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恐怕是自己想轩辕澈想的紧了,居然听见他在叫她。
摄政女王4
一扬马鞭,琉月与库杂木如飞一般朝前狂冲而去,没有任何的停歇。
灯火暗淡,快如流星而去。
轩辕澈一见之下,几乎咬碎一口钢牙。
一扬马鞭,轩辕澈就yù狂追而去。
身旁,早预料到轩辕澈会有如斯动作的秋痕和彦虎,连忙齐齐出手拦住要发狂的轩辕澈。
“王,不能在这么去,前方已经进入北牧五十万大军的范围,不能这样毫不遮掩的狂冲而去。”
秋痕和彦虎,同时出声。
五十万大军的范围,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们三个。
就算武功登峰造极,也不能闯几十万大军的腹地。
更何况,琉月最后那一眼,明明回了头,却依旧转身而去,显然是不会在把他们的王上放在眼里,决绝的挥断了一切。
那么,他们何况还要死死的追上去,何必还要把命送到她手上,才甘心。
满腔止不住的怨恨,他们曾经很钦佩,很钦佩他们这个小王妃,满心的欢喜她。
但是现在,他们看不起她,看不起一个伤害了他们的王,一个水xing杨花的女人,看不起。
怨恨着,厌恶着。
但是,他们却忘记了,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高坡之上,周围又是一团漆黑。
而琉月在高坡下,身边又有火把,视线的绝对光亮误差,让他们可以看见远处的琉月,而琉月却根本看不见他们。
就这么齐齐伸手的一拦,琉月已经快速的消失在黑夜里,远远的去了。
“给我让开。”轩辕澈一见下顿时急了。
“王,何必,何必。”秋痕紧咬着牙看着轩辕澈,却死死拦着不放行。
“你们个饭桶,月已经暗示了我,未婚夫,她什么时候有未婚夫?这一定就是因为那个人在,所以她才会这样说。
摄政女王5
而且,这么晚的时候,她不在中军大帐,跑到离傲云深蓝关如此近的地方,除了是来见我,我做不了其他任何的想法。
你们不了解她,但是我了解,我了解。”
白日的气怒攻心,伤到极点后,他反而灵光闪动,脑海中清楚了起来。
没有失忆,却对他如此态度,又多了个什么未婚夫,这白日的话一定跟她这个未婚夫有关。
琉月给他传递了信号,只当时太急太怒,所以忽视了,他的月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王你何必自欺欺人,你看她头也不回……”彦虎说道这有点说不下去了,他们王如斯深qíng,却被如此辜负,他们心都不是滋味。
“你们不懂,让开。”一挥马鞭,轩辕澈就yù朝两人身边冲过去。
正此胶着时候,天空中一阵信鸽沙沙飞动,朝着秋痕肩头就落了下来。
“王,赵国军qíng。”一眼扫到信鸽腿上绑着的记号,秋痕脸色一变,一下就正色了起来。
这是绝对重要的军qíng,才会如此做如此特殊记号。
“兵袭居庸,陈冲,历山,三关,成败就此一举,速归。”短短一行字,却让一脸焦急的轩辕澈,整个的严肃了下来。
这三关上囤积了他四十万兵马,若败,则功亏一篑不说,反之可能伤到天辰,若赢则是全面拿下赵国。
这几乎是他天辰三分之二的兵力,他输不起,败不起。
“王,快回吧,若王妃真如你所想,那她一定会等你,现在这边正紧,王,快回。”秋痕一把拨转了马头。
“王,快走,来日方长。”彦虎抓着了轩辕澈的马。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轩辕澈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马缰。
抬头眺望远方,星星点点灯火遍布,已经看不出来谁是琉月,琉月到了什么地方?
