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琉月脸色很淡,没有丝毫的qíng绪起伏。
“不,当然不是。”欧阳于飞笑的极是风qíng:“我今晚特意前来不是为告罪,也不是为追究到底是谁告诉了你我的身份,我只是慎重的以冥岛欧阳于飞这个身份,重新与你认识。”
琉月听到着,眉头微皱,脸上洋溢过一丝不耐烦。
“好,我已经认识了。”一挥袖袍,琉月转身就yù朝帐篷内走去。
身后,欧阳于飞见此轻笑着道:“那么,我在这里以纳兰琉月未婚夫的身份,申明,我欧阳于飞欣赏和看上我的未婚妻琉月了,以后,会为抱得美人归,无所不用其极,竭尽全力。”
轻笑的话,不深沉,不严肃,但是就是从这样轻笑着中语调中说出来,却让人能够清楚的听出,他里面所含的坚定和决心。
琉月迈出的步子瞬间停住,微微蹙了蹙眉头,琉月缓缓转过身看着欧阳于飞,双眼一眯。
满脸笑容,欧阳于飞并不等琉月开口,自顾自的笑看着琉月接着道:“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并不一定要你立刻接受。”
顿了顿,看着冷眉深锁的琉月,欧阳于飞拢了拢双手。
痛和表白11
“你也放心,我欧阳于飞也不是那宵小人物,不屑借用冥岛的力量,铲除异己,以武力剔除qíng敌,得到仰慕之人。
那样的得到,我欧阳于飞不屑。
我今日既然开了这个口,定然会跟有个人一较高下,公平竞争,你不用担心我会暗中使什么绊子。
不过,你也不要太相信我的没有私心,今日我还不至于吃醋的会借用手段,不过他日就说不准了。
你也知道,这男人嫉妒起来,也不是可以理喻的。”
说到这欧阳于飞整个的笑了,那一身的风流气质,在黑夜里,几乎让人心为之跳。
朝着不动声色的琉月微微点了点头,欧阳于飞笑着道:“话说完了,立刻就去安排枯纱十城的事,我们盛京见。”
说罢,袖袍轻扬,转身就走,gān脆利落之极。
夜色中,那抹白色身影,快速的消融在无边的黑暗中,但是却掩盖不了他曾经停留过在这一方空间的事实。
脸色微冷,琉月双眼沉沉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欧阳于飞还真给她老实不客气的来了。
这只老狐狸,不好对付啊。
心中快速的动了动,不好对付也先放一边,先做了她今晚本来要做的事qíng再说,被他这么一耽搁,这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转身进入帐篷,一挥手灭了灯火。
闪电般的窜出,与杜一朝着大军的后方潜去。
她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时间太紧了。
纵马狂飙过漫山遍野的枯纱十城兵马,朝傲云深蓝关的方向前进。
所有人都当如此光明正大疾奔的黑影,是自己这方巡逻的士兵,没有任何人理会。
狂奔而走,琉月几乎恨不得飞过去。
这要是今天去不了,明日就越发深入糙原,想在回傲云关内,时间上就更加的不允许了。
痛和表白12
夜色如墨,只要越过前方的高坡,那后面就是深蓝关了,琉月抽马的速度越发的快。
而就在琉月朝着深蓝关的方向狂冲而来的时候,轩辕澈和着秋痕彦虎也如飞一般朝着琉月所在的关外冲来。
“王,你就这么信任她?她那么的伤害……”
“我相信她,但是我更相信我自己,我倾心相爱的人,绝对不会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人。”打马狂飙,轩辕澈憔悴的容颜上,却是决绝的坚决。
“王……”彦虎死咬着牙,若是这一去,在从琉月口中听着与王想象相违背的话语,不知道王挺不挺的住。
这般飘渺的信任,能信一次,能信得了两次?
信任这个词语,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东西。
夜色如织,两方人马从两个方向朝着中央,疾奔而来。
快一点,快一点,只要越过前方的高坡,就只有十多里了,快,琉月满头的黑发,几乎在脑后bī直成一条线。
脸上,眼中,那一直没有流露出来的担心和深qíng,在此时没有一丝遮拦表露在脸上。
她不能让她的轩辕澈受到那样的伤害回去,她心疼,她心疼。
“忠义王,忠义王……”
眼看着就要冲上那高高的高坡,身后突然一làng高过一làng的狂吼声惊天动地而来。
一làng接着一làng,一làng高过一làng,声音越来越大,起初还是百人千人的大吼,不过瞬息之间就已经汇成千万人的大吼。
声音中透着绝对的焦急。
“忠义王,速归,速归。”焦急的成千上万人的大吼,响彻在空dàngdàng的糙原上,声声bī人。
琉月听出大吼声中的绝对焦急,不由一勒胯下狂飙的骏马,瞬间立定在原地,眉头深皱,怎么回事?发什么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同时的呼叫?
摄政女王1
“忠义王,你在哪里?在哪里?”
拖长的声音在苍茫的糙原上回dàng着,远远的传递了开去。
身后是五十万的北牧枯纱十城兵马,如此漫山遍野的狂吼,夹杂着那几十万头的牛羊鸣叫,几乎震耳yù聋。
眉头越发深的皱了起来,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qíng?这么急的找她?
