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之下也恼火了,今天可是他们儿子大喜的日子,哪能让张氏这么闹。
崔氏推开前面挡着的人,十分灵活地窜上了牛车,就想去抢张氏手里的鞭子,奈何这时候张氏打红了眼,哪管冲上来的是谁,直接一鞭子抽了上去,正好抽到崔氏的脚边。
崔氏脚下一个踉跄。就从车上掉了下来。
事qíng要闹大了!大海心知不能由着张氏乱来,上前一把抱住张氏,大手钳制住张氏的手腕,张氏手上吃痛,就放开了鞭子。
张氏还在扭身挣扎。小拳头一下一下地朝安大海招呼,安大海也不躲,嘴里咕哝道,“巧兰,是我错了,你放心我只要你,只要你。咱们这就回家,你莫生气了。”
张氏听了大海的话,慢慢地冷静下来,“真的,只有我一个?”
大海点头,刚要允诺。一直蜷着身子发抖的新嫁娘突然哭了起来,手脚并用爬到大海脚边,抓着大海的裤脚哀泣道,“你不要我了吗?你都把我娶到家门口了又不要我了吗?你这样,还让我怎么做人。我还不如一头撞死了事儿!”
说完,她便跌跌撞撞地跳下牛车,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不怕事儿大,还给她让开了一条小道。
她顺着小道就往前冲,就在差那么一点儿就要撞到门柱子的时候,腰间突然多出一只粗壮的胳膊来,紧紧地环住了她。
“唉,姑娘,你别想不开啊,我,我也是没有法子……”大海支支吾吾想解释,却发现自己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候崔氏也从地上爬起来了,眼见张氏还要去拉大海,赶紧挡在张氏身前,冲身边看热闹的人喊道,“大家伙快来帮把手,等一会儿大海拜了堂请大家伙喝喜酒。”
看热闹的人一听有喜酒喝,纷纷过来拦张氏,崔氏趁机退了回来,和安贵两个人拉着大海和新嫁娘进了屋。
等张氏挣脱开拦着的人冲进屋里的时候,大海和朱氏已经拜完了堂回了早前她和大海的房间。
她还要往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冲,却被安贵一句不咸不淡的话镇住了。
安贵道,“张氏,你多年无子,我们没让大海休了你已经够给你脸面,你莫不识好歹。今日这事儿木已成舟,你若是再闹,我们可对你不客气了!”
还能怎么不客气?张氏现在最怕的,就是大海休了她。
她年纪不小了,且还不能生孩子,就是再想嫁人也难了,这辈子她除了大海,还能依靠谁去?
这样想着,她反而冷静了下来。一串一串的眼泪往下掉,却再不说一句话,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那所又矮又破的房子。
大海和朱氏被崔氏锁在了屋子里,大海惦记着张氏,一直扒着门fèng往外瞧,看到张氏流着眼泪往外走的时候,心都要碎了,挥拳头就要去砸门。
他心里想的是,决不能让张氏伤心了,这回豁出去了,就算不听崔氏和安贵的话也不能让张氏伤心。
谁知拳头还没挥下去,就听身后传来娇俏甜糯的声音,“大,大海,你消消气,我绝不和姐姐争什么,你放心好了。”
大海忍不住回头去瞧,就见朱氏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大红的喜服,下|身穿了一条棉质的亵裤,上身只绑了一件大红的肚兜。
肚兜好像有些小了,堪堪遮住那两团丰盈。
朱氏见大海看过来,含羞带怯地朝他走过来。
随着她的走动,那小小的肚兜也跟着左右摇摆,里面的丰盈开始抖动,嫣红的两点便bào露在大海眼前。
大海只觉嗓子发gān,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眼里心里脑子里都是眼前这个青chūnbī人的新媳妇,早把张氏忘到了脑后。
朱氏上前抱住大海的一只胳膊,胸前的丰盈正好蹭到大海的胳膊上,“大海,你也累了吧,上炕坐一会儿。”
大海的脑袋哪里还能思考,只跟着朱氏往大炕上走。
他个子高,垂头往下看,朱氏胸前的风景一览无余。
刚做到大炕上,大海就把持不住了,直接把朱氏扑倒在大炕上,几下把朱氏和自己都剥了个gān净,不管不顾地冲撞起来。
他们这里动静不小,主屋里崔氏和安贵仔细听也能听到些声响。
崔氏乐得合不拢嘴,“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大海还说他不愿意,背着咱们我看他乐意的很!”
安贵也高兴,连连点头附和崔氏。
这时候,外面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刚才帮着崔氏拦着张氏的人等了半天也不见崔氏允诺的喜酒,也骂骂咧咧地走了。
覃初柳和谷良、小河慢悠悠地往家走。
他们也来看热闹了,一直躲在人群后面,刚才发生的事qíng他们全都看到了。
原本覃初柳真的只是想来看看热闹,还把谷良和小河拉了过来。
但是当她看清楚新嫁娘的容貌,敏感地嗅出了yīn谋的味道。
眼看都要到家了,覃初柳终于忍不住问谷良,“那个新媳妇是茗烟以前身边的丫头吧?”
