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_脚滑的狐狸01【完结+番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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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两个姨母也嫁人了,大姨母嫁去了赵家屯,你小姨母……”安元娘yù言又止,到最后终究是没说出来,只提醒覃初柳,“以后在你姥姥姥爷面前,千万莫要提起你小姨母,听到了没?”

  覃初柳又点了点头,她觉得姥爷家人口多,事qíng也不少,就这个不让提起的小姨母,就够让人好奇的了。

  “娘,你在家里排老几啊?”覃初柳问道。

  鞋终于补好了,安元娘用牙齿把线咬断,收了针线笸箩。

  “娘是家里老大!”安元娘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神气地说道。

  覃初柳想笑,又有些不好受。笑她娘这样的事qíng也能得意起来。不好受是因为她了解,这个时候,家里的孩子都多,往往越大的孩子就越辛苦,她是心疼她娘。

  这一晚,覃初柳说什么也不让安元娘回自己的房间睡,说是娘俩睡一张炕更热乎。

  初秋的天气,还有些余热,根本就不需要挤在一起取暖。安元娘拗不过覃初柳,便也就留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萧黑子就来了,覃初柳收拾好出来的时候,萧黑子已经把昨天砍回来的木头钜好了。

  “萧黑子,你吃饭了吗?”覃初柳凑到他身边,见他一张脸上都是汗水,显见已经忙活好一会儿了。

  萧黑子冲着她“嘿嘿”笑了两声,“吃过了,不吃饭哪有力气gān活!”

  覃初柳想想也是,就不管他了,打算进屋吃饭。

  只是,她的脚还没迈进屋里去,黑子娘就急慌慌地来了,看到自己的儿子在这儿,她先是愣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

  “娘……”萧黑子也很意外,直愣愣地看着他娘。

  黑子娘瞪了萧黑子一眼,便转头对覃初柳说道,“柳柳,你娘呢?”

  覃初柳没开口,安元娘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啥事啊黑子娘”边说话还一边用围裙擦手。

  黑子娘走过来直接拉住安元娘的手,“你快家去看看吧,大海媳妇不好了……”

  黑子娘话还没说完,安元娘已经急慌慌地跑了出去。

  大海媳妇,不就是大舅母!大舅母不好了?

  不敢往下想,覃初柳追着安元娘也跑了出去。

  小院子里只剩下了萧黑子和黑子娘。

  “娘……”萧黑子也想追过去看看,但是他知道他娘不高兴了,只垂头站在那里。

  黑子娘无奈地叹了口气,“黑子,家去吧!柳柳还没过门你就这样给她们家当牛做马,等她过了门,你岂不是连我这个老娘都不要了!”

  萧黑子想说不会的,柳柳以后也会孝敬娘的,但是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娘已经出了院子。

  另一边,覃初柳一路跟着安元娘跑到姥姥家。

  姥姥家在村子中间的位置,这个时候院子里已经乱作了一团。

  姥爷蹲在墙根抽旱烟,大舅则在院子里转圈圈儿,正屋里还有女人的哭嚎声。

  还有安小河,此时正一脸无措地坐在院子里的大石头上。

  安元娘直接进了正屋,覃初柳则坐到安小河身边,“安小河,你怎么了?”覃初柳担心地问道。

  不问还好,她刚问完,豆大的泪珠子便从安小河的眼眶里蹦了出来,“柳柳,我闯祸了。”

  ☆、第十一章孩子没了(求收藏)

  不问还好,她刚问完,豆大的泪珠子便从安小河的眼眶里蹦了出来,“柳柳,我闯祸了。”

  “咋的了,安小河?你莫哭,给我说说。”覃初柳见安小河一个半大的男孩儿突然哭成这个样子,心知他闯下的祸定然不小。

  安小河用衣袖抹了抹脸,哽咽着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没想到她会摔倒。她流了好多血……”

  他说的断断续续,覃初柳根本就没听明白,正想让安小河从头说的时候,安元娘陪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走了出来。

  安贵赶忙站起身来,安大海迎上老头儿,“叔公,咋样了?”

  被安大海称为叔公的人,叫安广荣,是安家村里唯一的一个大夫。以前安家村没有大夫,有个病痛都要去镇子里看。

  后来,安广荣在镇子里的医馆当了两年的小学徒,回来之后就开始给安家村的人看病。

  他在四里八乡也有些名气,当然,不是因为医术有多高超,而是因为诊金十分的昂贵。

  覃初柳上次请的大夫,正是安广荣。

  一般qíng况下,若不是急诊,村里人宁愿去镇子里也不愿找他看病,现下看来,大舅母的qíng况真的很危急了。

  安广荣捋了捋胡子,摇了摇头,“孩子不成了,大人没事。跟我家去拿些药来给你媳妇熬上吧。”

  安大海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他和媳妇张巧兰成亲五年了,好不容易才怀上这么一个,都三个多月了,就这么没了。

  “大海,快跟叔公去拿药,你媳妇还等着呢。”安元娘见安大海呆怔地站在那里,出言提醒。

  安大海缓过神来,踉踉跄跄地跟着安广荣走了。

  安元娘在屋里听她娘说了个大概,心知小河这次恐怕得受罚,她走到安小河身边,悄声说道:“小河,你先跟着柳柳去大姐家……”

