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的一百种路线_孟极寒生【完结】(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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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见此书,当知我心,无须多言。

  梁刹一字一顿,反复吟诵,脸上的笑容无法抑制,果然是“一切尽在不言中”,果然,“无需多言”。哈哈,师儿果然冰雪聪明,竟都料到了自己会让人一字不差地拓印他的手稿。

  梁刹丝毫不为自己的痴汉行径被“好友”揭穿而羞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大大方方地接受着好友的这番诉衷qíng,还摇头叹息:“师儿还是太过羞涩,若非我执著,又如何能发现你如此相思之qíng?”

  转而又忽然有些忧愁,“哎,想不到我在师儿眼中竟是如此清圣,‘此生有幸识菩提,生净琉璃死不空’,可惜我并非净琉璃菩萨,更非菩提佛子,而不过是红尘俗客……若是如此,我要如何才能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呢?”

  思量间,忽听得林隼期期艾艾、小心谨慎地一句话:“陛下,可要用膳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天色又晚。哎呀,只要是关于韩貅,他便丝毫不觉时光流逝,真是栽了栽了……

  虽然如此说着,但是看他嘴角的笑意,却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qíng之一字,当真令人不是人,佛不是佛,却又甘之如饴。

  不过是一首简单的思别诗,还被含(jiao)蓄(qing)藏头露尾埋在他的手稿中,就能令见惯人间殊色的梁刹心花怒放,真是可怜(xi)可叹(he)。

  林隼带人摆饭完毕,进来请梁刹用膳,忽然看到梁刹写在白纸上的这首诗,和最后那行字,他心思一转,便机巧地笑着向梁刹祝贺。

  “何喜之有?”梁刹莫名其妙。

  “喜在貅公子与陛下心存一念,两qíng相悦啊。”

  梁刹被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却丝毫来不及分神去关注,他全付心神,都分给了林隼话中的另一层意思:“这话是从何说起?我怎么看不出来?”

  林隼用手指着纸上每句诗的开头:

  “陛下请看这里,貅公子真正想说的,恐怕是:吾心慕卿,此生不移。貅公子的确已经说得足够多了,藏头复藏头,乃此qíng深浓,不便与人说。”

  吾心慕卿,此生不移。

  既见此书,当知我心,无须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知道多少人会逐字逐句地念这首诗

  (捂脸)本来想找一首回文诗,

  正读写别思,倒读叙钟qíng的那种,

  结果发现,我对回文诗的期待太高了。

  然后找表面别思的表白诗,

  妈惹度娘一堆“XX我爱你”,

  我这种文青小老虎怎么能接受呢

  最后、最后就沦落到自己写了

  老虎已经尽量尽量写得的流畅了,

  但是毕竟学识有限,平仄对偶都是浮云(假装是古体诗),唯一能保证的也就是最后的押韵了,摁……请勿拍砖啊

  其实我真的蛮喜欢这首诗来着,

  说起来这还算是剧qíng诗呢不是?

  摁,其实文青小老虎特别喜欢这种梗。

  写这个世界的时候老虎一直在追霹雳,

  因为追剧和学业所以半qiáng制地不能像以前那样迅速更文、迅速了结掉一个世界反而有耐心细细琢磨剧qíng,前的那些化酒成雨、霜白叶红,和这章的藏头复藏头的梗,都是老虎非常喜欢的qíng节,感觉这种才是古风恋(nue)爱(gou)的真谛啊!

  第108章公子逆袭13.9

  晋阳韩府中,韩貅义正辞严,以世家之间守望相助的“优良传统”为大旗,将苏岩生作壁上观、静观其变的伪善面皮狠狠扒下来,丝毫不留qíng面。

  这自然令苏岩生当场就难堪得失态。只见他一张白脸涨成猪肝,手指颤抖:“huáng口小儿,竖子无道,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他看向坐在上首沉思不语的韩昫,狠声道,“主君若是不肯纳谏,直言即可,又何须趋势亲子如此折rǔ于我!哼,竖子不可与谋,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离开便是。”

  说着便yù拂袖而去。

  然而出乎他意料,方才明显被他说动的韩昫,此时却并不见动作来挽留自己。他这一招以退为进,若是没有捧哏的来给他搭台子,他还怎么能半推半就地留在这里,再qiáng势令韩昫完全听服自己?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苏岩生停下这一瞬,屋中没有一人动作,他这转身拂袖、又尴尬停下的动作虽然只有一刻,但却清清楚楚落在旁人眼中,这让他羞愤yù死,只觉得周身火辣,原本只是装模作样的愤恨羞恼,此刻却是弄假成真,直刺心房!

  看着苏岩生愤而离去的身影,韩昫微微皱眉,这个苏岩生,心xing怎么如此戾气?他心下微觉,便知道自己该离此人远上三分。他看向韩貅:“师儿也是,怎么如此对长辈说话?”

  “纵是长辈,láng子野心,孰未可知。”

  韩貅丝毫不退让,在韩昫只有一个人看得到的地方,他别有深意地眨眼。这令韩昫心下微怔。

  苏岩生离去之后,在做原本支持他的人,被韩貅一番话一同骂了进去,一时间有些无地自容,也是兴致全无。另一些反对他的人,见韩貅出头,自然心悦诚服,纷纷附和。这场对话没过多久便散了。

  “师儿,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忽然会对苏先生如此不敬?”

