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媳妇来的目的就是来拿jī蛋,现下jī蛋已经到手,哪里还有什么话与安元娘唠,“我也家去了,来了这半晌,连口水都没喝上,脚也站的疼了。走,咱们一起走。”
两个女人说说笑笑的走了。
安元娘气得浑身发抖,覃初柳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娘,你别气,jī蛋不好吃,我不爱吃。”
覃初柳心里也气,刚刚到手的jī蛋就这么飞了,搁谁谁好受啊?只是,大舅母打着姥姥的名义来拿jī蛋,她娘都没说话,她能说什么呢?
安元娘把覃初柳揽进怀里,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发辫,什么话都没有说。
安小河愤愤地看着大宝娘她们离去的方向,小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第九章去砍树(求收藏)
安小河吃过贴饼子就回家了,临走的时候还说明天来帮着安元娘上山砍木头。
覃初柳听说砍木头要上山,心里头痒痒的不行。
山里面,应该有很多可以利用的东西吧,说不准她随便发现一两样,就能发家致富奔小康了呢。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覃初柳笑嘻嘻地凑到她娘身边,“娘,明天我也帮你们去砍木头吧。”
安元娘正在石头上磨一把弯月形的砍|刀,听了覃初柳的话,头也没抬地说道,“嗯,你给娘打下手,咱们一会儿就去。”
安元娘根本没打算让安小河帮她砍木头,砍木头说不危险也没啥危险,说危险有时候也挺危险,她自己受点罪就是了,怎么能让小河也去受罪。
至于覃初柳,在安元娘想来,她们孤儿寡母的,总要自食其力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初柳gān不了重活,就让她跟着gān点儿轻活吧。
磨完了刀,安元娘把要用的工具一股脑儿装进柳条筐里,就带着覃初柳去砍木头了。
覃初柳那个兴奋啊,走路都有点飘了。
她们家住在村子最东边儿,砍木头的地方也在东边儿,所以不用走村子里面,直接往外走就是了。
这一点让覃初柳有些失望,既然已经穿过来了,就要好好的生活下去,但是她现下两眼一抹黑,非常想了解周围的qíng况。
来日方长,只能以后慢慢的了解了,覃初柳安慰自己。
今日早上安元娘早早的出门就是去找砍木头的地方了。昨天她扶杖子的时候就发现好多木头已经烂到不能用了,所以早就做了砍木头的打算。
她找的地方离她家不远,走路不到一刻钟便到了。
看到眼前的坡地,还有上面稀稀疏疏的树,覃初柳失望至极!
她怀疑地问安元娘,“娘,咱们就在这里砍木头吗?不是要进山吗?”
安元娘挎着柳条筐溜达了一圈儿,这才放下筐,拿起砍|刀来,“山里不安全,咱们还是不进去了,左右这里的木头就能用,夹杖子也不需要多粗的木头,这里的正好,砍起来也不费事儿。”
说着,安元娘便挥舞着刀砍了起来。
覃初柳等着她娘把小臂粗的小树放倒之后,便去砍上面的枝枝丫丫,一个下午的时间,母女两个累的够呛才砍了不到二十棵小树。
幸好小树长得高,一棵树可以截成几根短木当杖子用。
这么些木头一次是肯定扛不会去的,她们就分批扛。
安元娘负责砍修剪好的树,一次也只能扛一棵,覃初柳就负责那些个枝枝丫丫,拿回去也是能当柴火烧的。
第一趟送木头的时候,她们就在院子门口看到了萧黑子。
萧黑子青紫着一张脸,先唤了安元娘一声,“元婶子”,又接过覃初柳手里的树枝。
“柳柳,你们砍树咋不叫我呢?还有多少没扛回来?我去扛,我一次能扛两棵。”萧黑子讨好地对覃初柳道。
覃初柳猜到他为什么要这样讨好她们,不就是为了昨天大宝娘来家里吵架的时候,他娘不仅没上来帮忙还把他也给拉走了吗。
其实,她根本就没生萧黑子的气,他也不过还是个孩子,听他娘|的话也无可厚非。
不过,有免费的劳工用,她也不会客气。
“还有将近二十棵呢。有你帮忙就最好了,我娘就能少跑两趟了。”覃初柳尽量摆出童真的样子与萧黑子说道。
萧黑子脸上的笑容登时便更加明朗了。
“黑子,你回家吧!你娘哪里能放心让你gān这样的力气活。”安元娘把小树放在墙根儿,不咸不淡的说道。
萧黑子脸上的笑霎时就没有了。
“元婶子,其实,其实,我娘她……我多给你家gān点活……”萧黑子挠挠头,自己的娘,他能说什么,他本来嘴就笨,gān脆不说了,直接gān活。
再去扛木头的时候,覃初柳和安元娘走在前面,萧黑子就默默地跟在后面,果然像他说的那样,他一次能扛两棵,而且脚程还快,她们扛两趟的时候,他就能扛三趟。
饶是这样,把所有的小树都扛回来,天也快黑了。
安元娘去灶房做饭,覃初柳就和萧黑子坐在外面闲聊。
萧黑子袖子一挥,直接抹去额头上的汗。
覃初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萧黑子一遍,心里突然生出个疑惑来,萧黑子他娘那般的邋遢,怎么把萧黑子收拾的这般利索呢?
