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有我的座位,不是上来就要打吗?”陆鼎原浅笑落座。
“帖子上写了是英雄会,自然是英雄都可以上去比武的。”韩量陪著陆鼎原坐在了他身旁的位子上,环视一眼四周各帮派的人,挂上讥诮的笑容,闲闲加了一句,“规矩和去年一样。”
说是和去年一样,但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没有敢先上擂台的,最後,众掌门一致将目光投向了当今武林盟主──全有道。
如果全有道还是一年前的全有道,他一定会以眼神暗示众人继续当年的车轮战方法;如果全有道还是平日冷静的全有道,他一定知道此时众人的目光是在以他为马首是瞻,而不是激他出头;如果全有道是认识韩量以前的全有道,至少他在如此不知深浅的时候不会贸然行动。
但是,这一年与韩量关系亲密的全有道此时已经被韩量的做法扰得头脑一团浆糊,只记得比武前韩量反反复复和他说的“要立威,要让全武林臣服”的豪言壮语。於是想也没想的跳上擂台,一指指向陆鼎原,“陆宫主,上来比划比划吧!”
“哦?规矩呢?”陆鼎原站起身,冷笑。
“自然和去年一样,先拳脚,後兵刃。”全有道负手在身後,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陆鼎原脱了大氅,向後递去,却发现小何子远远地站在滑竿旁并没有跟过来。一个怔愣间,韩量已经含笑将衣服接了过去。不仅如此,韩量还从怀里掏出一件小坎肩,一边自然的给陆鼎原穿戴,一边道:“这是金丝软甲,用金银两种丝线配合天蚕丝织造而成,穿上可刀枪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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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亲自做的?”陆鼎原乖乖的任韩量抻胳膊抬手,不过仍是忍不住发问。
韩量但笑不语。
这厢不说话,台上的全有道却是急了!那天蚕丝品种稀缺,又是武林至宝,哪里是随便说得来便能得来的,而韩量天蚕丝所得何来,他却是再清楚不过了!可怜他处心积虑,却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不由指著陆鼎原一声bào喝:“磨蹭什麽?打不打?上来!”
陆鼎原回过身,刚要纵身上台,不想又被韩量给拦了。韩量低下身去,亲自撩起陆鼎原的长衫前摆,将布料仔细地折好掖进陆鼎原的腰封里。然後在陆鼎原身前用几乎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道:“如果你连自己的仇都报不了的话,也不用做我的男人了。”
“这怎麽回事?他到底是谁?”
“不知道啊?不是说是全盟主的亲戚吗?刚刚全盟主还要咱们多照应则个呢!”
“对啊,最近一年常看到他在全盟主身旁,还说是他的心腹呢呀!”
“他和陆鼎原到底是什麽关系?”
“什麽男人不男人的,怎麽听著不对头啊?”
台下因为韩量的一句话,瞬间炸了锅,吵吵嚷嚷成一片。
全有道在台上气抖了双手,狠狠吼了一声:“你们到底什麽关系?”那语气,那腔调,怎麽听著怎麽像逮到相公红杏出墙的女儿家。只是现场场面太乱,能注意到的人实在有限,除了知情的韩量、飞影以为,也就陆鼎原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同。
韩量轻轻一笑,学起全有道的招牌动作──双手往後一背,头微微上昂,一副傲慢不可一世的样子。“难道全盟主没听闻,广寒宫宫主前年收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为男宠的事吗?”
啊!众人一副恍然的表情。那传言几乎传得江湖人尽皆知,那陆鼎原魔头的名号也因此更深植人心。
韩量环视众人一圈,继续接著说道:“不才,正是区区在下!”
啊?传言怎麽差这麽多?众人又是一番惊异表情。这韩量哪里虎背熊腰了?明明身材修长,蜂腰窄股的,怎麽看也是一翩翩佳公子啊!就算个头高些,又哪里像壮汉了?
“啊~”台上的全有道却是再也受不了刺激,一声尖啸,提掌向陆鼎原冲来。
“哼!”陆鼎原冷哼一声,不等全有道冲下台,便拔身而起,迎击而上,与全有道在台上战做了一团。
要说平日里的全有道,就算武功不算拔萃,但在江湖中也属一流,加上诡计多端、心思缜密,对战时少有失手之时。与如今功力只恢复到六成的陆鼎原,就算战不成平手,但少说也能撑上个千八百回合,莫说半日,就是打上个一日两日的,也不成问题。
怎奈此时的全有道心思烦乱,一心求胜,只恨不得能将陆鼎原立时毙於掌下。於是在走了二三百回合未果的情况下,便开始动上了其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