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_脚滑的狐狸01【完结+番外】(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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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赵兰,稳定了qíng绪之后,坐到了黑子娘身边,轻轻地握住黑子娘的手轻声安慰起来。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温掌柜才回来。

  还没进门,就听温掌柜道,“事qíng安排妥当了,不管如何,一定要把人找到。”

  推门而入,温掌柜见到黑子娘和赵兰先是楞了一下,紧接着把手里的包袱藏在了身后,然后又向覃初柳看去,覃初柳无奈地摇了摇头,温掌柜这才对黑子娘道,“小嫂子,萧白的事qíng我自会处理,你且回家等消息吧,萧白那孩子那般孝顺,指定不会撇下你一个人的。”

  这话说的黑子娘十分熨帖,她泪眼蒙蒙地看着温掌柜地方向,“温掌柜说的是,我们黑子最孝顺,指定会回来,指定会回来……”

  黑子娘起身要家去,温掌柜不放心她,要派人送她回去,赵兰适时开口道,“我,我正好顺路,还是我送萧婶子回去吧。”

  温掌柜狐疑地看着赵兰,他可是记得这小姑娘家不在镇上啊,再说,她知道黑子娘住在哪里吗?咋就能顺路?

  赵兰想要讨好她假想中的婆婆,覃初柳便给她机会,拉了拉温掌柜的衣袖,温掌柜这才点头,“也好,那就麻烦姑娘了。”

  等赵兰和黑子娘走了,温掌柜才把藏在身后的包袱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摆放在炕桌上。

  “这就是萧白宁死也不肯jiāo出去的包袱,他引走悍匪的时候把包袱留给了魏三。魏三受惊过度,一时忘了还有这么个包袱的事儿,这才想起来,就给我送来了。”

  魏三就是和萧白一同南下的人。

  在覃初柳的注视下,温掌柜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袱,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摆出来。

  除了两套换洗的衣裳并一个小布包,其他的,竟然都是书信。

  覃初柳随意拿起一封信来,登时就楞在了那里,信封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柳柳亲启。

  覃初柳又去看其他的信件,足足三十几封信,无一例外,信封上面写的都是“柳柳亲启”。

  这个傻子,信都写好了,为什么不送回来?这个傻子,难道只是不想把这些信给悍匪,才誓死抵抗?

  覃初柳攥着信,眼泪就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萧白对覃初柳的心意温掌柜是知道的,不过他也看得出来,覃初柳对萧白没有旁的心思。

  他以为萧白的小儿女qíng怀得不到回应,很快也就释然了,谁知道他竟然痴qíng到这个地步。

  信封上没有写覃初柳的大名,写的是只有亲近的人才会叫的小名,显见萧白根本就没打算把这些信寄回来。

  温掌柜不知道如何安慰覃初柳,只在一边静静待着,不去打扰覃初柳。

  哭了好一会儿,覃初柳才止住眼泪。

  把那些信好好的收起来,“温掌柜,这些我能带走吗?”

  “嗯,这信本来就是写给你的”,温掌柜连连点头,“只不知这小布包里装的什么,兴许也是给你的呢。”

  说着,温掌柜便把小布包也打开了,打开的一瞬,覃初柳已经收住的眼泪再次决堤。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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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零一章萧白的礼物

  三十多封信,一封一封认真看完的时候,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从太平镇回来,她就在犹豫,要不要把信拆开,看看萧白都对她说了些什么。

  可是每次手指碰上信封,她就有些胆怯,她会自私而又冷漠地想,若是萧白真的死了,她看了信后,会不会这辈子都会对萧白心存内疚?

  后来,她自己都笑了,讥笑!

  她笑自己自私,笑自己冷漠,更笑自己幼稚。

  不看信,就不会内疚了吗?

  这只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

  最后,她还是借着摇曳的灯光和皎白的月华,打开了萧白的信。

  信封上面有顺序标注,覃初柳便从萧白给她写的第一封信开始看起。

  最初,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在说他到各地的见闻和民俗,写到他觉的有意思的地方,也会感概一下,比如:若是柳柳能亲眼看到该有多好,你指定喜欢……

  看到第二十一封的时候,信里面才第一次表达对覃初柳的想念。

  萧白说:柳柳,在镇上的时候,咱们也经常很长很长时间见不到面,可是我心里却很踏实,因为我知道你就在离我不远的安家村,就在我身边。可是现在,咱们不过才七个月没见,我的心里就空落落的。不,更准确的说,我的心,从第一天离开太平镇就空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离你越来越远……

  看完这封信,覃初柳又哭了。

  眼泪打湿了信纸,把工工整整的字濡染的黢黑一片,等她发现的时候,那一张信纸已经没剩下几个清晰完整的字了。

  哭过之后,覃初柳继续往下看,出乎她的预料,在之后的信里。萧白再也没有说过想念,再也没有透露自己的心思。

  直到最后一封信,开篇就透露着满满的喜悦,他告诉覃初柳:柳柳。我要回家了。咱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他还神秘且喜悦地说他给覃初柳带了礼物。

