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这特么的必有妖啊!
周晏城一下子想起来何沿跟他摊牌前一个晚上也是陪他堆着雪人聊着天,第二天约会就把他底给掀了。
周晏城心里面敲着鼓,琢磨着是不是又干过什么坏事被何沿发现了。思来想去都没个章程,何沿已经走了过来,摸了摸他的手,可能是觉得他的手有点凉,何沿把点滴速度调慢了些,又问他饿不饿,渴不渴。
周晏城转了转眼珠,试探着说:“我今天想吃香髓骨和豆乳鸡。”
这两个是何沿的拿手菜,但是做起来都十分费时费力,要搁平常何沿早就一掌拍上他脑门,但是今天何沿十分和气地笑了笑,连考虑都没带一下就颔首道:“好,不过只能晚上吃了,我下午回嘉禾国际——”
“不不不不不,”周晏城赶紧拉着何沿的手,“别回去做,我就那么一说,也不是很想吃。”
何沿顺势在他床边坐下,温和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周晏城又转了转眼珠:“我要尿尿!”
何沿举着点滴液,陪周晏城进了厕所,然而周晏城只是想作一作,并不是真的想尿,他憋了半天巴巴看向何沿:“尿不出哈……”
周晏城蓦然全身一抖!何沿居然就那么垂着眼,轻轻吹起了口哨!
“沿沿沿沿沿……”周晏城哆嗦着,战战兢兢,“我……我自己尿……”
周晏城抓心挠肝抽丝剥茧挖筋拔脉翻来倒去地琢磨,最后还是想不出自己究竟还有什么把柄被何沿抓住了。
他光着脚板,耷拉个脑袋,自己捏着两个耳朵,在何沿身前蹲着。
何沿原本坐在沙发上看资料,一时懵住了,等他反应过来,赶紧把周晏城拉起来坐到他旁边:“你干嘛?地上都是瓷砖,你再冻着了!”
周晏城瘪着嘴:“沿沿,你直接告诉我我到底又做错了什么,我实在是猜不出来了!”
何沿根本没听懂:“我什么时候说你又做错事了?”
“你最近对我这么好,不是在憋着大招等着治我吗?”周晏城眼巴巴地瞅着何沿。
何沿哭笑不得,他在周晏城胳膊上拍了一掌:“你这人……真是……”何沿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而他这个表情让周晏城霍然开朗,原来何沿不是要治他,就是要对他这么好?
这让他小心肝颤的,真是!
周晏城一把抱住何沿,狠狠亲了口,大脑袋埋在何沿脖子里钻来钻去:“我就说嘛!我现在这么乖,哪可能犯错呢!我们宝贝沿沿对我最好了!”
他后脑的头发因为开颅被剃光了,前面头发有型有款,后面却像个秃葫芦瓢,得亏他自己看不见,不然他肯定没脸这么往何沿怀里钻。
何沿摸了摸周晏城后脑那块厚厚的纱布贴着的地方,心里微微地酸,又微微地疼,这人真的吃了太多苦了……
周晏城像无尾熊一样抱着他的桉树,四肢都缠绕上去,头埋在何沿的胸口胡乱蹭着,何沿轻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周晏城舒服地眯着眼,像是一只无限满足慵懒的大猫。
“周晏城。”何沿轻轻地唤。
“哎!”周晏城脆生生地应。
“周晏城。”
“哎!”
“周晏城。”
“哎?”周晏城终于奇怪地抬头。
何沿轻笑着摸他的脸,无比轻柔地亲了亲周晏城的眼睑:“没事,你睡吧。”
周晏城高兴地也亲了亲他,又窝到何沿怀里,在何沿温柔富有节奏的拍抚下很快睡着了。
何沿的嘴唇轻轻印在周晏城的发顶上,他无声地复述出几日前听到周晏城和楼岚说的一句话:
……这辈子沿沿就是我的孩子,我也是他的孩子,就我们两个,过一辈子。
————
一年后
又是12月25日,何沿到了公司,照例收到了沈群的礼物,也给沈群送上自己的礼物。何沿脸上带着笑,但是沈群一眼看穿他的疲惫:“你怎么看着不高兴?周晏城又惹你了?”
“没,”何沿无奈道,“他真没惹我,昨晚睡得有点晚。”
沈群撇了撇嘴,重重哼了声,何沿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是误会了,这个事情又不好解释,他只好讪讪摸了摸鼻子,两人各自投入工作。
何沿昨晚睡得晚,是因为周晏城根本没回来,除了出差,这还是周晏城第一次夜不归宿。据对方说他是睡在公司了,两人如今这个状况,何沿是真半点不怀疑他,只是今天日子难免特殊,周晏城不归家,早上到现在连个电话短信都没有,毕竟是整周岁生日,何沿难得小矫情一次,未免心里不太高兴。
中午的时候,何沿和沈群像往常一样在一块吃饭,对面的电视屏幕上在播放新闻,何沿有点心不在焉,直到沈群拿筷子敲着他的碗:“小沿,你看!”
何沿顺着沈群的视线看向电视机,他一下子愣住了,那位女主播字正腔圆,正在播报着:“……今日《同性恋婚姻法》提案获得通过,这将是华夏几千万同性恋者的福音,该法案的普及将会改变……”
沈群瞠目结舌:“这姓周的……卧了个大槽……”他一直以为周晏城和何沿会去国外领证,谁能想周晏城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推动成功同性恋婚姻合法!这他妈的真是……简直不给人留活路了!
何沿的脑海里像是有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他是知道周晏城一直致力于推动华夏同性恋婚姻合法,但是他没有想到在自己二十周岁生日这一天,周晏城竟然真的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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