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鼎原乖乖的接过大氅套上,连询问也不曾,只是指著四护法袖子上的绣图问道:“这又什麽?”
“公子说这叫袖章,具体用途……”
嗜nüè成性167
“大概是好看?”
“增加咱们气势!”
“分敌我的吧?打起来好认。”
四护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众说纷纭,却谁也不敢肯定。毕竟韩量每次都来去匆匆的,很多事情只是吩咐下去做,却没有具体解释清楚到底为的什麽。
“行了,走吧!”陆鼎原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实在不耐他们继续瞎白话,坐上滑竿上的高椅,让众人动身。
“好!!”小何子手搭上滑竿,一声高喝,“出发!”
随著小何子一声喝令,四护法一起将滑竿扛上肩头,後面众下属也呼应的“哗”一声抖开一面大旗,旗上一个醒目的黑色“寒”字,字下面一个蓝色半月牙,竟是与袖章绣样如出一撤。
四护法的站位也有讲究,是韩量特意安排的。左前是飞影,为的便於探看前方敌情;左後是冬离,为了殿後顾陆鼎原後身,也便於指挥此次跟来的大部分冬宫部下;而功夫稍逊的小何子和夏天被安排在陆鼎原的右手边,方便他照顾他们安危,小何子在前,便於伺候陆鼎原也便於听命,机灵的夏天在後,便於照看全局。而这次跟著来的百十来名下属,基本上都是上次和韩量一起守宫的冬宫好手,为得是万一有变时好方便突围。
等陆鼎原一众到达约定的山庄的时候,巳时已过,比武就要开始了,就等著广寒宫的众人了。比武的地点和上次一样,在山庄後院连接後山处,辟处一块能容纳几千人的空场,场地中央架了高台。
陆鼎原还没进後院,就听见有人叫嚣,“广寒宫的人不是怕了吧?想也是,去年这个时候那姓陆的小子被咱们盟主教训的那凄惨样子,不过一年,能有什麽长进?”
“那性陆的小子应该死了吧?今天他们是想找人报仇?”
“报什麽仇?听说那陆鼎原是几百年来广寒宫里出的唯一一个奇才,多少任宫主都没他功夫高?还能有什麽人给他报仇。”
“所以就说咱们武林盟主厉害啊,轻易的就把他给做掉了!什麽魔宫鬼主,在咱们全盟主面前,也不过尔尔!”
“就是,就是,还是全盟主厉害啊!”
“诸位抬爱了,还是托诸位的福,如果没有大家的帮忙,全某也没那麽容易取胜的。”
“应该的,魔宫诸人,人人得而诛之!”
“没错……”
如果不是守门的人还不及往内通报,就被先行开路的秋宫人点了xué道在门口充当门神石雕,陆鼎原也听不到这些无耻论调。无耻到陆鼎原直想笑,见过恬不知耻的,没见过这麽堂而皇之恬不知耻的!
陆鼎原右手支腮,掩去唇边一抹嘲讽的浅笑。
当广寒宫的队伍出现的众人面前的时候,众人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陆鼎原──慵懒的高坐人肩之上,眼含嘲讽,唇带冷笑,座下四护法冷峻威严,身後众教徒整齐有素,更别提一袭火红皮毛衬得人多麽的风姿卓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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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哪还像是一个武林帮派,反而更像一支训练有序的军队了!而陆鼎原,就像是那上位的帝王,鸟瞰俯视著自己的臣民。
有的人已经开始脚软了,而几乎所有的人,都如被施了定身术似的不言不动,更有甚者,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但也只是几乎。
当陆鼎原的坐轿停下来的时候,有两个人迎了上来。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就是上次伤了他的那个人,也就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全有道。而走在全有道身後半步的那个人,愕然竟是韩量!
“陆宫主别来无恙啊!”全有道在走到陆鼎原前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韩量却没有。
韩量直走到飞影面前才停下,与飞影jiāo换了一个眼神,飞影打了个响指,四护法齐齐将滑竿放落至离地一臂左右的距离。
陆鼎原长身而起,望向韩量。韩量微微一笑,向陆鼎原伸出手。
陆鼎原眼里疑惑一闪而过,但还是信任的将自己的左手放进了韩量的掌心中。直到被韩量牵著飘落地面站稳,陆鼎原才浅浅的回了全有道一句,“托福!”声音无喜无怒,语调平白,听不出是讽是嘲?
全有道眼里也有什麽一闪而过,只不过没人捕捉到,只因,没人在意。
韩量牵著陆鼎原前往高台一侧空著的座位处,“这是给你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