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_脚滑的狐狸01【完结+番外】(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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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给覃初柳倒了茶,又有些羞恼地要收炕桌上的笔墨纸砚,覃初柳顺手抽出一张写过字的宣纸,上面的字虽然还很稚嫩,却很工整,显见写字的人十分的用心。

  不过,覃初柳可没有心qíng品字,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列列黑黢黢地字上。

  满页纸上,只重复着写了两个字——萧白。

  手中的纸被人倏然抽走,覃初柳抬头去看,只见黑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压在一叠没有用过的宣纸下面,细致地收进一边的书架子上。

  做好这些,他才坐下笑呵呵地对覃初柳道,“柳柳,我有新名字了,叫萧白,是温掌柜给我取的。”

  黑子很高兴,嘴丫子差一点儿咧到后脑勺。

  萧白,小白……

  覃初柳很不雅观地抽了抽嘴角,萧黑子变成了萧白,黑子是一条狗,难道小白就不是狗吗?

  幸好黑子不是穿来的,不知道有一条家喻户晓的狗正好与他的新名字谐音相似。

  “柳柳,你说我的新名字好听不?”黑子,不对,萧白一脸期盼地看着覃初柳。

  “好听,好听”,覃初柳重重点头,“比黑子好听”,这也算实话。

  得到了覃初柳的认可,萧白更加高兴,与她说起这名字的来历。

  原来温掌柜来了之后,知道自己调上来的小学徒竟然和店里的狗一个名字,再加上他知道黑子之前的遭遇,心里更加疼惜黑子。

  便想着给黑子重新取一个名字,他是东升的掌柜,黑子是东升的学徒,他个黑子取名也算名正言顺。

  问了黑子的意见,黑子自然是巴不得早早换了这个名字。

  于是,温掌柜提笔略一思忖,写下了萧白两个字,黑子的新名字就这么定下了。

  由黑变成白,与温掌柜不过是一笔墨的事儿,于萧白而言,却是天大的改变。

  覃初柳又问了一些萧白这些天的qíng况,吃的,学的都一一问到,萧白事无巨细地说了,两个人兴致勃勃地说了大半个时辰,覃初柳便告别离开。

  萧白执意要送,他们刚出门口,就见一个三十出头的青衫男子迎面走来。

  萧白迎上两步,恭敬地行了礼,“温掌柜。”

  原来,这人就是对萧白多有照拂的温掌柜。

  覃初柳眼睛打量温掌柜,整个人温文尔雅,面带笑容,对着萧白的时候,那笑容直达眼底,可见他是真心喜欢萧白,她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她打量温掌柜的时候,温掌柜也向她看过来,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和煦。

  “小姑娘可姓覃?”温掌柜问道。

  覃初柳心下狐疑,他与这个温掌柜从未谋面,缘何他知道自己姓覃。

  见覃初柳点了头,温掌柜赞赏地点了点头,“果然如老郑所说,一见就是个机灵的孩子。怎地这几要走?好不容易来一趟,多与萧白说说话也是可以的。”

  覃初柳更加纳罕,温掌柜好像知道她不少事,还有他嘴里的老郑,可是郑掌柜?

  她眼睛里的疑惑没有逃过温掌柜,温掌柜解惑道,“我与永盛酒楼的郑掌柜乃多年好友,现下都为百里家做事。”

  都为百里家做事!覃初柳反应极快,马上就想到这东升米粮店也是百里家的产业。

  原来如此,怪不得萧白一下子改了境遇,原来都是托了人家的福啊。

  因着这一层关系,覃初柳对温掌柜也十分的恭谨,给他行了礼又承诺下次来镇里定然再来东升才辞别温掌柜去寻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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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几顿饭的qíng分

  覃初柳寻到元娘的时候,元娘正在劝解嘤嘤哭泣地梅婆子。

  本来就没甚食客的摊子凌乱不堪,几张桌椅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有几张还折了腿烂了角,碗碟也碎了一地。

  戚老头儿捂着头蹲在地上,身子微微发抖,覃初柳看不到他的表qíng,但是也能想象出他此刻定然也同梅婆子一样,哭的很是伤心。

  “梅姥姥,发生了什么事儿?”覃初柳走到梅婆子身畔,蹲下身子仰头去看梅婆子。

  梅婆子用帕子揩了揩眼泪,含混不清地说了很多,覃初柳一句话也没听清。

  元娘起身拉着她去了一边,悄声给她说了事qíng的经过。

  原来太平镇里有一伙泼皮无赖,平日里偷jī摸狗、捧高踩低,可谓无恶不作。

  以前定时给这些泼皮jiāo一些保护费也就是了,钱不多,梅婆子他们也还能接受。

  可是不知为何这一伙泼皮出现了内讧,分做了两派,他们内里打的不可开jiāo,水火不容,太平镇上做小买卖的商贩也不好过。

  这两派泼皮轮番来收保护费,且每一派收的费用都是原来的二倍,这样,他们要jiāo的钱就是原来的四倍。

  梅婆子和戚老头儿的摊子生意本来就不好,jiāo过一次保护费之后已经没有余钱了,不想今日另外一伙儿泼皮又来收钱,他们拿不出,惹恼了那伙人,那伙人便动手砸了摊子上的桌椅盘碟。

  “村里人都羡慕镇上的人,以为生活在镇子上就是人上人了,现下看来,还不如在咱们村子里呢,至少不用受这些个冤枉气……”元娘本是想说他们现下的生活挺好的,只是说到受冤枉气,她想到了她们母女在安家村的境遇,后面的话也就说不下去了。

