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赵兰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不知道错在哪里?好,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掌嘴!”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下去,很快小丫头的嘴角便流了血。没有人敢上前求qíng,赵兰也只冷眼看着小姑娘挨打。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丢脸,唯独覃初柳不成。今天这个死丫头让她丢了脸,她绝不能轻易放过她。
赵兰怒气未消,小丫头却已经不堪重刑昏厥过去。
“不能便宜了她”,赵兰指着地上的小丫头说道,“用冷水泼醒,继续打!”
她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推开。萧白一身寒气地走进来,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丫头,又蹙眉看向打扮的不伦不类的赵兰。
“怎么回事?”他冷声问道。
他刚从柴阳城把他娘接过来,一进后院儿就听到赵兰房间里啪啪作响,心知指定是她又惹出了事,果不其然。
赵兰有一瞬间的慌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还摆出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你,你回来了。都是些小事,我自己处理就好,你忙你的大事去吧。”
她小意地走到萧白的身前,垂头温婉地说道。
萧白的眉头蹙的更紧,每一次都是这样,她在他面前温婉恭顺,对待别人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曾经那个蹲在他家门口无助地哭泣的小姑娘,变成了他完全不能接受的样子。
“你说,怎么回事?”萧白随手指了一个丫头问道。
丫头看了看赵兰,赵兰也正在警告地看着她,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垂头不敢说话。
萧白被气笑了,“好,你们不说是吧,那我就把你们卖去采香院!”
谁不知采香院是什么地方,听了他的话,几个丫头都跪了下来,争抢着说起了事qíng的经过。
这些丫头也不知道那小丫头到底犯了什么错。所以便从赵兰决定出门去福顺酒楼说起,一直说到刚刚萧白进门为止。
萧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等丫头们说完,他挥了挥手。“都出去,把她也抬出去,找大夫给她看伤。”
几个丫头忙不迭地走了,房间里只剩下萧白和赵兰两个人。
“萧白,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看咱们酒楼的生意不好,想着……”
“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cha手我的事!”萧白一字一顿地说道:“赵兰,那晚是我做错了,我愿意为我犯下的错负责。不过。你也不要以为我会容忍你做的一切。”
赵兰呆怔怔地看着萧白,在他眼里,他和她在一起就是一个错。
那晚,萧白一点儿也不温柔,事后她浑身疼的要死。不过她心里却很高兴。她是萧白的了,真正的属于萧白。
往后的日子,她都要陪着萧白,他在外面忙着赚钱,她就在家里照顾他娘和他们的孩子。
多好,这样的日子有多好。可是,她这些美好的畅想在他看来不过是个错误。
竟然是个错误!
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她委屈又可怜的看着萧白,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解释。
萧白看着赵兰,往常若是赵兰这样,他兴许会愧疚,会退让,可是这一次。他的心却比铁石还冷硬。
他心里除了厌恶现在的赵兰外,还隐隐有些担心,担心覃初柳猜出他和赵兰的关系,担心覃初柳会像他厌恶赵兰一样厌恶他。
萧白无奈一笑,覃初柳那么聪明。赵兰这样的打扮,她怎么会猜不出他们的关系来。
不过是他不肯死心罢了。自从去了安家村,看到覃初柳和贺拔瑾瑜在一起的样子之后,他的心再难平静。
一直以为自己可以默默的祝福覃初柳,看着她幸福的生活,哪怕是和别的男人。但是当他真的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发觉他根本做不到。
她还没成亲,他还有机会,不是吗?
“我娘就住在我的房间里,你若无事就多去陪陪她。”转身,大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冷声说道,“赵兰,不要再去找柳柳的麻烦,让我知道有下次,我定然不会饶你。”
说完,他摔门离开。
赵兰呆呆地站在房间里,看着紧紧闭合的房门,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柳柳,叫的多亲切。她跟了他这么久,他却只肯叫她赵兰。
这就是她和覃初柳在他心中的位置吗?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紫苏是第二天醒过来的,小高氏抱着她大哭了一场,并且承诺家里再不会有人bī她嫁人,紫苏的脸上才终于有了笑意。
华老大夫让紫苏多在医馆待两天,等身体好些了再回家。小高氏留下来照顾紫苏,剩下的人便一起回了安家村,只等过几天派马车来接她们便好。
回到家元娘就拉着覃初柳问紫苏的qíng况,紫苏的事qíng已经在村里传开。怎么说的都有,不过说的最多的还是紫苏救不回来了。
覃初柳简单的把紫苏的qíng况说了下,让元娘放心。
“哎呀,这又是何苦。”元娘摇头叹息,“有什么话不好说,非得这样。”
感慨完,元娘又凑近覃初柳小声道,“小河似乎是和你小舅母吵架了,这两天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对。我问你小舅母她也不说,抽空你去问问。”
又闹别扭了?覃初柳很是头痛,这对小夫妻,日子过得好好的,怎地就能生出这么些事qíng来。
这个时候刘芷卉还在制衣作坊没有回来,不过小河倒是在家,她便打算先去问问小河到底怎么回事。
还没走到小河的房门前,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小河气急败坏的声音:“贺拔瑾瑜,这是我家,你给我规矩点儿!”
