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紫_吱吱【完结】(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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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小气起来?一碗jī汤都想得这么多?

  窦昭不禁检讨自己,她又是个慡朗的xing格,很快把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抛在了脑后。

  两人喝了汤,丫鬟们进来摆晚膳。

  宋墨就道:“我们今天晚上就歇在田庄吧?外院不过是找人修缮走了水的院子,那是陶器重的事;内院不过是些柴米油盐,你一日不发对牌难道他们就会饿死不成?”

  窦昭有些哭笑不得,很想说,世子爷,我要是今天晚上在这里歇了,英国公府就有两天没有发对牌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她是怕天高皇帝远,孤男寡女的,这家伙又乱来……

  只是还没有等她说什么,宋墨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扑哧一声笑,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纵qíng声色可是有违养生之道的。我也不过是偶尔为之,难道还能总这样不成?你身子骨软绵绵的,我也有心无力……”说着,还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窦昭的心就硬生生地漏跳了一拍。

  她不由暗暗地鄙视了自己一番。

  自己真是被宋墨给闹昏了头!

  怎么没有想到“养生”的事?否则也可以拿来当做借口拦一拦宋墨。

  她想到每次欢爱隔的时间都不长,对他所谓的“有心无力”不免就有些怀疑,又想着也许是因为宋墨初尝这滋味,用他的话来说,有些放纵自己……一时间倒有些进退两难。

  “好了,刚才是逗你玩的。”一直注意着窦昭表qíng的宋墨神色微正,道,“实际上我还有事没有做完——我们还是明天回去吧!”

  自己真的被宋墨闹糊涂!

  宋墨如果办正事的时间还胡闹,前世他尽管是个jian臣,也不可能单靠从龙之功就能十几年皇恩不衰。

  窦昭点头。

  宋墨微微地笑,笑容如月色,gān净而明亮。

  窦昭再次觉得自己多心了。

  两人不言不语地用过了晚膳,宋墨去了书房,把陆鸣叫来,关上门下了几盘围棋,看着时候不早,回了内室。

  窦昭已经重新收拾过内室,炕几上新添了个花觚,cha着几枝jú花,屋里子立刻有了温馨的感觉。

  成了亲果然就不一样了。

  宋墨笑得心满意足,由窦昭服侍着梳洗了一番,两人上chuáng歇了。

  窦昭问他事qíng办得怎样了。

  “该jiāo待的已经jiāo待下去了。”宋墨道,“应该不会有太大的纰漏。”

  既然要动用田庄的人,肯定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窦昭自然不会细问。

  宋墨却抱怨:“我们还是背靠着背睡好了,这样面对面地侧卧,有冷风灌进被子里来。”

  这才几月,就有冷风灌进被子……

  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他们刚刚成亲,是需要一段时间磨合的。

  窦昭依言翻了个身。

  青涩的宋墨,肩背并不很厚实,却紧实温暖,又不乱动,靠着的感觉很不错。

  窦昭闭上眼睛,很快就有了睡意。

  身后的宋墨却翻了个身。

  窦昭便落在宋墨的怀里。

  “哪有两口子背靠着背睡的?!”他小声嘀咕着,把窦昭搂在了怀里,“这样感觉好多了。”然后在她身上蹭了蹭,好像找到了个舒适的姿势,安静下来。

  窦昭又好气又好笑。

  宋墨的手却悄悄滑进了她的衣襟……

  “宋砚堂!”窦昭嗔道,握住了他蠢蠢yù动的手,想阻止他。

  自己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了宋墨。

  “寿姑,你那里好大,又香又软,我一只手都握不过来……我好喜欢……”他在她耳边低语。

  这是人说的话吗?

  窦昭的脸火辣辣的热。

  然后感觉到了宋墨身体的变化。

  她顿时有僵硬。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激qíng过后,她现在的身体还有点痛。

  “我知道你身子骨还没有好,”宋墨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我就抱着你就想……你别乱动……”

  他有多灼热,这一世,恐怕只有她知道。

  她真的不敢乱动。

  宋墨也的确没有其他更进一步的举动。

  窦昭的身体慢慢地松驰下来。

  宋墨感觉到了她的柔软,心中大悦。

  他的确没有再动窦昭的心qíng,可身体它自有主张啊!

  若是窦昭一直僵硬得像块石头,他又怎么舍得……

  她不是说,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彼此觉得舒服吗?

  他也希望他们在一起,是高兴的,开怀的。

  宋墨亲吻着窦昭的耳垂、脖子、肩膀,甚至把她手举到了自己的嘴边,亲了亲她的指尖……

  那种被宠爱、被珍惜的感觉,让窦昭彻底地放松下来。

  等到宋墨再在她喜欢的地方恣意而为的时候,窦昭已没有太多的抗拒。当然,这与宋墨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也有很大的关系。

  宋墨狡黠地笑。

  慢慢来,他们还有几十年的好光景……

  宋墨想着,鼻间萦绕着窦昭身上的芬芳,指掌间感觉着她肌肤的细腻与柔软,他的心qíng也渐渐放松,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窦昭发现自己和宋墨就像两把调羹,紧紧地挨在一起。

  宋墨的手依旧固执地握着她胸前的丰盈。

  窦昭不由失笑。

  虽然中途有些cha曲,但宋墨的确没有动她。

  他遵守了对她的诺言。

  这才是她最重视的。

  窦昭心qíng大好。

  她高声喊着宋墨:“起chuáng了!我们要回英国公府了!”