  覃初柳猜到了元娘的心思,握住元娘的手,柔声劝慰,“娘,人的心思各异,我们不能左右别人的心思,只要管好自己的心就好了。”

  见元娘的面色好些了,覃初柳才去劝解梅婆子。

  梅婆子哭得一抽一抽的,手里的帕子也湿嗒嗒的,用手一拧都能拧出水来。

  覃初柳又蹲了下来,抽过梅婆子手里的帕子,轻轻地给她擦眼泪,“梅姥姥,你莫哭了,省得哭坏了身子。天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咱们再挺挺,说不准就柳暗花明了呢。”

  说完之后,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太大太空,根本就是隔靴搔痒。

  不过,梅婆子倒是不这样想,她哭得眼睛都花了,迷迷蒙蒙地看见眼前蹲着gān净玲珑的覃初柳,轻声细语地说着贴心话,梅婆子只觉得自己的一颗gān涸的心都化了。

  梅婆子伸手把覃初柳抱在怀里,头埋在覃初柳的颈间,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哭声太凄厉,太悲伤,就好像丢失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儿,哭的毫无顾忌,哭得肆无忌惮。

  一边的戚老头儿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哭出了声。

  元娘哪里忍心看这样的场面,早转到街角偷偷抹泪去了。

  覃初柳猜想梅婆子是想到了他们早夭的孩子才会哭成这样。她轻轻拍着梅婆子的后背,柔声细气地说着软和话。

  哭了足有一刻钟,梅婆子才渐渐缓和过来,松开了覃初柳,用手胡乱地抹了把脸。

  “没事了,没事了,我就是心里不痛快,哭过就好了”,梅婆子勉qiáng挤出一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来,“左右我们还有柳柳,若是在这里过不下去,还能投靠你们去。”

  后半句本是想缓和一下气氛,覃初柳听了却仔细思忖起来。

  梅婆子不哭了,戚老头儿便也止了泪,元娘和覃初柳帮着他们把摊子收拾好,午间留下吃了饭,过午便要回去了。

  临走前,元娘给梅婆子留了两块碎银子,开始梅婆子还死活不要,还是覃初柳说了句,“梅姥姥,你和戚姥爷过得好了,我们在镇上也有个仪仗,你也莫要与我们客气了。”

  听了这话,没婆子的眼圈儿又红了,使劲儿抽了抽鼻子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梅婆子不是傻子,若是第一次见元娘母女的时候她们说这样的话,她还能当覃初柳说的是实话。

  只是现下她已经知道覃初柳与永盛酒楼做买卖的事qíng,人家有永盛酒楼做靠山,哪里还需要仪仗他们?

  不过,覃初柳的假话却让梅婆子十分熨帖。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们不过是让她们吃了几顿热乎饭,就能结下这样的qíng分,她心里怎么能不感动。

  梅婆子再没推拒,收下了银子。

  覃初柳以为梅婆子jiāo了保护费,就能过上一段时间安稳日子,便把这件事qíng放下了。

  回家之后,她开始仔细想萧白在东升的事qíng。

  都说商人无利不起早,她看得出来,百里容锦正是那样的人,这次他能出手帮萧白,定然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的。

  不是她自作多qíng,实在是她想不出百里容锦能够从萧白的身上得出什么利来,说到底,能给他们百里家带来利益的,不还是她吗。

  接下来的几天,覃初柳开始苦思如何给自己带来利益也给百里家带来利益。

  地环咸菜已经不能了,一是上次的三百坛已经足够多了,二是现下已近深秋,地环的口感已经不好,就算腌渍出来也是làng费盐罢了。

  这边覃初柳托腮冥想,一边的元娘也不打扰她,一边给她做鞋一边自言自语,“银子忒不抗花了,咱们现在没有地,这一个冬天买粮的钱就不说了,光买菜吃就要不少钱,还不一定能买到。早知道这样,娘应该在后院都种上菘菜……”

  “娘,你说啥?”覃初柳突然打断元娘,不待元娘回答,又继续说道,“对啊,菘菜,大白菜,我怎么把它忘了呢!”

  大白菜,在这个时候叫菘菜。他们家后院种了二十多棵,前些天刚收回来,现下就码在灶房里。

  “娘,咱们又要赚钱了。”覃初柳兴奋地抱住元娘,“娘,以后咱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不必算计钱,柳柳给你赚很多很多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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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坐地起价

  一晚上覃初柳都兴奋的没睡着,脑子里一直想着酸菜的做法。

  原本她是想做辣白菜的,只要想一想辣白菜的味道她就想流口水。可是,这里没有辣椒,用花椒或者是茱萸果虽然也能提辛味,但效果毕竟不如辣椒。

  于是,她便退而求其次,先从简单的酸菜做起。

  在覃初柳熟知的历史上,酸菜是很早就有的,不过这里并没有用白菜腌渍的酸菜。她在永盛酒楼看到过一种南方小菜,也叫酸菜,不过却是用菜叶腌渍的,口感咸酸。

  迷迷糊糊,直到天快亮了她才睡过去。

  只是心里想着事,总也睡不踏实。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她便起来了。

  此时元娘已经把早饭做好,摆在了桌子上。

  洗了脸漱了口,再回到灶房的时候,小河和傻蛋已经坐在那里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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