小河隔壁的房间,不正是贺拔瑾瑜的房间吗。
☆、第三百六十六章不甘心
覃初柳心下实在好奇,小河怎么会和贺拔瑾瑜吵起来呢?
她悄悄走到门边,附耳去听。
房间里,贺拔瑾瑜坐在杌凳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小河,好像根本没听到他说话一样,轻轻呷了。茶,这才淡淡地说道:“安小河,我哪里不规矩了?”
贺拔瑾瑜一脸无辜,眼睛不经意地往房门的方向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小河站在贺拔瑾瑜侧前,手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他才一拳砸到桌子上,实木的桌子颤了颤,刚才贺拔瑾瑜给他倒的一盏茶水都晃了出来。
“贺拔瑾瑜,那日柳柳怎么会睡在你的房间里?你给我说清楚!”小河铁青着一张脸怒道:“你别忘了,你们还没有成亲,这里是我们家,不是你在辽河郡的府邸!”
覃初柳这才听明白,原来小河生气和贺拔瑾瑜吵架竟然是为了那日她睡在贺拔瑾瑜房间里的事qíng。
她当时也没多想,只以为大家都知道贺拔瑾瑜睡了她的房间,他们根本没同房呢。
也不是多大、多严重的事,她只要进去解释一下就好了。
这样想着,覃初柳便要推门,这时候,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了她的手。
她回头去看,竟然是刘芷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走到了她身后。
覃初柳直觉这件事要不好,不能再让小河和贺拔瑾瑜说下去了。便想要挣脱刘芷卉的手阻止屋里的人说话。
但是到底是晚了一步,只听屋里小河气愤地吼道:“贺拔瑾瑜,你别整日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柳柳是我和大姐最宝贝、最重要的人,你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qíng我绝饶不了你!你不要以为皇上赐婚就有什么了不起,你就万无一失。若是你对她不好,我第一个找你拼命。”
“安小河,我也早就与你说过,收起你那些心思。”贺拔瑾瑜依旧淡淡地说道:“以后柳柳会是我的妻子,你只能是她的小舅舅。有些事你能管,有些事,还轮不到你管!”
小舅舅三个字就像是一盆冰水,一下子浇熄了小河的所有怒火。
他是覃初柳的小舅舅啊,若是发现贺拔瑾瑜对覃初柳不轨,不是应该先告诉元娘的吗,像他这样气愤难当地暗中找贺拔瑾瑜大呼小叫,本来就是心虚的表现啊。
他心虚什么呢?小河苦笑,他心虚的是,他还没有死心,他还放不下覃初柳啊,他还不甘心啊。
“贺拔瑾瑜,你……”小河正要辩解,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
“柳柳,芷卉……”小河讷讷地看着门外站着的人。
覃初柳抚额,刚才刘芷卉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她就应该大喊一声,不让屋里的人继续说的。
现在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且还都让刘芷卉听了去。现下刘芷卉和小河还在闹矛盾,中间又出了这事儿,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刘芷卉的脸色十分不好,十分苍白,眼睛里明明有泪水,却一直隐忍着不落下来。
“贺拔瑾瑜你出来”覃初柳没好气地说道。
这个时候外人说什么都不好使,还是他们自己解释清楚才行啊。
覃初柳又朝小河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他好好说,别着急,也不知道小河明白没有。
等贺拔瑾瑜从房间出来,覃初柳还十分细心地把门阖上。
“贺拔瑾瑜,你到底想gān什么?”回到覃初柳的房间里,她冷声质问贺拔瑾瑜。
“我什么都不想gān”覃初柳的态度不好,贺拔瑾瑜也冷了脸“还是你以为我想gān什么?”
“你什么都不想gān?你明明知道小舅母在门外,你gān嘛还要说那些话?”覃初柳质问道。
以贺拔瑾瑜的听力,他怎么会听不到门口有人,既然知道有人偷听,还要说那些引人遐想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事qíng不够大?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家太安稳了,你非得弄出些事qíng来心里才痛快!”覃初柳实在生气,说话也开始不管不顾起来。
贺拔瑾瑜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到最后身上已经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来。
他起身走到覃初柳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十分锐利,覃初柳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气势渐渐弱下来,到最后已经是qiáng撑着才能与他对视。
“覃初柳,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贺拔瑾瑜冷声道:“在你心里,我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
不是,贺拔瑾瑜自然不是那样的人。
覃初柳摇头,想要解释,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若换做是你,你的男人被别的女人觊觎,那个女人还在你面前耀武扬威,你会怎么做?”贺拔瑾瑜一手钳制住覃初柳的下颌,他的手在颤抖,显然是在隐忍着怒气“你应该感激我,在他向我挥拳头的时候我没有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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