她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几次碰到茗烟,茗烟的身后都跟着两个丫头,其中一个好像就是那个新嫁娘。
谷良眼神有些闪躲,最先看了小河一眼,小河也识趣,道,“我去吩咐长工做些事,就先走了。”
小河走后,谷良这才说道,“嗯,是茗烟以前的丫头,叫朱红,糜鸨子不是见她年纪大了吗,就寻思给她找个好出路……”
这也太巧了吧,哪里的好出路不能找,偏偏找到安家村来了,还好巧不巧地找到了崔氏家里。
而且,早前崔氏在村里可说新媳妇是良家子,这好像和朱红的身份不大一样啊。
覃初柳心里怀疑,问了谷良自己的疑惑,谷良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被问的急了,也只说一句,“等主子来了,你问他就是了,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谷良没有骗覃初柳,他是真的不知道,看到红盖头下那人的脸时,他也被吓了一跳,那张脸他可比覃初柳熟悉多了。
早前茗烟落得那样的下场,身边的两个丫头也被主子发落了,至于发落到了哪里他也不知道,刚刚对覃初柳说是糜鸨子安排嫁人的,不过就是他顺口胡诌罢了。
覃初柳从谷良的话里听出了玄机,“傻蛋要来?什么时候?”
谷良冷汗都冒出来了,这句话他也是顺口说的,谁知道他们主子什么时候来。
覃初柳见谷良不说话,只以为傻蛋的行踪不能往外说,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谁知道谷良顺口胡说的一句话还成了真,当晚傻蛋就来了。
他来的时候覃初柳已经脱了衣裳睡下了。
睡得迷迷蹬蹬的覃初柳感觉身边有动静,眯着眼睛伸手去摸,摸到硬邦邦的一块,吓了一跳,睁眼一看,就在漆黑的夜里看到了一双清亮幽深的眼眸。
“傻蛋……”
“嗯……”
他们现在面对面侧躺着,距离很近,说话间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两个人在黑暗中静默了很久,傻蛋突然说道:“柳柳,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第两百二十八章心旌dàng漾
“什么事?”覃初柳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傻蛋,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让你跟我去辽河郡!”
“什么?去辽河郡?”覃初柳惊诧地提高了音量,“不可能,我娘还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傻蛋有些苦恼,早前覃初柳和元娘、梅婆子说话,她就说过以后不嫁人,要招上门女婿,当时他还只当几个女人说笑,看现在覃初柳这架势,好似是真的。
不过,“我不是让你嫁过去,我是想让你过去帮我点儿忙!”傻蛋解释道。
覃初柳只觉得自己的脸烧的厉害,幸好是黑天,这要是大白天,自己的窘迫样岂不是全让傻蛋看了去。
“帮什么忙?你说清楚了!”覃初柳咬牙切齿。
傻蛋嘴角微勾,显然心qíng还不错。
“辽河郡有不少甸子地,我想让你去看看,那些地适不适合改水田,还有……”傻蛋卖了个关子,“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还有不少事要问你。”
覃初柳一听是和种地有关的,又想到傻蛋现下的qíng况,心想若是能为他做些事qíng也不错。
“要去多久?”辽河郡和安家村不远,但是想要当天去当天回恐怕也不容易。
果然,就听傻蛋道,“辽河郡的范围不小,我要带你去不少地方,没有个把月只怕不成!”
个把月!太久了。
“不行,让我娘自己在家我不放心。”覃初柳决绝道。
黑暗中,傻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覃初柳的手,粗糙厚实的大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小手。
“你放心,家里这边我会安排好,谷良也会留下。崔氏那边你更不用担心,以后有他们忙的,根本无暇来找麻烦!”傻蛋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他的心神,逐渐被那只细滑的小手勾走。细嫩的触感让他心旌dàng漾。
覃初柳还不知道此时傻蛋已经心猿意马,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忙?朱红是你安排过来的?你让她来gān什么?”
“你不用管那么多,总之以后崔氏不会过来找麻烦。你可放心跟我走!”傻蛋已经顺着细嫩的小手摸上了覃初柳的小臂,并且不断向上,覃初柳犹自不知。
“要出去那么久,没一个好的理由,我娘指定不让。你有没有什么好的理由?”覃初柳拧眉思考。
这就是答应傻蛋去辽河郡了。
傻蛋勉qiáng分出一分jīng神思考这个问题,好一会儿才回道,“不若就说你要在辽河郡开铺子,先去看看qíng况。”
这个主意不错!
“给我三天时间,我确定家里无事了,就去辽河郡找你。”覃初柳说道。
说完好半天也等不到傻蛋的回答。此时她才惊觉一只不安分的大手已经沿着她的袖管,挨蹭到她胸前。
她已经十三岁了,正是身体发|育的时候,胸前已经鼓起了两个小山包。
傻蛋的大手在其中一个小山包上流连,没有qíng|yù的旖旎。只有好奇……
傻蛋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他的小姑娘才能长大……
覃初柳身子往后退了退,伸手去推傻蛋的手,“把手拿出去!”
她又气又怒,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傻蛋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异样,乖觉地缩回手,只是这次。覃初柳连手的不让他摸了,少了那细腻的触感,他觉得心里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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