  虽然韩貅骂了一个颇有才气的门客,但韩昫并不非常生气,知道儿子已经长大,许多事qíng有自己的考量,韩昫只想先听听他有什么想法再做定夺。

  韩貅便道:“林家不可弃。一步退,步步退,最终步无可退,则将是百代家世断于你我一代。父亲,林家和南家并无多少关系尚且被泼脏水,你可别忘了,咱们韩家与南家从前可是世代姻亲,虽说有句话叫鞭长莫及,但南家此代家主心术不正,若是他狗急跳墙,咱们很有可能也会招惹上一身脏。若是如今对林家遭遇沉默,恐怕以后就是别家对我韩氏沉默了。”

  推己及人,物伤其类。

  一时韩昫心中不由心中凄凄:“这个道理我又如何不懂,但到底还是心存侥幸。师儿说的不错,如今世道已变,想要维持以往荣光,世家必须齐心戮力,守望相助。”

  “父亲明白就好。”

  然而离开了书房之后,韩貅就招来雪松:“你去私下里传这样一个消息……”

  雪松听了大为不解:“少爷,这样老爷岂不是……”

  “要你去便去,哪里怎么多话?”韩貅瞥了一眼,那眼神里头凉飕飕的意味顿时令雪松打了个哆嗦,再不敢多言,慌忙缩了缩脖子跑了。

  不过多时,便传出来一个消息:

  姻亲林氏危在旦夕,家主韩昫yù以整个韩氏为林氏作保,守望相助,共渡难关。

  又过不久,族中又传出一个消息:韩昫如此做,真正原因乃是他妻母族为林氏。

  一时间,族中人心浮动,原本就因为“以整个韩氏为林氏作保”一句话有些不慡的族人,更是坐不住了。

  “哼,二叔好快的动作。”韩貅收到雪松急急来报之时,正在平心静气练字,听见雪松的话也波澜不惊,手下运笔如行云流水,笔下墨迹风流中藏着苍劲,正是翩若惊鸿,婉若蛟龙。

  雪松不忍道:“哎呀少爷,咱们做的事儿,万一被老爷知道……”

  韩貅挑眉:“哦?咱们做了什么事?”

  “不是您让我去传那个消息么?”

  “哎呀,原来是你这个藏不住事的小子,随便就将父亲与我说的话传出去,你看看,如今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可怎么办哟。”

  雪松:“……!”

  看着雪松又惊又怒又不敢言的可怜表qíng,韩貅笑道:“哎小雪松啊,亏得你少爷我天纵之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事儿啊我知道了,看在你以往伺候我尽心竭力的份上,我自然会为你补救,稍安勿躁吧!”

  “……”

  可是本来不就是你让我做的么!不要随便甩锅给我啊!

  雪松泪汪汪脸,他算是看出来了,少爷这根本早就打算好了要把事qíng推给自己!……还好自己机智,传话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没有自己亲力亲为。

  果然第二则消息一出,便如烈火浇油,顿时令诸位族老坐立难安,纷纷到访,这时候一直“在郊外观礼”的韩昭却难得碰巧在家,听见动静过来。

  “所以,各位叔伯的意思,是不同意昫的决定,认为昫乃是为了一己之私,将韩氏推入深渊么。”

  韩昫皱眉,虽然早就料想到自己的作法,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疑问,但没有想到,他们的疑问会来的这样快、这样齐,就仿佛是已经联合好了的质询。莫非是有人从中作梗?

  不暇细思,族老的话就让他其血翻腾。他们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那言语之间的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看向自己那视线中的怀疑揣测,却令韩昫心脏钝痛。

  他忍不住想要开口解释原委,却忽然被过来“围观”的二弟韩昭打断:“哎呀各位叔伯,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大哥,叔伯们年纪都大了,不若大家坐下来,有什么事好好谈便是了。”

  二叔公冷声道:“昭儿有所不知,实在不是我们有意要冒犯老爷,而是他如今这样做,实在令我们心寒啊。”

  一个昭儿,一个老爷。

  韩昫一顿,以往不曾注意过的细节,不知为何此时却十分鲜明地跃入耳中,显出生生讽刺。

  “哦?大哥,你做了什么?”韩昭相貌端正,虽然不是韩昫那般儒雅醇厚的端方君子,但那长相显出十分可信。韩昫心下恻恻,当此孤立无援之时,看到亲弟温言支持,也是唯一一桩欣慰之事了。

  然而不待他解释言语,二叔公就飞快将事qíng倒了出来:“你大哥爱妻母家林氏出了事,他想要以咱们韩家作保,求洛阳放过林家。”

  韩昫心中不平,一时忍不住出口反驳:“二爷爷岂可说出如此诛心之言,如今南氏胡乱攀咬,若我等世家再各自为政,便犹如一盘散沙,难成大器。今日我韩家襄助林氏,他日以德报德,本就是题中应有之义。不论林氏是否为我妻母族,都与我所作所为无关,林氏求上韩家,韩家若是再冷漠以对,来日如何有颜面立于世家之林?”

  此时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四叔祖忽然出言:“你们一人都少说两句,阿昫,四叔公向来不cha手族中诸事,这你是知道的,你的心xing,我们几个糟老头子也不是不懂,现在四叔公就问你一句,你敢不敢说,要帮林氏没有亲缘上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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