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石_三千界【完结+番外】(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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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试着放养了几条,最小的巴掌大,目前和鸭鹅两下相安,它们都吃藻料,水虫,孑孓,糙蝇之类。

  堤上柳树cha了,一束束的,都活了,哪根上头虫子生多了直接折了扔进水塘或是jī圈里喂了。

  后院,该剪的剪了,该疏的花蕾疏了,该松土的该下肥的,也都松了下了。

  ròu类阁楼上有风gān的烤gān的,合着艾糙之类一起挂着。只是,我不好和他说……太多了。

  所以说,找不出理由,不能怪我。

  穆炎只是稍顿了会,走过来在我身边一样坐下。

  回头看看他,目光忍不住就顺着他喉咙往下溜了一下。

  脑袋埋到一边。

  穆炎的身子,肤色黑黝黝的,腰上那里收得不像话,臀窄,后臀肌ròu紧实,大腿和我差不多粗,但是硬度就不能比了。

  也不是瘦……

  jīnggān。

  和那些体育盛会男子比赛的魁首的腱子ròu,和运动适量的优美人体都不一样。

  力量和速度被非人地压缩入那么小的空间里。

  ——喂他那么多好东西都去哪里了。

  现在看他眼睛以外的部分,两个字——心虚。

  什么地方昨晚都逡巡过了,吻的舔的咬的吮的啃的,抚的摸的挠的搓的揉的捻的扭的,蹭的贴的摩挲的挤压的,进入和撞击的。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拐的弯,忽然就……

  把他生吞活剥了。

  其实,想仔细查看一下,到底有没有伤到他。

  他不肯点灯,只凭手上感觉,我总觉得不安心。

  如果没有伤到……

  嗯……

  那就……顺便……

  不过,算了,等到明年……或者后年,他大概会肯。

  我抬头,缩缩脖子,不敢回头。

  “热?”

  “有些。”此热非彼热。

  穆炎看看天色,看看树顶,看看我,卸了我背上的篓子,递过来装水的竹筒。

  由着他动作,含了一口,“穆炎,你上次说这南边有个盐碱池?”

  “嗯。”

  “去那里吧。”

  “好。”

  这里以前好似是大型湖泊,结果环境变迁,gān涸得只剩下几百平方米一个小小的盐碱池。水是涩的,但是周围地上有苦苦的泥盐,常常有动物为了补充盐分来舔。

  运气好,看到了一小群鹿,七八只。

  刚好是母鹿怀胎的季节,我乖乖趴在下风处的糙后看,不敢动手。瞄的这只,鬼知道会she到哪知。母鹿怀了小鹿的不能she,领头的公鹿负责警戒,保护鹿群也不能she。

  穆炎听我唠叨完,张弓,留了一只小公鹿下来。

  一箭钉穿咽喉。

  “捞这个?”穆炎卷着袖管裤管,赤脚,倒出半篓子湿漉漉的浮萍水藻水糙。

  “带回去烧。”我和他一个模样,抓了几大把,揉到一起,挤了水,带出来的擦汗的旧帕子一裹。

  “引火柴?”穆炎拎着他那个篓子往远些的地方去,愈发困惑。

  “烧成灰。”绞着布拧gān里头的,系数抖到篓子里,“然后和着油脂熬一熬。”

  “做什么?”gān净利落几下,捞完一片,长树枝伸到水里搅着带了水下的上来,捋下扔到篓子里。看看那一片差不多了,过来倒在一起,而后朝再远一点的地方去。

  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天然小苏打。

  而后,肥皂和甘油。

  前面一个不用解释了,后面一个,你说我gān什么?

  五十八

  房间里,斜斜爬在东南天上的月亮,从朝东的小侧窗,和朝南的大窗里,投进玉色的月光来。

  没有点灯,穆炎盘坐在chuáng上,我跪在他身后,轻轻抽了他脑后顶上的簪。

  头发盘绞得很紧,落了下来,却不怎么滑顺如瀑。

  五指轻轻揉揉,小心耙顺了,看看没有哪里纠结成堆了,拿过身边的梳子,从下往上,细细梳。

  先梳顺了最下端三寸,而后往上一点,加了三寸,梳顺。这般一点点往上爬,最后就可以发根到发稍顺顺利利一梳到底了。

  穆炎背脊笔直,腿盘得很紧,手搁在两边膝盖上,看上去一本正经。

  大概和练功习惯有关。

  “chuáng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把他两边的散发挑到一起,梳子落到鬓际,往后绕过耳朵,往下梳到底,“子长。”

  忍俊不禁,又不敢当着他笑出声来,咬了嘴唇,整个人开始闷笑得发颤。

  还好,还能拿住梳子,继续梳。

  原来当初取字的时候,我颇有预见那。平仄向来不晓得怎么配,韵脚对上就万幸了。

  gān脆从后头抱着他肩,支撑了自己,探头去看他神色。

  穆炎眼睛还是黑黑深深,略略局促,低了下头,看了看不知哪里。

  “穆子长。”听起来不错。窃笑着坐回后踵,替他把头发拢到一起,而后拿旁边简单发带束了。

  摸摸自己的头发,洗得比他晚,gān得差不多了。

  咕唧咕唧爬到他面前,背朝他坐了,反手递过梳子去,“喏。”

