么大动gān戈,岂不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你们家小姐让人给拐了,若是众人皆知,这女儿家的清誉毁了今后你家小姐的婚事可就难说了。云巧示意着周边的围观群众,人有一张嘴,一人一句传出去,到了最后那版本会变成什么,可就难说了,古代不是最重视这名声问题,到时候再想嫁的好,基本不可能。
然后朱氏却不乐意了,儿子带来的竟然是个惹事jīng,哥哥还拐走了人家大家小姐,如今人都砸上自家来了,真是晦气的不得了。
你跟他们走,不要留在我们家了。朱氏对喜鹊说道,云巧就算是脑部也能基本补出了当日看到的qíng形,免不了就是立扬知道了同窗的事,前去探望,后来同窗带着人家姑娘私奔去了,他则义不容辞地把他妹妹带回来照顾,谁能想到王家的速度这么快,找上门来了。
朱婶。喜鹊害怕地往后躲,她才不要去王家,王家好恐怖。
你这死丫头!朱氏刚要去揪她,云巧凉凉地说道,大伯娘,这可不是你闺女也不是你家丫鬟,若是立扬回来知道你赶她走,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既然小姐的清誉要被毁,那这陈家兄妹就得跟着陪葬。其中有个护卫十分yīn狠的说道,领头的瞥了他一眼,后者直接瞪了回去,一个刚来王家没两年的人就能当上护卫长,不就是能打一点,他看也不怎么样,都打不过这个大个子。
哦,那就只能官府见了,看知县老爷是不是也这么觉得。云巧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被抓回去,王家会把所有的气都撒在她一个人身上,届时是死是活都难保证。
银虎,不用跟她们废话这么多,直接把人带走就是了,她们谁还敢拦。那叫银虎的领头皱了下眉,伸手拦住了他,我们回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人沉着脸看着银虎,要是夫人知道了,看你怎么jiāo代!
我只听老爷的吩咐,走不走?银虎回头看着他,高挑的身材直接把那护卫压下去了不少,那护卫见周围的几个都不配合,吞咽了下口水,转身就挤出了人群,边走边吼,都滚开!
银虎若有所思的看了阿憨一眼,对他拱手笑道,后会有期,希望下次还有见面的机会。阿憨看着他那个抱拳的姿势和笑容,脑海中再次闪过一个熟悉的画面。
那群人来了又走,剩下一院子的láng籍,里正也不需要处理什么,人都走了,更何况不是老张家犯了事。
赵氏则指着朱氏骂道,还不快把这死丫头赶出去,招的什么人这是。
朱氏一眼看向了喜鹊,这才不过几天大的功夫,成心是给儿子添晦气来的,这种丫头怎么还能留在家里。
你走吧,那银子就当是这几天你住在我们家的吃住,带她去屋子里收拾,看着点,别让她多拿了。朱氏说变脸就变脸,示意大儿媳妇带着她去收拾东西,喜鹊紧咬着嘴唇,豆大的眼泪往下掉,却还是跟着严氏过去了。
攀在屋檐下看着这一切的阿元一看到喜欢的漂亮姐姐要走了,噔噔跑过来要去抱她的腿,漂亮姐姐不要走。
朱氏一把抱起了她,呵斥道,还不快去!
张老爹看着朱氏这么对一个小姑娘,有些看不过去,大嫂,就这么赶她回去了,回去了要是那王家再找麻烦,她一个小姑娘可是要吃亏的。
你这么可怜她,那你带走她好了,又不是给你们家惹事,这都把院子砸成什么样了,怎么,再来你拿钱赔给我们是不是,说的倒轻巧。朱氏气头上嘴巴就巴拉个没完,一看喜鹊拿着一个小包裹出来了,赶紧走走走。
张老爹看了花氏一眼,花氏忽然把喜鹊拉了过来,大嫂,咱家是没钱赔给你的,别说这做二叔二婶的不给你们家帮忙,我这就把这小丫头带回去,等着立扬回来把人接走,不用感谢咱,怎么说也是叔叔婶婶的,该帮的我们一定帮。
说罢花氏就拉着喜鹊出去了,朱氏瞪大着眼睛看着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花氏也没比自己大方多少,要是把她带回去了,这立扬回来了,还不得把这死丫头接回来!
她这才刚想明白,人已经走了很远,云巧赶紧带着阿憨跟了上去,对于娘的这个决定佩服不已。
花氏倒不是成心想给大嫂添堵,只是她自己有三个女儿,对喜鹊这样的qíng况又是心疼不已,一个小姑娘家的哥哥带人私奔了留下她就是不闻不问,再让她回去镇上岂不是让王家人逮着机会糟践么,她早就知道这大户人家的暗地里手段多的很,好好的一个孩子,若是她爹娘还在,怎么会忍心。
花氏带着喜鹊到了家里,云巧的屋子给云苗了,姐们俩一人一间,花氏就让喜鹊和云苗住,衣袖捞捞准备去厨房做饭,云巧跟了进去,替她打这下手,娘,你准备留她多久?
28农家女
留到立扬回来,他不是考完就回来了么,到时候肯定会接过去的。花氏多舀了一小勺的蜀黍到水里浸泡着,既然是那孩子自己把人带回来的,他肯定是知道的,不会这么不管。
云巧帮她塞着柴火,对于大伯大伯娘这品xing,能有一个这么正直仗义的儿子实在是学堂里的老师教育的太成功了,以至于他没有受到父母的影响,且看看大堂哥,这才是大伯娘生的儿子嘛。
只怕到时候那王家还得来人。这种封建大户人家的作风就是我欺负你,你敢还手我就再欺负你,怎么,报官去是吧,不好意思,县老爷是我的大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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