  他说:上次我回家带回去的东西你都不喜欢,这次我带回去的,你指定喜欢。上次在你家,咱们晚上一边收拾我带回去的小东西一边说话,那时候我问你,你最想要什么礼物,你是怎么回答我的你可还记得?若是想不起,那就只能等我回家才能揭晓答案了。

  覃初柳只觉得一颗心揪的生疼。

  那晚具体说了什么她早已经记不清,但是她最想要的礼物是什么,再看到小布包里的东西的时候她便想了起来。

  她来到异世睁开眼睛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萧白。那时候他还叫黑子,有些呆头呆脑,却实诚憨厚。

  所以在覃初柳心里,她对萧白的感qíng始终是与众不同的,她把他当作亲人。也当成朋友,她希望他能达成心愿,她也愿意尽自己所能的帮助他,不要回报,甚至不用他知道。

  说起来,萧白对她的感qíng,除了那一点点小少年qíng怀。其他的和覃初柳对他的感qíng几乎完全一样。

  但是,他比她更用心,他会记住她说过的话,哪怕只是玩笑,哪怕只是不经意地一提。他会因为她不经意的一句话或者是一个动作冥思很久。

  覃初柳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个小布包,这里面就是萧白送给她的礼物。

  这里面的东西她惦记了很久。最终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用一辈子也得不到换取萧白的平安归来。

  只可惜,最后作出选择的人是萧白,在他的心里。什么都没有柳柳重要。

  慢慢地打开布包,此时太阳已经爬上东山,屋子里也明亮了许多。布包打开,里面用细绳捆着的一把红辣椒出现在覃初柳的视线里。

  没错,萧白给她带回来的礼物,就是辣椒。

  萧白在信里说了他发现礼物的地点,她只要让郑掌柜派人过去采收,以后她就能做出更多更好吃的拌菜腌菜。

  可是,当真正把辣椒攥在手里的时候,她又没有了早先的激|qíng。

  覃初柳就这样对着辣椒呆怔了很久,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柳柳,一夜没睡吗?”

  是元娘,覃初柳赶紧把散落了一桌子的书信收拾起来,又把辣椒包好,这才回道,“娘,我这就要睡了。”

  元娘轻轻叹了口气,只道,“柳柳,你好好睡一觉吧,这么熬着对身子不好,莫要等萧白回来了,你自己却病倒了。”

  覃初柳应声,还反过来劝元娘,“我知道了娘,你放心吧,你也莫忧心,温掌柜已经加派了人手,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元娘没再多说,转身去灶房生火做饭去了。

  覃初柳和衣躺在被窝里,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不出半刻钟,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房间里没了动静,潜藏在屋顶的人才小心地把一支燃了大半的香从瓦片的fèng隙里抽出来,轻轻chuī灭,几个腾挪消失在屋顶。

  不大一会儿,谷良收拾妥当从房间里走出来,与元娘打了招呼便独自去了太平镇。

  覃初柳这一觉睡的极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元娘他们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叫了她好几次都不醒,差一点儿就要去请大夫了。

  覃初柳对元娘抱歉地笑笑,“我昨晚没睡,实在是太困了,才会睡的这般沉。”

  元娘哪里忍心责备覃初柳,只轻轻地抚着她的发辫,把她揽进话里,柔声劝慰,“柳柳,你莫要太难过了,黑子他指定也不希望你这样。”

  萧白,肯定也不希望她这样。

  覃初柳鼻子发酸,脸上却浮现出了笑容。

  “娘说的对,萧白肯定不希望我这样,等他回来了,我要好好收拾他一顿,凭白让我这么担心,还牵累着娘也跟着担心。”

  不管萧白是生是死,他们的日子总得过下去,就算有不安。有伤心,也要深深地埋在心底,轻易不要表露出来,因为。还有人会因为她的不安而不安,因为她的伤心而伤心。

  她能做的,只是笑着,恢复以往的生活。

  与此同时,辽河郡郡守府邸的书房内,诸葛尔端坐在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棋子,嘴里还十分不屑地说着,“他真当自己多了不得,以为那二十多万的虾兵蟹将就能把咱们打垮了。现下这烂摊子。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拾。”

  背对着诸葛尔挺身而立的男人并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墙上挂着的辽河郡地图上。

  准确的说,他的目光长久的落在和辽河郡接壤的一个小小的点上,那里什么都没有标注,但是他能想起那里的一切。

  倏然转身。“诸葛老先生,你预计还要多久才会停战?”

  诸葛尔放下手中的棋子,慢悠悠地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这才不慌不忙地说道,“停战做什么?这边一停战,你指定偷跑,还不如就这样抻着。也能捆住你!”

  傻蛋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他的小心思,被揭穿了。

  长长吐出一口气,颓然地坐到诸葛尔对面,“我言而有信,只要辽河郡需要。我自然会回来,诸葛老先生又再担心什么?”

  “我担心什么?”诸葛尔别有深意地看了傻蛋一眼,“别以为你偷偷溜出去那几晚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你这样未免太心急!还有啊。*香那种东西,用多了不好,你,你还是悠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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