  穆炎接了,顿了一会,换了姿势,跪坐了,小心梳上来。

  两手抱着膝盖,看着月光,静听窗外林涛。

  我的头发比他huáng,不过越来越黑了。比他短,因为当初烧过不少,但是也已经太长了。比他的细些,直径小,硬度当然也就不一样了。直倒是不相上下的。

  穆炎的手拢了我发,有些笨笨的。大概以前碰人脑袋的时候都是取人xing命的关系。没准还割了首级拎着头发去复命的。

  合到一处,取了带子系了。

  硬硬糙糙的指尖滑过耳上,顺了鬓发去的触感尤在那里微热,我已经转身,跪坐起身,直接搂上穆炎的脖子。

  他的东西都已经搬过来了。除了chuáng枕被褥,就是些衣服,以及他随身的武器,还有个灯笼。

  剑挂墙上去了,不过穆炎依旧枕匕而卧。这么多年的习惯,不太好改。没有那个,他会不安的。随他把。我以前也是门侧一盆植物,chuáng下棒球棍,chuáng头喷雾剂①。

  两张chuáng当然拼到了一起。其实本来每张就是长二米二十,宽一米半。结果,现在变得不好说那边是宽,哪边是长了。

  摸索着彼此的肩头,而后是背脊,手在游走着,几乎一样的时间,衣衫褪下。

  唔……

  啃在他锁骨那里,轻舔舔中间三角凹,而后往下轻啄浅吻去数他的腹肌。一边挠挠两侧腋下的肋骨,对称着,开始往下走。

  穆炎一手握了我肩,一手小心顺着我头发,而后抚上后颈,滑过枕骨,食指划着脊凹线,手掌轻轻熨贴下去。

  紧密相贴的身体之间,有什么什么热qíng地抵上我腹侧。

  唇舌半途朝他右侧那个移过去,极近的地方chuī了chuī。

  “那个好用吧?”再呵一口暖气,将咬未咬,磨磨牙,磕出脆脆的声音来。

  凉风里,深色的小莓子飞快地熟了。

  手已经到了他髋上,指上勾了裤衩的系带。

  穆炎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一点没伤?”飞快移到左边的一个。拿门牙稍用了力咬了两下,而后吮吻。

  味道不错。

  “没。”穆炎略略吓了一跳,身子也跳了跳。

  “很好用?”直起些身,一拉系带,而后往下扯。

  “嗯。”穆炎抬了下髋,他的长柄伞头菌忽然跳出了遮掩,看上去很有jīng神的样子。

  布料褪到膝下,松手,脱gān净自己的。

  穆炎曲膝,提起小腿,把暂时不需要了的衣服踢到一边。

  “我也用用看。”跨坐到他小腹上,一手在身后握住他,掌心摁着蘑菇头,轻轻压了压,一边五指绷紧舒展,活动活动关节。而后握到根部,旋着手腕,转着方向往上走。

  同时,俯下去吻他下巴,一手去摸那个小罐子。

  ——在哪了?在哪了在哪了?

  青青的下巴,唇被刺得有些痒痒的。

  然后,只要……

  穆炎两手一顿,止了动作,齐齐扶住我的腰,防止我乱动。

  ——好吧,引诱再次失败。

  没关系……

  拗吧,拗吧,你就拗去吧。

  穆炎穆炎,你看到了那篱笆没,就是你自己下桩起的篱笆。高吧,齐胸高呢。粗吧,和你的碗一样粗呢。

  穆炎穆炎,那葫芦籽还记得么,就是我们开chūn在村子里找了户人家,拿两只野兔换的那各色种子里,小指甲大,淡棕huáng色,扁扁一片的那种。

  发的芽,小小的。

  抽的蔓,细细的。

  当初化了秧出来,移到篱笆边种下,根本就是小拇指和大腿的区别。

  现在怎么样了?

  篱笆还不是被藤蔓缠了,被叶子盖了,被葫芦花嫩葫芦淹没了。

  糙本藤,见了阳光得了肥水,长得快呢。篱笆又不会再高了,也不会跑了。

  你啊,你就忍吧忍吧,看我一天天磨光你的xing子。

  总有一天,你会忍不住的。

  你会被淹没的。

  和你一脚一个踩下去的那些篱笆桩一个下场。

  嘿。

  ………………

  ①都是可以对付入室bào力抢劫的。不过,看歹徒武器了。枪的话,还是不要了。刀的话,看个人了。

  五十九

  “穆炎,试试这个。”贼贼笑。

  ——酸能叫人有很多表qíng。我要看穆炎挤眉歪嘴!

  穆炎打量我手里一小筐几色野果半晌,捏了一个一节拇指大小的放进嘴里。

  我看着他面上没有动静,越来越不确定。我都边摘边尝过了,这些都是野的,而且属于里头早熟的那些,酸得不得了,偶尔难得有几个带了点甜的。

  “好吃?”

  穆炎没有说话,嘴里还在动,微微点了下头。

  “……”那就分我一点吧,看在我已经给它们酸倒了一排牙齿的份上。

  凑过去含了唇,正探开牙关,听到咕嘟一声。

  穆炎把那个东西咽下去了。

  呜……明明他嘴里的味道也是酸的么……

  而且还有些涩,单宁的涩。

  “穆炎,就是那个,那个那个!”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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