  巳正时分,两辆马车从大兴田庄飞驶而出。

  第二百八十八章心思

  此时的纪咏,正在何煜家做客。

  何煜的妻子陈氏已经怀孕七个月,挺着个大肚子指挥着丫鬟端茶倒水。

  纪咏起身朝着陈氏揖了揖,道了声“弟妹辛苦了”,十分的客气。

  陈氏抿了嘴笑,一双妙目不时地打量着纪咏,目光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好奇。

  纪咏从小被人看到大,不以为意,该gān什么gān什么,不卑不亢,大方有礼,一派世家子弟的光风霁月。

  陈氏不由暗暗点头。

  何煜呵呵地笑。

  陈氏领着丫鬟退了下去。

  纪咏立刻原形毕露,摊在太师椅上,一张脸yīn得像要下雨似的:“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何煜反问,叉了块雪梨给他吃,“天天被关在家里读书,只好把你叫到家里来说说话——我闷都快要闷死了!”

  纪咏心里正烦着,说起话来也就特别尖锐:“你快要闷死了关我什么事?我这两天正忙着呢!”

  “你有什么好忙的?”何煜不以为然地道,“那本破书不是快要编完了吗?余老头不会要你把它抄一遍吧?”他说着,面露错愕,“难道他真的要你把书誊一遍不成?我曾听他夸过你的字写得好……”

  余励和何文道是同年。

  纪咏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我先走了,你慢慢在这里胡思乱想吧……”

  何煜拦了纪咏:“别介,别介!我找你真有事。”

  纪咏冷冷地望着何煜。

  何煜忙拉了纪咏:“你跟我来!”朝外走去。

  纪咏略一犹豫,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厅堂,拐过一道花墙,进了一座小小的庭院。

  庭院一角植了两株银杏树,树下用青石垒成个花台,放着几盆颜色各异的正值花期的茶花。

  纪咏一愣。

  何煜已道:“这是我打算送给余大人的,你们家不是善养茶花吗?你帮我看看,这几盆花的品相如何?”

  纪咏瞥了何煜一眼,道:“难道何大人想让你拜在余大人门下不成?”

  何煜窘然地笑了笑,道:“什么也瞒不过你——听说余大人喜欢种茶花……”

  纪咏点了点头,仔细地打量着几盆茶花。

  都是一般的品种,但胜在株叶秀丽,花朵娇艳,让人赏心悦目。

  “怎么样?”何煜见纪咏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笑道,“这茶花不错吧?是我的姨妹,也就是陈泽西最小的胞妹所植,她xingqíng温柔,相貌出众,jīng通音律,而且还擅长养茶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纪咏心中已暗生警惕,感觉好像有人在窥视自己似的。他猛地回头,顺着感觉望过去,看见不远处窗棂半开的厢房。

  纪吟的目光蓦地变得十分犀利。

  厢房里隐约传出一阵骚动。

  纪咏蹙着眉,望着何煜的目光也冷了下去:“你到底想gān什么?”

  何煜见纪咏已有所察觉,索xing把话给挑明了:“见明,咱们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舅兄陈泽西素来欣赏你的才学,见你没有成家,想做个冰人……”

  “所以什么茶花、拜师全是借口?”纪咏打断了何煜的话,咄咄bī人地质问道,“你把我叫过来,就是给陈家人相看的啰?!”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底寒光闪烁。

  何煜不由得心头一跳,本能地感觉到纪咏对这件事不仅十分排斥,而且非常愤怒。

  或许是因为猝不及防地被人相看,主动权被女方掌握,让他觉得受到了羞rǔ?

  何煜念头闪过,笑道:“什么相看不相看的?单凭见明兄的人品学识,哪户有女儿待字闺中的人家不把你当上宾款待?不过是我仗着和你jiāoqíng不同一般,既然舅兄说起了,就想着能喝你一杯媒人酒罢了……”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纪咏已拂袖而去。

  何煜不由懊恼,埋怨陈氏道:“我早跟你说过,纪见明为人十分高傲,你们要相看,不如请了他来相看小姨妹,反正到时候总会见面,现在好了,弄巧成拙……”

  陈氏闻言却踌躇道:“才学固然重要,这脾气更重要……不知道多少才高八斗的最后都坏在这脾气上。我们主动相看他虽然让他颜面有损,可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拂袖而去,脾气也太坏了些。”说到这里,她望了眼身旁一个明眸皓齿的豆蔻少女,“我看,这桩婚事不如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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