摄政女王6
近在咫尺,眼看着就能相会,可却……
三千里奔波,四天四夜,不眠不休,本以为既可携手与共。
却没想,只说了那么几句话,只说了那么令他伤心的几句话。
不甘心,不甘心啊。
不弄清楚,他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就这么回头走了。
可是,可是……
铁牙紧咬,轩辕澈手中的马鞭几乎要捏碎。
暗夜星空,冷漠悠然。
琉月没有听见转头而走,而担负了沟通琉月和轩辕澈重要任务的杜一,却在这夜色中隐隐约约也有点听见是轩辕澈的声音。当下纵马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狂冲而去。
“王上,走吧,走吧,军qíng不等人……”
“王,若不信,以后在来就是,现在……”
秋痕和彦虎不断的催促。
轩辕澈手中的鞭子握的越来越紧,今日事,今日qíng,若是不说清楚而走,他日在见保不定心中会有隔膜,qíng和信任,不能永久,更加不能掺杂进入怀疑的水,否则,会发酵,会变质的。
矗立良久。
“王……”秋痕见此再度开口,一音还没落,远处马蹄狂响而起,夜色中,杜一快如闪电而来。
轩辕澈一眼扫之,双眼陡然一亮,杜一。
紧跟着琉月而去的杜一。
而此时杜一出现在这里,那么这意思是……
夜风呼啸,轩辕澈立刻纵马就朝杜一迎了过去。
秋痕,彦虎对视一眼,面上微惊,难道说……当下也催动马匹迎了上去。
“王上,主人给你的。”勒马站定,杜一见居然真的是轩辕澈,当下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快速从怀里掏出琉月的血书,递给轩辕澈。
血透衣襟,寥寥几字,在这夜色中展开在了轩辕澈的眼前。
寒风帘卷,冷暖自知。
摄政女王7
苍茫糙原,夜色深深。
撇下五十万枯纱十城兵马百姓押运粮糙随后前来,琉月和库杂木如飞一般朝北牧都城盛京而归。
七天七夜,昼夜兼程而回。
第八日上,横跨整个千里糙原,回归北牧都城盛京。
“快,快,忠义王,快……”
雍和宫中,沿途不断的有人为狂冲而来的琉月引路,大喊。
无数的宫女奴仆无声的往来行走,都是一脸的行色匆匆和担忧,百官汇集在萧太后所住的宸宫门卫,团团转转的。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片焦急。
整个北牧皇宫上空,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愁云。
“忠义王,快,太后在等你,快……”琉月几乎是一路纵马冲到萧太后的宸宫门口,远远就听见骤急的马蹄声的围在宸宫门外的北牧大臣们,立刻亮了眼,朝着琉月大声的狂喊道。
飞身下马,急冲而进。
顾不上连日赶路的疲劳,顾不上发见脸上的汗水,琉月几乎如一阵风,刮进了萧太后的宸宫。
众臣如此表qíng,看来萧太后……
狂冲而进,宸宫中北牧几大重臣已经早已经罗列在里间,早听见琉月到来的呼喊,立刻朝琉月让开了一条道路。
白玉大chuáng前,五岁的耶律洪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就那么爬在chuáng前,紧紧的握着卧在chuáng上的萧太后的手。
萧太后一脸苍白的什么血色都没有,眼睛微微眯着,看样子是提着一口气,在qiáng撑。
“不哭。”琉月早听库杂木说过,萧太后遇刺被刺中了要害,心中早有了底,此时一声低喝,几步就狂冲而上。
不及照顾耶律洪,琉月手指一伸,一抬萧太后下颚,qiáng迫萧太后张开嘴,飞速的送入一粒小手指尖大小的黑色药丸:“水。”
摄政女王8
身边的耶律极也不等奴仆上前,连忙就递上。
手腕一抬一送,药丸顺着萧太后喉咙就滑落了下去。
周围的亲王耶律极,宰相萧臣,黎阔,等见此不由齐齐屏住了气,萧太后早已经咽不下医药,这琉月居然能够……
“姐姐,姐姐。”手中的药丸才送入萧太后嘴里,旁边哭成泪人儿的耶律洪,一下就投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琉月的腿,本来还是压抑着小小的饮泣,此时好像看见亲人来了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寝宫中,本来就肃穆的气氛,被耶律洪这么一声嚎啕大哭,顿时引的耶律极等人也红了双眼,握紧了拳头。
“不哭,不哭。”俯身抱起紧紧抱着自己腿痛哭的耶律洪,琉月快速道:“我已经吩咐人去叫欧阳于飞快速赶回,他有一手好医术,定能够救太后,不怕,乖,不怕。”
“真的?真的?”耶律洪一听,一张泪脸一下就抬了起来,眼泪鼻涕纵横,却哭肿了的双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惊喜和希望。
“真的,乖,不哭。”抚摸着耶律洪的头,琉月紧紧的抱住他。
大殿中一片静默,相对于耶律洪的信任和惊喜,耶律极等人却是明白的,救好的希望太渺茫了,这不过是敷衍小孩子的话而已。
“琉……月……”短暂的静默中,一道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突然缓缓的响起。
琉月立刻身体一曲,弯腰在萧太后的chuáng前,大声道:“我在。”
耶律极,萧臣,等人立刻让出了位置,噤声听去,他们的萧太后一直qiáng撑着在等琉月回来,此时应该是要吩咐大事了。
微闭的双眼,轻微的颤动,半响缓缓的睁开来,那里面的流光溢彩已经消失,只剩下qiáng撑的一缕光明。
摄政女王9
“静心调养,只要你不想死,我就有办法救你,你的伤是很危险,但是绝对治的好,你相信我。”
不等萧太后先开口,琉月一手抱住耶律洪,一手握住了萧太后的手,快速的道。
萧太后双眸移动看着琉月满脸的认真,半响,眨了下眼表示听见,同时qiáng撑开双唇,嘶哑着嗓子道:“忠义王……琉月……听旨。”
“在。”琉月当即大声应道。
同一刻,一直在萧太后chuáng边的内府总管,快速的从萧太后枕头旁取出一金huáng圣旨,哗的一声展开,大声道:“奉天神之喻,得诸神庇佑,今忠义王耶律琉月有大功于北牧社稷,对北牧忠心耿耿,天日可鉴。
其才,能定国安邦;其能,能开疆辟土;又已我北牧王姐之尊,众望所归。
今北牧王年幼,又恰逢北牧多事之秋,特下令封赐忠义王耶律琉月为摄政王,在北牧王成年之前,待北牧王令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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