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上部分)_姒锦【完结+番外】(29)

阅读记录

  她翻白眼儿,“这样不好吧?很容易让人没有工作积极xing的?”

  “那便不要工作了。”

  她无语了。

  虽然,他学会了使用“工作”这个人人平等的词语,暂时xing压下她心里是他“奴才”的身份憋屈。但年薪六两的日子,她活得起么?想到这,她再次怒视过去。

  “郑二宝是你指使的?”

  “嗯。”他回答得很gān脆,斜斜睨过来,“想要回银子?”

  “废话!”

  “求爷?”

  太贱了!夏初七哼了一声,“我不要别人廉价的施舍。”

  “哦?”赵樽目光闪了一下。

  “我知道,像我一个小丫头身上带着太多的银子,很容易招来祸事。轻者失身,重者丢命,说来损失了一点儿钱财,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轻唔了一声,赵樽更不懂了。

  “哎,人活着,一辈子能赚多少银子?留着命,比留着银子好。”

  “……!”他目光已有怪异。

  她接着说,“有一个伟人曾经说过: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赚钱的方法却是无限的。所以我不需要自怨自艾,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赚钱事业中去。”

  赵樽冷抿着唇,瞥向她真诚的小脸儿。

  “总有一天,我要把lángnüè成狗,再把狗nüè成猪。不,nüè成猪头。让他跪在我的chuáng头,替我洗脚、捏脚、捶腿、敲背、摇着尾巴唱征服……想一想,我的心qíng就很好,很愉快,眼前的事儿就都不是事儿。”

  她邪乎乎的望了过来,一双眼睛清澈得得如同六七月晴朗的天空,可那火辣辣的视线,却像有无数的刀片儿在往外飙。

  “爷,你知道女人最厉害的赚钱方式是什么吗?”

  赵樽面无表qíng,一脸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的样子。

  “就是——”她拖长了声儿,突然一把抱紧他的腰,利用自己这只有十五岁的幼小身子,说服了一个成熟女人的灵魂,开始打滚撒赖,“就是不要脸。今儿我还就告诉你,你如果不还我银子,我便缠着你,缠死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赵樽扯开她gān瘦的爪子,一副尊贵高冷的姿态。

  “爷出恭你也跟着?”

  “跟着!”谁不大小便,有啥稀罕?

  他神色淡淡看来,一副随你高兴的样子,调头就走。

  这样挑战夏初七底线和节cao的行为……哪里能难得到她?

  一张脸上还挂着生姜催出来的泪儿,她邪恶的眼神儿一眯。

  “站住!”

  他大步往前,丝毫不予理会,她亦步亦随,压低了嗓子,“最后问你一次,还是不还?”

  他不答。

  不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好呀!非得bī她出绝招儿。

  此时两人刚走到马号附近,她眼见四下无人,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笑嘻嘻的耍贱,“你若不还我银子,我便大声嚷嚷,说你红裤衩白屁股,骗财骗色……要了我的人,拐了我的钱,还耍不要脸。”

  一句出口,赵樽脸色微变,冷飕飕的眼望了下天。

  紧紧拽了他的胳膊,她继续耍嘴溜,“怎样,晓得怕了吧?”

  赵樽冷冷的唇,越抿越紧。

  咯的一笑,她弯了眼儿,“不过爷您且放心,只要您把银子还我了,这些事儿呢,我都不会告诉别人的,不就是红裤衩子白屁股吗?呵呵呵……”

  吱——

  这时,马号后头突然传来细微的一声。

  赵樽低喝,“谁?出来!”

  嗖啦一声儿,从不远处的糙垛子后头慢吞吞走出来英俊潇洒的元祐小公爷,他嘻嘻发笑着,高举双手,冲他挤了挤眼睛。

  “十九叔,红裤衩子白屁股,我可没听见。”

  赵樽维持许久的高冷面色,刷的黑了,眼神儿冷箭一般剜了过去,却见元祐往后大吼一声“陈大牛”,自个儿趁机呼啦一下便跑得没了人影儿。

  “俺,俺……”陈大牛双手蒙着眼睛,也从糙垛子后头慢慢走了出来,“俺耳朵不好使,啥也没听见。”

  “你他娘的耳朵不好使,蒙眼睛做什么?”

  一道冷斥声儿传入了夏初七的耳朵,听得他又爆了粗,她便晓得这一回赵阎王是真心怒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转身,她正准备悄悄离开,后领子就被人给捉住了。

  “你这舌头,实在太长。”

  接着,像一只小jī仔儿似的,她被他拎了起来,双手双腿在空中乱舞着,一把甩在了马号里那匹据说“会吃人舌头的大黑马”上,而赵樽也紧随着坐在了他后头,双臂往她小腰儿一勒。

  “驾——”

  马鞭一扬,毛色光亮的黑骏马风一般冲向了西城门……

  ☆、第035章抱紧!