  “他敢走,看我不打折他的腿!”安贵bào喝一声,打断了安元娘的话。

  安小河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爹,都是我的错……”

  这时候安小河也不哭了,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倒是有几分骨气。

  他不跪还好,这一跪下,彻底勾起了安贵的怒气,脱了鞋就往安小河的身上拍,“你还知道错,你还知道错!看我不打死你……”

  “爹,你别这样,小河也不是故意的。”安元娘上前去拉安贵。

  安贵此时脑子里只一个想法,他的孙子没了,都是安小河的错,只恨不得一鞋底拍死安小河,胳膊一甩就把安元娘甩了出去。

  好巧不巧,安元娘的手肘真好杵在了一块突起的石头上,登时便流了血。

  “娘,你没事吧?”覃初柳上前扶起安元娘。

  安元娘顾不得手肘上传来的痛疼,又过去拉安贵。

  刚才是没有防备才被甩开的,现下有了防备,倒还真把安贵拉开了。

  “爹,你这是gān啥?你就是打死小河又有啥用?”安元娘也急了,用上了她平时骂街的声量,就连安贵都被她镇住了。

  抢过安贵手里的鞋,亲自给他穿上,“爹,现下也不是算账的时候,小河还是个孩子呢,他懂得什么?您把他打个好歹,心疼的还不是你和娘。”安元娘柔声劝解道。

  “呦,可不是吗,爹,您把小河打坏了,还得请大夫吃好的,这可都得花钱呢!”一直没有动静的东厢突然打开了门,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少妇盈盈走了出来。

  她说不上好看,但也不能说难看。

  两只眼睛中间的距离好似比旁人近一些,嘴巴也有些大,只皮肤白净,倒真应了那一句“一白遮百丑”。

  一出来就能接上话,显见她是一直都在门里面偷听了。

  她走到小河身边,笑得不怀好意,“小河,跟二嫂说说,你为啥推大嫂啊?”

  安小河的二嫂,也就是安大江的媳妇,覃初柳的二舅母,名唤李桂花,去年刚生过安家孙辈的第一个男孩儿。

  她这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覃初柳心里暗想。

  “娘,你胳膊流血了,找布条包扎一下吧。”覃初柳走到安元娘身边,拉着她娘流血的胳膊说道。

  她不是不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刚刚二舅母问小河的时候瞟向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直觉,这件事儿可能与她家有关,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牵扯进去的好。

  “唉,大姐,你可不能走啊,小河把大嫂推倒,可都是因为你呢。”二舅母李氏果然是惟恐天下不乱,根本就不给覃初柳置身事外的机会。

  安贵只知道是安小河把大儿媳妇推倒的,倒还真不知道为啥,现下听了二儿媳妇的话,不等安小河说缘由,心里竟然就信了七八分,他瞪着安元娘,“小河都是跟着你学坏的!”

  在屋里头的时候,安元娘只听她娘说大海媳妇是被小河推了一下摔了跤,才会大出血的,还真不知道这事儿还能和她扯上关系。

  她是安家老大,下面的弟弟妹妹哪个她没看顾过,安贵现下说小河是她带坏的,她心里就跟被千金巨石压了似的,难受的很。

  “爹,你咋能这么说?难道我照顾弟弟妹妹还不对了?”安元娘问道。

  安贵不看她,对着跪在地上的安小河道,“小河,你给你大姐说说,你为啥推你大嫂?”

  “爹,这事儿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和大姐没有关系。”安小河有骨气,把所有的事儿都揽在了自己的肩上。

  “呦,小河,这么大的事儿你哪能承担的起?你就说说你为啥推大嫂吧?”李氏撇了撇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

  “小河,你说,大姐也想知道。”安元娘蹲到小河身边,柔声问道。

  安小河看了看安元娘,思忖了半天,才说,“昨晚吃过饭,我出去找柱子他们玩儿,正好碰到了安大宝,他说他逮了只刺猬,我们就跟他去看。正巧那个时候大嫂也在他家,正和大宝他娘在屋子里说话呢。我无意中听她们说到了大姐,就悄悄地听了一会儿……”

  小河声音越来越清亮,“她们说大姐命不好,克夫,生出的女儿命也不好,说不准克全家呢,不姓安更好。大嫂还说多亏了大宝他娘,送jī蛋前先来咱家通了气儿,要不也不能把jī蛋全都拿回来。”

  安元娘气的浑身发抖,旁人怎么说她都没事,但是说她的宝贝女儿就是不行!

  ☆、第十二章摊上大事儿

  覃初柳蹲到安元娘身边,小手覆到安元娘的大手上,轻轻地摩挲起来。

  安元娘躁动的qíng绪就这样被覃初柳一下一下的抚平了。她看着覃初柳,挤出一抹笑来。

  安小河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动作,继续说道:“我听了她们说话很生气,在大宝家不好发作,我就早早的家来了。等大嫂回来,我拦着大嫂与她说话,让她以后不要说大姐和柳柳的坏话,还让她把jī蛋还回去。她不乐意,我们就吵了起来。我实在生气,就要自己的去拿jī蛋,大嫂拦着我,我就推了大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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