不过,这个问题她不好问萧黑子,便想着晚上问一问她娘,毕竟萧黑子他娘极有可能是自己未来婆婆,提前了解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萧黑子被覃初柳看得发毛,“柳柳,你咋地啦?”
覃初柳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萧黑子,明天你再过来给我家夹杖子吧,小河也过来。”
萧黑子连连点头,“以后有啥活你就叫我,我已经长大了,身上也有力气。”半大的小子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啪啪响。
覃初柳想笑,却还是忍住了,她可不能打消了劳工工作的积极xing,“是啊,你长大了!”
顿了顿,覃初柳凑近萧黑子,低声问道,“萧黑子,你给我说说我姥爷家的qíng况呗。”
她原是想问她娘|的,但是她怕有什么事qíng她娘不好说,还不如问外人呢。
萧黑子想了想,凑近覃初柳的耳朵,小声回道,“你姥爷姥爷都是顶随和的人,见了我总是笑眯眯的。你大舅二舅人也好,庄稼活gān的又好又快,小河也机灵……”
开始她还仔细地听着,可是越听越觉得在萧黑子眼里,她姥爷家就没有一个不好的,根本就没听到一点儿有用信息。
“黑子,他们除了好,就没有什么不好吗?”覃初柳打断萧黑子的话,问道。
萧黑子愣了一下,又外头仔细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覃初柳抚额,得,原来萧黑子和傻根儿是一类人,在他们眼里,天下就没有坏人!
她也不继续问了,根本也问不出什么来。问外人这条路走不通,她还是等晚上问娘吧。
“黑子,天不早了,你家去吧。”安元娘做好饭,出了灶房见萧黑子还在,也没说留他用饭,直接就赶人了。
萧黑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元婶子,那我回去了,明天我一早就来。”
“娘,你咋不留萧黑子用饭呢?”等萧黑子出了院子,覃初柳问道。
安元娘瞪了她一眼,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第十章柳柳,我闯祸了
安元娘瞪了她一眼,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覃初柳津了津鼻子,小声辩解道:“胳膊肘本来就是往外拐的……”
虽然gān了一天的活,但是晚上的饭食依然没有得到改善,一点儿油水都没有的菜和粗嘎到剌嗓子的贴饼子。
覃初柳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矫qíng的人,现代的时候她也不是没吃过苦,但是才穿来这里两天,她就真切的感觉到若是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的话,她肯定是撑不住的。
吃过饭,安元娘烧了一大锅水,亲自给覃初柳洗了头。
覃初柳躺在炕上,头搭在炕沿儿上,头发散下来,安元娘就坐在小凳子上给她搓头发。
安元娘的动作很轻,很柔,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落,覃初柳觉得,她娘的手艺比专业理发的都好。
累了一天,浑身酸疼,覃初柳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了。
“柳柳,柳柳,不要睡,等头发gān了再睡。”安元娘把覃初柳推醒。
原来已经洗完了,覃初柳迷迷蹬蹬地坐在炕上,看到安元娘正在昏暗的灯光下个给她补鞋。
她穿着这双鞋gān了一天的活,定然很脏,安元娘却用嘴去拽针,一点一点儿,fèng的很细致。
看着看着,覃初柳的视线就模糊了起来。
抹了抹cháo湿的眼睛,覃初柳收拾好qíng绪,她要坚qiáng,要像她娘一样坚qiáng!
“娘,你和我说说姥爷家的qíng况呗?”覃初柳试探着问道。
安元娘手下动作不停,“你想知道啥qíng况?”
安元娘觉得她家柳柳好似变了样,以前也听话懂事,但是想的少,整日里都是风风火火的样子。
自从昨个醒来后,好似稳重了些,虽然往日的事qíng不记得了,但是说话做事反而更加像个大人了。
这样的柳柳,更像她爹。安元娘想到这里,有些恍神。
“嘶……”手上的痛感让安元娘缓过神来,食指指肚上冒出了血珠,不在意地放在嘴里吮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补鞋。
“娘,你没事吧?”覃初柳把她娘的多做都看在眼里。
安元娘摇了摇头,“你想知道啥事儿?”
覃初柳觉得她娘的qíng绪似乎不大对,也不敢问她娘和姥爷家关系好不好这些个问题,便只问道,“娘,姥爷家都有什么人啊?”
安元娘娓娓道来,“你有三个舅舅,两个姨母。你大舅叫大海,今天来送jī蛋的是你大舅母。你大舅和大舅母成亲五年都没个孩子,今年好不容易怀上了,全家都跟着高兴。”
说到这里,安元娘似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郑重地对覃初柳说道,“柳柳,以后你离你大舅母远着些,莫要冲撞了她。”
覃初柳点了点头,她知道她娘在担心什么,今日她算是看出来了,她那个大舅母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她不小心冲撞了大舅母,就算没事她大舅母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见覃初柳点头应了,安元娘这才继续说道:“你二舅舅叫大江,前年成亲了,去年你二舅母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可招人稀罕了。就是你二舅母生孩子的时候损了身子,也怪可怜的。”至于怎么可怜,她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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