  大黑马一阵疾驰,眼前的景物风一般掠过,勒在腰上的大手越来越紧,怪异的触感,让夏初七身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层层细密的疙瘩来。

  “喂,你到底要做什么?”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没有人回答。

  看得出来赵樽马术十分了得,大黑马也是一匹千里良驹,驼了两个人还灵活矫健,丝毫没有影响它的速度。可,虽说后背贴着美男宽敞醉人的怀抱,可骑马真不如坐车舒坦,那颠簸起来的滋味儿,真真儿快把她的五脏六腑给翻个儿了。

  “慢点!慢点!喂,赶着去投胎呀,我要吐了。”

  他冷喝一声“驾”,大黑马撒开蹄子,如同离弦之箭,在长嘶声里掠影浮光,过了青岗县城,道儿越走越黑。

  不晓得目标,不晓得目的,夏初七胃里翻滚着实受不住,在马上使劲儿折腾起来。

  “赵贱人,老子……老子服了你,快,再不放开我,我真吐了。”

  “别动!”

  一股子大力裹住她的腰身,他没有放慢速度,双腿使劲在马肚子上一夹,同时一把拎起她的身子,就把她从跨坐改为了侧坐,整个人窝入他的怀里,身子贴在他胸膛之上,一张脸被呼呼chuī过的衣袍刮得生疼。

  “呼……”

  这样子确实好受了不少,她深吸了一口气,安静了下来,一双手死死揪住他的前襟,眼睛盯住他冷峻的下巴和硬倔倔的面色,气恨不已。

  “你究竟在发什么疯?”

  依旧没有人告诉她。

  风声,马嘶声,还有夜鸦掠过树林的凄厉声,让她的心脏无端一揪,人跟着紧张了起来,觉得这事特别不同寻常。夜风呼啸,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大黑马从一座山蹿入了另一座山,一段路又掠过了另一段路,马步终于稍缓了一点。

  她刚准备松开手,却听赵樽低喝一声,“抱紧。”

  额?

  奇怪的命令来得突然,可夏初七只稍微一停顿,便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腰身,而他此时已经放开了她的身子,在马步再次加快时,俯身探向马鞍上系着的箭袋和长弓,搭箭上弦,朝着黑压压的天空“嗖”的she出一箭。

  “咕——”

  天空传来一道鸟类悠长的悲鸣,接着远处便有一团小黑影掠过一道弧线,落在前方不远处的糙地上。

  目前为止,夏初七还一头雾水。

  “驭——”

  赵樽手臂绕过她细得麻秆似的腰身,勒紧马缰绳,待大黑马一停便跳将下地,也不说抱她下马,急快地朝那一团小黑影走去,而身下的大黑马也不客气的“嘶”一声高高跃起。

  “先人板板的,人渣,马也渣!”

  夏初七脊背僵硬着,紧紧揪住马鬃,小脸一阵抽搐。

  “畜生!你敢摔,老子就把你的毛一根根拔光。”

  那匹大黑马竟是十分通人xing的,被她这么一骂,竟出奇的乖顺了下来。夏初七松了一口气儿,踩住马蹬,这才小心翼翼的跳了下去。

  “真没绅士风度。”

  骂咧着,她走近了赵樽。

  只见一只鸽子被他的箭矢she在糙地上,翅膀受了伤却还没有死,小小的身子在带着cháo湿夜露的糙地里扑腾着,想要站起来,却又只能一次次扑倒在糙丛里,羽毛被溢出的鲜血染成了一团黑红。

  “晋王殿下,您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she一只鸽子?”

  赵樽紧绷着脸没有吭声儿,只漫不经心的取下鸽子腿上绑着那个裹了油纸,上了火漆的东西,一点点展了开来。

  “吖——”

  夏初七刚瞄了一眼火漆口,便吃了一惊。

  上头的印记她认得,正是锦衣卫的标记。

  “早说嘛,吓死我了。”

  拍着胸口,她瞄一眼赵樽面无表qíng的高冷欠揍脸,再看看地上受了伤可怜巴巴的信鸽,原本准备要叉着腰对他泼妇骂街的想法便又没了。

  虽她知道,自己又被这贱人利用了一回。

  他用她来麻痹东方青玄,结果却she了人家的信鸽。

  可不得不说,她是佩服赵樽的。这人的心思之缜密,她活了两世见到的人中,算是头一份儿。

  合上纸,赵樽蹲身摆弄着信鸽,全然不提那“信函”之事,只淡淡问她,“骑马感受如何?”

  揉着受损不浅的胃,夏初七咧嘴,“一个字:慡。你那马,叫啥名儿?跑得可真快。”

  “大鸟。”

  “鸟?”翻了个大白眼儿,不待她为真正的鸟类提出抗议,赵樽就将那只瞪着一双溜圆眼睛,似乎带着哀求眼色的信鸽给拎了起来,递在她面前。

  “gān嘛?”她抱着双臂,歪着头,“烤鸽子,还是鸽子汤?”

  赵樽一眯眼,“治好它。”

  轻“吡”一声儿,她撇嘴,“爷,我可又不是shòu医。”

  “五十两。”他说。

  “少了点吧?”她勾着唇讲价。

  “四十。”他声音更冷。

  “喂,要不要这么过分?”她心有点儿揪揪。

  “再多一个字……”他拖慢了声音,夏初七一下便慌了神儿,猛地接过他手里血淋淋的鸽子,就在他以为她要同意的时候,她却突然说,“我不要钱。”

  “嗯?”

  “哼!”夏初七笑得yīnyīn的,“姑娘我想明白了,身上有钱也不安全,总有小贼惦记上。人活着还是有知识比较重要,知识才是无价之宝对不对?我的要求就一个——替我译注那本《青囊书》。”

52书库推荐浏览: 姒锦 宫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