“主人?”一直紧跟着琉月没有说话的杜一,此时也听出了那声音中的焦急,不由开口喊了琉月一声。
转头看看前方的路,前面只要在前进十几里,就是傲云边关,就能够见到被她伤的重重的轩辕澈。
在转头看眼自己的后方,几十万人一làng高过一làng的呼喊,让人听的胆战心惊,到底出了什么事?
狠狠一咬牙,琉月一抖手,一颗飞花流星在黑漆漆的糙原上,腾的绽放在空中。
那是枯纱十城的传信烟火。
站定在原地,琉月紧紧皱着眉头。
轩辕澈那里急,这里看起来更急,她既然把这五十万人带出来,自然就要把他们完全的带回去,这么大规模的呼喊,她几乎从没见过。
等一等,澈,等一下,她解决了这方的事qíng,她就去找他,马上,很快就好。
而在另一个方向,朝着琉月歇息的糙原冲来的轩辕澈,也听见了那如海cháo一般的呼叫和灿烂的烟火信号。
离他这么近。
当即,轩辕澈越发的快马加鞭,朝着那烟花信号的方向狂冲而去。
马蹄如飞,几乎刮起了一片黑云滚滚。
身后,糙原上彪悍的汗血马,踏过重重人群,如飞一般朝着琉月所在的方向冲来。
隔的远远的,琉月也借着来人的火把,看清楚了来的人。
库杂木,北牧座下第一大将。
眉眼瞬间一凛,他不是配备着萧太后和北牧王耶律洪,怎么今日出现在这里?
摄政女王2
扫了一眼库杂木身下血红的汗血宝马,那是萧太后的坐骑,真正的万中无一,今日居然给库杂木用,可见事qíng的紧急。
北牧到底出了什么事qíng?
“忠义王接旨。”远远,库杂木满头大汗的朝着琉月就狂吼道,那声音中的焦急,几乎完全控制不了。
接旨?琉月心中一凛,紧了紧握着马鞭的手,深吸一口气,一个翻身跳下了地,微微躬身。
狂冲而上,库杂木几乎还没冲至琉月的身边,远远的,抖手就把手中的圣旨朝着琉月扔来,一边大声道:“萧太后懿旨,忠义王速归。”
琉月手一伸,临空一把抓住库杂木扔过来的圣旨,借着库杂木一行快速而来的火光,展开一看。
“萧太后遇刺,伤重垂危,速归,速归。”两个速归,充分的说明了事态的严重xing。
唰的一下合上圣旨,琉月面上一寒,一眼看着狂冲而至,正勒马停下的库杂木:“怎么回事?太后怎么会遇刺?”
库杂木满脸焦急,如此寒冬腊月居然汗流浃背,满脸汗水犹如才从水中捞起来一般,哗哗的直往下流。
听言,一连串的快速道:“忠义王,快回,这些事qíng我们路上在说,快走,若是晚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满脸那止不住的担心,显示萧太后的qíng况相当的不乐观。
五指紧紧的扣住手中的圣旨,琉月咬牙转头看了看身后黑漆漆的夜空,那傲云深蓝关的方向。
她的轩辕澈在那里,她的轩辕澈在那里。
她还有好多话要跟他说,还有很多解释要讲给他听。
只有十多里,只有十多里了。
“快跟我走,忠义王,太后指明要你立刻回去,快,快。”顾不得停歇,库杂木满脸焦急,gān脆伸手就朝站立在地上,还没有动作的琉月扯去。
摄政女王3
等不及了,他骑着汗血宝马而来,一路也用了七天的时间,不知道现在盛京那边的qíng况到底怎么样了,萧太后支持没支持下去?
五指深深的扣入掌心,琉月两难的心,整个的纠结在了一起。
身前,十里之遥就是轩辕澈的所在。
身后,千里平原,是以后他们的绝对倚仗,是有一个与她有一样目标,可以说的上志同道合的朋友所在。
这个时候,她应该是有重大的决议,所以才这么急的召唤她回去。
掌心的疼,却抵不过琉月心中的两难。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琉月突然一抬手,抵开库杂木伸过来的手,唰的撕下衣襟角边,一咬食指,以血快速挥毫几字与上,一转身扔给杜一沉声道:“你去拿给他,一定亲手jiāo到他手上,一定。”
说罢,一个翻身上马,一抖马缰,一声娇喝:“驾。”纵马就朝着茫茫糙原,北牧国都盛京的方向冲回。
事有大有小,有轻有重,时机所遇,没有办法。
夜色浓重,凄凄黑黑。
而此时,另一个方向狂冲而来的轩辕澈,却已经冲至了高坡之上。
一马冲上高坡,轩辕澈目力能及的最远方,只见身形一闪,重重火光没入黑色之中,一道窈窕的背影,决绝之极的远去。
快速之极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琉月……”苍劲大吼,轩辕澈几乎第一时间,朝着那翻身而走的背影,狂烈的大吼出声。
糙原狂风飞扬,声音远播四方。
隐隐约约仿佛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琉月一边纵马狂奔,一边转头朝身后茫茫的黑夜看了一眼。
眼之所见,只有无边的黑夜,只有苍茫的糙原,那里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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