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蛋,以后不准碰我!”覃初柳还不罢休,骂完之后还伸腿去踢傻蛋的腿。
只是她个子矮,傻蛋和她面对面躺着。她伸脚踢到的位置,却是傻蛋的大腿。
她力气小,踢一下也不疼,傻蛋并没有躲,还顺手握住了覃初柳的脚丫子。
摸不到手。摸摸脚也是一样的,傻蛋心中暗忖。
“松开!你个色|鬼!”覃初柳恼羞成怒,恨不得将傻蛋踹下炕去。
傻蛋却不怕她,竟然咯咯地闷笑起来。
傻蛋很少笑出声音来,所以覃初柳听到他的笑声很是惊讶,一时竟然忘记了挣扎。
“不早了,早些睡吧,我什么都不做。”傻蛋轻声承诺。
不知怎地,覃初柳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就算是握着她的脚的大手还在轻轻地摩挲,她竟然也觉得再自然不过。
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覃初柳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当真闭起眼睛酝酿睡意。
不大一会儿,傻蛋便听到覃初柳的呼吸声变得绵长而均匀,显见是睡着了。
他慢慢凑近覃初柳,黑暗中,那双晶亮幽深的眼睛在她的脸上一点一点扫过,最后,目光落在她微微嘟着的樱唇上。
傻蛋控制不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他觉得若是自己不尝尝那小嘴儿的味道,这颗心可能永远都不能平静。
可是,唇与唇紧紧相贴的时候,他的心却跳的更快更凌乱,他开始渴望更多……
第二天覃初柳醒来的时候,大炕上还是只有她一个人,不过这次她肯定傻蛋来过了,因为,她的红肿的厉害。
覃初柳对着模糊的铜镜咬牙切齿地看了好半天,心里把傻蛋骂了不知道多少遍,最后还是无奈地颓丧下来。
都怪她自己,身边躺着个大男人怎么还能安然入睡,是她高估了傻蛋的自制力!
覃初柳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所有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都是láng,都是要吃ròu的。
吃早饭的时候,覃初柳就把自己要去辽河郡的打算与元娘说了,“娘,我想去辽河郡开个成衣铺子,过两天想去辽河郡看看。”
元娘放下碗筷,看着覃初柳,“柳柳,太平镇不是有家铺子了吗,咋还开?辽河郡不太平,也不知道啥时候还要打起来,娘觉得在那里开铺子不好。”
元娘知道的政事不多,更不知道北辽短期内无暇顾及辽河郡的事qíng,这些事覃初柳一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楚。只对元娘道,“娘,你还不信我吗?我觉得去辽河郡开铺子可行,谁还嫌钱多。能多赚自然要多赚一点儿了。”
元娘心里还是不赞同,但是见覃初柳态度坚决,且辽河郡距离安家村不远,带着谷良去,来去也方便。
覃初柳却不想带谷良走,家里没有谷良照看着她怎么能放心。
想了想,覃初柳才想到一个让元娘放心的法子,“娘,你放心吧,开成衣铺子的事儿是我和郑掌柜早前就商量好的。我一直没腾出功夫来,现下闲了就去看看,一应事宜郑掌柜会帮着安排的,谷良还是留在家里照看我才放心。”
一听和郑掌柜有关,元娘果然松了口气。
“郑掌柜酒楼管的好好的。怎地想起来开成衣铺子了?”元娘重新端起碗来,边吃边问。
“郑掌柜兴许是想有点儿自己的产业吧,这个我也不大清楚。”覃初柳含含糊糊地答道。
元娘没有多问,一家人静静地吃饭。
刚吃过饭,覃初柳还在帮着元娘收拾灶房,忽听外面一阵喧哗,覃初柳好奇。探出脑袋去看,就见一群来学堂上课的孩子和不少村里人围绕着一对身穿大红袍子的新人在自家门口路过。
哈,又有热闹看了!
想到之前傻蛋说的,以后崔氏有的忙了,她心里就预感到这个朱红只怕不是个善茬,只不知她不好好地在崔氏身边待着跟着大海回这里gān什么。难道还要和张氏姐妹qíng深?
“娘,我出去看看!”覃初柳把洗了一半儿的碗放回盆子里,胡乱擦了手就往外跑。
“柳柳,别生事……”元娘话还没说完,覃初柳已经跑没影了。
朱氏和大海穿着昨日的喜服一路走过来着实扎眼。村里不少人都跟过来看热闹了。
大海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回家要怎么面对张氏,怎么和张氏解释。
他揪紧了衣袖,紧张的手心里都冒了汗。
这时候,一只小手握住了他的手,喜服的袖摆很宽大,他们这样亲昵的举动也不显眼。
“大海,你莫为难,我会和姐姐好好相处的。”朱氏垂头,做出一副明明很难过,却十分深明大义的样子,“以后,我就在家伺候爹娘,你只在这边和姐姐好好过吧。”
大海心里揪疼,反握住朱氏的手,看着朱氏卸妆后清丽的眉眼,又想到昨晚朱氏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的绽放,突然内疚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大海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覃初柳距离大海和朱氏不远,把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心道这朱氏果然是有些手段的,不愧在茗烟身边待了那么久,迷惑男人的功夫学了个十成十。
她这个样子,人老珠huáng再加上不会小意逢迎的张氏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果然,大海和朱氏一进到小院子里,张氏就端着一盆热水气势汹汹地出来了。
外面那么大的动静,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朱氏在崔氏那里安分的待着也就罢了,她竟然敢来这里,这就是赤|luǒ|luǒ的挑衅。
张氏也不是个能忍的,进屋就把还没烧开的热水盛了出来。
“你个小贱|人,还敢上老娘的地头上撒野,看我不毁了你这张妖jīng脸!”张氏冲着朱氏吼完,一盆热水直接朝朱氏泼去。
朱氏尖叫一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捂脸,可是等了好半天,也没有感觉到热水泼到身上。
放下手去看,此时大海高大的身躯正好挡在她身前,把泼来的热水悉数挡了去。
“大海你没事吧?”
