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壮浑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夸赞居然有这个效果,他只是回家的时候对他爹说,“爹,尚叔的手艺现在好多了。我今儿还看见他在冰罩子上面刻的画,那大马总算有些形状了。”
天知道尚希在上面刻的可是老虎啊老虎!
作者有话要说:。。。通告这种东西真的不能随便做,好不容易码出来的字,电脑一死机全没了。唔,我的错,对不起昨晚等更的童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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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尚秀才...
三十那天下午,尚希炒了几个菜,相比平常,ròu色多了许多。连家里养的兔子尚希都心qíng很好的给它们不少的番薯当是也过了节,要知道,那些兔子平日的伙食不过是huáng豆秆。
至于花花,那家伙傲娇的很,尚瑾就算给它根面条都能直接吃下去,而尚希给的ròu却会闻来闻去,似乎怕里面有什么东西似的。
吃过了下午饭,尚希就开始忙活着和面做馅。大年三十,哪有不吃饺子的道理。
尚希在快入冬的时候做了一个木槽,然后挖了一部分韭菜根栽在里面,现在已经长的很好了。尚希曾经在入冬的时候带着一小捆韭菜送到陈伯家,但却被委婉的批评了。于是尚希知道了,吃‘不和于时’的菜是会出问题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娇嫩的绿色蔬菜被扔掉。
不过尚希倒是没把这个当回事,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冬天吃韭菜出事故的。不过,他倒是打消了建一座温室大棚的念头,总不能好不容易种出来蔬菜却没人敢要吧。
尚希拌了两种馅——韭菜jī蛋和酸菜ròu,荤素都有,也算个齐全。
只不过,擀饺子皮的时候尚希却有些犯难。饺子他会包,但饺子皮却是不会擀的。拿着擀面杖在剂子上面滚来滚去,好不容易成了个圆形。只不过尚希估摸着,自己擀一张饺子皮的时候都能包俩饺子了。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尚希先放下手里的活,出去把灯笼都点了,冰灯也没有拉下,从屋子的正门一直延伸到院子门口,咋一看去到真有些热闹的感觉。
尚希和尚瑾到底也没有成功的守岁。吃完饺子以后,父子俩闲话一会儿,就都睡过去了。临闭眼之前,尚希透过窗纸看到外面灯笼发出的红光,听着远处不时传来的鞭pào声,心里莫名的安定。
第二天一早,尚希带着尚瑾早早的起了,吃了些东西以后就开始去拜年。第一家,去的就是陈伯家。自从在陈家村落脚以后,陈伯对自己的帮助一直让尚希感激不尽,他也是这个村子里唯一让尚希发自心里尊敬的长辈。
陈伯家自然是热热闹闹的,院子里有好几个小孩子在点着pào竹玩,屋子里进进出出的都是来拜年的人。尚希也不管那些人自己认识不认识,见到了一律笑脸相对,说声“过年好,新年吉祥”。
大过年的大家都喜欢听吉祥话,一时间气氛那个融洽啊。
一身红衣头上还扎了根红绳的尚小瑾很受那些大妈们的待见,没一会儿功夫已经收了不少的红包。
看着来陈伯家的人越来越多,尚希抱着尚瑾告辞了。
一路上遇见的人各个都是喜笑颜开的,所以,忽然看见一户人家门外挂着白幡不时的传出哭声还挺让人惊讶的。尚希想起来了,这家就是前几天出了丧事的那户。
摇了摇头,尚希虽然觉得人在被悲痛之下会做一些傻事是正常的,但他还是觉得这户人家并不厚道。在老人还没出殡的时候居然就急匆匆的退婚,还用了那么一个名头……不知道这个年,陈大牛家会怎么过啊。
刚过了初五,尚希正在院子里做冰砖打算垒个冰滑梯,就听见外面有吵吵嚷嚷的喧闹声。尚希,咳,很有娱乐jīng神的去看热闹了。
热闹的来源,就在陈大牛家。
一身青灰道袍,头戴浩然巾,手里拿着一把拂尘,身姿清瘦,一手不时的捋一捋自己的山羊胡,看起来很有仙风道骨的样子。这就是尚希对那个胡道长的第一印象。客观地说,很有世外高人的感觉。
不过,想想他做的事,尚希觉得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还是很正确的。
此时,这个似乎很有威信的道长一甩拂尘,“无量天尊,此女已煞气冲天,如果再不压制的话,会祸害到更多的无辜人家,就连你们家也会被连累到家破人亡。贫道言尽于此,到底该如何,你们家也该有个章程了。”
道士的身后,站着十余个人,皆对陈大牛家的人怒目相对,似乎下一刻就会大骂出声。
尚希在人群中张望了几下,看到了陈大娘,然后就凑了过去。
“大娘啊,这又是咋了?”怎么感觉矛盾升级了?
陈大娘紧抿着嘴,眉头皱的死死的,“作孽啊……”摇了摇头,却不再说话。
这时候,一个站在道士身后的胖胖的老妇人开始拍着腿嚎了起来,書香門第“你们家闺女还想害死几个人才罢休啊……我好好的一个儿子就那么没了,以后让我怎么办啊……我们家都不嫌弃你家闺女浑身煞气你们还不知足……到底想把这害人jīng养多久啊……”
尚希有些迷惑了,怎么听这话的意思,还想领养人家姑娘不成?