“大海你咋样?”
朱氏和张氏同时出声,且一左一右扶住了大海的身子。
覃初柳看着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的大海,很不厚道的笑了。
这齐人之福,可不是那么好享的。
☆、第两百二十九章一天睡一个
那水虽没有烧开,却也极热,一盆子直接劈头盖脸地泼过来,大海露在外面的皮肤登时就红了。
张氏心里也知道自己能依靠的只有大海了,所以她根本没想伤害大海。
她却没想到关键时候大海会突然用自己的身子挡住朱氏。
她的心里除了一点点的心疼,剩下的全都是苦涩。
大海却不顾自己的疼痛,抓住张氏的手,“巧兰,是我对不起你!”说话间,大海已经掉了泪珠子,张氏心里刚有些动容,就听大海继续说道,“这件事和小红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都冲着我来吧。”
张氏的脸比刚才更加难看,她先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大海那张老实巴jiāo的脸好一会儿,最后也只啐了朱氏一口,便松开大海的胳膊兀自进了屋。
房屋的门在大海眼前慢慢阖上,他的心才真的开始发凉。
刚刚张氏看他的眼神里,竟然有了恨意,他们相濡以沫这么些年,她竟然恨他了,这让他的心里怎么能承受得住。
不过,任大海怎么叫门,张氏就是不开门,最后,屋子里隐隐能够听到张氏的哭声,开始声音并不大,不大一会儿,就变成了撕心裂肺地痛哭。
大海也不拍门了,只跪在门口也跟着哭。
周围看热闹的人被这对夫妻哭的都不好受,好些人抹着眼泪走了。
覃初柳却没有走,她的目光全都落在朱氏的身上,她还想看看,傻蛋指派来的这个朱氏,接下来会怎么反击。
朱氏果然没有让覃初柳失望,就看她也走到大海身边,伸手抓着大海的衣襟也跪了下来,陪着大海一起哭。
哭了半刻钟不到,朱氏便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大海这回不哭了,赶紧抱起朱氏就往外跑,连和张氏jiāo代一声都没有。
张氏还不知自己的男人已经抱着别的女人跑了,还在屋里哭得很大声。
覃初柳也没那么好心要去提醒她。转身回了自己家。
这件事到这里还没有结束。
大海把朱氏抱回家里,崔氏一见大海浑身湿透,脸、脖子通红的模样,再加上朱氏还昏厥了过去,只以为这些事都是张氏做的,气恼的不行,当即就要冲去张氏家里和张氏拼命。
最后还是大海拉住了崔氏,只说不怪张氏。
好巧不巧,这时候朱氏也悠悠转醒,虚弱地告诉崔氏。“娘,真的不怪姐姐,都是我身子弱,才会晕过去的,真的不怪姐姐。”
朱氏现下这副明明很虚弱。却qiáng打起jīng神替张氏开脱的模样让大海又感动又心疼。
也不顾崔氏和安贵在场,直接上去揽住朱氏的肩膀说自己没用,没有顾好她。
安贵和崔氏对视一眼,见人家小夫妻腻腻歪歪,他们在这里也碍眼,便悄悄地退了出来。
虽然大海和朱氏都说不是张氏gān的,但是崔氏却不相信。她可没有那么好糊弄,走的时候还都好好的,去了张氏那里一趟,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是她还能有谁。
崔氏就要冲去找张氏算账,还是安贵拉住了她。小声对她道,“你把张氏打坏了,大海还能在家里待住?他们夫妻的事qíng,咱们不用多管,我看新娶回来的这个比张氏qiáng。大海自己能明白过来!”
崔氏想想安贵的话,觉得十分有道理,最后也没有去找张氏算账。
但是让她不管大海的事qíng,可能吗?
大海哄好朱氏,再想去看张氏的时候,屋门再次被锁,于是他半推半就地又在朱氏这里留宿一夜。
朱氏在采香院耳濡目染许多年,别的手段说不得jīng,但是这伺候男人的手段绝对首屈一指。
一晚上变着花样的和大海私磨,手、嘴都用上了,最后还用上了胸前的两团丰盈,大海哪里享受过这些,往日他和张氏做这些事qíng都是规规矩矩,这一夜被朱氏伺候的泄了三四次。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了。
还没等他自己说要去张氏那里,朱氏就撵他走了,“大海,姐姐自己在家定然寂寞,你回去陪姐姐吧,我在家里伺候爹娘,你放心。”
大海看着脸上红扑扑的新媳妇,心里竟然不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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