“胡道长说了,陈翠娥身上的煞气太重,就算去那寺庙道观都压不住那煞气,只能找户人家去给人当牛做马,慢慢的把煞气磨没了才行。”这时,陈大娘在一边轻声说。
尚希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这是啥说法啊?!“那找的那户人家得凶神恶煞到什么地步啊?连佛祖镇不住的人都能给镇下来。”骗傻子玩呢吧。
陈大娘的眼神轻瞥,转到那位正在闹的妇人身上,果然够凶。“也就是说,他家儿子死了,想要别人家的姑娘去给他们当牛做马?”尚希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够小的了,但是他没注意到,刚刚道士倒是甩了甩拂尘,周围一时间没了声音。所以,他的那个小声量还是被不少人听到了。
“你个毛头小子胡说八道!我这是做好事,为你们村的人积德!”那妇人果然够凶,直接回了过来。
一般qíng况下,尚希真的是个好脾气的人。但凡事总有个例外,尤其是不久前他还看到那可怜的姑娘被bī的跑去松林里上吊。所以他的脾气也上来了,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要冲动,但奈何嘴还是快了一步。
“这位夫人还真是个大慈大悲的人啊,要不要我们村子每家都给你供个长生排位,日日烧香供奉啊?”一番话夹枪带棒,让周围围观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把那妇人气红了脸,她又不傻,哪里听不出来尚希话里的讽刺。
“你个小jian夫!莫不是和陈翠娥那个yín娃子早就勾搭上了?!”那妇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一盆污水泼了过来。
尚希正暗自懊恼着自己冲动了,哪曾想到不过一句话就被扣了这么顶大帽子。尚希真的恼了,想他一个大好青年,进城的时候到了青楼边上都没进去看一看,凭什么被这么污蔑。他可知道,如果一家的大人名声不好的话,可是会连家里的孩子都受牵连的。
尚希自诩是个文明人,所以泼妇骂街那套他是万万不会做的。但是,怎么做的漂亮不留余地却又不失风度却有点难度。怎么办呢?
尚希理了理衣摆,幸好现在是新年,衣服什么的都不会太掉分。然后一脸的倨傲,“无知村妇,满口污言秽语,如若不是关系到陈姑娘的名节,本秀才才懒得和你一般计较。”
不管怎么说,这年头身上有个功名还是很保险的,就算闹上了县衙,有个秀才身份都可以免跪。
不过,尚希这秀才名头到也不是胡诌的。他刚穿来的时候就在逃荒,那时候他身边还是有一些同村的人。每个穿越的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想要把关于自己的身世弄清楚以免以后露馅,尚希那时候就打听了不少。
他的原身也是叫尚希的,算是个比较有名的小神童,十四岁那年就中了秀才,本想着三年后继续考举人的,没想到一场天灾,家人都没了,只得跟着村里人一起逃灾。尚希打听出了这些消息之后就安心了,再后来,身体弱的村民们都死在了路上,尚希又和另一伙人一起逃灾,也就没人知道了他的背景。
到陈家村定居以后,尚希虽然也想过把秀才的名头拿出来秀一秀,但是,考虑到自己毕竟不是原装的,肚子里一点墨水也没有,万一村里还有别的文人时不时的来讨教学问或者吟诗作词什么的,便也就歇了这个念头,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这种qíng况下说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颓废的周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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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矛与盾...
大多数的老百姓心里大约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民不与官斗。虽说秀才现在算不上什么官,但那是未来的官。当然,村子里不是没有别的秀才,但是那个秀才都三十多了,家里还不宽裕,和不过二十而且有一座本村最好房子和十亩地的尚希一比,完全没有可比xing。
尚希那话一出,在别人眼中,他就不是原本自以为的富农了,而是一个乡绅。而乡绅,是可以直接和县老爷对话的。
那妇人也被尚希爆的料震住了,不过还犹自不服气的顶了一句,“秀才老爷是那么好做的吗?就你……”
尚希板起了脸,“乡村野妇蛮不讲理,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大可以和我到衙门里走一圈。我倒要看看,县老爷会如何判决。”
那妇人涨红着脸,还没出声就被一个青年拉到一边去了。这事在村里造造声势还行,可如果走了官方程序,这苦主没准就掉了个个。
尚希暗自松了一口气,这秀才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光这咬文嚼字就让人受不了。如果那妇人再闹下去,尚希没准就把那句“子曾经曰过”爆出来了。
“那按你的说法,我家老头就那么白死了!”李家人歇了,那户死了人的陈家又闹了起来。
“敢问你家老人是如何去的?”
“还不是被那个害人jīng害死的!”陈家的妇人开口了,让尚希好不郁闷,男人呢?怎么只有女人出面啊,要知道胡搅蛮缠的女人最难对付了。
尚希皱了皱眉,“难道你们家老人是忽然毙命,连个请大夫的时间都没有?”
“是大夫还没到家门,我爹就……”一个汉子开了口。
“那大夫还是到了你家?关于老人是如何去的,那大夫就没有一点说法?”尚希不知道这大夫的水平如何,但病症什么的怎么也该知道吧。
“大夫说我爹是中风之证。”
中风?“每年得这个病症的人应该不少吧,好好的怎么归结到人家姑娘身上了?别是被什么人给蒙蔽住了,冤枉了好人,得意了小人。”尚希心里有了底,慢丝条理的说,眼睛还瞥了一眼李家人和那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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